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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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針鋒相對
    “你怎麽出現了?”我緩過神來,問身邊拍著我的背的嶽一唯。
    “你今天淩晨了還沒有回去,我有點擔心,就出來看看,結果果然出事了。”嶽一唯有點生氣地說,“你平時都是這麽隨便在外邊鬼混嗎!”
    我不敢反駁,今天確實是有晚歸的錯,加上剛才還是他把我背出來的,我在一邊低眉順眼地裝無辜。
    “誒,哥們,別怪舒舒,今天是我把她叫出來的。”緩過神來的苗靈鳳撐著電線杆子慢慢站起來為我辯解。
    嶽一唯一記眼刀橫過去:“你們苗家的果然都是些招人記恨的貨,吃個飯還能遇到這樣的截殺。”
    “誒,你認識我啊,什麽我們苗家的人,你又是誰啊!”嶽一唯的話把苗靈鳳惹急了,他也挺直了腰板回擊,“今天要不是我在裏邊做的那些,你能就這麽輕鬆地衝進來英雄救美嗎!”
    嶽一唯也不去理苗靈鳳了,隻是上下看看我有沒有受傷的地方,然後牽起我就要走。苗靈鳳看嶽一唯要把我帶走了,上前一把攔住嶽一唯,他抓住的是嶽一唯的手腕的位置,但是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滿臉驚愕。一直到嶽一唯把我塞進他開來的車,他都還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今天晚上是怎麽回事?”嶽一唯把著方向盤,不看我,但是我看他下巴的線條緊繃,臉上寫滿了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樣生氣的嶽一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有點小害怕,順從地把苗靈鳳幫唐卡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後來你們怎麽又被困在那個餐廳了?”嶽一唯接著問。
    “我們從醫院裏出來,覺得有點餓了,苗哥說,請我吃宵夜,然後就走進那家餐廳了,他說他常去……我也不知道後來是怎麽一回事了……”我在嶽一唯犀利的眼神裏越說聲音越弱。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差點就要死在那兒了!”嶽一唯一把拍在車的儀表盤上。
    “這不是沒事嗎……”我小聲地嘀咕著。
    “你這個女人!你有沒有想過那些關心你的人,萬一要是出點意外,你讓那些掛念你的人多傷心!你父母、表弟、朋友……你想過嗎!做事能不能仔細考慮,讓你去你就去!”嶽一唯吼出了聲。
    他這句話說得很在理,但是我卻沒有聽見自己想要聽到的……他說讓我的親人朋友擔心,但是他卻沒有說過他自己……
    “你吼什麽吼啊,你是我誰啊,就吼我?你停車,我要下車!”我覺得很委屈,一股小脾氣湧上來,我不甘示弱地回應他。
    嶽一唯哼了一聲,沒有管我,踩著油門在夜間空曠的公路上奔馳著。我的鼻子有點發酸,眼睛裏積滿了淚花,嘴巴癟癟,強忍住不要哭出來。
    嶽一唯本來緊繃著的一張臉,在看見我的樣子之後,緩和下來了,從車窗前邊的紙巾盒裏抽出兩張遞給我:“你怎麽還哭了?”
    “不要你管!”我一把揮開他的手,臉轉過去看窗外,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
    ?“不要我管?那你要誰管?那個差點讓你出事的苗哥嗎?”嶽一唯大概被我惹怒了,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停車!”我說著,伸手就要去打開車門,嶽一唯眼見著我就要把車門打開了,連忙一個急刹車停在路邊。但是我還沒有拉開車門,嶽一唯就過來把我按在了副駕駛上。
    “你今晚讓我生氣了。”嶽一唯恨恨地說,“你怎麽總是不讓人省心!”
    “說了不要你管了!不省心你就讓開,我跟你都不熟好嗎!”我不滿嶽一唯的控製,掙紮著要起來。
    “不熟?你說我們不熟?”嶽一唯明顯被我的這句話激怒了,“讓你看看我們有多熟!”說著,他不由分說地吻住了我。他咬住我的下唇,霸道地吮著,不等我喘口氣,舌尖就探進來,在口腔裏侵蝕著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掌從我的衣服下擺探進來,火熱的掌心一路摩擦著向上……
    本來我的腦子裏亂成一團,一股氣憋在心裏特別難受,現在我突然就好像宣泄一樣,攬著嶽一唯的脖子,回應一般咬住了他的唇,嶽一唯的呼吸陡然重起來。
    我是被困在車門座椅和嶽一唯形成的空間裏,嶽一唯兩手撐在我身邊,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完全移到副駕駛座上來了。
    我感覺到一個堅硬灼熱的東西正頂著我,我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發軟酥麻,我用僅剩的那點理智和力氣推開了嶽一唯。但是嶽一唯也沒有立馬起身,他知道我的不情願,也沒有勉強,隻是就這麽抱著我,側臥在座位上,他還喘著氣,把頭埋在我的肩窩裏,廝磨著,熱熱的氣流噴在我的耳廓裏,一直癢到了心上。
    “你知不知道,你不見了我有多著急。”嶽一唯還有些嘶啞的聲音性感無比。
    “誰讓你關心了?”我的氣息也有點亂,但是突然聽到這句話,原本煩亂的心一下就舒坦了不少。
    嶽不唯不回答我,隻輕輕吻住了我的耳垂,他的唇軟軟的,貼在上邊很舒服。然後又把我摟在懷裏,我的耳朵剛好貼在他的胸口的位置,裏邊極其緩慢的節奏的跳動聲幾乎要震疼我了。但是我覺得特別安心,今天晚上經曆的全部恐懼和不安都消失了,一股困意籠罩了我,我的眼皮逐漸失去了睜開的力氣。
    ?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了。我躺在自家的床上,身上還是昨晚那套衣服,我揉揉有點脹痛的腦袋,起身去把窗簾拉開。
    有人在敲門,是李想,他冷著一張臉,靠在門口,老成地說:“你們上大學的,就可以隨便曠課睡覺了?”
