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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真的假的？
    我眼珠轉動，將這裏的四周看了個遍。我的正前方是白石晨，此路不通。我的右手邊是門，門是靠向白石晨的那邊，如果我要通過門逃跑，是行不通的。我的身後是靈力吸取室，我往後走，無疑是自尋死路。我的左手邊不遠處是剛剛人靈博士走進去的隔間，我往那邊逃，也不明智。
    得出的結論是，除非我能上天遁地，不然無路可逃。
    “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嗎？”白石晨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每一個方向都逃不了。我要是你，我會乖乖迎戰，贏了可以走，輸了便是死。”
    我才不會迎戰，白石晨的能力高我多少，我是清楚的。我上次能逃走，不過是鳴空扇幫了忙。這次不見得能那麽容易逃脫了。
    “我的靈力體消失了，我便知道你一定是逃出來了。”白石晨又點燃了一根煙，“根據它送回來的情報，你是用鳴空扇打破鬼打牆的。”
    “所以呢？”我伸手插進褲袋，一副放棄逃跑的模樣看向白石晨，“你把我困在裏麵，還擾亂了時間周期，目的是什麽？”
    伸進褲袋的手摸索著手機，撥打了白雪成電話，至少把這裏的情況告訴白雪成。
    “拖住你。”白石晨倒是老實回答了，“你是一個不定因素，簡單來說，是不可控因素。為了實施我們的計劃，為了提高成功概率，自然需要把你這種不確定因子排除在外。”
    “沒想到你這麽認可我？”我冷哼一聲，“我被你這麽認真地對待了，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你可是可以使用鳴空扇的人，百年以來，第一人。”白石晨眼中的戰鬥欲火冉冉升起，“錯過你，不知道要等多少年。能當我對手的，目前隻有你了。”
    “錯了吧？”我反駁，“冥王比你厲害。”
    “冥王？”白石晨冷笑，“一屆之王厲害是正常的，他是鬼，我是人，沒有同比性。再說了，我要超越的是所有的驅鬼師，我要當驅鬼師的王者，戰勝冥王，又有什麽意義？”
    “人渣大叔，成為王者之後又能怎樣？”我挑眉，“還不是輸給為了冥王？這樣的王者有什麽意義？”
    “這個不用我管。我隻要負責當驅鬼師的王，冥界那邊自然有其他人收拾。”白石晨吐了吐煙圈，“到時候還有冥界再說。”
    “什麽意思？”我蹙眉，“你們的目的真的是消滅冥界嗎？”
    “要從我這裏打聽消息嗎？”白石晨仰頭大笑起來，“你認為我會那麽傻，乖乖告訴你嗎？”
    “反正你一定不會放過我，我也不能把消息帶出去，那你還擔心什麽？”我用激將法，“還是說，你覺得你會輸？”
    “我說過，激將法對我沒有用。”白石晨慢慢向我走來，“不過我也不介意讓你知道我們的計劃。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條。”
    “人靈博士的人靈炸彈，你是親身體驗過的。”白石晨開始講述，“人靈炸彈不僅僅能炸人，還能炸掉冥界和陽間的隔層。”
    “果然是這樣！”我咬牙切齒，“上次聽人靈博士說人靈炸彈什麽的都可以炸掉，我便懷疑你們儲存靈力的目的便是製造人靈炸彈，並且炸毀冥界。隻是我猜的是炸毀，並沒有想到你們是為了炸出一條通道。”
    “炸毀，多沒意思。”白石晨邪惡的笑意顯露，“炸毀，又不能滅了冥界所有鬼。但打開通道的話，可就不一樣了。平時去不了冥界的人類，和上不去陽間的鬼魂，不都可以來去自如了。這樣一來陰陽兩界的平衡便會被打破。你說到時候會變成怎麽樣？”
    我心下一怔，他們是想要造成人鬼大戰？
    “想到了嗎？”白石晨又大笑了幾聲，“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人類和鬼魂正麵交鋒。人類都是自私的生物，一旦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一定會奮起反抗，甚至為了自身的安全，會讓對方滅絕。這樣一來，鬼被趕盡殺絕了，那還需要冥界做什麽？”
    “這本來就是個循環。人類死了，便成了鬼魂。這場大戰勢必也會造成傷亡，鬼魂怎麽可能滅絕？”我質問，“你們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錯了？”
    “這才有意思！”白石晨伸出手，勾起我的下巴，“這不就充分說明為了矛盾所在了嗎？人類不想被鬼魂殺死，所以反抗；但反抗過程中，又會出現新的鬼魂，但他們變成鬼魂的時候，為了讓自己有一席之地，隻能去殺人類了。原本的戰友變成了敵人，他們隻能拔刀相向，互相殘殺。這是多好玩的遊戲？”
    “遊戲？”我甩開白石晨的手，“對於你來說，隻是遊戲？”
