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關靜秋患上血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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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關靜秋患上血友病
    這是血液科該看的東西,怎麽謝舜名最近轉了性,居然研究起血友病來了?
    究竟是哪個病人,居然能讓謝醫生如此上心?
    鍾可情細細地研究了那個病人的名字,偏偏那一塊剛巧被水印擋住,隱約可以看出應該是三個字。
    會是關靜秋麽?
    因為關靜秋有病,所以謝舜名才一直照顧著她?她和他在一起,並不是因為相愛?
    鍾可情正想得出神,謝舜名已經站在了他身後,冷沉著聲音道:“怎麽?你對這病曆很感興趣?”
    鍾可情心頭一顫,嚇了一跳,手臂一抖,差點兒將桌上的咖啡撞倒,幸而謝舜名穩穩握住了她的手。他掌心的冰涼透過她的手背,一點點滲入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那顆顫抖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不……我隻是碰巧看到。謝醫生是心內科的醫生,竟然在看血液科的東西,很好奇而已。”鍾可情戰戰兢兢地解釋,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謝舜名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開。
    他沉靜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眼眸深處有一股說不出的憂鬱,“一個朋友患了這種病,可能危及生命,我想努力一下……”
    他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艱難,按著鍾可情的手掌也越來越用力,仿佛想要從她身上攫取力量似的。
    一個朋友?
    鍾可情的腦海裏瞬間就閃過關靜秋那張端莊溫婉的臉,謝舜名身邊除了賀遲,鮮少有朋友,賀遲的名字又是兩個字,看來這個病人確實是關靜秋。1;148471591054062
    “賀遲是這方麵的專家,為什麽不請他幫忙看一下,或許還有希望?”鍾可情雖然怨恨關靜秋從她身邊奪走謝舜名,可是事關生死,關靜秋又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要她束手旁觀,她做不到。
    謝舜名搖了搖頭,麵容死寂。
    “人命關天,隻要有一點點機會,都應該嚐試一下,不是麽?”鍾可情眉頭蹙起,麵上露出焦急之態。她被陸屹楠困在地下室的三年,哪怕隻要有一個人嚐試著尋找一下她,她都是有機會逃出生天的吧?她錯失了自己的機會,不能再錯失掉別人的機會。
    微微斂起眉目,謝舜名眸中精光閃過,對上鍾可情的視線,像是質問,又像是自言自語:“你也是這麽認為的麽?當初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我找過賀遲了……”
    “怎樣?”鍾可情焦急問道。
    謝舜名搖了搖頭:“血友病無藥可救,隻能保命,不能根治。”
    “連賀遲都束手無策麽?”鍾可情麵上露出幾分落寞來。
    “怎麽?”謝舜名突然收起一臉的陰沉,彎了彎嘴角,強扯出一抹笑容來,“在你的眼裏,你的男朋友是萬能的?”
    賀遲才不是她男朋友?
    鍾可情搖了搖頭,決口否認道:“他是他,我是我,請謝醫生以後不要將我們兩個的名字掛在一起。”
    謝舜名輕笑一聲:“嗬……小兩口吵架了?什麽原因?”
    鍾可情沉默不語。算不上吵架,就是冷戰吧。賀遲喜歡的人是季子墨,她是鍾可情,她和他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又怎麽可能活到一塊兒去呢?
    見鍾可情不回答,謝舜名輕啜著氣,拂到她耳畔,似笑非笑道:“該不會是因為我吵的架吧?”
    他說話的語氣,帶著三分調侃,三分邪氣,三分漫不經心,可能也有那麽一分的真心。這真心,應該是在關心自己好哥們兒的幸福。
    鍾可情眼眸中的期待,漸漸變成失望,歎道:“謝少想多了。”
    直到鍾可情的手從他手中強行抽走,謝舜名才逐漸回過神來。他不知道剛剛為什麽會對著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說出那樣一番話?就像鬼迷心竅一樣,他們之間有一股神力在牽引,逼著他朝著她靠近。
    他和她,相差整整十二歲,一個是事業有成的醫生,一個是高中未畢業的小師妹,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幹的兩個人,卻總是不知不覺之間碰撞,生命的線路一點點交叉。
    鍾可情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謝舜名則繼續對著電腦,查閱資料。他纖長的五指時不時撫一撫咖啡杯,勾起好看的薄唇,輕輕啜上一口,像是很享受的樣子,又像是刻意隱藏著心底的哀傷。
    關靜秋患了不治之症,他大概很難過吧?
    因為這樣,他才會有方才的那一係列舉動。他握著她的手,隻是因為傷心,隻是因為想要找到些許安慰而已。
    鍾可情這樣想著。
    好一會兒功夫,她收到張小蝶的短信,請她幫忙想想辦法,她這才想起來,她是要找謝舜名幫忙簽字的。
    鍾可情躡手躡腳地走回謝舜名身邊,在心裏醞釀了很久,剛要開口請他幫忙,目光一掃,卻瞥見了一側的厚厚一打資料。
    他應該為關靜秋的事憂慮了很久吧,直到現在,鍾可情才發現他的桌子上放著一本厚厚的《英國皇室血友病史》,那本書的書頁從側邊看,已經被翻得發黃,想來他已經認真研究了裏麵的內容。
    “有事麽?”謝舜名抬起頭,深邃的眸子裏麵藏著疲憊。
    鍾可情不好意思直接開口,便兜著圈子,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謝醫生。如果現在有一個女人生命垂危,救她的唯一方法就是要你跟她結婚,你會願意幫忙嗎?”
    鍾可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隻是假設,沒有任何映射意義。”
    謝舜名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麽,不答反問道:“我也有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個男人患了不治之症,為了不讓心愛的女孩兒傷心,沒有和她結婚,她會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