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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2你一定不會自殺
    “有用是有用。”鬼尊方天挑著那女人般的細細眉梢，“隻是本尊為何要告訴你1;148471591054062？從本尊這裏套話，你膽子也不小。”
    “我不是套話。我是名正言順地跟你打聽。”我指了指自己，“我知道自己有用，你自然不會動我。我問你，也不怕你動怒。”
    “機關算盡的小娃子。要不是你與本尊關係敵對，本尊還挺有興趣想要將你收入本尊麾下。”鬼尊方天皺皺眉頭，“不行。就算不是敵對關係，你這一身的靈力，本尊也不會放過。這麽難得的寶物，哪有不要的道理。”
    我鄙視了鬼尊方天一眼，他果然是以自己利益為最優先。
    “那如果……”我隨手推掉桌上的杯子，杯子碎落在地上，我蹲下身體，撿起一塊碎片，抵在自己的喉間，看向鬼尊方天，“如果你不說出為何我有用，我便會殺了自己，這樣一來，你也會有很大損失吧？你說還是不說？”
    鬼尊方天不緊不慢，回道，“你打算毀了你自己，逼本尊說出來？要是其他人，也許本尊還吃這招，但你……”
    鬼尊方天輕笑，搖頭，“你一定不會自殺。”
    我手指收緊，像是被說中一般，滿心不是滋味。
    “誰說我做不到。”我逞強，抵在喉間的碎片又近了一點，“你這麽看扁我？”
    “不是看扁你。”鬼尊方天起身，上前，走到我麵前，“而是本尊知道你有多珍惜你的生命。你不會因為一個情報，而犧牲自己的性命。”
    鬼尊方天伸手握上我拿著碎片的手，將我手中的碎片奪走，扔在地上，“如同你看透本尊一樣，我也對你了如指掌。你用這種方式來逼出答案，完全是錯誤的做法。”
    我沒有再反抗，確實如同鬼尊方天所說，我是不會因為這麽一個情報便犧牲自己。能知道的方法，會有其他的，犯不著為了這點而連自己都殺了。
    我看著鬼尊方天，我和他，對彼此都很了解，所以所有的威脅都無用。
    “既然我們已經沒有聊下去的必要，那可以請你離開了。”我下了逐客令，“你過來不過是看看我過得多落敗，現在看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本尊並不是無事來此。”
    鬼尊方天說著話，手指朝我手臂輕輕一劃，血流出。
    我下意識往後一退，把傷口護著，“你打算做什麽？”
    鬼尊方天舉起自己的手指，“本尊要的，已經拿到。”
    我看到了鬼尊方天手指上的血，是剛剛弄傷我手臂流出來的血。
    鬼尊方天要我的血有什麽用？
    直覺告訴我，這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我上前想要擦去他手上的血跡，卻被鬼尊方天躲過了，他往後一躍，拉出了一大段距離。
    以我現在靈力全無的狀態，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他。
    “你要我的血有何用？”我快步上前，追問，“我的血，還給我。”
    “如果告訴你，不就間接告訴你，本尊打算做什麽了嗎？”鬼尊方天飄在半空，得意笑著，“本尊取你的血，自然有用。”
    我無法追上鬼尊方天，也無法逼他說出意圖，我隻能無力地看著鬼尊方天。
    “看在你的血的份上，本尊倒是可以給你小貼士。”鬼尊方天俯視著我，“不過你要是不想知道，本尊也可以不說。”
    “說！”我激動嗬斥，“有種你就說！隻要你能說出一點線索，我一定找出你要做的勾當，然後阻止你！”
    “這麽自信？”鬼尊方天將雙手抱在胸前，“本尊好害怕……才怪。”
    鬼尊方天鬆開雙手，輕蔑看著我，“且不說你到底能不能在本尊完成大業之前逃出這裏；單憑你這個處境，本尊便敢告訴你。因為你即使知道，也無計可施。”
    “是嗎？”我哼了一聲，“那你要說的小貼士，可以說了嗎？”
    “你知道你為何不能使用靈力嗎？”
    鬼尊方天輕輕飄下，但還是站在距離我比較遠的地方。
    我輕眯雙眼，“結界……不對……你既然這麽問了，定不是結界那麽簡單。”
    我一直以為我是因為結界才沒有了靈力，才逃不出這裏。依鬼尊方天的提問，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領悟得挺快。這麽聰明的小娃子，本尊要殺了，都有點舍不得了。”
    “不要廢話。”我瞥了鬼尊方天一眼，“如果你要告訴我，你現在可以說了。”
    “結界確實弱化靈力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讓外界發現不了你的存在，同時也防止有人闖進來救你。當然，想起之前組織那個強有力結界都被你破了，所以又加固了幾層結界。”