    “當然。我才不管人類和鬼魂，我隻管我自己。他們來妨礙我，我滅了便是。我會一直高高在上地看著這場遊戲，等這場遊戲結束。到時候誰勝誰負，也不關我的事。”白石晨又抽完了一根煙，“反正我上麵的那幫家夥會有所行動的，他們想要什麽結局就會是什麽結局。消滅冥界，不過是讓沒用的人喊一喊，給個信念給他們堅持而已。”
    按照白石晨這麽說，他們的目的已經不僅僅隻是消滅冥界了，這不過是他們其中的一步而已。
    “你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我拎著白石晨的領子，“你上麵的那幫家夥又是什麽？”
    “這就無可奉告了。”白石晨握住我的手，“該說的已經夠多了。”
    我想要抽回我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了，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則伸向我的褲袋，把手機拿了出來，對著手機那頭說道，“我一直都知道劉小林把我們的對話透露給你。我明明知道卻還是說了，那麽現在問題來了，我剛才說了那麽多，有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又或者我說的統統都是假話呢？”
    我瞪大雙眼，白石晨是什麽時候意識到我在偷偷把消息傳遞給白雪成的？！
    我掙紮著，想要逃開他的禁錮，卻於事無補。
    白石晨把手機一扔，撞倒了牆壁上，摔在了地上，手機報廢了。
    “你什麽意思？”我怒吼，“你剛剛都是亂說的嗎？明明知道我在通風報信，故意說的嗎？你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白石晨逼近我，“你猜。說不定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呢？”
    白石晨這麽一說，我是徹底混淆了，我已經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他說的是假話了。
    我被擺了一道！
    “現在怎麽辦？”白石晨俯視我，輕蔑一笑，“你這麽弱的嗎？這麽容易被我抓住的話，我可是會很失望的。”
    “人渣！”我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我才不會讓你抓住！”
    我低頭用力一咬他的手，他一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我朝相反方向跑了幾步，拉開了距離，伸手擦拭著嘴角的血。剛剛那一口，都差點把白石晨的肉咬下來了。
    白石晨沒有查看自己手部的傷口，反而直勾勾看著我，“隻有這點本事嗎？”
    我沒有吭聲，張開了防護結界。
    白石晨又是朝空中打了一個響指，我隱約感覺到了結界的波動，但好在最終並沒有被破解。
    這一次這個結界，我是加固過的，不可能被白石晨輕易打破。
    “有點本事，但……”白石晨嘲諷笑了笑，“還不夠。”
    白石晨連續打了好幾個響指，每一個響指都削弱著我的防護結界，我提升靈力不斷加固著，但還是抵擋不了白石晨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在最後一個響指響起的同時，我的防護結界化為烏有。
    白石晨雙手交疊，我的兩邊出現了兩隻透明的手掌，他用力一握，那巨大的透明手掌也跟著一握，將我握在手心。
    白石晨做了一個壓扁的動作，“作為回禮。”
    下一秒，我已逃出了他的手掌心。
    那巨大的透明手掌壓碎的是一張椅子。
    白石晨看向已站在另一邊的我，“移花接木？連這個歌謠都學了嗎？可是我沒有見你1;148471591054062吟唱，難道你已經不需要吟唱了嗎？”
    其實並不是白石晨口中所說的不用吟唱，我做不到白石晨那般自如使用著各種歌謠，而是我將吟唱改為了手寫。
    我在回靈地學習的時候，想到這種替換方法，快速地在自己手心寫出了歌謠的內容，並將歌謠的效力發揮出來。這是一種創新，當初不過是抱著一試的心態，卻沒有想到我意外做到了。
    我並不想讓白石晨意識到這點，於是我的回複是，“你猜。”
    “有意思。”
    我將白石晨的勝負心再次喚醒，他現在看著我，滿臉欣喜。
    “我等了這麽久，終於有人可以跟我一樣了！”
    我警惕看著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許不僅僅是我，還有更多的高人，隻是你故步自封，自認為很無敵而已。”
    “說這樣的話對我無用。”白石晨緊盯著我，“我現在看中的對手隻有你。你最好能讓我玩得盡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