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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研究結果
    我抬頭，看到了被炸傷的五官鬼，身體還有各種小洞。我感覺到他的靈力正在消散，從他身體的小洞口流逝。
    這樣的現象，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我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推，自己則快速爬了出來，翻身，朝著他又扔了一條我注入靈力的項鏈，一樣是剛才的靈力炸彈。
    再把我最後一枚戒指拿出來，注入靈力，用了保護結界，保護了自己。
    這麽近距離地再攻擊一次，就算是五官鬼也不可能完全沒事。
    待煙霧消散，五官鬼已成為塊狀掉落在地，而我也感受不到他的靈力了。
    他被消滅了嗎？
    我沒有深想，站起來，立刻往外跑，先離開這個地方才是上策。這個房子不太對勁，再待下去，會有危險。
    我快跑出去，到了大門，剛想要伸手去開門，五官鬼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擋在了門口。
    怎麽可能？他剛剛不是已經被我消滅了嗎？
    我往後大退了一步，警惕地防範著他。我身上還有保護結界，他暫時也傷不了我。
    我觀察著五官鬼，他手中正拿著一個瓶子，瓶子裏裝著一半的不明液體。
    五官鬼看著我，仰頭喝下了那一半液體，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靈力恢複了！
    是這個液體的問題！
    五官鬼通過它恢複了靈力，隻是這些靈力是暫時的，等它像剛才那樣流逝之後，五官鬼又沒有靈力了。他本身沒有凝聚靈力的能力，應該說，他其實已經是氣數將近的鬼了。沒有靈力的維持，他下一秒便會煙消雲散。
    那他附身在曹學菲的身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他所說的吸食陽氣，其實吸食曹學菲身上的靈力，通過附身的方式，維持住他的形態？
    “看你不說話，是發現了什麽嗎？”五官鬼走向我，“你現在有保護結界，我暫時傷不了你。但等到你保護結界消失，可就不一樣了。”
    “你等不了！”我斬釘截鐵地說，“你的靈力在流失。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隻能靠附身和像剛才那樣服食那液體才能維持住，不然灰飛湮滅。”
    “發現得還挺快，我還以為你會更笨一點。”五官鬼笑著靠近我，“我經常人靈博士提起你，說什麽你是個寶物，得到你，可以做很多種不同的實驗。他對你如視珍寶，還說等在我身上的實驗成功了，讓我抓你來做實驗。”
    我想起之前人靈博士的實驗，身體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他的實驗非人道，殘忍無情，我才不要當他的實驗體。
    “你別聽信他的話，你不過是他眾多實驗中的一個。你要是因此而永不超生，對他來說，不過是少了一個實驗而已。”我開始勸說五官鬼，“你現在還能脫離他，趕緊脫離！”
    “脫離？”五官鬼大笑起來，“太遲了！你沒看到我的靈力都聚集不起來嗎？”
    我點頭。
    “這都是實驗的後遺症。他說要讓快要灰飛湮滅的鬼重生的方法。”五官鬼在我麵前轉了一圈，“他把我的靈力抽離得隻剩下最後一點點的時候，讓我附身在曹學菲的身上，還給了我很多小瓶子，說是喝了就能維持了。”
    “你認為這樣做，對嗎？”我搖頭，“他不過是利用你而已。那些液體小瓶子肯定也是從其他鬼身上的靈力提煉出來的。喝了確實能維持住形態，但一旦脫離了宿主，液體也沒有及時供給，你會消失，從此不再有你的痕跡。”
    “我知道。”五官鬼捂著臉，笑著，“可是我願意。”
    病態！
    在人靈博士的研究下，五官鬼的精神狀態都不對了！
    “人靈博士承諾我，隻要實驗成功，我會成為組織的幹部，享受組織給予的條件。這種賭博本來有風險的，我不過是在這場賭博中輸了而已。”五官鬼歪著頭，想了想，“也不算輸。至少我還拉了一個墊背的。”
    我咬牙，“你是指曹學菲嗎？”
    “沒錯。”五官鬼抱著頭，繼續大笑著，“一個蠢蛋。說什麽隻要能寫出好文章，隻要有讀者支持，她願意跟人靈博士交換條件。她得到她想要的，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
    這麽說，是曹學菲允許了五官鬼的附身。
    “我的實驗本身對靈力的要求很高的，我長期附身在曹學菲的身上，對曹學菲來說，負擔太大了。她活不了多久的。”
