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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自我否定
    “幫定了？”楊涯子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雖然你這麽說，我很感激。但並不是我想幫就能幫的。你把這件事當做業餘去留心便好了。不必專門去處理。”
    “這麽說，多見外。”我擺擺手，“反正我也受傷躺床上，閑著也是閑著。利用這段時間，我複習一下我記得的歌謠，看看有沒有我遺漏掉的地方。”
    “既然劉小姐這麽說，那就拜托了。”楊涯子老是接受了我的幫助，“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請盡管吩咐。當然前提是，不能違背冥王大人的命令。”
    “是是是。”我連點頭，“你的冥王大人最大，其他都是次要的。”
    “謝謝理解。”楊涯子起身，“我也叨擾了很久了，我先回去了。”
    “誒……”我語氣略顯失望，“你走了，誰陪我解悶啊？”
    “我雖然接受冥王大人的命令來陪林小姐，但也不是一直陪著的。”楊涯子轉身，“我暫時有點事情要處理。”
    “你剛剛不是說你沒事嗎？”我反問，“怎麽現在又說有事了？”
    “對。現在有事了。”
    楊涯子笑著走了。
    “連說謊都不會。”我嘀咕著，“不想陪我，直說便好。”
    我伸手到半空，想要活動筋骨，卻拜全身的繃帶所賜，完全沒有效果。
    既然閑著沒事，好好回想一下歌謠才是。答應了，便要有答應的樣子。
    我在腦海裏搜尋著所有記過的、看過的歌謠，隻是這麽想一遍，也已經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了，然而卻一無所獲。
    “怎麽會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呢？”我自言自語。
    盡管如此，我還是認真地找尋著任何可能，能幫上老三老四的，哪怕是一點點，也要找出來。
    我努力回想著，想起了剛成為驅鬼師時爺爺說過，驅鬼書不止一本的，分布在各個地方，我會和白雪飛相遇，也是為了拿新的驅鬼書才會有相遇的契機。
    我手頭上是兩本，加上之前的入門書，也就三本。
    那麽，恢複記憶的歌謠會不會在另外那些還沒有問世的驅鬼書裏？
    這個可能是存在的吧？
    我琢磨著，又搖搖頭，否定了。
    剛才楊涯子說過了，以沐北對歌謠的了解都沒有找到方法。沐北是存在上百年的鬼，還是一界之王，他的見識一定比我廣泛，連他沒有發現能回複記憶的歌謠。就算我真的把散落在各地的驅鬼書找齊，估計也不會找到相關的內容的。
    怎麽辦才好呢？
    我苦惱著，難道真的楊涯子說的一樣，不要白費力氣比較好嗎？
    “歌謠是可以創造出來的。”
    我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了這句話！
    沒錯！是高鬱風曾經告訴過我的。如果足夠強大，要創作歌謠也是可以的！我爸媽也創作了不少新歌謠出來，他們那麽厲害，我作為他們的女兒，是不是也有潛能去創作新的歌謠？
    這個想法一出，我被我自己嚇到了！
    我竟已經開始想要創作歌謠了，明明我還隻是半路出家的驅鬼師，連驅鬼書都沒有完全學習完畢，我便想要創作歌謠了，這個想法未免太過膽大了！
    我搖了搖頭，我做不到的吧？
    “這麽快便自我否定？”
    這聲音……茗月？
    我看了看外麵，才想起自己在冥界，看天色是不能判斷時間的。想來現在已經是冥界的晚上了吧？那我就當閉上眼睛睡覺，跟茗月聊聊吧。說不定她能給我一些幫助。
    於是，我閉上了眼睛，順利地與茗月會麵了。
    隻是奇怪的是，我在茗月的空間裏，身體竟然是完好無損的。
    “這……”我在原地跳了跳，“沒有問題呢。”
    “我勸你不要動得太厲害，省得等下回去，身體更痛。”
    茗月依舊坐在椅子旁喝著茶，這一次喝的英式紅茶，她的打扮自然也是舊時代的英國貴族裝扮。由於舊時英國貴族的服裝裏麵都要穿個緊身衣，將胸部擠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形。而茗1;148471591054062月本身就是有先天條件的，這麽一勒，上半身顯得更加傲人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要成為她那樣，我看來要下輩子才能實現了。
    “羨慕？”茗月低頭看向自己，再看向我，視線停留在我胸口的位置，“在這裏，我可以滿足你哦。就像你的身體現在平安無事一樣，但回去之後，又要麵對殘忍的現實。”
