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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6黑暗勾當
    “我不知道。反正我們死後就成了實驗體了。”眼珠鬼低著頭，繼續說道，“他們用我們的魂魄做了各種各樣的實驗，比如填充一些靈力，又植入一些器官之類的。我的臉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畢竟我也是正常的人，死後麵容也不會有什麽變化的。”
    “原來如此。那不是植入了很多眼球在你臉上才會變成這樣？”我不解，“那不是要有很多眼球嗎？從哪裏來的？”
    “我們是被關在醫院裏做實驗，眼球有的是。而且，我也不僅僅被植入了眼球，還被注射了一些東西，最後繁殖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但很多鬼受不了這種永無休止的實驗，最終也變惡鬼了。”
    “那怎麽辦？惡鬼很難對付的吧？”我追問。
    “與其說難對付，倒不如說是對他們的實驗更好了。他們抓了惡鬼繼續做實驗，要是有的惡鬼實在是控製不了，便會提取他們身上的惡氣注入我們身體裏。”眼珠鬼指著自己周邊散發的黑氣，“我就是被注射了惡氣才變成這樣的。但1;148471591054062事實上我也擔心，因為持續這麽注入，我也會變成惡鬼吧，那到時候又會被進行其他的實驗了。”
    我聽完，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已經不是驅鬼這麽簡單的了。這可是在犯罪，有人在利用鬼做著黑暗的勾當。至於是什麽，但從眼珠鬼的講述也不能得出什麽結論。
    “隻有你一個逃出來嗎？”我開始詢問細節，“一共有多少鬼？”
    “目前就我逃出來了，還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逃得了，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簡舒才抬頭看著我，“多少鬼，我不知道。一個房間裏，大概是三十隻，但是有多少個房間，我不知道。”
    我張大口，不敢相信。
    一個房間就三十隻！那麽要是五個房間，也要一百五十隻鬼了。這麽龐大的數目在做著各種實驗，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要不是遇到你，我根本不敢相信竟然有這樣的組織存在。”我繼續問道，“接觸你們的都是人類嗎？”
    “也不是。”眼珠鬼搖了搖頭，“也有鬼的。為他們效勞的鬼，在他們的幫助下，才能抓到越來越多的鬼的。不過人類居多，都是能看到我們的人類。”
    “有那麽多人有靈力嗎？”我摸著下巴，思索著，“不應該啊，要是真的這麽厲害，為什麽還要驅鬼師存在？”
    “不是的。”眼珠鬼解釋道，“他們進來的時候，眼睛都戴著一副特製眼鏡，帶上它就能看到我們了。”
    我想起了叔叔之前給我做的鏡子，難道是同個原理嗎？這麽說，是一項有組織有預謀的大項目了。隻是他們做這些研究的目的是什麽？竟然不惜動用到這麽多資源，來確保實驗進行。
    “你還有了解到什麽？比如你們被做完實驗後，怎麽處置？”我進一步問道，“這樣不間歇地給你們做實驗，一定是有得到什麽成果的吧？”
    “每次做完實驗，他們會定期來抽取我們身上的靈力。”眼珠鬼回答道，“人有靈力便能看到我們，而我們鬼本身就有靈力的，經過實驗之後，靈力會變化，他們提取了我們的靈力去做分析。分析的結果，我們是不知道的，我隻是負責供給。”
    聽著這番說辭，我越來越覺得我正在靠近一個不得了的大秘密大陰謀。
    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壓住鬼求助道，“你是驅鬼師，應該很厲害的。如果你出手，可能真的幫到我們。我們想要去冥界，想要轉生，但一直被困在那裏，我們最後隻會變成惡鬼，落得魂飛魄散的結局。”
    我猶豫著，看著他，我深表同情。但對手是一個秘密組織，我一人之力如何抗衡。再說一般這種不可告人的組織一定隱藏著什麽驚天大秘密，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估計會招來殺身之禍。
    對於我來說，是一件有生命危險的挑戰，單槍匹馬必然失敗的。
    “不行嗎？”眼珠鬼見我沒有出聲，又問了一次，“我們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真的很需要有人幫幫我們。要是你不肯幫，能不能指引我去找其他人幫忙？”
    引薦給其他人？我想了下，貌似也沒有什麽人可以引薦。突然意識到，我做人還挺失敗的，關鍵時刻竟然找不到人可以取代我來幫忙的。
    難道要找白家嗎？
    畢竟他們家大業大，就算是雇傭製的驅鬼師也不少，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在人數上也不輸他們的。這樣一來，勢均力敵，也就能弄清到底怎麽回事了。
    想起沐北救了那幫小鬼的事情，這會兒，還找他們幫忙，實在也說不過去。