    五官鬼又1;148471591054062拿出了一瓶液體，仰頭喝下，流失的靈力會聚攏了起來，暫時依附在他的身上。
    五官鬼把瓶子在我麵前晃了晃，“我還有很多瓶，你呢？”
    我下意識觀察了我的保護結界，它的效力也正在消失，撐不了多久了。
    “是撐不了多久。”我自信勾起嘴角，“可是我比你厲害。要是你都搞不定，我怎麽對付那個黑衣鬥篷？”
    五官鬼一愣，“黑衣鬥篷？”
    “這個，你不用知道，你也不會知道。”
    “這麽自信？”
    “對付你這樣的鬼，淨化歌謠就夠了。”我開口吟唱，“櫻花何時飛舞呢/唱歌的七歲孩子入睡時/櫻花合適凋謝呢/死去的七歲孩子升天時……”
    我的靈力已比之前強化了好幾倍，同樣的，這首淨化歌謠的效力也是翻倍的。
    五官鬼表情極其痛苦，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來，“你對我做什麽？”
    “淨化你，換言之，讓你升天，再也不用留在世上害人。”
    我親眼看到五官鬼變成一顆顆靈點，漸漸消失在空中。與此同時，我的保護結界也失效了。
    我走向大門，要出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說我的實驗體怎麽這麽不安定，原來是因為你在這裏？”
    我回頭，看到了我一直在尋找的人靈博士。
    我靠向門邊，我的歌謠對他無效，因為他是人類。這個時候，他出現，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還想去找找你，沒想到你送上門來了。”人靈博士慢慢向我走來，“怎麽樣？我這次的實驗成果，你感覺如何？”
    “卑鄙！”我破口罵出，“請你不要再做這樣傷害鬼和人的實驗了！”
    “他自願的，何來傷害之手。”人靈博士看著周圍，“這個房子的主人也是自願的。說什麽隻要把真是的鬼故事告訴她，她便自願當我的實驗體。我很信守承諾的，她要知道的，我都說了。你看了她的書，你知道我沒有說假話。”
    “你……”
    我把手伸向門鎖，想要找個時機逃出去。
    “別白費力氣。”人靈博士看到了我的舉動，“我對這個房子進行了改造的，這也是我現在能在這裏的原因。同樣的，你開的門也不會是你要的出口。”
    “切！”我揚起下巴，“我也不是一個人單刀赴會。”
    “我知道。”人靈博士聳聳肩，“那又如何？反正他們也進不來。”
    確實，從剛才呂大猛出不來的情況來看，就算呂明帶出去了吊墜，他現身了，呂大猛也進不來。
    “我一直很想要研究你的。自從上次你逃跑之後，我一直記掛著你。白石晨也是個廢物，讓他抓你，反倒他被抓。”人靈博士摸了摸自己的白大褂，“研究可是不能停止的。”
    “你那種慘無人道的研究，根本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
    我跑向另外一個方向，到了窗口邊，想要從窗戶出去，可是一樣沒有出口。
    “其實我手頭上還有一些未完成品，要不要放出來給你試一下？”人靈博士推了推他的眼鏡，“不過你已經是囊中之物。我也沒有必要浪費我的實驗體。”
    既然我暫時出不去，人靈博士也沒有想要試探我的想法，這個時候套話是最合適的。
    “為什麽要抓我？”我問出，“因為我源源不絕的靈力？”
    “這也是一方麵。”人靈博士竟然回答了，“之前想利用你打開冥界的入口，讓更多的鬼湧入現世，造成混亂。但失敗後，我發現了另外一種用途，並將這種用途上報給了組織，組織對我的報告相當滿意。聽說，之前還招募了你，後來你逃了。”
    “這種破組織，我才不稀罕。”我進一步問道，“我的靈力有什麽用途？”
    “其實你如果之前進入組織了，你很快便能知道你靈力的用途了，但是你逃了。”人靈博士無奈搖搖頭，“那我現在就無可奉告了。”
    我聽得出來，人靈博士在關鍵問題上不回答，是有意為之的。
    “本來是舒服地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你逃跑了的話，那之後就不容易了。”人靈博士繼續說道，“組織裏的幹部都會來抓你，因為你靈力的用途。很不巧，我也是其中一個來抓你的。”
    “都會來抓我？”我疑惑，“可是這些天並沒有……”
    “因為研究結果還沒有確定。”人靈博士皺皺眉頭，“一旦確定了，你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現在在考慮，要不要抓你，還是以後再抓你。”
    研究結果？
    看來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