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本王不會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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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本王不會趁人之危
    赫連絕看著喬雲溪的神情,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麽,低聲問道:“有事?”
    “沒什麽,”喬雲溪收回目光笑了笑,“隻是有些感覺不太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對了,你的傷病怎麽樣了?”
    赫連絕也不追問,聽到她關心自己的病情,感覺很是受用,桃花眼一挑,微笑道:“沒什麽事了,還要多謝你的照顧。”
    “哈!”喬雲溪短促的笑了一聲,“朋友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何況你這個人身邊也沒有帶著侍衛朋友,人緣更是臭得要死,沒有人願意照顧你,我看你可憐,還是勉為其難好了。”
    赫連絕聽她一連串的形容詞,沒侍衛沒朋友,人緣臭,可憐……他覺得要是讓那些妙齡少女們聽到,一定會氣得吐血,當場暈過去幾十個吧?
    步驚寒聽著喬雲溪的話倒是很高興,雖然知道喬雲溪說得太誇張了些,但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損別的男人的話,特別是損赫連絕的話,他就很樂意聽著。
    “行了,打道回府吧。”喬雲溪說完,看了看天色,忙碌了這麽久,又困又乏,她左右看看,“驚羽還沒有回來?”
    “四嫂,四嫂!”話音剛落,步驚羽的身影便閃了進來,他的手中緊握著的是季桐琳的手。
    看到兩個人都安然無事,喬雲溪輕輕舒了一口氣,那個成子軒逃跑的事,總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那邊……”步驚羽抬手指了指隔壁的院子,欲言又止。
    “解決了,”喬雲溪明白他想問什麽,“回去再說吧。”
    步驚寒點了點頭,對侍衛頭領說道:“把那些暗道都隱秘好,短期之內不會再用了。”
    “是。”
    一行人回到了季家,喬雲溪一頭鑽進淨房,在木桶中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將這一天半夜的疲勞全部散在熱氣中洗去,頓時感覺舒坦了不少。
    步驚寒在門外等了許久,他知道突然到達城中的人是誰,也知道那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所以,他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告訴喬雲溪,讓她多加防範,提高警惕為好。
    可是,他左等喬雲溪不出來,右等喬雲溪不現身,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來,莫非……出了什麽事?
    他終於耐不住,抬手輕輕的叩了叩門。
    然而,裏麵依舊沒有動靜。
    這下步驚寒等不住了,他忍不住猛然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去。
    淨房中熱氣彌漫,如一團團升起的白霧,輕輕的擁抱著他的眼眸,他眯著眼睛四處尋找,一眼便看到了泡在水桶中的喬雲溪。
    她微微昂著頭,一頭烏發散了開來,如絲如縷,或垂在腦後,或散在水中,起起伏伏,如優美的精靈。
    她的兩條手臂搭在桶邊,水霧裏那兩段手臂如玉般晶瑩,如玉般溫潤,肌膚由於熱1;148471591054062水的關係而微微泛起紅潤的光澤,十指纖纖,指尖的粉紅色晶瑩如貝。
    她閉著眼睛,烏眉軒為水氣而越發黑潤光亮,是初夏時長開的柳葉,是隱在霧間的嵋山,睫毛卷翹,根根分明,似停息的烏蝶的翅膀,毛尖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水珠晶瑩閃耀,似晨間最美的那滴露珠。
    她昂著頭,頸間的曲線優雅修長,像一隻驕傲的天鵝,輕輕昂起漂亮的脖頸,露出光潔晶瑩的肌膚。
    越是這種朦朧的美,卻是讓人心神悸動。
    步驚寒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停了,那一口氣卡在喉嚨裏,悶在鼻腔裏,像是這一個呼吸出去,都會驚碎了這一刻的美好。
    他輕輕的走過去,這一段短短的距離,卻是像隔了千山萬水,那樣迷朦而遙遠,他突然想起……她初次引起他的注意時,那強作掙紮的樣子,那倔強的眼神,那緊皺的眉頭,突然在這一刻,都在這霧氣嫋嫋的水氣裏柔軟了開來,一絲一絲,蕩入他的心底。
    終於,走到了浴桶前,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臉,鼻尖上有晶瑩的水珠,臉色紅潤如彩了一抹最豔麗的雲霞,嘴唇似在霧中在山尖上開放的那朵最嬌美也是最堅強的花。
    他的心砰砰的跳起來,她……隻是睡著了。
    步驚寒想著這一路,自從她引起自己的注意之後,這一路走來,似乎每一天都是算計與被算計中度過,踏過每一個陰謀之網,每一步走得看似輕鬆,實則一步都不能疏忽,否則就會掉下萬丈深淵。
    她……還是太累了。
    他慢慢的伸出手,撫過她的睡穴,她微皺的眉頭輕輕動了動,隨即,呼吸更深更長。
    他的手指輕輕停了停,慢慢撫著她的臉龐,手指下的肌膚溫潤柔滑,那溫暖的熱度讓他的指尖顫了顫,他突然笑了笑,無人看見,一向冷漠剛硬的寧王,此時眼中的溫情猶如春花盛開。
