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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普通人類
    “首先喬裝打扮混進去。”呂大猛推著我往另一方麵走，“那邊有小賣部，你隨便買點什麽。”
    “我知道。這個是基本吧？”我扭頭看著呂大猛，“但是之後呢？怎麽做？”
    呂大猛停住了，搖搖頭，“你自己看著辦。你不是應變能力挺厲害的嗎？”
    “誒？誒！！！”
    呂大猛無視我，帶著小餅去遠處待命了，留下滿頭疑問的我。
    我咬咬牙，隻能自己扛了。
    在小賣部隨便買了一頂鴨舌帽，戴在頭上，壓低帽簷，走了進去，到了白雪成的旁邊坐了下來。
    白雪成對於我的到來也不意外，往我這邊靠了靠，“目前來說，沒有任何異樣。”
    我開門見山，“你看到那人的正麵了嗎？真的是鬼尊方天嗎？”
    “還沒有。”白雪成皺皺眉頭，“如果真是鬼尊方天，問題可就大條了。”
    “小姐，你好。請問你要喝點什麽？”
    服務員的亂入，讓我嚇了一跳。
    為了掩飾慌亂，我隨便點了一杯咖啡，打發她走了。她走的時候，還聽到她自言自語，“進來這裏還要帶著帽子，時尚嗎？”
    我才發現，我和白雪成都是戴著鴨舌帽呢，這樣一來，確實有點顯眼。
    我往白雪成的旁邊一靠，確定在這個角度，白雪飛他們看過來，我會被白雪成擋住，我才拿下了帽子。
    白雪成也明白我的意思，故意坐直了身體，好把我擋住。
    “他們聊了多久了？”我小聲問道。
    “有半小時左右了。”白雪成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雖然不確定他是不是鬼尊方天，但可以確定的是，他能被人看到。這裏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他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類’一樣坐在那裏，喝著咖啡。”
    “普通人類？”我倒吸一口氣，“確實如果鬼尊方天變成了普通人類，問題很嚴重。”
    之後我們的監視還在繼續，白雪飛跟他聊了很久，我們又聽不到他們在聊什麽，也隻能幹著急。
    在過去了一個小時後，白雪飛站了起來，跟對方握了握手。對方也站了起來，白雪飛示意他先走。
    我和白雪成全神貫注地留意著那人轉身的一瞬間，而在他轉過來的那一刻，我和白雪成兩個都驚呆了。
    沒錯！就是那個鬼尊方天，容貌一模一樣，妖裏妖氣的！
    怎麽可能？一隻鬼如何能變成人？
    鬼尊方天朝我們這邊走來，出口在我們位置的旁邊，我馬上別過臉趴在了白雪成的肩上，而白雪成也低下頭，盡量地擋住了我的臉。
    鬼尊方天走到我們位置旁邊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這無疑讓我們兩人心跳都加速了。他不會發現我們在這裏吧？
    幸好，在他猶豫了幾秒之後，又邁步向前走了。
    白雪飛也在送走鬼尊方天後，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我和白雪成確定他們都離開了，才敢坐直，抬起頭來。
    這樣一來，除了知道那是“人類”方天之外，什麽情報都沒有得到！
    我看了看白雪成，顯然他也跟我想的一樣。
    我和白雪成給了錢，走了出去。
    不遠處的呂大猛飄了過來，“小餅說它要繼續跟蹤白雪飛，先走一步了。”
    小餅倒是挺盡責。這點必須誇獎它。
    “結果怎麽樣？”呂大猛擔心詢問，“我剛遠遠也看到了。確實是鬼尊方天。”
    “現在的問題是，鬼尊方天為什麽能以人類的姿態出現在陽間。”我抓了抓頭發，“事情怎麽越來越複雜了！好不容易解開一個難題，又來了一個！”
    “而且他和我哥見麵，代表他和組織也有關係。”白雪成擰眉，“要是他們聯合起來，這可就難辦了。雖然這段時間冥王一直打壓著鬼尊方天，但他的實力也不弱的，再說他的死忠也是有的。要是成為組織的戰鬥力，隻會讓事情更加棘手。”
    白雪成說的，我當然想到了。最壞的打算莫過於最壞的兩個聯盟結盟了！
    “這件事確實很嚴重。”呂大猛搭上了白雪成的肩膀，“小兄弟，劉小林的安全暫時由你負責。我得回冥界跟冥王大人稟告，冥王大人也會留意這方麵的消1;148471591054062息，兩邊一起收集情報吧。”
    “行。”白雪成點頭，“確實由我一人來處理也是吃力。同樣的敵人麵前，聯手也是必須的。”
    呂大猛對著白雪成點點頭，隨即轉身消失了。
    我看著白雪成，不見一段時間，白雪成也成熟了許多。至少在委托麵前，在考慮完雙方利弊之後，他還是坦然地接受了。