    我伸手攔住，“謝謝你的好意。”
    我才不要在變大變小之間興奮又失落，還不如保持原樣。
    “不過能讓我自由行動，這點確實很好。”我伸了伸懶腰，“你不知道，我都要躺得發黴了。”
    “這一次是獎勵。”茗月啖了一口茶，“沒想到你真能把白石晨拿下。當然很大的功勞在於我。”
    沒錯，要不是有鳴空扇，我也不會完好無缺地站在這裏了。
    我在茗月的對麵坐了下來，回到剛才的話題，“你剛才說我自我否定，是什麽意思？”
    “我問你。你之前想過自己會打敗白石晨嗎？”
    茗月拿出鳴空扇，在我麵前一揮，茶杯出現了。
    我搖搖頭，“沒有想過。我隻是認為自己該這麽做而已。而且你也說了，功勞在於你，如果沒有鳴空扇，我是一定失敗的。”
    “雖然是如此，但能用鳴空扇的人隻有你。”茗月在我麵前的茶杯倒上茶，“這不也說明你是特別的嗎？”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想要說明什麽？”
    “你至今完成了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一次是偶爾，兩次是巧合，三次的話……”茗月放下茶壺，“那就是才能了。”
    “你的意思是我本身具有這樣的能力？”我放下茶杯，“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我不過是湊巧而已。”
    “你真的認為是湊巧嗎？”茗月視線犀利，“如果是湊巧，我茗月可不陪你這種毛頭小丫頭玩呢。要是你沒有一定的潛能，我早就把你殺了。”
    “啊？”我一怔，“你明明說我有趣就……”
    “有趣，在我這裏便是有能。”茗月拿起扇子，輕輕地扇子，“白石晨是屬於天生便具有才能的，而你屬於後天之神所眷顧的。簡單而言，你也是天才。隻是你需要激發而已。”
    “天才？”我越聽越糊塗了，“要是是天才，我早就成為像白石晨那麽厲害的存在了。”
    “但你贏了白石晨，這又說明了為何說呢？”茗月對視著我，“如果我是你，創作歌謠什麽的，盡管一試就是了。哪有那麽多資質，那麽多經曆，或者出道早還是晚的。盡管去做便是了，天知道你會不會真的創作出來？”
    我猛然醒悟，我明白茗月的意思了。
    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一直為自身的不足找借口，還不如直接去實施，成功了，我便賺到了，失敗了，我也沒有損失。
    茗月是在告訴我這個道理。
    可為什麽？
    我抬頭看向茗月，問出，“為什麽？你明明之前還說我在考察期，還說什麽，隻要我無趣便殺了我。為何現在又來幫我呢？”
    “看我心情。”茗月丟出了一個不責任的回複，“今天我心情不錯，順手幫幫你。你要是不領情，我也可以現在讓你出去的。”
    “不要。”我抱歉一笑，“我隻是好奇。”
    要是一會兒茗月的心情不好，那受災的可是我。
    “但我完全不懂怎麽創造歌謠。”我看向茗月，“你見多識廣，有沒有一些方法告知的？”
    茗月雙手一攤，“不知道。”
    “咦？？？”我一愣，“你都這麽鼓勵我去做，我還以為你早就有什麽應對之法了，結果你也隻是慫恿我而已。”
    “嗯。”茗月爽快地承認了，“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引導引導你，也能打發時間。不用感謝我。”
    “嗬嗬……”我牽強地笑著，“感激……你……”
    這個說得完全不走心的。
    “比起這個……”茗月突然站起來，“你欠我的cosplay，現在還我吧。”
    “現在？”我傻眼，指了指自己，“我是病人，我不宜做出大動作，對傷情不好。”
    “你不是剛剛能走能跳的嗎？哪有病人的樣子。”
    茗月拉著往房間走，“你答應過的，哪有反悔的道理。”
    我默默地被茗月拉著，我答應的條件，含著淚也要去做。
    於是，我在茗月“慘無人道”的“折磨”下，連續換裝了好幾個小時。每一套服裝的穿法都不簡單，在穿戴整齊之後，我還得按照茗月的要求作出各種姿勢配合她拍照。
    茗月的這種嗜好何時才是頭呢？
    我在累趴之後，深深後悔著自己為什麽要來見茗月。要是不來，我也不用你這麽遭罪了。
    “今天就到這裏。”
    我終於聽到茗月的解放宣言。我終於可以不再換裝，也不用擺姿勢，也不用拍照了。
    “小林，你的身材很適合很多嬌小的角色。”茗月看著照片，忍不住感慨，“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實在是太棒了。”
    因為不同，所以我才這麽慘嗎？
    “好了。”茗月放下照片，看著我，“關於創作歌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