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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5你的味道消失了
    “吵死了！秀恩愛給我滾一邊去！”
    陳可新低吼，單手一揮，簡舒才整個身體朝另一邊重重地摔了過去，這下是真的說不出話，跟我貧不了嘴了，但還是能感受他的氣息的。
    “接下來就是你了。”陳可新開始步步逼近我，“吃了你，冥王都不是我對手！”
    “你剛剛說本王不是你的對手？”
    沐北！
    我循聲望去，看到了沐北，也看到了他身後撕開這個空間的裂痕。
    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女人，你老是亂跑，本王是很頭疼的。”沐北走到我身邊，輕輕擁過我，在我臉上輕輕啄了一口，“消失了這麽久，本王很擔心。”
    沐北這是在演哪出？
    “冥王！”
    陳可新沒有料到冥王沐北真的出現，有些驚慌，但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了。
    “就算是你，我也不怕！”
    陳可新釋放了所有的惡靈靈力，他們四處亂竄，往不同的方向朝我們襲來，這下不好對付了。
    “這點能耐嗎？”沐北完全沒有把這點花招放在眼裏，“讓本王玩得盡興點才是！”
    陳可新低頭咧嘴寒笑，“會的。”
    那些惡靈並沒有衝著我和沐北來，而是到我們麵前打了個轉彎，朝更遠的地方散去，直至消失。
    沐北察覺到不對勁，皺眉，厲聲警告，“就算你那麽做，也贏不了本王！”
    陳可新臉上的邪笑越發淩厲了，“試試就知道了。”
    陳可新是打什麽算盤？沐北是知道的，我本想問問，可那黑色煙霧又聚集起來了，這一次他們帶回了更多的鬼，這些全都是沒有被濁化的靈魂體。
    “你想讓他們變惡靈？！”我朝著陳可新大吼，“太過分了！他們一旦變成惡靈就再也回不去了！”
    “這不是挺好嗎？留在我身邊。”
    陳可新一個眼神，所有惡靈聽從她的指示，開始濁化抓來的鬼。
    “怎麽辦？”我拉著沐北的胳膊，“我們不能讓她這麽做，這樣對他們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沐北扭頭定睛看著我，“你真的覺得不公平？”
    “他們不過是在世間漫遊的靈魂體而已，沒有任何邪念，也沒有想要做什麽壞事，被這樣拉來同化，他們肯定也是不想的。”我心急地解釋道，“就算他們死了，成了鬼，還是有選擇自己做什麽的權利的。”
    沐北繼續看著我，沒有說話。
    這樣的沐北，我完全捉摸不透，他是想救還是不想救呢？
    “別隻看我！”我指著他們，“都快來不及了。你快想想辦法。”
    沐北躍身而起，我的四周開始藍光盈盈，形成一個屏障，他這是在護我周全。
    “不愧是我的女人。”沐北在空中背對著，“如你所願。”
    沐北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空氣開始凝結，甚至還看得到空氣中的濕氣分子，連陳可新手下的惡靈也被影響到，紛紛停住了。陳可新想要阻止沐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邁不開。然而沐北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念著，身體的幽藍光越來越明亮，亮到讓人睜不開眼。
    由於太過刺眼，我的雙眼實在是睜不開，唯有閉上眼睛聽著周圍的動靜，隱約聽到了幾聲哀嚎，漸漸的，聲音變得淒慘，尖叫聲不斷，愈演愈烈，哭叫聲此起披伏，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最終以陳可新的嘶吼結束，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我緩慢地睜開眼睛，隻見抓來的鬼全部安然無恙，各自回歸自己原來的地方；而陳可新也變回了原來的小孩模樣倒在了一旁，隻有短促的呼吸證明她還沒有被完全毀掉。
    沐北走向我，收回了屏障，將我擁入懷中，問道，“怎麽樣？這樣處理，你滿意嗎？”
    “滿意是滿意。”我推開沐北，“但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
    “本王剛剛為了不傷害那班無辜的鬼，花了比平時更加多的靈力，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了。”沐北故作可憐地看著我，“本王是為了你！”
    “行行行！”我無奈歎了口氣，伸手抱住了沐北，“看在你幫我的份上，給你點靈力。我們互不相欠。”
    沐北得到他想要的，自然就不再多說了。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沐北指著地上快要煙消雲散的陳可新，“她殺人無數，如果需要，本王可以讓她灰飛湮滅。”
    “可是……”我猶豫著，“她……”
    “那些變成玩具的人是救不回來的。”沐北補充道，“除了剛剛被關進去的那四個人，其他的都救不了，日常太久，他們早已是死物。”
