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臨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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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臨盆了
    淩洪偉經常不在家,中午的時候,劉巧蘭和柳芽兒就買了菜,和淩家的保姆阿姨一起到柳成鬆那邊去做飯。
    幾個人步行過去,吃完飯陪柳成鬆聊天,下午再步行回來做晚飯。
    劉巧蘭很健談,跟柳芽兒講淩少川小時候有多調皮,講淩洪偉怎麽訓他:“他爸爸一生氣了,就喝令他跪下……”
    柳芽兒想起了淩少川打她的時候,也習慣叫她跪下,原來是跟他父親學的。
    淩少川比她大了九歲,如果他們沒有陰差陽錯結為夫妻,那她應該把他叫哥哥。
    在她的老家,哥哥教訓妹妹,也會喝令跪下的。
    柳芽兒到現在心裏都沒有結婚了的概念,也沒有把淩少川當丈夫看待,她的心裏最多就是把他當哥哥的。
    所以回到東城兩個月了,她對淩少川幾乎沒有刻意地想過,對她來說,那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更盼望,以後再也不要回海城,再也不要到淩少川身邊去了。
    白天她跟劉巧蘭高高興興地做家務、上街、聊天,晚上看會兒電視,然後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
    淩少川對柳芽兒的想念越來越強烈,他終於忍不住了,開車回去了一趟。
    淩少川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家裏沒有人。
    他猜測柳芽兒在她父親那裏,馬上又到柳成鬆那邊,果然母親和柳芽兒都在。
    “少川回來了?”劉巧蘭最先看見兒子,喊他。
    他應了一聲,進來先看了柳芽兒一眼。
    柳芽兒大腹便便,他那時候給她買的最大套的衣服,現在穿在她的身上剛剛合適。
    這樣的柳芽兒身材顯得很臃腫,但他卻覺得這時候的她最美。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懷孕的女人這麽漂亮。
    柳芽兒看見他,眼神卻有一些恐懼,隨後想到這是在東城,淩少川脾氣再壞,也不可能在這裏打她,她的心才慢慢定下來。
    幾個人又陪柳成鬆聊了一會兒,就回淩家。
    劉巧蘭和保姆阿姨在前麵一邊走一邊閑聊,柳芽兒大腹便便,走得比較慢,淩少川有意放慢腳步等她。
    柳芽兒跟了上來,卻一直跟在他後麵,不和他並排走。
    她低著頭,兩眼看著自己的腳尖。
    淩少川聽著她的腳步聲,她的腳步聲總是這樣,細碎,還有點慌亂。
    淩少川想跟她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對夫妻從來沒有平等地交流過,他現在麵對柳芽兒也無話可說。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一前一後回到了淩家。
    淩少川進門看見了父親,喊了一聲“爸”。
    他的喊聲未落,父親就罵起來:“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你媳婦回來幾個月了,你不聞不問,你眼裏到底有沒有丫丫?”
    淩少川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淩洪偉繼續罵:“幾十歲的人了,一點不懂事,丫丫肚子裏懷著你的種,你也不關心?”
    劉巧蘭插話說:“老淩,讓他們小兩口說會兒話。”
    淩洪偉不說話了,淩少川趕緊向柳芽兒遞了個眼色,示意她進臥室。
    柳芽兒紅著臉跟在他後麵進了臥室,淩少川將門關上,轉身來到床邊,柳芽兒遠遠地站著,局促不安地看著他。
    淩少川柔和地說:“過來。”
    柳芽兒走到他麵前站住,他把她拉到身邊,先揭開衣服看她的肚子。
    肚子很大,他抬手在她的肚皮上輕輕撫摸,柳芽兒有點不自在,三個月沒有和他在一起,她很害羞。
    淩少川問:“胎兒有沒有動?”
    柳芽兒臉紅紅的,說:“有。”
    “在哪邊動?”
    “右邊。”
    他將手在她的右腰輕探:“這裏?”
    “嗯。”
    淩少川的手按了一會兒,他感覺到了胎動,心裏突然就興奮了。
    他把柳芽兒拉進懷裏,吻她。
    柳芽兒掙紮了一下,在這裏和淩少川接吻,她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害怕淩家父母聽見。
    但淩少川沒有放開,柳芽兒見他的動作並不劇烈,她也就不再掙紮了。
    吻著吻著,他就想要她了,又怕父母喊吃晚飯,他隻能忍著。
    淩少川一放開柳芽兒,她就跑了出去,她也怕淩少川現在就要逼她和他行房事。
    吃飯的時候,淩洪偉又教訓淩少川:“丫丫在你那裏半年時間,就像沒吃飯一樣,瘦得不像樣,你狗東西是不是虐待她了?”
