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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當成女兒
    我和高鬱風雙目對視，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也沒有準備妥協。於是，我們倆保持著原來的支持，僵持不下。
    “喵。”
    小餅的叫聲適時緩解了我和高鬱風之間緊張的氣氛。
    高鬱風鬆開了手，表情捉摸不定。
    我則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利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高鬱風。
    我理解高鬱風為我著想的心情，但是把話說得這麽過火，是他越界了。我爺爺都沒有來評斷我，為何你能這麽說？
    我等著高鬱風的道歉，卻沒想到高鬱風什麽都沒有說，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算什麽回事？”我忍著怒火，“現在是我不對的意思了嗎？”
    “喵……”小餅怯怯地往沙發的另一邊躲著，“我嘴欠，高鬱風在去你爺爺的路上隨口問起來，我也就隨口說了。我沒有想到他會反對。我以為他會因為疼你，而同意你這麽做的。”
    “你……”
    我瞪著小餅，想要罵他，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這不關小餅的事，我和沐北的關係遲早是會曝光的，現在不過是把曝光提前了而已。這樣的局麵，也是我需要去麵對的。
    高鬱風尚且如此，更別提爺爺了。
    “小林，你怎麽不說話了？”
    小餅還是不敢靠近我，遠遠地留意著我。
    “這件事放一邊吧。”我招招手，讓小餅過來，“你也不是故意說的。再說，你不了解我這邊的情況，也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個局麵。”
    小餅聽到我這麽說，放心地往我這麽走，滿臉歉意，“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的。沒想到高鬱風這麽小氣。人鬼殊途，我是懂的。可是他這麽生氣，說話這麽過分，我是覺得過了。”
    “可能下意識把我當成女兒了吧。”我抱起小餅往大腿上放，“他跟我爸媽是青梅竹馬，可能他認為有照顧我的義務，順其自然以父母的心態來操心了。”
    “是這樣嗎？”小餅疑問，“我是不太懂情情愛愛這種事的。如果是父母，更應該心平氣和地好好勸導你才是。不過這也是我的個人想法而已。”
    “不說這事了。”我低頭看著小餅，“你們去看望我爺爺，高鬱風一直沒有離開你，對吧？”
    “沒有。”小餅乖乖地趴在我的大腿上，回道，“來回的路上，我都是跟高鬱風一起的，包括和你爺爺在交談的時候，我也全程在場的。”
    “那就好。”我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我們之前策劃的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的。”
    “結果怎麽樣？”小餅小聲問道，“你說的那個白雪成肯幫忙嗎？”
    我給了小餅一個笑容，“當然是成功。”
    “太好了。”小餅也稍微放鬆了一些，“有人幫忙，好過你孤軍奮戰。”
    “對。”我抱起小餅，往自己住的房間走，“多虧你強烈要求，不然我到時候也會很慘。”
    “哪會？”小餅急急地在我手上站起來，“我陪著你，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摸了摸小餅的頭，“謝謝你。”
    進了房間，關了房門，我把小餅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一旁，拿出手機跟白雪成在發短信。
    房間裏靜悄悄的，有的也隻是我打字的聲音，我是沒有什麽感覺，但一旁的小餅卻來回走動著，我本想專心和白雪成做一些技術交流，愣是被小餅給打擾的。
    “到底怎麽了？”我放下手機，看著小餅，“你這麽折騰，我也沒法做自己的事情。”
    小餅停下來，小心翼翼反問，“打擾到你了？”
    我翻了翻白眼，“你說呢？”
    “不好意思。”小餅抱歉地趴下來，不動了，“你繼續做你的事情，我一定不打擾你。”
    小餅說到這個份上，我本想繼續跟白雪成短信溝通的，但看到小餅焦躁不安的樣子，我又放下了手機。
    “說吧。”我呼了一口氣，“你要是不說，我也沒法繼續做我的事情了。”
    “是嗎？”小餅站了起來，喜出望外，“那我可說了。”
    “說！”
    我實在被小餅磨得受不了。
    “我太介意高鬱風了。”小餅說出了他糾結很久的問題，“我總覺得他表現得太奇怪了。”
    “奇怪？”我反問，“哪裏奇怪？我們剛剛吵架的時候，他表現太奇怪了？”
    “不是……也是……雖然也奇怪，但我說的是他跟我一起去你爺爺家的表現。”