    這個結果，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那四個人……”
    “和你養的小鬼並排躺在那裏。”沐北拍著我的手背，“放心。他們都沒有大礙。”
    我鬆開沐北，走向陳可新，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為什麽要這麽做？”
    “姐姐，你不要殺我。”陳可新又裝回之前的惹人憐愛的小孩模樣，淚眼朦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如果換做普通小孩，我現在肯定是會心軟，隻是她這花招我已經見識過了。
    “為什麽這麽做？”我認真地再問了一遍。
    “嘖！糊弄不了你！”陳可新恢複惡心嘴臉，“為什麽？我爸媽為了養我弟弟，把我拋棄了，讓我在這裏活活餓死，我就告訴自己，我不會再傻傻地讓人欺負了。你知道嗎？我變成惡鬼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爸媽和我可愛的弟弟變成了我的第一批玩具。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開心了。”
    果然她之前講的並不是謊言，隻是就算他們有錯，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怎麽？聽完之後是不是又同情我了？”陳可新摸著自己的臉，“我看起來很可憐嗎？我才不讓你們同情我！隻要我足夠強大，你們的同情一點都不需要。”
    “如果我現在放你一馬，你以後還會殺人嗎？”
    “會。當然會。為什麽不殺人，殺人多開心？”
    我懷著期待問出了這個問題，但陳可新的回複還是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了。”我覆上陳可新的額頭，輕念出歌謠：“櫻花何時飛舞呢/唱歌的七歲孩子入睡時/櫻花合適凋謝呢/死去的七歲孩子升天時……”
    陳可新變成一顆顆靈點，漸漸消失在空中。
    “謝謝。這一次，我真的可以休息了。”
    陳可新的最後一句話，讓我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剛剛說的狠話不過是為了讓我淨化她，從而讓她解脫。她知道我明白她的想法。
    沐北出現在我身後，從後麵抱住我，“做得很好！”
    雖然動作很曖昧，但沐北的動作確實讓我的心情好收了一些。
    “什麽時候學的淨化歌謠？”沐北讓我轉身麵向他，“如果本王以後也成了惡靈，你也會淨化我嗎？”
    “等唐柔柔醒過來的時候學的，我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我環顧四周，沒有回答沐北第二個問題，反問，“你怎麽找到我的？我失蹤很久了嗎？”
    “失蹤很久倒沒有。”沐北頭趴在我肩上，“因為你的味道消失了。”
    我心頭一暖，雖然明明知道他說的味道是我的靈力，但我還是不受控製地喜歡他說的這句話。
    我沒讓沐北靠我身上太久，這樣的動作太曖昧，容易模糊我們之間的界限。
    “既然事情解決了，你就先走吧。”
    不同身份，到底是不能太過親密的。
    沐北沒有拒絕我的提議，隻是臨走前，他留下了一句話，“你永遠是本王認定的女人。”
    看來我的有意界定，沐北是感受到了，但就算他這麽說，也不能改1;148471591054062變人鬼殊途。
    沐北離開不久，我坐在了簡舒才的旁邊，大大地籲了口氣，要不是他，我可能等不到沐北來救我。
    “今天謝謝你。”
    “要說就趁我醒著的時候說嘛！”簡舒才閉著眼睛說著話，“本來打算再裝死一會兒的。不過，我是死了，成了鬼了。”
    “這麽難為情的話，哪有麵對麵說的道理的！”我佯裝不好意思，“要是你又提出說什麽讓我給你睡來報恩，這台階就不好下了！”
    “那就不要下這個台階。”簡舒才坐了起來，湊近我，“給我睡！”
    我推開他的臉，“都說等一年了。”
    一不小心，我的視線跟不遠處的玩具對上了，所有的玩具裏麵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影了。這些人就這樣沒了。
    “沒事的。”簡舒才安慰我，“冥王剛剛有引導他們的魂魄回到冥界的。冥界裏，好鬼是可以選擇投胎的，他們能被好好安置的。”
    原來沐北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了，這麽說，他比起鬼尊方天，是一個明君呢。
    “那你為什麽不投胎？”我心情放寬，開起了玩笑，“你看起來挺好的。”
    “我剛剛是不是被發了好人卡？！”簡舒才按住自己的心髒，假裝要死掉的樣子，“我不活了。當人的時候收好人卡，沒想到當鬼還被人發好鬼卡！”
    見簡舒才不想說，我也沒有追問。
    “我得把另外一旁的四大塊頭，也就是我的牛鬼蛇神，弄醒才行，我可背不動他們！”
    剛起身，有股異樣感瞬間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