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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現在，隨你喜歡
    “這不是重點，不是嗎？”我反問，“你隻要幫我就好了。再說，我也知道方法的，隻是不知道如何去等價交換而已。你要是想要從我這裏再套點什麽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套話？”右一又是一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還需要從你這裏竊取嗎？你也省省心思，如何？”
    我看著右一，別過臉，他好難對付。
    “你的方法並不是唯一。”
    右一淡淡地說出了一句我意外的回複。
    “不是唯一？”我不解，“創作新歌謠還有多種方法？可是這是叔叔……不……反正是前輩流傳下來的方法，不可能有錯！”
    “我並沒有說這是錯的方法。”
    右一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防護結界出現了。是跟白石晨一樣的手法，白石晨是從他這裏學習的嗎？這麽說，白雪飛也是？
    右一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條手鏈，將靈力注入，將他剛才做好的防護結界破壞了。
    這不是我不用吟唱歌謠的方法嗎？為什麽他也會？
    右一看向我，“創作新歌謠的方法如同不用吟唱歌謠的方法一樣，可以通過不同方式實現。方法並不是唯一。”
    我現在的焦點已經不在創作歌謠上了，而是在於他同時擁有我和白石晨的兩種代入歌謠吟唱的方式。他會符咒也會道具？！
    這個驚人的事實，令我坐立不安。他的能耐到底到了什麽地步了？
    “即使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也不會做出任何回複的。”
    右一像是看穿了我一樣，說出了我還沒有問出問題的答案。
    “創作新歌謠，有一種很簡單的方式。”右一繼續他的課程，“隻是看你能不能做到而已。因為方式簡單了，相對的，自身承受的便會變多了。”
    “自身承受的？”我反問，“是指什麽？”
    “靈力。”右一直接回答，“你之前知道的方法雖然也跟靈力有關，但隻是讓你失去靈力一段時間；而用我的方法，則是讓你的靈力直接消失了一部分。”
    “直接消失？”我追問，“比如我有一百分的靈力，我用了十分的靈力去製作新歌謠，我以後就隻會擁有九十分的靈力，是這個意思？”
    “理解能力不錯。”右一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要用哪種方式呢？”
    用叔叔說的方法，我不清楚等價交換的規則，但用右一的方法，我又會失去靈力。
    “難道不能告訴我等價交換的規則嗎？”
    “你挺貪心的。”右一語氣平淡，“不想失去靈力，又想要知道法則，但我喜歡你這種貪心。”
    我聽不出他到底是在誇我，還是貶低我，但不管哪種，我都不在意。我隻是想要知道創作新歌謠的方法而已。
    “我給你一個溫馨提示。”右一看我做不出決定，開口，“你是因為什麽才會被冥王看中的？”
    因為什麽？當然是我的靈力，用我的靈力能解開他的封印，而且取之不絕用之不盡。
    “取之不絕用之不盡！”我脫口而出。
    “這不是解決了嗎？”右一往後一靠，“明明有天生的優勢，不好好利用，可是會遭天譴的。”
    我明白右一的意思。因為我的特殊體質，我的靈力是源源不斷的，不然沐北之前從我身上蹭了那麽多靈力，我早已因為靈力枯竭而死了，但事實上我並沒有，反而靈力還越來越充沛。所以即使我因為創作新歌謠而使部分靈力消失，但由於我的體質，靈力會重生，也就無所謂靈力缺失了。其實確切的說，這種方法才是最適合我的。
    “事先對你做好了調查，才會推薦適合你的方法的。”右一補充道。
    原來如此。
    “決定好了嗎？”
    右一坐直，被口罩掩飾的臉，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
    “我決定了，你會教我？”我懷疑地看著右一，“有什麽條件？”
    “我們說過，這是入職福利。”右一起身走到我麵前，“我們言而有信，這個方法沒有任何條件，無償教會。”
    我對右一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當然你之後提出的條件，可是有償了。”右一在我旁邊坐下來，“不過你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試著接受，如何？”
    “目前我還隻是接受了你們提供的入職福利，也就是你們說的無償幫助。我即使接受了，我不用償還。至於之後的條件，以後再說。”
