第12章:那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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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那個男人是誰?
步驚羽的心中有話千回百轉,他卻無法說出口,能說嗎?能說嗎?他隻能瞪了步驚寒一眼,用眼神詢問他,你是怎麽管教四嫂的?這種事情……也能湊過來看?
步驚寒翻了翻眼皮,心中也著實納悶得很。
喬雲溪不知道眾人心中的彎彎繞,隻是低聲說道:“你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步驚羽一愣,季桐琳抬起紅透的臉來,兩個人這才覺得,隻顧著害羞了,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喬雲溪絕對不會無聊到讓他們來這裏看一出這個。
“桐琳,你也聽不出來嗎?”喬雲溪看著她問道。
“我……”季桐琳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她哪裏還聽得出來是誰?剛開始的時候還認真聽了一句,一聽那些淫詞浪語便讓她的臉燒透了,完全不敢再聽了再看了。
喬雲溪歎了一口氣,摸著下巴問道:“你們真以為我隻是讓你們來看一場春宮?”
三個人齊齊一噎,忽然覺得自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人家多坦蕩,坦蕩到能夠坦然的說出“春宮”兩個字!
步驚寒再次咳了一聲,低聲說道:“你還是快說正題吧。”
“正題就是,”喬雲溪一指屋內,“那個男人,是你們都熟悉的人,是季桐琳的二叔,季俊尚。”
步驚羽瞪大了眼睛,季桐琳的害羞完全退去,她看了看屋內,又看了看喬雲溪,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他……”季桐琳心中的震撼像是山崩海嘯,她一直都覺得季俊尚在這一方麵算得上是一個好男人,雖然二嬸多年未曾生育,他這一脈也沒有個子嗣,但是他從來沒有抱怨過,甚至還答應身為二嬸侄子的成子軒入住季府與他們住在鄰院,也正是沒有子嗣這一點,當時季俊尚與父親一提讓成子軒入住的事,父親便同意了。
卻沒有想到,在這些表象的背後,居然還有如此多不為人知的醜陋事情,這莫名來曆的女人,這女人還生下一子,應該是季俊尚的兒子,更讓人心中發寒的是,二嬸多年未曾有身孕,竟然也許季俊尚有關。
季桐琳突然覺得人性太過可怕,短短的時間之內,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幾次三番的給予自己意外之擊。
“那二嬸她……”季桐琳先想到了季夫人,她實在無法想象當季夫人知道此事之後,會是怎麽樣的一個反應和心態。
喬雲溪微微挑了挑眉,“桐琳,你也不用心中有所不忍,這夫婦二人相差無幾,隻是有許多事情,你並不知道罷了。”
季桐琳還未曾這件事情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她也沒有聽清楚喬雲溪的話,隻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房間裏傳出一聲男人壓抑的低呼,然後,終於沉寂了下來。
夜風陣陣,從窗子中飄入,輕輕拂動那月白色的床幔,裏麵有人低低笑起,那聲音在這夜色中帶著深濃的誘惑,清脆如珠,滾滾落入青石地麵上。
突然,一聲怒喝,自書架後如奔雷而來,“季俊尚,你這個殺千刀的!”
這一聲劈入夜色中,劈入剛剛沉寂下來的屋內,把這如水的夜色攪得似深海呼嘯,刹那間湧入驚濤浪潮。
床幔之後,大床之上的季俊尚正在伏在女人的身上閉目養神,渾身說不出的舒坦與疲累,熱汗滾落,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與她的淡淡香氣混合在一起,曖昧至極。
隻是這一聲怒喝,讓他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唰的一下把腦袋從床幔後麵冒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外麵。
月光如水,從窗子的縫隙中流淌進來了幾縷,在地麵上反射著銀色的光,院中樹木的枝葉投下了深深淺淺的影子,落在窗紙上,那影子隨著夜風擺來擺去,如同在夜色中狂舞的精靈。
他深吸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季俊尚有些納悶的搔了搔頭,喃喃自語道:“奇怪……怎麽剛才好像聽到那臭婆娘在說話?難道是聽錯了?”
窗外的季桐琳也伸出捂住了嘴,“剛才……剛才……是……”
“剛才是你的二嬸,”喬雲溪淡定的說道。
“她也在這兒?”季桐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剛才的那一切,她自然也聽到了。”喬雲溪點了點頭。
“我的天……”季桐琳想著這一切對季夫人的打擊,心中的震撼簡直無法形容。
季俊尚剛剛把腦袋縮了回去,身下的女人起身穿起了裏衣,撇了撇嘴說道:“看你這樣子,還不是怕她?”
季俊尚把脖子一梗,不服氣的說道:“爺哪裏是怕她?還不是因為當初也成家勢大,爺不得不把一些要緊的東西由她保管起來,現在成家敗了,哪裏還有她說話的餘地!爺不過是不想在事情落實之前節外生枝罷了。”
他說著,扯過衣服來往身上穿,扣子還沒有係上一個,隻聽屋子裏又響起了叫罵聲:“季俊尚!你到底對老娘做了什麽?滾出來跟老娘說清楚!”
