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保命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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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保命的利器
老張一聽,雙眼露出一絲光芒,說:“北堂墨,我保證一定在三天之內做出來。”
老胡同樣臉上露出了那種終於可以重見光芒的表情說:“小墨,謝謝你。”
北堂墨不好意思摸著頭,說:“胡大哥,這是我答應你們的事。”
北堂墨這時注意到炮身從剛才在他十米前,變成了在他身後。這要是在戰場上可是致命處啊!北堂墨轉過身對張闊說:“張大哥,你可不可在炮身下加個固定的腳架,這樣炮身才不會因為反衝力而後退如此之多。”
張闊眼裏閃過一絲讚賞,恭敬地回答道:“北堂兄弟,你放心,我會在三天之內在炮身上裝上腳架的。”
北堂墨笑著道:“張闊大哥,你就跟張遼大哥一樣叫我小墨吧!”
張闊先是一楞,說:“小墨,我一定會辦好的。”
老胡從身後拿出出一副的弓遞過來,說:“這是我特地為你所做的弓。雖然其效果比不上神臂弓,但是它的效果也絕對比一般的弓來的厲害。”
北堂墨接過這精致的弓,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弓,非常適合他。
他的身子並不健壯,反而瘦的像排骨一樣,力量自然也大不到哪裏去。
老胡又遞過一袋箭,說:“這有小袋子的就是裝有火藥的,沒有的就是一般的弓。”
北堂墨迫不及待地拿起一般的弓試起來,不用怎麽力氣他就拉開了弓,對著不遠出的樹就射過出。
但是,卻射偏了。
北堂墨不好意思地收起這副弓。
老胡在旁邊安慰道:“這射是需要的練習的。相信我,隻要你好好練,將來一定可以百步穿楊的。而且,它還是保命的利器。”
“保命。”北堂墨疑惑地問道。
老胡歎口氣說:“小墨,這可是京都。一個不小心,連自己怎麽丟了命都不知道。”
北堂墨看著老胡一臉真誠,點頭道:“放心,胡大哥。我以後會勤加練習的。”
北堂墨因此養成了每天練習射箭的習慣,而正是因為老胡的這番話,北堂墨才在日後用這副弓保住自己的性命。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朝廷接見南詔使者的日子在個春光明媚的日子拉開了序幕。
在威武的“崇政殿”上,夕照國的官員的等待著遲遲未到的南詔使者。
高掛天空的烈日顯示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強烈的日光照在季如風緊鎖眉頭的臉上,看來這一次,對眾多人來說,都是一次不小的考驗。
就連夕照國的皇帝季如風,也那麽憂愁。
其實季如風在心裏清楚,自己國家的兵力與南詔國相差甚遠,正因為如此,在很多方麵也會技不如人。
還好南詔的物資並不如夕照國豐富,如果關了互市,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次不小的災難。
可如果這個時候,南詔國退而求其次選了相距甚遠的金陵國,自己就要等著玩完了。
由於北堂墨的官位低,因此他站在了迎接隊伍的最後,從後麵,一眼就可以看到時不時交頭接耳的大臣們。
對於這次南詔國的使者來訪,每個人心裏都是沒有底的。
畢竟夕照國對於南詔國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可他們的夕照國,偏偏又為南詔國提供者生活必須的物品,可以說是離不開夕照國的。
因此,對於對待這些使者的態度,也都是不同的想法。
“老臣認為,來者終究是客,不論是來討伐,還是來議和,都應當以禮相待之……”
“我覺得,這些南蠻子純粹就是來為虎作倀的,不必給他們好臉色瞧……”
“我同意子仲兄所說的,早晚是要短兵相接,幫棍相向的,何必對他們客氣……“
“可我認為,如果我們在這次議和中爭取到時間來發展,不僅是在經濟上,我們還有錢來招兵買賣,發展我國的軍事力量……”
北堂墨稀裏糊塗地把這些大臣所說的話聽了一遍,眼睛卻已經睜不開了。
撇了撇嘴,不由地心裏抱怨。雖然他知道何謂早朝,但是也不用早成這樣吧,淩晨六點就開始上朝了,他必須要早上四點鍾起床,才能從將軍府趕來。
北堂墨好懷念以前睡懶覺的日子,雖然在現代的時候,進行研究或者製造加工的時候,會連軸幾天不睡,但隻要一休息就可以休息一兩個星期,這點還是讓他非常喜歡的。
自問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麻煩,最煩的就是不自由。
自從來到了古代以後,他發現日子過得是越來越忙了,很多事情本不該自己操心,卻又莫名其妙地被拉了進來,比如這次。
北堂墨現在十分鬱悶,他有點後悔自己那日在朝上滿嘴跑火車,不顧及後果地亂說話了,沒成想,竟給自己找來了這麽多麻煩,最鬱悶的是,他這麽早過來,卻隻是在幹等。
終於,季如風站起身準備退朝時,高公公從後堂進來,在季如風的耳邊嘀咕了幾聲。
隻見季如風收起不悅地表情,重新坐下,但緊繃的身子,別扭的動作,微微顫抖的胳膊,卻已經出賣了他。
這時,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宣南詔使者見晉……”
北堂墨好奇的轉過頭對著大門口,心裏也不免有些激動,按理說,南詔國應該地處南疆蠻夷之地,他在想,所來之人會不會都是像《還珠格格》中香妃和蒙丹一樣的人物。
下一秒,有四個人緩緩地邁過朱紅色的門檻走了進來。
北堂墨細細地打量了他們一番,心中不由地敲起了一陣鑼鼓。
奇怪的是,他們的衣著跟夕照國的官服非常的相像:其中兩個頭戴襆頭,腳著靴笏,衣著紫衣和緋衣,另外兩1;148471591054062個都戴冠,其中一個戴銀貼間金鏤冠,另一個戴金貼起雲鏤冠,衣著衣紫旋襴,金塗銀束帶,垂蹀躞,佩解結椎、短刀、弓箭。
其中有三個人的耳朵上掛著很大的耳垂,這麽重的東西掛在耳朵上不重嗎?