    “算盤還是打得挺精準的。”右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遲早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現在，隨你喜歡。”
    遲早會站在他們那一邊？是指洗腦一定會成功嗎？
    我才不會被你們牽著鼻子走，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右一看向窗外，“現在天已經大亮了。你是要繼續休息，還是要知道方法？”
    “方法。”我扭頭看向右一，“直說。”
    “我會創造一個空間，你進去之後隻要想好你要的新歌謠，將它生效便可。”右一簡單地說出了方法，“耗時是看你個人而定的。如果你悟性高，在空間裏摸清了規律，創新歌謠也不需要多久。反之，則更久。”
    我冷哼一聲，“原來你是打這種主意！”
    右一拍了拍後腦勺，“這是被發現了嗎？”
    “隻有你的空間內，我才能用這種方法來製作歌謠。”我瞪視著右一，“意思是，如果我脫離你的空間，我便什麽都做不了了。想要這種方法牽製我？這還是你口中說的無償嗎？”
    “是無償。隻要你留在組織，你要多少新歌謠都可以找我，我都能無償提供給你。”右一一笑，“我說的並沒有錯，不是嗎？”
    “這是強詞奪理。”我憤憤地握緊了拳頭，“怪不得不肯解說我所知道的那個方法。”
    右一翹起二郎腿，趾高氣揚地俯視著我，“那你是要還是不要？”
    他是在威脅我，要創作新歌謠，隻能通過他；如果不想用這種方式，那麽我的新歌謠便遙遙無期。因為我出不去，在他的監視下，也沒有辦法進一步深造。
    太卑鄙了！
    我咬咬牙，這樣一來，我不就隻有一個選項了嗎？
    “你別無選擇。”
    右一看清了我的處境，幫我做出了決定。
    “廢話少說。”我深吸一口氣，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開始吧。”
    右一打了一個響指，我麵前出現了一個晶瑩透亮的方格子，格子可以容納二至三個人。右一示意我進去，我站起來，慢慢走了進去，像是被水圍繞著，但又能呼1;148471591054062吸，行動也自由，挺舒服的。
    “現在閉上眼睛，想好你要的新歌謠，在心中默念幾遍，再試著用靈力注入你念出的歌謠之中，賦予歌謠新的作用。”
    右一雖然說的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一直以來，我使用的歌謠都是現成的，憑空讓我想出新的句子，對於我來說有點難。
    我搜索著腦海中的詞匯，一直冥想著，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來多久，直到右一的聲音提醒了我，“你是打算進去打坐冥想什麽都不幹？半天的時間都過去了。這個結界空間張開有需要耗費靈力的，我可不想太累。給我快點搞定出來！”
    右一這句話倒是讓我心生了妙計了，隻要一直拖下去，是不是能削弱他的靈力，讓他防護結界變弱，我逃跑的幾率更高？
    這麽想著，我的速度越發慢了下來。隻要慢慢想拖延時間便可，但事與願違，我的腦海裏已出現了新的歌謠了。即便如此，我還是假裝著，自己想不出來。
    “如果你打算用這種方式拖延時間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為好。”右一又提醒，“這個結界空間雖然耗費我靈力，但不是很多，就算一個星期過去了，你依舊逃不出這裏。這種想法放一放，集中精力想新歌謠，如何？”
    又被他看穿了。
    我歎了歎氣，他既然能這麽說，也證明他是有實力可以做到的。我的如意算盤又落空。
    我乖乖念出了我想好的歌謠，“一隻黑貓跳/兩隻黑貓叫/三隻黑貓把舞跳/一隻黑貓不見了……”
    我重複著我這段歌謠，連續念了好幾次，並設法把我的靈力注入其中，卻無法達成所願。靈力和新歌謠無法融合，更別提創造新的歌謠的了。
    “精神集中，隻想著歌謠，再把靈力注入。”右一教導，“多試幾次，用心。”
    “一隻黑貓跳/兩隻黑貓叫/三隻黑貓把舞跳/一隻黑貓不見了……”
    在他的指導下，我又嚐試了幾次，心中想著：我要創造恢複記憶的歌謠，我要讓這首歌謠有新的意義，我的靈力請聽我指揮。
    腦袋清空，隻剩下這句話在我腦中回響著，時間慢慢流逝，我已不知自己重複了多少次同樣的話語，直到我感覺到有一道強光閃現，溫暖柔和。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那晶瑩剔透的格子已不在了。
    “這是……”我看向右一，“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