    他收回手指,不是不貪戀指下的溫軟細膩,隻是……不能。他不能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把她如何,那樣的話,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從一邊的衣架上扯下浴袍,蒙在浴桶的麵上,然後伸手把她撈了出來,她很輕,身材纖細,頭靠著他的胸膛,睡在他的臂彎裏。
    他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從淨房中走了出去,直奔臥室,她身上濕著,若是著了風寒,那可不妙。
    步驚寒把喬雲溪放在床上,又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扯開她身上的濕浴袍,他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看那嬌美的容顏,看那如玉的肌膚,隻是……他不能。
    他摸索著扯過一邊的錦被,把喬雲溪包住之後才又睜開了眼睛,用力的抱了抱她,用錦被把她身上的水分擦幹,這才又閉上眼睛把錦被換下,重新換上幹淨清爽的被褥。
    忙完這些,步驚寒才長長籲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身上都出了一層汗,看了看喬雲溪沉睡的容顏,他不禁再次笑了笑。
    隨即到淨房裏抹了抹身上的汗,來到床前在喬雲溪的身邊躺下,望著床帳的頂子,絲薄薄的似一片明月初升之光,鼻尖處是她淡淡的香氣,耳邊是她溫熱的呼吸,他忽然覺得,這一生如此度過,也是另一種美好。
    次日清晨,小鳥拍打著翅膀在院子裏飛來飛去,時不時的發出愉悅清脆的叫聲,陽光的光芒一點一點的穿透了雲層,漸漸照亮了整片大地,天空由深藍色一層一層的變淺,那些雲朵輕柔柔的飄來蕩去,不時的變幻著各種形狀。
    美好的早晨。
    喬雲溪便在這樣的美好醒了過來,她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眼睫毛抖了抖,覺得這一覺睡得實在是深沉,感覺把這段時日的勞累都修複了回來。
    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伸出的手臂突然頓了頓--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
    喬雲溪腦子裏的那根弦一緊,她霍然睜開了眼睛,手翻到枕頭下麵,還沒有摸到,隻聽一個人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你是在找這個嗎?”
    喬雲溪瞪著眼睛,看著那人笑吟吟的臉,他側著身躺在自己的身邊,身上穿著的白色的生絲錦緞裏衣,微微敞開著領口,露出一片雪色的肌膚,散發著柔潤的光,他一隻手支著頭,一手拿著一把烏黑閃亮的匕首,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喬雲溪看清對方的臉,神經微微鬆馳了一些,但眼神裏的戒備仍舊沒有完全退去,她瞪著步驚寒,看著他散開的發,敞開的領口,精致的裏衣,腦子裏轟鳴著一個念頭--為什麽他看起來是剛剛在自己的身邊睡醒的樣子?
    她吸了一口氣,身子被子裏縮了縮,悄悄的用手摸了摸自己--她的眼睛再次睜了睜,自己的身上不著寸縷,光得不能再光,裸得不能再裸。
    她再次抽了一口氣,這一次,抽得分外響亮。
    “你……”喬雲溪瞪圓了眼睛,烏黑的眼珠裏冒出兩團小火苗,臉色發白,耳垂卻不受控製的一點點的變紅。
    步驚寒清楚的看著她的這一個變化,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手中把玩著她的烏鐵匕首,“在枕頭底下放著這東西,似乎不是什麽太好的習慣吧?”
    “哼。”喬雲溪冷聲恨恨道:“我這是為了防小人、防色狼,有什麽好不好的?”
    “嗯?”步驚寒的眸光一閃,比那烏鐵匕首還要亮,“你和夫君在一起,還怕什麽小人、色狼?”
    “……”喬雲溪翻了翻眼皮,決定不理他,這家夥在這裏裝糊塗呢,她不信他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來。
    “那個……你……”喬雲溪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膚,想問出心中的疑問,但是,又覺得步驚寒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趁人之威的人,那麽……自己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身上沒有衣服?另外,自己不是在洗澡嗎?是怎麽到床上來的,還有……他為什麽會睡在自己的房間,爬上自己的床的?
    “噢。”步驚寒看著她糾結的模樣,知道她心中肯定有些疑惑,她沒有像尋常的女子那樣害怕、哭鬧、質問,這已經算是給他最大的信任了,最起碼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他也不想再逗他,讓她糾結,“昨天晚上見你進了淨房老半天也不出來,害的我以為你出事了,不想你隻是在浴桶中睡著了,所以就抱了你出來,又蓋上了被子。”
    看著喬雲溪晶亮的眼神,他勾了勾嘴唇,低聲說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趁人之威的,這一切都是閉著眼睛做的。”
    喬雲溪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對著他幹笑了兩聲說道:“哈哈,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