看的北堂墨瞠目結舌,雖然他是個男人,但是在現代,各式各樣的耳墜和耳釘他也是見識過的,況且,自己曾經的女性朋友戴過這玩意兒,他記得,每次女性朋友摘下來之後,耳朵都紅腫得不像話,碰都碰不得。
雖然心裏馬爹罵娘,但是她們戴起來確實卻有一番風味,這幾個大男人,又像個什麽樣子?
不過,北堂墨也算是有些欣慰了,還好他們沒打鼻釘、乳丁、唇釘之類的玩意兒,不然他肯定會覺得自己是來到了夜店。
這四個人走到宮殿的中間,麵對著季如風,但是並沒有下跪,一臉淡然之色,還略帶著點嘲諷之意。
堂中有人抽了一口冷氣,立刻有官員站了起來,指責道:“大膽,見到陛下還不下跪。”
隻見其中唯一一個沒帶耳垂的人,站直了身體,回答道:“在南詔見陛下沒有跪拜的禮儀。”
北堂墨在心裏默默地點了點頭,是條好漢,想起來自己為什麽就對皇上行了大禮呢!
在很久以前,他隻跪過父母和自己的直係親屬,況且,還一心懷著將來要心甘情願地跪自己老婆的夙願。
結果,還沒討著媳婦兒,就來到了古代,雖然生活無處不相逢,男兒膝下有黃金。
但是在見到季如風之後,還是按照夕照國的習俗行了禮。
北堂墨再次默默地鄙視了自己一番,微不可見地抬起頭看了看龍椅上的季如風。
這人一副唇紅齒白的模樣,溫和的氣質中有帶了點讓人難以拒絕的威嚴。
就當是在跪自己的老婆吧……北堂墨心裏想著,腦中卻莫名其妙地浮現了夏軒的臉。
季如風呼吸一窒,深沉地看了一眼那個人說道:“朕免你抿拜之禮。”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被輕視與打壓的心理準備,但真的麵對如此處境時,心頭的憤怒還是不禁湧出。
盡管如此,他知道自己還是要忍住,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顧全大局,他不得不忍氣吞聲,但是,季如風心裏清楚,自己自然有大仇可保之日。
就這樣,一場風波消失於無形中。
四個人開始依次向季如風介紹自己。
“在下張昊。”那個沒帶耳垂的人接著說,很顯然,他就是這次使者的頭目。
在他發言之後,其他人才開始一一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北堂墨從柳尚轅給北堂墨的資料中知道這李元可是南詔王朝的開國元勳,是元溯的首席謀士,就像是郭嘉之於曹操,陳宮之於呂布,在南詔國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無一人可以撼動。
而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張昊是夕照國人,他原是為宋永興軍路華州華陰縣人,年輕時“以俠自任”、“負氣倜儻、有縱橫才”。
由於他不願皓首窮經,因此屢試不第。
北堂墨不禁仔細打量著這在夕照人眼裏的“漢奸”:他大約三十來歲,長的非常儒雅,一看就是包讀詩書之人。
北堂墨不禁開始欣賞起他身上那種儒生的氣質,想著自己讀書也有十幾年了,從幼兒園到博士算起,他的人生中有將近二十年的光陰,都拿來讀書了,可他連“儒雅”的邊都沾不到,沒被人稱作痞,就很是不錯了。
另一個戴襆頭是南詔皇族元高,而戴金貼起雲鏤冠的是剛浪陵,戴銀貼間金鏤冠是遇乞。
剛浪陵和遇乞是南詔國有名的兩位武將,在國內的地位,堪比夏軒的父親夏侯宇在夕照國的地位。
自己怎麽又想起他來了?北堂墨有點鬱悶,但仍是麵上一紅,心中一動。
等他們介紹完後,元高恭謹地遞上一份寫滿南詔要求的紙。
北堂墨抬起頭遠遠地瞧了一眼,那紙上寫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小的像螞蟻一樣,恐怕連季如風都要靠的很近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