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是誰在假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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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是誰在假扮你?
嶽一唯用他幽深的眸子凝視著我:“舒舒,你總是這麽心善。”
我笑笑沒說話,輕柔地看著嶽一唯。嶽一唯伸手來摸著我的臉,他的大手掌很涼,輕輕撫過我的臉的時候,很舒服。“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做了你應該做的部分,剩下的,都是你不能控製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嶽一唯說著把他的腦袋輕輕放在我的膝蓋上。
“好,我知道。”我摸摸嶽一唯的腦袋,他的頭發很軟,摸上去覺得毛茸茸的,像隻溫順的大貓,我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趕緊起來啊!本姑娘要睡覺了!”
嶽一唯有點沒有反應過來,這女人變臉果真很快啊,前一秒還憂鬱少女,下一秒就是脫線的不靠譜青年了,他抬起腦袋來,默默鼻子,但是還是很高興,這個狀態的我才應該是真正的我嘛~
嶽一唯磨蹭著,也跟上來,我回頭,佯裝什麽都不知道地看著他:“誒,你應該走了啊,跟上來幹嘛!我要睡覺了!”
嶽一唯做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兩隻手還攤開托在臉下邊:“李姑娘,難道今晚不要我侍寢了嗎?”說著還眨巴著眼睛。
我噗嗤一下笑出來,臉還有點紅,嗔怪地打在他的手臂上:“誰要你侍寢,趕緊走,要不我爸看見了,打斷你的腿!”
“唉,我好可憐,某些人始亂終棄,昨天晚上還跟我卿卿我我,今天就要狠心趕我走……”
“喂,我哪兒始亂終棄了?!”我打斷他的話,這人,貧起來的時候能自己演完一部電視劇。嶽一唯看我有點認真了,就沒再說話,而是一步上前來,就把我抱住,然後倒在床上,我還想掙紮的,但是嶽一唯緊緊把我縛在懷裏;“別鬧了,趕緊睡!”
好吧,我也是真的困了,一股困意襲上來,就倒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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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空了,床單連個褶都沒有,也不知道嶽一唯是什麽時候走的。今天是陰天,還有點悶熱,天看起來灰蒙蒙的,不知道能不能下雨。
“舒舒,今天媽媽有點不舒服,你們看是自己做飯吃還是訂外賣啊?”打開門的時候,沒有熟悉的早餐,媽媽扶著額頭坐在沙發上,連聲音都透著一股疲倦。
我坐過去,輕輕幫她揉著太陽穴,一邊問著她還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媽媽說隻是有點頭暈,估計是昨晚降溫沒有注意到,著了涼。她也堅持不去醫院,藥也不想吃,最後,我逼著才吞了兩片感冒片。
我是沒什麽做飯天賦了,這點倒是跟我媽很像,奇怪的是,我跟我媽半斤八兩,我哪來的勇氣嫌棄我媽的廚藝?嗯……
李想挽上袖子係上圍裙,麻利地進了廚房。一會兒,就飄出來一陣蔬菜粥的香氣……我媽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地感歎李想是多麽的能幹,學習上那麽聰明,生活裏的動手能力也那麽強,一邊還掐我的大腿,讓我學著點。
我的天呐,我的母後大人,你可是要看清楚了,現在可是我在給您揉腦袋啊!
中午的時候,我媽的情況還是沒有好點,並且,中午的時候還吐了一次,我爸打了電話回來問,聽到我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不想去醫院,立馬風風火火地趕回來把我媽扛去醫院了。
所以,家裏又隻剩下我跟李想了。李想麵無表情地捧出一鍋綠豆粥來。我說:“雖然天熱,但是這三餐都是喝粥的架勢,也不行啊……而且,也沒有炒菜?”我看著桌子中央那一小碟早上吃剩下的醬菜,內心很複雜……
李想瞥了我一眼,默默地說:“我隻會熬粥。”末了,還用一種“你這麽厲害你怎麽不去做”的眼神鄙視著我。我好像拿出手機錄下剛才李想的那句話給我媽留著啊。
我剛想拿出手機的時候,我爸就給我打了電話,我接起來的時候,我爸的聲音很是沉悶,他說:“舒舒,你再送點錢過來,你媽的情況有點複雜。”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連忙問道:“怎麽了?爸,我媽得了什麽病?”