    “這麽盯著我，我難受。”白雪成別過臉，“要是認為我變帥了，麻煩你省省。”
    果然說話方式還是沒有變呢。
    “不要想太多。我不過是看你多少坦率了一點點。”我推著白雪成，“白爸爸和白媽媽還好嗎？會不會因為白雪飛的事情……”
    “我沒有告訴我爸媽。”白雪成低下頭，“我要在爸媽發現之前，讓我哥回心轉意。”
    “這個想法不錯。”我走向前，回頭，“隻是你爸媽，也是白雪飛的爸媽。他們也有知情權的。再說，你一個人單槍匹馬，也很危險。告訴他們，有了他們的幫助，不是更好嗎？”
    “不用。”白雪成走了過來，“那個組織很危險，我不想我爸媽也陷入其中，失去我哥已經很心疼了，要是我爸媽再有什麽問題，我也承受不來。”
    這個分析倒也能理解。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再反對白雪成的做法，“但是我也希望你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來找我。我們現在同一戰線了，不是嗎？”
    “你先保護好自己再說。”白雪成不屑地瞟過我一眼，“我剛剛才被拜托要好好保護你。”
    我竟無言以對。
    “你這段時間跟蹤你哥有什麽發現嗎？”我轉移話題，“小餅應該有時時刻刻更新它的跟蹤記錄給你。”
    “看起來你很了解小餅。”
    “不是了解小餅，是了解你。”我指著白雪成，“你為了不被發現才允許小餅去跟蹤白雪飛的，但是前提條件一定是要小餅時時刻刻報告你進度，不然你也不會放手讓它去做。”
    被我說中，白雪成給了一個冷冷的“哼”，繼續向前走，“我哥這段時間的行蹤很正常，要麽待在他的住處不出來，一出來便是見一些我不認識的人，聊的內容一概不得而知。不過推測也知道，他這是在為了組織辦事。”
    “對我的抓捕也告一段落了？”我提出新的疑問，“之前為了抓我，也耗費不少精力了。”
    “是暫停了。”白雪成回答，“我哥雖然有在收集你的消息，但是消息到手後，卻不動手。”
    這樣一來，便跟人靈博士的說法一致了。他們的研究結果未出，所以暫時還不需要我。與其花精力監禁我，還不如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抓回去。
    “你似乎對這個結果不意外。”白雪成扭頭看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知道。”我搖搖頭，“我隻是發現最近風平浪靜。連我來現世，都沒有騷動。我隻是猜想對方可能擱置了這項行動了。”
    我並不是不想對白雪成說實話，而是我不想讓白雪成增多一項任務。眼下，他隻是解決白雪飛的問題都足夠讓他頭疼了。
    “你要多加小心。”我囑咐道，“你不要因為對手是你哥而疏忽防範。”
    “就算對手是我哥，我也不會掉以輕心。”白雪成揚起下巴，“你不要做無謂的擔心。倒是你，好好想想怎麽保命比較好。”
    “這也不用你擔心。”我囂張地笑了笑，“我現在可比之前厲害多了！”
    “最好是這樣。”白雪成忽然臉色一沉，“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眼睜睜地在我麵前被人抓走了。”
    我欣慰，原來白雪成也會擔心我的。
    “抱歉，之前讓你留下了不好的回憶了。”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保證我一定小心再小心，不讓曆史重演。”
    “這話我可聽著呢。”白雪成笑了，“最好不要食言。”
    長期的並肩作戰，我們也培養出了一種默契了。雖然白雪成嘴上還是不怎麽饒人，但至少他也認同我了。我們在自己堅持的道理上走著，也慢慢有了共鳴。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一陣風吹來，把我們的頭發吹得淩亂，而在這個時候，我在想，如果白雪飛也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定會笑著看著我和白雪成，像是陽光一樣照耀著我們。
    白雪成與我對視一眼，那眼中的惋惜，相信也是在感歎這白雪飛吧？
    “你們兩個還在這裏？”呂大猛一身巨大的身形擋住了我眼前的陽光，“聊了不少呢。”
    “你怎麽這麽快？”
    我倒是意外呂大猛這種來回報告的速度了。
    “隻是說一下方天的消息，需要多久？”呂大猛看著我，“我又不似你。你上次回冥界一趟，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的，你是去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