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冷漠到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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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8】冷漠到骨子裏
    謝舜名靜默注視了她幾秒,套上襯衫,拾起手機和皮夾,便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關靜秋心裏一緊,連忙追了過去,雙手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身:“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裏?她什麽話都沒說,應該不會有事的……”
    謝舜名一寸寸掙脫開她的束縛,回過身,麵上早已變得嚴峻威懾,英氣逼人:“就是因為她什麽話都沒有說,我才一定要出去。我了解她,若真的有什麽事,她是不會好意思向我開口的。”
    鍾可情埋頭蹲在路燈下麵,眼睛紅了一圈。
    突然之間,頭頂的光線被昏暗了下去,一聲沉悶的話音響起:“別哭了,我在這裏。”
    鍾可情回頭,謝舜名高大的身軀便將她的視野堵了個嚴實,身上幹練的白襯衫筆挺整潔,清透的檸檬香就縈繞在她鼻尖。
    “謝……謝舜名?”
    鍾可情有些不敢相信,但這張帥氣到骨子裏的臉不可複製,她看著他頭發上掛著的水珠,以及胸口半敞的衣襟,心突突直跳。
    剛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關靜秋說他在洗澡,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在洗澡……但,看他這一身髒衣服便知道,她的一個電話將他所有的安排都打斷了。
    謝舜名的突然出現不止讓鍾可情嚇了一跳,更讓她意識到,她拚勁全力想要推開的人,未必能得償所願地推開。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卻仿佛卡在他的喉嚨裏,低啞到快要淹沒在風中。幸而,鍾可情那麽專注地聽,沒有落下任何一個音節。
    紅腫的眼眸,暈開的妝麵,消瘦的臉龐,蒼白的唇角……謝舜名不敢想象,他們隻是一兩天不見而已,她已經變得這樣落魄不堪。如果真像她說得那樣,兩兩相忘,再也不見,那他下次還能看到活著的她嗎?
    “那個電話……我,我其實……沒什麽事的。”鍾可情語無倫次地解釋,謝舜名則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聲不吭,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原本似仙似畫的眼神也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而沾染了俗氣。
    不管鍾可情說些什麽,謝舜名都不予回答,好像根本沒在聽。
    “你回去吧,我,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打錯電話了……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了。”謝舜名倏地上前一步,單手將她摁在了街邊的燈柱子上,不等她說完,他便俯下身來,用冰冷地薄唇死死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嗚……”鍾可情騰出一隻手來,想要掙紮。
    他便長臂一身,扼住她的手臂,高高舉過她的頭頂,叫她動彈不得,隻能發出些嗚咽的單音節聲調。
    鍾可情瞪著他,謝舜名便雙眸一眯,冷芒忽閃著回視,仿佛在說:你瞪多久,我就吻多久。
    他發狠似地咬著她的唇舌,奮力地攻占,直到腥甜的味道遍布了兩個人的口腔,直到懷裏的女人掙紮到快要無法呼吸,他才將她鬆開來。
    鍾可情喘著粗氣地望著他,清眸之中帶著一絲慍怒之意。
    “現在可以說事了!方才那個吻,就當是你給我的報酬。”謝舜名輕輕推開她的身體,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強行克製著身體裏最原始的欲望。他抱臂而立,靜默地注視著那個如同籠中困獸一個的女人,眸中醞釀著深沉的怒意。
    是她先說不要他的,他堂堂謝家大少爺,要他去求女人,他做不到。
    鍾可情沒料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羞辱她,但她又確實需要他的幫忙,便誠懇地低下頭道:“一年多前,我跟陸屹楠有過一個孩子。”
    這話落在謝舜名心上,簡直就是平地驚雷。她終於明白,她先前在睡夢中念叨的孩子,並非以季子墨的身份生下的,而是在她還是可情的時候。他在美國的時候,有想過她會嫁給陸屹楠,會徹底遠離他,卻根本無法想象她會為陸屹楠生下孩子——
    謝舜名的麵色由最初的沉悶,轉而變成惱羞成怒。
    “我偽造遺囑的時候,你就找了謝影塵來幫我,謝影塵事後不可能沒跟你講,你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鍾可情平靜異常地望著他,幻想過無數次兩人相認的場景,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口的,“撇清這一年的糾纏不清,看在當年的情分上,我求你,求你幫我。懷了六個月的時候剖腹產,孩子成活的概率不大,我現在都不知道它是死是活。”
    她淡然地注視著謝舜名,用輕描淡寫地語氣將那些最黑暗最痛苦的過往一句話帶過,因為不想他體味她當時的痛楚。
    謝舜名冷蔑地挑起眉頭來,目光中帶著幾分凶狠:“所以呢?”他確實早已猜出她的身份,亦幻想過兩人相認的場景,可是沒想到她的眼神變得那樣陌生,陌生到他不敢正視,隻能用同樣冰冷的目光來還擊。
    “我想讓你動用你所有的人脈,幫我查查那個孩子的下落。”鍾可情垂下眼簾,怕他太過放在心上,便故意用一種漠不關心地語氣說道,“是死是活,你隻要告訴我一句話就行。別的,我什麽都1;148471591054062不在乎。”
    這個女人冷漠到讓他心驚。
    謝舜名的眉頭擰成一團,看向鍾可情的目光中帶著嘲諷,他霍然伸出大掌開,死死扣住了她右手的手腕,冷冷與她對視:“如果那是你我的孩子,你也什麽都不在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