“還沒有確診,你先把卡都拿過來吧。”爸說完這句話就掛了,一瞬間,我的腦子裏飄過一萬種設想,但是每一個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李想聽見我和我爸通話了,現在他已經把桌子收拾好了,就等著去醫院了。我心情不好,也不想多說話,一路上就這樣無言地前進。
我爸早就等在大廳裏了,我撲上去,連聲1;148471591054062問道我媽的情況。爸爸說,我媽已經在病房裏了,病就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就是來得陡,得住院觀察一下,好的話明天就能出去。
我的心這才放下來,嚇死了,剛才我爸打電話的那個架勢,我都以為要出什麽大事了一樣。我沒有在大廳看著我把繳費什麽的,就直接去了病房。
這間病房隻有兩個病人,除了我媽,另一個是個中年婦女,有個看起來像是她丈夫的男人陪在旁邊。我直接走到我媽的床邊坐下來,我媽很不喜歡醫院,在這種環境裏,平時很有活力的我媽也蔫了,她一直看著輸液瓶裏的液體,盼著輸完了就好趕緊出去。
“媽,你別看了,輸完了也得明天才能走。”我覺得我媽這個時候就像個怕打針的小孩兒一樣,又可愛又可憐的。
“唉,我的寶貝啊,媽媽真的不喜歡在這個地方。”我媽一臉的哀怨。
“就一晚就行,明天早上我們就走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和爸都來陪著你好不好?”我覺得我現在就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我媽勉強地答應了,說:“老李陪著就好,你們倆小孩還是乖乖回家睡覺吧。”
強不過我媽,最後都快十一點了,還是被趕回家去睡覺。晚上的醫院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尤其是在那天在這個住院部的頂樓上過了整個後半夜之後。現在整棟大樓都開始安靜下來了,該睡覺的人早就睡了,剩下一些陪護的家屬,忙碌的醫生護士,都是匆忙走過,像是在演一部默片。
李想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邊,這樣的寂靜讓我有點受不了,就兩步趕上李想,開始強行聊天。
“李想,那天那個鑰匙啊什麽的你是上哪兒找的人啊?”我好奇寶寶似的發問。
“網上。”李想簡短地回答。
“劉誌明也是用鑰匙進去那個地方的,會不會跟你一樣也是找的那個人啊……”那天李想在警局的時候,在找劉誌明進了停屍房證據的時候,還頗費了一番力氣,因為我們不能說那個視頻是我們拍的,但是又要極力證明那個視頻裏的人就是劉誌明。要是那個提供鑰匙的人能出來,就完全不用麻煩了。
李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瞥了我一眼,解釋說:“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你要是破壞了這個約定,那以後就別再想有人相信你了。”不的不承認,李想說的是這麽個理,我還想說點什麽來著,李想就直接拋出絕殺:“那個平攤的費用,你什麽時候給我?”
我我我……這小崽子最近越來越討人厭了,我恨了他一眼,識相地閉上了嘴巴。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到樓下了,醫院的綠化很好,晚上的空氣還是比較清新的。就在轉過住院部的大樓的時候,我看到幾步開外的那灌木叢裏,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一晃而過。
是嶽一唯?他怎麽在這兒?我衝李想喊一聲:“你先走,我等會兒回來。”就朝嶽一唯消失的那個方向跑去。
嶽一唯跑得很快,我猜,他是為了林陌盛的那件事情來的。我在後邊沒敢大聲喊他,這裏太安靜了,都不敢大聲說話。嶽一唯應該是聽見我喊他了,但是他沒有回答我,他一直朝著醫院的後邊去了,那個地方我知道,那裏有放射科的大樓,旁邊就是那個隱藏在爬山虎下邊的鏽掉很多的小鐵門。
看來嶽一唯也是知道那個鐵門的,我快步跟過去,鐵門果然是打開的,但是沒有看見嶽一唯。從鐵門那裏可以看到醫院後邊的那個廢棄工地,在淡淡的月色下,起伏的剪影和那些像張開的巨大嘴巴一樣的黑洞洞的窗口和門洞,在黑夜裏耀武揚威。
我靠在門邊,看不到嶽一唯的身影,還是有點怕出去的。“嶽一唯……”我小聲地喊著,但是沒有看見他。身後猛然被人一把推出去,我沒有防備,一下就跌倒在圍牆外邊。
身後的鐵門“哐啷”一聲關上,我也顧不得跌得疼得鑽心的膝蓋,撲上去拍打那鐵門,我大聲喊著,但是鐵門紋絲不動,裏邊也沒有動靜。
我絕望地靠著圍牆,時刻注意著麵前的那片廢墟,我不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企圖,我現在很害怕。
最但心的事情就最容易發生,因為害怕的就是最大可能會成為現實啊。麵前的那個建到一半的廢樓一樓突然出現一群人,大概十來個,每個人看著就是那種常年混跡街頭的流裏流氣的打扮。
他們嬉笑著,從裏邊搖晃著圍過來。為首的那個人,皮膚很黑,穿著一件雪白的工字背心,手臂上有一道從肩頭延到胳膊肘的刀疤,縫合得很粗糙,糾結的針腳像是一隻巨大的蜈蚣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