    我歪著頭，“你不是說很正常嗎？”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小餅看了看我，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高鬱風在我旁邊，但又不像是在我旁邊。”
    “這又是什麽意思？”我更加蒙了，“你這話跟沒有說一樣。”
    “所以我才這麽糾結要不要說。”小餅眉頭都皺緊了，“沒有什麽實感，你知道嗎？我明明碰得到他，但卻沒有很明確地感覺到高鬱風。”
    我尋思著，感覺小餅這話有問題又沒有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分辨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你的表情，是不是也覺得得很奇怪？”小餅補充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本來想著不說的，但是又覺得不說，到時候又出什麽事情。”
    “但他確實是在你身邊的，對吧？”我確認道。
    “對。”小餅點頭，“他一直在我身邊，沒有離開過。”
    “那就暫時這樣吧。”我琢磨著，“可能是因為他非人非鬼，有時候會有這樣的違和感。現在主要的事情不是這個，我們先暫且放一邊。”
    “好。”小餅趴著不動，“我是跟你說了的，你要是有時間也琢磨琢磨。”
    “好。”
    “你繼續忙你的。”小餅閉上了眼睛，“我要休息打個小盹。”
    我沒有理會小餅，任由它休息。
    我拿出手機，看了白雪成剛發過來的消息——“如果你能做到不吟唱歌謠便出招，你的勝算會提高。”
    果然是這樣。之前我那麽認真尋找方法，就為了能在出手的時候，跟白石晨處於同等位置，至少他的招數，我能快速應對。
    我拿著手機打了回複——“這個放心。我已想到了方法，雖然隻是一半，但也會趁著這點時間，把剩下的一半補上的。”
    我才剛發過去，白雪成就回複了——“你已學會？什麽方法？”
    看來白雪成並沒有料到我準備到如此地步了，是不是趕超了他，他心裏不舒服了？
    我心裏小得意了一下，回複——“方法保密。不要太受打擊。”
    白雪成回得更快——“我隻是怕你連皮毛都趕不上，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另外，我一點都不受打擊，因為我比你強。”
    這話說得一如既往地欠揍。但他的意思是他也學會了白石晨那招嗎？歌謠寫入符咒？
    我剛想問白雪成怎麽回事，下一1;148471591054062秒已收到他的回複——“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趁自己還沒有出戰，趕緊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白雪成連歌謠寫入符咒都發現了，我多少能理解他是天才這個定義了。我花了那麽長時間才解決的問題，他說不定在老早就知道了，或者說在他戰敗後便知曉了。
    我還在自我消沉之時，白雪成的信息又來了——“趕緊把剩下一半搞定！不聊了。”
    切！為啥對我發號施令。不聊了？誰跟你聊來著，我隻是在跟你進行技術交流，不算是聊天。
    我幼稚地在腹誹，卻也知道白雪成是為了我好。以我這半吊子的德行，白石晨可能勾勾手指就把我搞定了。
    我扭頭看向小餅，小餅已經睡著了。
    既然他睡著了，我也繼續我的修煉，正打算閉眼去找茗月的，但敲門響起了……
    高鬱風找我有什麽事嗎？又要吵架嗎？
    我瞟了一眼睡熟的小餅，還是起身，免得敲門聲吵醒它。
    我打開了房門，高鬱風臉色不佳地站在門口，有話要說。
    我走了出去，把身後的門一帶，開口問道，“鬱風大哥，什麽事？”
    “我來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高鬱風低著頭，“之前是我說得過分了。”
    高鬱風竟然來道歉？難道是理解我了？
    “雖然我說得過分，但你和冥王，我還是反對的。”
    高鬱風補充的一句話算是把我的猜測推翻了。
    “好。”我抬頭看向高鬱風，“你的態度，我知道了。我也接受你的道歉。”
    我轉身，準備回房，被高鬱風拉住了，“跟冥王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扭頭，“都沒有走到最後，怎麽會得出是沒有好下場的結論呢？”
    “你的靈力，是解封冥王能力的關鍵。”高鬱風沒有鬆手，“冥王如果要解封，就必須把你的靈力吸食殆盡，你會死。”
    我不服氣地說道，“他也可以不解封的，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他隻是半封印狀態，能力都這麽厲害了。”
    “他一定會解開封印。”高鬱風肯定說道，“他在冥界的對手那麽多，鬼尊方天算一個。單單是他，冥王也必須解開封印，全力一戰才有勝算。你認為還存在不解開封印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