這一聲怒喝,季俊尚聽得清清楚楚,他無法再騙自己說是什麽聽錯,這一次可是聽得真切,那女子也愣了愣,低聲說道:“你把這兒告訴她了?”
“胡說!”季俊尚把眼睛一瞪,“爺瘋了會告訴她?這宅子她是斷斷不可能知道的。”
“那……這是怎麽一回事?”女子的聲音也低了下去,穿衣服的速度也快了些,“剛才她的聲音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難不成……是她跟蹤了你?”
“這……”季俊尚也有些緊張,畢竟這事兒是他自己不占理的,何況,剛才還說了那麽多,誰知道到底她聽到了多少?
他此刻的心情也煩躁了起來,一邊提著褲子一邊下了床,還沒有站穩當,隻覺得房間裏一個黑色的龐大物體突然一晃,如一隻巨獸轟然衝了過來,嚇得他往後一退,又跌坐在了床上。
那個黑色的龐然大物轟然倒下,後麵露出一個小小的門來,一個人影似乎炮彈一般衝了出來,三步並做兩步向著季俊尚的方向而來。
季俊尚被這連環的事情弄得頭暈轉向,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直到那大東西倒下,他才猛然醒悟過來,那是房間裏的書櫃,但是,書櫃後麵的門是怎麽回事?剛開始放的時候明明記得是牆壁來著,什麽時候多出一扇門來?
這一切都來不及想,那個黑色的身影怒氣騰騰,月光在她的身流過,銀光一閃,映出她扭曲的容顏,正是自己的結發妻。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不及做任何的動作,隻覺得眼前一黑,季夫人便到了跟前,她猛然跳到他的身上,狠狠的壓住了他,左右開弓,“啪啪”甩了季俊尚幾個響亮的耳光。
喬雲溪吡的一聲抽了一口氣,晃了晃頭說道:“這手勁兒可真大。”
“二嬸……二嬸……她是從哪來的?”季桐琳目瞪口呆的說道。
“從那洞中來。”1;148471591054062喬雲溪一指那個黑黑的小洞,“看到了沒?就在書架之後,這下子季二老爺要吃一些皮肉之苦了。”
“那也是他活該!”步驚羽恨恨的說道:“誰讓他那樣算計自己的妻子的?”
步驚寒沉著臉,沒有說話,這其中的事情,不會有這麽簡單,月光被一塊飄過的雲擋住了一些,濃影映上他的額頭,目光如月下的星。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月黑之夜,那一夜,仿佛天地之間開啟了黑暗之門,把自己永遠罩在其中,直到……喬雲溪的出現,才算是多了一點點光芒,而如今,隨著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向她靠攏,那一片光芒也越來越亮,越來越濃,籠罩著他的黑暗也一點一點的被吞噬。
忽然今天,就在自己以為永遠不會想起那些往事的時候,這一切,這何其相似的場景又刹那重來。
一股難以言說的痛苦,瞬間席卷了他。
喬雲溪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扭頭看了看他,他的臉色發白,嘴唇緊緊的抿著,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沉冷。
“怎麽了?”喬雲溪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又落下握住了他的手,隨即呼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不是瘟疫,赫連絕的病可不要傳染給你們,任何一個人不舒服都要立刻說出來,不要強自忍著。”
“我沒事。”步驚寒扯了扯嘴角,算是擠出一絲笑意,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她的手掌溫熱,如玉般細膩光潔,如無骨般柔軟。
她剛才撫過額頭時留下的淡淡的香氣還在,那一拂像是帶著春風,撫過他的額頭,撫過他的心間,把那一片黑暗又退了退。
室內床上的驚呼聲越來越高,連帶著耳光、拳頭挨上肉體的聲音不絕於耳,季俊尚不斷的叫罵著,那個女人也似乎跟著遭了秧。
正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哐當”一聲響,幾個家丁闖了進來,手中拎著東西,一邊走一邊叫喊道:“哪裏來的小賊?居然敢闖到……”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間季夫人回過了頭,一張胖臉因為怒氣而扭曲,目光如狼,狠狠的瞪了過來。
家丁們被她瞪得一怔,隨即納悶,怎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原來隻是個女人?他們尋著季夫人的方向望去,隻見季俊尚被壓倒在床上,頭發散亂,臉上青紫難辯,嘴角似乎也在淌著血,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不成樣子。
床裏麵是女主子,身上的衣服也遮不住身體,頭發披散如女鬼,身上遮著一條錦被,哆哆嗦嗦的縮在那裏。
眾人一時呆住,季夫人一看則是怒上心頭,“好啊,季俊尚,你這個該死的,居然還在這裏給這個賤人養了仆人,你到底吞了多少銀錢?給老娘如實說來!”
她說罷,甩開手掌,又“啪啪”兩聲來了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