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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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3】虛驚一場
    賀遲像是被他一句話點醒,脫了鞋子,就要往水庫裏麵跳。
    幸而,唐糖及時趕到,一把死死將他拽住,扯著嗓子喊道:“姓賀的,你不要命了麽?!你根本就是個旱鴨子,逞什麽能?!”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去送死——”
    賀遲急得冷汗直冒,一腳重重踹在石墩上!
    他不會遊泳,這還真不能怪他。小時候,因為父母的過失,使得他對水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後來,看過心理醫生、做過各類心理輔導和康複訓練,但始終不見好轉。
    這一點唐糖最清楚不過。
    賀遲情緒不穩定,兩個警察趕過來,立馬將他拉住,生怕他會輕生。
    謝舜名深吸一口氣,潛入水庫底部。水庫下麵的排水口直通湘江,吸力很大,若不是事先在身上綁了繩索,縱使是拿過潛水冠軍,他也未必能活著浮出水麵。
    他不得不承認,他一直對季子墨那個丫頭有偏見,可生死存亡的一刻,他還是希望她能夠平安活著。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就像是冥冥之中的牽絆,他根本無法逃脫。
    水庫廢棄了很久,水流之中夾雜著寫碎玻璃片,大約是樓頂的窗戶被砸碎,落入其中的。
    謝舜名深知自己的體質,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玻璃片,以保證自己的皮膚不被割破。在這深水之中,倘若像往常一樣,一個不小心弄傷了自己,來個流血不止什麽的,那可是極為危險的。
    渾濁的水流之中,謝舜名隱約看到了一枚發夾,那發夾甚為眼熟,他幾乎可以認定那就是季子墨的發夾。但水流深處很混亂,水草叢生,那些水草常年往日接受著流水的衝擊,葉片變得格外鋒利。
    謝舜名方一靠近,手臂便被割裂,稀疏的血液便止不住地往外擴散。
    “來人!快來人——”
    賀遲原本緊張地望著水麵,卻聽見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的心禁不住一顫,猛然回頭,便見鍾可情扶著昏昏沉沉的季老太太朝著這邊走過來。
    賀遲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管不顧地衝上去,一把將鍾可情摁在懷裏,一個吻映在她額頭上,久久都不肯鬆開。
    唐糖遠遠看著,突然明白言情小說大神們曾經寫過這樣的句子,“她死,我記得;她生,我心動到惶然”,此時的賀遲,大約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鍾可情被賀遲的舉動所嚇到,她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探出頭來,無奈賀遲的手將她的後腦勺摁得死死的,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不許動!”他的下巴磕在她的頭心,想要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揉入自己的身體。
    “你……你放開……”季老太太就在一旁盯著他們看呢,鍾可情覺得根本沒有必要曝光她和賀遲的關係。她不知道賀遲為什麽這麽激動,眾目睽睽之下,她無法接受他這般猛烈的攻勢。
    “不放!”賀遲霸道的擁著她,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就算你打我罵我氣我,或是你無理取鬧,我都不會再放手!”
    謝舜名潛出水麵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幕。他一心想要救的人,這會兒正窩在賀遲懷裏。
    不遠處的草叢裏,一對麗人相依相偎,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我快沒法兒呼吸了——”鍾可情抱怨道。
    一側的季老太太剛剛經曆了生離死別,她已然忘了要撮合謝家少爺和季子墨的事,她隻是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賀遲這裏還有很多人看著。
    賀遲這才鬆開雙臂,還鍾可情自由。
    鍾可情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有種重見天日的快感。
    賀遲禁不住問道:“你怎麽會和老太太在一起?我們明明聽到一聲尖叫……”
    鍾可情緩緩勾唇,從草叢裏掏出埋好的錄音機來,笑道:“那是錄音,調虎離山用的。我發現了綁匪設置的陷阱,於是將計就計,用錄音將他們引到水庫這邊,我才有時間上樓去救奶奶——”
    “你為什麽事先不說!”賀遲一臉怒意。
    鍾可情聳了聳肩,“我以為,你賀大醫生不至於這麽笨,你跟我都這麽熟了,真人的聲音和錄音都分不清麽?”
    賀遲麵紅耳赤,“那是因為我擔心你!”
    季老太太挑眉掃了他們一眼,“行啦行啦,別在我老太太麵前秀恩愛了——”
    “奶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鍾可情還想解釋,可季老太太明顯不願聽她多說。
    季老太太餓了一整天了,有些頭暈,周遭的警員趕忙扶著她上車休息。
    鍾可情為了引開綁匪,鞋子和外套都脫了,這會兒身上就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小吊帶,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短褲,看上去極為清涼。她極少穿得這樣暴露,因為尷尬,也趕忙上了車子。
    季正剛的電話隨即就打了過來,他擔心季老太太的身體,催著鍾可情快些送季老太太回家休息。
    鍾可情可能是被催得極了,一時間竟忘記了謝舜名的存在,目光還沒來得及往水庫那邊看,警車就已經發動了。
    等到將鍾可情送走,賀遲才1;148471591054062想起水庫裏麵的謝舜名。
    他衝回去的時候,謝舜名已經不見了身影。
    唐糖一個人留在原地,在他肩膀上砸了兩下,有些賭氣道:“賀禽獸,你重色輕友,你忘了謝醫生的病麽,季子墨救回來了,你居然置他於不顧!”
    賀遲垂下腦袋,心底有些自責,忍不住問道:“舜名人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