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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一次就搞定
    “第一件事是，要讓你看到新實。”我看向旁邊的新實，“你隻能做到嗎？”
    新實點點頭，小心翼翼地靠近呂明，手指在他的腦袋上一點。
    “我看到了！”呂明嚇了一跳，“我竟然看到了！”
    “因為新實允許你看到他，你才能看到的。”我示意呂明鎮定下來，“其他的鬼，你還是看不到的。”
    “原來是這樣。”呂明小小興奮著，“接下來要做什麽？”
    “昨天小餅跟我聯係了，他說，可以以友人的身份去配合新實。就像我之前說的一樣，新實是需要有人去帶他的。你過去你要做的事情是讓白雪飛發現，你心裏是很希望新實以人類的身份生活在你身邊的。”
    我繼續說道，“新實的反應你也知道的。所以你一定要見機行事，讓白雪飛相信你。你們的人去才能進行下去。”
    呂明用力地點著頭，“難得你們這次肯讓我來做我這件事，不管多難，我都會完成的。”
    “別老想著難，還沒有開始做。”呂大猛在一旁低聲提醒，“這次你們要把怎麽讓鬼混人類化的方法了解到。同時，保護自己。知道嗎？”
    “當然知道。”呂明站了起來，表情嚴肅，“我一定不辱使命。”
    “別整得這麽這麽大架勢，這對於你們來說，不難的。隻要不出錯，基本能解決。”我對著呂明信心一笑，“我相信你們能搞定。”
    我推著呂明和新實往外走，“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出發。地址我發在呂明手機裏了。”
    新實害怕地回望著我們，“我……現在就走了？會不會……不太行……要是我……”
    “別廢話，快點走！”呂大猛一聲厲喝，“作為一隻鬼，你是失敗的。”
    別呂大猛這麽說，新實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了。
    曹學菲跑上前，拍了拍新實的後背，“你可以的。按照我昨天教你的做就好了。實在不行，呂明編輯會幫你的，他可是一個資深編輯，完成過多種類型書籍的人。相信他。”
    新實聽到曹學菲這麽說，發抖也沒有那麽厲害了。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跟曹學菲告別了。
    我收拾心情，拍了拍臉，“我也該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該做的事情？”曹學菲好奇問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不用。”我連擺手，“你大病初愈，好好休息。”
    “可是……”曹學菲低著頭，“我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我想幫你們。”
    “帶上她。”
    呂大猛破天荒地說出了一句我完全沒有想到的回複。
    看我滿臉意外，呂大猛補充道，“因為她才是真真正正的作家，比你這個假冒偽劣的強多了。”
    話是這麽說，但你不會用婉轉的方式來表達嗎？
    我對著呂大猛翻了翻白眼，轉頭看向曹學菲，笑著，“我在路上跟你說說具體怎麽回事，然後又不對的，你再幫我指出來。”
    我牽著曹學菲的手往外走，邊說著我們之前的情況，等大致說完，我們也乘坐出租車到了老婆婆和小女孩的家附近了。
    “由於上次結束得並不愉快，所以我擔心對方會不接受我們的再次來訪。”
    “不用擔心。如果如你所說的那樣，老婆婆還是會讓你進門的，隻是這一次一定會好好觀察你的，你要好好表現。”
    有了曹學菲的這個說法，我多少也放心下來了。
    我帶著曹學菲來到了老婆婆的家門口，敲響了她的房門。
    老婆婆開了門，見到我如曹學菲所說，讓我們進了門。我簡單地介紹了曹學菲的來曆，老婆婆表情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我隻得察言觀色。
    我剛坐下不久，小女孩從房間裏跑了出來，抱住我，“姐姐，你來了！”
    小女孩的反應倒是讓我挺意外的，明明上次對我還有點認生。
    “因為沒有人陪她玩。”
    老婆婆道出了原因。
    我心下籲了一口氣，至少小女孩沒有那麽防範我們。
    我低頭，捧著小女孩的臉，“姐姐，跟你去玩，好不好？”
    小女孩點頭。我起身，讓小女孩帶我去她的房間。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下曹學菲，她眼神示意我沒事。
    我進了小女孩的房間，這一次是陪她看圖書。小女孩聽著我的講解，滿臉興奮，像是從來沒有人為她這麽做過一般，新鮮好奇。
    我心下心疼，不管她爸媽是誰，都不該將她獨自留在這裏，特別她還是一個生病的小孩。
    其實我有目的地接近她，也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我暗暗做了決定，就算問出了她的病，我也會三不五時來陪她的。
    時間很快過了，等我回神，一個小時過去了。小女孩聽我講故事都聽得有點發困了。
    也許這個時候是一個好時機，於是我開口，“你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小女孩揉著眼睛，點點頭。
