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給她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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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給她點顏色瞧瞧
    柳芽兒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起來穿衣服。
    但越急越出錯,她掀棉被的時候動作太大,衣服掉床下了,撿起來穿好了,她又趕緊穿上褲子,跳下床才發現沒有穿內褲,又急忙爬上床脫了重新穿。
    好不容易穿好衣褲,她下床趿拉著鞋就走,一邊走一邊拉外套的拉鏈,衣領亂糟糟的也來不及理。
    鞋帶沒有綁,拖在兩邊,不小心踩著了,她差點摔個跟頭,頭撞在門上,痛得倒抽冷氣。
    等她忙忙慌慌跑到二樓淩少川的房間時,淩少川的手上已經拿了一根軟軟的黑色帶子陰沉著臉在等著了。
    “你的動作還真快!”他譏諷地說:“可惜還是超出了兩分鍾,你說吧,我該不該罰你?”
    柳芽兒急忙解釋:“我已經很快了,但是……”
    “你是說我在苛刻你是嗎?”淩少川冷冷地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衣衫不整,鞋帶不綁,如果這會兒來個客人,看見你這個樣子,人家會怎麽想?別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麽!”
    她表麵上是他的女傭,自然不能讓人誤會他在跟她親熱。
    一想到被人誤會他跟這個土得掉渣的鄉下小女人親熱,淩少川覺得很掉價,也很生氣。
    “這麽晚了,不會有人來。”柳芽兒辯解。
    “柳芽兒!”淩少川大吼:“別跟我頂嘴!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頂一次嘴,我就給你記下來,夠十次了受一次罰!這是第一次,你給我記好!”
    “哦。”柳芽兒隨口答應。
    淩少川覺得她還是不在意的樣子,他手裏握著的皮帶對她沒有絲毫的震懾作用,他的心裏更不痛快了。
    偏偏這時候,胃餓得一陣痙攣,肚子也不合適宜地咕嚕嚕叫起來。
    從李阿姨走後,他就沒吃一頓飽飯,可柳芽兒還自顧自睡她的覺,眼裏完全沒他這個人!
    他今天非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
    “為什麽不煮飯?”他喝問。
    柳芽兒眨巴眨巴眼睛,說:“你不是不吃了嗎?”
    “我什麽時候說不吃了?”
    “我說把飯加水和菜倒在一起重新煮,可你全扔了,我就以為你不吃了。”
    “你以為?”淩少川真的要被柳芽兒氣瘋了:“你想把我活活餓死是吧?我餓死了,你就可以霸占淩家的財產了?我知道你這女人貪心,但沒想到你貪到這種地步!”
    “我沒有!”柳芽兒憤怒了:“我不稀罕你家的錢……”
    “不稀罕?不稀罕你會爬到我床上來,死乞百賴嫁給我?”
    柳芽兒委屈得想哭,卻硬忍著:“我沒有,是你跑到我床上來占我的便宜……”
    “你還嘴硬是不是?”淩少川大光其火。
    就算世上的女人都死絕了,隻剩了她一個,他也不可能去睡這麽土氣的女人!
    “我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你跑到我床上來的……”柳芽兒還在不知死活地抗議。
    她的倔強引發了淩少川更大的怒火。
    他覺得這種鄉下來的女子都有一種野性,就像一匹在野外跑慣了的烈馬,不馴不服,所以他很有必要盡快在這丫頭麵前樹立起威信來。
    他要讓她怕他,要讓她聽見他的聲音就發抖,要讓她對他的每一句話都記憶深刻,永遠都不敢忘記!
    那麽,對她,就絕不能手軟!
    隻要她犯了錯,他就一定要狠狠教訓她,觸及她的靈魂。
    他將皮帶指著她,暴吼:“把衣服脫了!”
    “幹什麽?”柳芽兒不解地問。
    “受罰!”
    傾心愛著的女友不是處-子之身,突然結了婚的妻子土得讓他無法忍受,這兩件事情無巧無不巧地趕在了一起,他的心情自然不好,現在他的心理幾乎有一點病態!
    病態的心理需要找一個發泄口,現在在他麵前的人隻有柳芽兒,那就注定了這個可憐的小女人必然會成為他發泄怒火的出氣筒!
    “受罰為什麽要把衣服脫了?”柳芽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你廢話很多是不是?叫你脫你就脫!”淩少川揚起手:“快點!”
    柳芽兒抬頭看著他手裏的皮帶,一臉的懷疑和猶豫。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自己不脫,我就給你扒個精光!”
    柳芽兒不敢再倔了,她慢慢脫了外衣,身上還有一件黑色的內衣。
    如果柳芽兒這時候認錯,說她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要乖乖聽話,馬上去煮飯,或者她哭起來,淩少川對她的懲罰就會停下來。
    他並不是一個殘暴的男人,更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虐待狂,他隻是想給她一些教訓,教她不準偷懶,學會守他這裏的規矩!