    淩少川否認:“沒有。”
    “兔崽子你聽著,如果我知道你欺負丫丫了,我打斷你的狗腿。”
    淩少川不說話了,柳芽兒感到他很不高興。
    她也默默地低頭吃飯,心裏忐忑不安,怕他現在受了氣,晚上會拿她出氣。
    在父親的訓斥和母親的嘮叨聲中,淩少川鬱悶地吃完了晚飯,馬上就進臥室去了。
    柳芽兒不敢進去,她幫著收拾碗筷,又一直呆在客廳裏跟劉巧蘭和保姆阿姨聊天。
    淩少川在臥室裏焦灼不安,他進來足足一個小時了,柳芽兒都不來瞧他一眼,他心煩得厲害。
    他就是想見她才回來的,可這女人老呆在外麵不進來,算什麽事?
    如果在海城,他早就叫她滾進來了,但在這裏不能吼,又不好意思出去叫她,就隻能自己呆在屋裏鬱悶。
    柳芽兒一邊陪劉巧蘭和保姆阿姨說話,一邊不時瞧淩少川的房門一眼,雖然知道淩少川不可能在這裏罵她,但她還是惴惴不安,怕他突然出來吼:“柳芽兒,還不給我滾進來!”
    正想著,淩少川就出來了,她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隻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嚇人,她慌忙低下頭。
    淩少川掃了她一眼後,就看向了他母親,說:“媽,這麽晚了,你們還不休息?”
    “我們這就睡了,”劉巧蘭反應過來了,回頭對柳芽兒說:“丫丫,你不用陪我們,少川回來了,他又不愛和我們聊天,一個人呆在臥室裏悶,你進去陪他說說話。”
    “哦。”柳芽兒不得不站起來,說:“媽,阿姨,我進去了。”
    “去吧,早點睡。”
    淩少川站在臥室門口,柳芽兒越走進他,心裏的壓力越大。
    她低著頭,抑製著心裏的恐慌和不安來到他身邊。
    淩少川側身讓開,她進去了。
    淩少川向母親招呼:“媽,阿姨,我們睡了,您們也早點休息。”
    “等等,”劉巧蘭過來,低聲說:“丫丫懷著孩子,你們做那事別太用力,小心傷著胎兒。”
    淩少川的臉一紅:“知1;148471591054062道了,媽。”
    淩少川關上門,轉身看見柳芽兒局促不安地站在床邊,低著頭,溫順得像個罪人。
    柳芽兒的心裏在後悔一件事,後悔她不該被江雲非誘惑,對他說她愛他。
    在她看來,她一個已婚的女人,對丈夫以外的男人說“我愛你”,就是不守婦道,這也是她現在怕淩少川的根本原因。
    因為她怕淩少川把這件事告訴淩家父母,那她就真的成了罪人,在淩家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淩少川走到她身邊,問:“洗了澡沒有?”
    柳芽兒正在出神,被他突然的說話聲嚇得打了個哆嗦。
    淩少川看見她雙肩一抖,他眉頭皺緊了,不耐煩地說:“你怎麽回事?我問句話你打什麽哆嗦?你做了虧心事了?”
    如果父母看見她聽他說話都打哆嗦,不罵死他才怪。
    “我……”柳芽兒驚慌地抬頭看著他:“沒有,沒有。”
    看見她眼裏的驚慌,淩少川的心一軟,努力將聲音放柔和:“你洗澡了沒有?”
    “洗了。”
    “那睡覺。”
    淩少川將她拉到身邊,幫她脫掉衣服。
    柳芽兒想阻攔他,又不敢,隻能控製著心慌由他脫。
    淩少川將她抱上床,迫不及待地和她親熱。
    柳芽兒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淩少川很想和她深度揉合,但因為顧忌胎兒不敢用力,隻能溫溫柔柔地要她。
    柳芽兒的緊張感慢慢消失了,她以為淩少川是怕他父母才不對她粗暴。
    雖然在海城他知道她懷上孩子後就對她溫柔了一些,但那隻限於床事,平時他還是會吼她,連喝牛奶都要罵著她喝。
    在這裏,淩少川一點兒也沒有在海城的霸氣。
    這一個晚上,兩個人隻是無聲地纏綿,幾乎沒有一句交談。
    次日一早,身體得到慰藉的淩少川心滿意足地回海城去了,柳芽兒也鬆了一口氣。
    他在家裏,總是讓她感到莫名地緊張。
    淩少川回到海城後,閑著的時候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計算柳芽兒生產的日子。
    時間混起來很快,轉眼間,柳芽兒臨盆的日子快到了,淩少川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柳芽兒生了,他著急地想看看是兒子還是女兒,卻怎麽也看不清楚,一急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他幹脆起來,連夜開車回到了東城。
    他到家的時候,柳芽兒已經發作了,父親不在家,母親和保姆阿姨正準備送柳芽兒去醫院。
    他趕緊把柳芽兒抱上車,和母親一起將她送進了醫院。
    柳芽兒進了產房,淩少川和母親在外麵等,母親坐立不安,不斷跑到產房門口張望。
    淩少川對生小孩還沒有什麽概念,他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和艱難,所以有些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