    鬼尊方天擺弄著他自己的發絲，“解釋給你聽，是要你打消逃跑的念頭。”
    “你的解釋並不完全吧？”我質問，“如果我當真沒有靈力，是個平凡的人類。據我所知，我是可以自由出入這裏的，但我卻不能。顯然，我並不僅僅隻是沒有了靈力。”
    “又是白雪飛多嘴了嗎？”鬼尊方天擺手，“也罷。他說了也不影響進度。”
    “所以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我捂住自己的心口，上次被組織關起來，我最後還是感受到了鳴空扇茗月的氣息，可這一次茗月是完全消失了，甚至感覺從未擁有過鳴空扇。
    “發現異常了嗎？”鬼尊方天掩嘴偷笑，“你果然很聰敏。”
    “不僅僅隻是封印了我的靈力，這麽簡單吧？”我想起鬼尊方天之前沾我血的手，“難道是血……”
    “果然厲害！”鬼尊方天鼓掌，“一下子發現了突破口。”
    “到底怎麽回事？”我追問，“你又耍什麽花招？”
    “還記得你的平凡人類朋友嗎？”鬼尊方天歪著頭，反問，“是叫……呂明，是吧？”
    “他怎麽了？”我凝眉深思，猛地一抬眼皮，“人靈博士抽過他的血，說是個不錯的實驗品什麽的，抽過他的血，難道說……”
    “你還記得這個細節？”鬼尊方天打了個響指，“沒錯！因為他明明是個平凡的人類，卻能看到自己的祖先的魂魄，你不認為這一點很特別嗎？”
    “所以你們做了研究？”我追問。
    “好在在人靈博士被你廢掉之前，他研製出來了血清。”鬼尊方天歎了一口氣，“不過很可惜，隻製作出一瓶，而那一瓶便是用在你身上。”
    “用在我身上？”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會怎麽樣？用了會怎麽樣？”
    “很簡單。呂明是一個平凡的人類，我們注入了他的血清在你體內，你現在自然也是一個靈力全無的平凡人類，如同呂明一樣，從來沒有擁有過靈力。”鬼尊方天進一步說道，“但他還有一個特質，能看到自己的祖先。針對他這一點特質，人靈博士做了改良。”
    “改良？”我快步上前，“做了什麽改良？我現在能看到你，並不是像呂明一樣隻看到他的曾祖父。這就是改良嗎？”
    如果改良成隻能看到鬼尊方天的話，可我早前能看到小餅，這個理論便不能成立了。如果不是能看到特定的鬼魂，那還能如何改良？
    我不安地等待著鬼尊方天的答複。
    “錯錯錯。”鬼尊方天迎向我，“呂明的特質是隻能看到他的祖先，而我們做出的改良是……”
    鬼尊方天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狐媚一笑，“讓你看不到特定的一個鬼魂。”
    看不到特定的一個鬼魂？！
    我心中不祥的預感出現，如無意外，他們所說的“看不到的特定鬼魂”，隻能是……
    “沐北。”
    “冥王。”
    說出“沐北”的是我，而說出“冥王”的是鬼尊方天。
    “一點就通。怪不得組織那麽想要你加入，本尊理解了。”鬼尊方天收回了挑起我下巴的手，“人靈博士不過是逆轉了呂明的特質，改良成了不能看到的特定鬼魂。而僅有的一隻的血清，當然是要用在關鍵人物身上。”
    鬼尊方天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很出名呢，在他們商議之後，一致認為要將這血清用在你身上，用來斬斷你和冥王的聯係。你們彼此相愛，彼此互助，如果一方見不到一方，你說會有什麽有趣的後果？”
    鬼尊方天說完，仰頭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這樣的故事走向，本尊超級感興趣的。”
    我聽完，整個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
    我完全沒有想到是這麽一回事，我還以為我不過有時被封了靈力，又是被抓了起來，我根本想不到我會從此見不到沐北。
    “這麽一個小消息，能把你打擊成這樣？”鬼尊方天在我麵前蹲下，同情看著我，“早知道你這麽好解決，這招早就該用了。”
    我低著頭，還在這天大的打擊中無法緩過勁來。
    鬼尊方天對著我，嘲諷一笑，“現在就是冥王來救你，你也不知他來了。”
    鬼尊方天的補刀，無疑讓我沉入了穀底。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沐北，我從此看不到沐北，我之後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