    “你生的氣什麽病？”我開門見山，“姐姐第一次來的時候，你婆婆說你生病了。”
    小女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得的是什麽病。爸爸說，會治好我的。”
    我一陣心疼，為了孩子好才隱瞞著的吧。
    “可是呢……”小女孩低著頭，捏著手指頭，“我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我聽到婆婆和爸爸說過，說藥不管用……”
    小女孩抬頭，清澈無辜的眼睛拷問著我，“姐姐，我會死嗎？”
    一個這麽小的孩子問出這句話，讓我忍不住寒心了，她還這麽小，她為什麽要承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我搖搖頭，抱著小女孩，“你爸爸不是說了，會隻治好你嗎？你要相信你爸爸。”
    小女孩點點頭，“爸爸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給他添亂。”
    這麽懂事的孩子，上天該對她好點。
    “姐姐，我困了。”
    “睡吧。”
    我輕拍著小女孩，等她睡了，我才從房間出來。
    我看到曹學菲和老婆婆有說有笑的畫麵，都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曹學菲做了什麽？如何能讓老婆婆這麽高興？
    我走了過去，坐下，看他們聊的風生水起，完全找不到插入話題的機會。我默默地在一旁聽著。
    曹學菲說，“你這種方式一定要去試試，超級有效的。”
    老婆婆眉開眼笑，“一定一定。多虧你，不怕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應付這個老毛病。”
    原來是給老婆婆支招呢，怪不得這麽開心。之後，他們繼續聊著，我聽不懂的話題，其樂融融。我乖乖地在旁邊陪襯，時不時陪笑。
    “老婆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走了。”曹學菲起身，“打擾你太久了。”
    “不會不會。”老婆婆也跟著起身，“以後常來！跟我嘮嘮嗑。”
    我再次一驚，我之前來可沒有這種待遇！
    我們告別了老婆婆，慢慢地遠離了老婆婆的家。
    我忍不住問道，“你們講了什麽？為什麽她那麽喜歡你？”
    “這都不是重要的。”曹學菲比出一個v手勢，“我問到了小女孩得什麽病了。”
    “誒？”我反應了一下，1;148471591054062“啊啊啊啊啊……”
    這怎麽可能！！！我來了三次都沒有解決的問題，曹學菲一次就搞定了？
    我扭頭看向一路跟在我們後麵的呂大猛，跟他求證，“真的嗎？”
    我陪小女孩的時候，呂大猛是一直留在大廳的，他全程都沒有表情，包括我後來從房間出來，他的表情也沒有愉快的感覺。
    “是的。”呂大猛證明了曹學菲的說法，“她問出來了。是血友病。”
    “血友病？”我皺眉想了想，“是不是那種流血止不住的那種？貌似是沒有治愈的方法的？”
    曹學菲點頭，給我科普，“血友病是一組由於血液中某些凝血因子的缺乏而導致患者產生嚴重凝血障礙的遺傳性出血性疾病。得了這種病的人基本就謝絕了所有可能受傷的活動，盡可能地不外出，不做危險動作，還要有人看著以免造成不可挽救的結果。”
    我捂著嘴，一時啞語，這不就治不好了嗎？我之前跟小女孩說的，會治好，不就是騙她的嗎？
    我本來好奇曹學菲怎麽問出來的，但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毫無興趣了。想得更多的是，小女孩怎麽辦？
    “你終於知道小女孩的病情了，為什麽表情還是這麽不開心？”我看著呂大猛，“你也覺得小女孩很可憐，是吧？”
    “並不是這一點。”呂大猛皺緊眉頭，“而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發現沒有解決之法。那用盡辦法打探出來的結果，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這麽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我有點生氣，“雖然小女孩不是你什麽人，但你好歹關心一下她！你這段時間觀察下來，你也知道，小女孩很可憐。”
    “然後呢？”呂大猛反問，“天底下比她可憐的人多了去了。要是對待每個人都感情用事，你怎麽應付得過來？”
    “雖然是這樣……”
    “你們倆不要急！”曹學菲打斷了我的話，“這並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問題，傷了和氣，不是更不好嗎？”
    曹學菲看向我，“我知道你對小女孩有感情，但事實就是如此。再說，小女孩不會馬上出事，不是嗎？隻要照顧好，她還是可以長大的。”
    道理我都懂，但我忍不住為小女孩打包不平。
    我怒氣未消，呂大猛開口，問出了一個問題，“我之前說過，隻要你問出來，我就告訴你事情始末。你知道她的爸爸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