    不過，他們又不知道是我告密的，我去拜托他們幫忙，多少也能起到一點作用吧？
    “看來是不行呢。”
    眼珠鬼耷拉著腦袋，作泄氣狀。
    “算了！求人就求人吧！”我雙手一拍，大喝一聲，“我幫！”
    眼珠鬼喜出望外，“真的嗎？真的願意幫我們嗎？”
    “我都這麽說了，哪有假的？”我肯定一笑，“隻是茲事體大，可能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行動的。必須好好打探情況之後才出手，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眼珠鬼激動地握上我的手，“真的謝謝你。隻要能解救我們，多久，我們都願意等的。因為不僅僅隻是為了我們，還為了之後還沒有被抓過來的其他鬼。隻要搗毀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鬼會再受苦了。”
    沒想到這個眼珠鬼這麽善良，真是鬼不可貌相，這麽惡心的臉卻滿懷救大家的心。衝著他這段話，我不幫，說不過去了！
    “這段時間你先暫住在這裏，目前來說應該是安全的。”我拍著他的手，“這裏有結界，一般人和鬼都進不來。”
    “好。”
    “另外，我再看看有什麽辦法讓你恢複原樣吧。”我看著他的臉，還是有點惡寒，“畢竟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確實很不舒服。”
    “能恢複原樣當然是最好的！”眼珠鬼摸著自己的臉，“我自己照鏡子看到都很害怕，更何況你了。我理解的。”
    “當然，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也要跟我說。”我留意著他身上散發的黑氣，擔心說道，“我怕你之前做的那些實驗是在後期發作的，那要是真的變成惡鬼，可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眼珠鬼感激地點點頭，視我如救星般存在。
    我簡單安置了一下眼珠鬼之後，又出門去醫院了。讓爺爺一個人留在醫院，我不放心。
    等我到達醫院，爺爺已經熟睡了。我在爺爺的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著爺爺的白頭發，內心又不好受了。爺爺都這把歲數了還要為我操勞，真是不孝呢。
    說到不孝，這件事也不好再跟爺爺說了，以免爺爺太擔心，導致他身體更不好。
    那這件事要找誰來商量呢？
    我的腦海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沐北的身影。也許他知道更多的我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他也當冥王有幾百年了。
    但意識到要找他，心中又有一個阻止我這麽做的念頭。這樣每次都求助沐北，我跟他的關係，要斷也不容易了。
    “哎……”我無奈地仰頭看向天花板，自言自語，“但我又好想見到他啊。”
    “見到誰？”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沐北把臉湊過來，跟我來了一個麵對麵的直視，嚇到我用力一抬頭，撞上了他的下巴，我捂著發痛的額頭，把頭埋進了雙膝之間。
    他不是鬼嗎？為什麽撞到會這麽痛？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沐北揉著下巴，“雖說本王是鬼，被你這麽一撞也會痛的，好嗎？”
    “那就拜托你下次正常點出現，不行嗎？”我眼角的淚花在控訴著沐北，“再說，你為什麽現在出現？沒靈力了？”
    “有這麽一個因素在。”沐北毫不客氣地從我後背抱了過來，“補充靈力。”
    既然之前都說了會給他供給靈力，我也要言出必行，所以我沒有反抗，任沐北抱著。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問出這個問題，我才發現我問得多餘，他一定又讓楊涯子派鬼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聽說你把白家被關的小鬼都救出來了？”我換了一個問題，“現在又多了一幫死忠了吧？”
    “話別這麽說，本王也是為了救他們才行動的。”沐北收回手，跟我保持了一小段距離，“靈力夠了。”
    自從上次我那麽說後，沐北對我倒是規矩了許多，不知是真的想通了，還是另有打算。
    “對了。你剛剛說你想見誰？”沐北飄到我麵前，“白雪飛？”
    沐北最擅長就是在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上糾結，我總不能說我想要見到沐北吧？但說白雪飛，又不合適。
    我搖搖頭，轉移話題，“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些陽間不好的傳聞？”
    “不好的傳聞？”沐北在病房裏繞著圈，“是指哪個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