    “誰告訴你我曠課了!”我挺直了背反駁他,末了,看看樓下二嬸不在,又悄悄地威脅他說:“你要是敢告訴二叔二嬸,我就讓你好看!”
    李想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隻是想告訴你,今天早上馮晴來找過你,但是怎麽敲門你也沒有開。”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想起昨天馮晴那失控的樣子,我趕緊拿出手機來給馮晴打個電話。她很快就接起來了,說她正在醫院,唐卡轉到普通病房了,情況好轉了很多。我一聽她的語氣還有點小欣喜,自然也高興了不少,撓撓亂糟糟的頭發就要去洗漱了,下午還要去醫院看唐卡那小子呢。
    反正上午也沒有去學校,索性下午的也不去好了,反正也隻是一個無聊的講座。唐卡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情況穩定下來,就轉到普通病房了。我去的時候,馮晴正捧著一桶麥當勞在啃。
    “舒舒,你來得正好,趕緊把她給我拖出去。”唐卡的聲音很高昂但是還帶著些虛弱。他還在吊著水,用另一隻手招我過去。他剛經曆過大手術,氣體還沒有排出,還不能吃東西。
    一聽他還能開玩笑,看來真的是沒什麽危險了,我笑著過去,從馮晴的桶裏抽出一個雞腿坐在旁邊大口嚼著說:“你說什麽?誒,這雞腿真好吃,外焦裏嫩,口1;148471591054062感真好~”
    馮晴拍拍她旁邊的空座示意我坐過去,還配合道:“是啊,這個雞翅也超級好吃,可惜了,小唐唐你不能吃耶~”
    唐卡氣得直瞪我倆,他那一頭張揚的紅發已經被剃完了,臉的一側也有點傷,紗布從下巴繞到天靈蓋,把臉整個圈起來了,喜感十足,我和馮晴又對他的造型嘲笑了一番。
    “誒,唐卡,你去那個化工廠幹嘛?”我突然想起來了,就問他。
    “哎喲,就這個問題,我一上午回答了不下八遍。”唐卡一臉的無奈,“我也不知道啊,我就下班的時候正常回家,都到了樓下了,就在那個樓道裏,突然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了,醒來就在那個化工廠了,媽的,還沒等爺爺看看這是哪兒呢,就爆炸了,還好老子當時剛好在一個牆角,擋了擋,你現在才能看見我……”
    “那這是個凶殺案咯?”唐卡說得很隨意,但是我能聽出來這其中的驚心動魄。
    “我也不知道啊,我沒混江湖多少年了,也沒什麽仇家,還不至於要我死吧……”唐卡挑挑眉毛,一臉茫然。
    “那警察來調查了嗎?”
    “來了的,上午來問完了就走了。”馮晴起身把被子給唐卡搭上,回答我說。
    “謝謝媳婦兒。”唐卡咧著張大嘴,衝馮晴笑,馮晴現在的溫柔可是平時見不著的。
    “得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和舒舒下去買點東西。”馮晴不跟唐卡貧,拉上我去樓下了。一出病房的門,馮晴剛才還滿臉笑容的臉一下就變得愁雲密布。
    “舒舒,這可怎麽辦啊……”馮晴的聲音裏已經帶著哭腔。
    “晴晴,唐卡的情況不是穩定了嗎,你怎麽還愁呢……那啥事兒不都是一步步好轉的嘛……”我安慰地拍著馮晴的肩。
    “你看看唐卡現在的樣子,要完全康複還不知道要多久呢,現在隻是傷勢穩定下來了,還不定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啊……”馮晴一念叨起來就沒完了。我趕緊打斷她:“你別這麽悲觀,唐卡年輕,過不了幾天就能好,他那不都是皮外傷嘛,看起來恐怖,其實沒多大危險啦,最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以後留個疤什麽的了……”
    馮晴揚起頭,搓了搓臉頰,振作起來,讓我陪她去買點水果,唐卡現在就算能吃東西了,也隻能吃點清淡的好消化的東西。
    醫院旁邊的商店和門口的人都很多,我和馮晴好容易才擠到水果攤位前。在幫馮晴挑蘋果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裏見著一個熟悉的高挑有致,黑色披肩直發,穿的是一套紅色的套裝的女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