    但柳芽兒沒有求饒,她看著他手裏的軟皮帶,臉上的表情並不怎麽害怕。
    淩少川覺得,她這種表情是對他的一種蔑視。
    “轉過去!”他吼。
    柳芽兒轉身,將背向著他。
    淩少川看著她的背,雖然隔著內衣,他也能看出這個背很瘦削,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動。
    柳芽兒也不動。
    從小長到這麽大,柳芽兒沒有挨過打,爸爸對她很有耐心,就算她不小心犯了錯,爸爸也隻跟她講道理。
    柳芽兒很懂事,在爸爸眼裏,她是一個特別乖巧的孩子,在鄰居眼裏,她也是一個孝順的好女兒。
    她不知道挨打是什麽滋味,更不知道皮帶抽在身上是什麽滋味。
    淩少川站了好一會兒,問:“你錯沒有?”
    柳芽兒倔強地說:“錯沒錯,我說了不作數,你不就是想打我嗎?既然你說我錯了,那你就打吧。”
    淩少川的頭一熱,他覺得自己被柳芽兒羞辱了!
    如果這一鞭子不打下去的話,他就再也不能在柳芽兒的麵前樹立起他的威信了!
    他的手突然一揮!
    “啊!”一聲慘叫從柳芽兒的嘴裏傳了出來!
    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從背上傳來,她的脊背猛然向下一沉,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她想過會疼,但她想不到會有這麽疼!
    柳芽兒背上的衣服破裂開來,黑色內衣中間是白色的肌膚,上麵劃了一道紅色的血痕,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看到柳芽兒背上的血痕,淩少川的心緊縮了一下,但時間很短暫,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
    他知道這根皮帶抽在身上有多痛,因為他嚐到過這種滋味。
    上初中的時候,他跟同學打架,把同學的腿打折了。
    同學的家長找上門來,正好父親在家裏,暴怒的父親不由分說,抽出這根帶子,劈頭蓋腦一陣亂打。
    淩少川從頭到腳都挨上了,背上和腿上全是血痕,疼了半個多月。
    那是父親唯一一次對他使用這根皮帶。
    在這之前,父親對他的懲罰方式,總是關禁閉。
    他就像父親手下的一個小兵,一犯了錯,就被關禁閉。
    關在小黑屋裏,三天不準出來,每頓飯送進去,吃了又關上。
    三天後,父親將他放出來,要他說錯在哪裏了,父親為什麽會關他。
    如果說不出來,會接著關,直到他說出父親滿意的答案為止。
    父親很少在家,但父親隻要一回來,淩少川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乖乖地夾著尾巴過日子。
    雖然父親並不怎麽打他,但他就是怕父親。
    直到現在,一聽到父親的聲音,他就情不自禁地緊張。
    陸雨嬌曾經問過他:“少川,我真不明白,你本來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怎麽會怕你爸怕成這樣?你爸說句話,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淩少川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如果知道為什麽就好了,那我也不用怕他了!”
    是啊,他如果知道自己為什麽怕父親就好了,他就真的不會那樣怕他了。
    這是因為從很少的時候,父親的威嚴就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所以長大後,他見到父親就有一種條件反射一般的心理,就像小偷見了警察,除了躲還是躲。
    那年父親唯一打他的那一次,卻令他終生都難以忘懷,直到現在,他都記得那皮帶抽在身上的滋味。
    那種痛,真的能夠觸及靈魂!
    他想,柳芽兒今天挨的這一鞭,應該觸及到了她的靈魂深處吧!
    看見柳芽兒好一會兒沒有爬起來,他冷冷地說:“起來!”
    柳芽兒動了動,沒有起來。
    她此刻心裏很亂,很委屈,她覺得淩少川是故意的,他故意找這種借口來懲罰她。
    她想,也許她跟他來就是一種錯誤,但她不知1;148471591054062道,她還有沒有另外一種選擇!
    淩少川看到柳芽兒沒有動,心裏又有了怒氣,覺得他對她的這一點點懲戒沒有起到應該有的作用,他的話,她居然可以充耳不聞!
    “你不想起來是不是?如果你想多挨幾下,我不反對,那你就趴在地上好了!”
    說著,淩少川再一次圈起了手裏的皮帶。
    柳芽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淩少川看到了她眼裏的委屈和不解,但不為所動。
    柳芽兒慢慢爬了起來。
    淩少川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懲罰你?”
    柳芽兒閉緊嘴巴不說話。
    淩少川語氣再度變冷:“你聽清楚我的另一條規矩,我的問話,你必須回答,否則,將和頂嘴受到一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