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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6可惜我不是你
    “是沒少殺人。”何斐風沒有否認，“隻是對於你，我們的初心依舊是希望你能為組織賣命。同時，一旦你成為鬼魂，與冥王合流，我們這邊也會很難辦的。”
    “為了不然給我跟沐北合流，才想到了用血清的方式讓我看不到沐北嗎？”我鄙視地看著何斐風，“你們為了你們利好，無所不用其極。”
    “對。”何斐風雙手一拍，“我並不否認。無所不用其極，確實能夠形容我們。比如我現在我要對做的事情。”
    “你是說機器操控的事？”我回想剛才何斐風說的話，不安感縈繞心頭，“如果是機器自行操控，我會落得哪樣的下場？”
    “輕則丟命，重則魂飛魄散。”何斐風淡淡開口，“正如我剛才所說，如果可以，我並不想用這種方法。”
    “所以現在用這個方法的原因是什麽？”我逼視著何斐風，“我要死得明白。”
    “因為冥王在大鬧，上邊的人是撐不了多久了，我需要去支援。”何斐風抬了抬頭，看向上麵，再低頭看著我，“我離開這裏，代表你無人看守。雖然你現在待著這裏麵，要逃的幾率很低，但想起剛才的所作所為，這算是安個保險。”
    “要了我的命，還讓我魂飛魄散，是保險？”我咬牙，“你們的心還真夠毒的。”
    “如果你跑了，我們這些日子的努力便付之一炬了。”何斐風手放在了巨型膠囊的蓋子上，“我們要的是你的靈力，這是最終目的。”
    “嗬嗬……”我無情地笑了幾聲，“所以現在已經開始在抽取靈力了嗎？”
    “並不是。”何斐風搖搖頭，“如同我之前所說，我們是希望你盡可能地保住性命的。我設置了時限，一個小時。如果我在一個小時內沒有回來將自動裝置關掉的話，那你隻能按照既定流程以機器操作的方式來抽取你的靈力了。”
    “這麽說，你一個小時沒有回來，代表你不敵沐北，是吧？”我冷笑，“但與此同時，我也要跟你一起陪葬。你這個打算倒也挺公平。”
    “不要說反話。”何斐風輕拍蓋子，“我並不想死。雖說人死都會成為鬼，但成為鬼並不是我的最終追求。我跟你一樣，我都不希望這最壞的結果會發生。”
    “呸！”我瞪著何斐風，“你們這種要麽得到，要麽毀掉的思想，我才不想要同流合汙呢！”
    “不想，你現在也隻能這麽選擇了，不是嗎？”何斐風手拿開，轉身，“如果我是你，我會期待我能在一個小時之內回來。”
    “可惜你不是我。”我冷冷留下這句，“魂飛魄散嗎？我才不怕！再說，我相信沐北。他一定能解決你再來救我。”
    “不要太天真。”何斐風向前走，“在我出去的時候，我會封住這裏的。除了我，誰都進不來。”
    話音剛落，之前那麵合上的牆打開了，何斐風走了出去，牆重新合上。
    我目送著何斐風離開，失望地看著前方，何斐風是說真的。
    他離開這裏，也會封住了這裏。這樣一來，即使沐北贏了他，沐北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我的結局隻有死了嗎？
    死的話，還好，至少成為了一縷鬼魂與沐北重聚；但如果是魂飛魄散呢？
    我搖搖頭，我現在想得有點多了。
    我不能這麽快就放棄，我還要好好照顧爺爺的，我必須活下去。
    隻是怎麽活下去？
    我現在雙手雙腳被銬住，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
    我想了所有的可能，每一種可能都被否定了。在被禁錮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我的思維也被局限了。我找不到方法可以離開這個小小的空間。
    我恨得咬咬牙，要是我的靈力能恢複就好了。
    我閉上雙眼，企圖尋找鳴空扇茗月的蹤跡，可茗月並沒有回應我的呼喚，這就代表著我的靈力還是沒有恢複。
    慢慢的，我開始懷疑，我到底能不能逃離這裏。
    何斐風到底走了多久了？
    我是希望沐北贏了他的，隻是贏了，代表著我的生命也差不多到頭了。
    我自嘲地笑了幾聲，沒想到我的結局是這樣的。我連二十歲的生日都沒有過，便這麽英年早逝了。爸媽要是知道，會笑話我吧？
    越是這麽想，我的心情越是消極了。越是消極，越是心慌。
    不安的情緒在我內心縈繞，久久不能散去1;148471591054062。
    我時不時留意著控製室，我在想，如果啟動了自動抽取靈力的裝置，控製室是不是會亮起來？還是它連啟動都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
    越想，問題就越多。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穩下來，不要再胡思亂想。
    然而越發這麽告訴自己，就會越控製不住地去想自己的結局。丟了命和魂飛魄散，我都不想要。
    時間在流逝，我卻渾然不知是過去了多久，是十五分鍾？半小時？還是已經快到了一個小時了？
    正當我還在自我消極的時候，牆麵“轟隆”一聲打開了！
    我一驚，何斐風贏了嗎？還是說是沐北找到我了？
    我害怕地閉上了眼睛，我希望是沐北。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我眼中的麵容，不是沐北！更不是何斐風！
    “白雪飛！”我大喊出聲，“你怎麽在這裏？”
    “我才想問你，你怎麽在這裏？！”白雪飛扶著額頭，“就算冥王闖進來救你，以你的機靈，你也不該被抓到這裏。”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四處張望，“是何斐風贏了，讓你下來解除自動裝置的嗎？”
    “自動裝置？”白雪飛皺眉，“什麽意思？”
    “啊？”這下輪到我糊塗了，“何斐風到底出去了多久，是贏是輸？”
    “不過才十五分鍾。”白雪飛打開巨型膠囊蓋子，“是我讓他上去對付冥王的。”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我不解，“你怎麽進來的？何斐風不是說，這裏隻有他才能進來嗎？”
    “是的。”白雪飛勾起唇角，“他把進來的方法告訴我了。”
    “誒？”我摸不著頭腦，“他派你來監視我？”
    白雪飛伸手摸了摸我手上的手銬，順勢查看了我的腳銬，“這個比較難弄呢。不是何斐風本人，還打不開。”
    “你想要幫我打開？”我睜大雙眼，“白雪飛，你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從剛才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不是更好嗎？”白雪飛轉身，看了看四周，“你說的自動裝置是什麽意思？”
    “何斐風沒有跟你說嗎？”我一愣，“既然他派你下來，理應跟你說清楚才是。”
    “是派我下來守著你，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說。”白雪飛發現了控製室，慢慢走了過去，“你說的自動裝置，是跟這個控製室有關吧？”
    白雪飛說的話，我是完全沒有明白過來。但眼下也隻能配合著他，看看他能不能幫我解除自動裝置，免去一死。
    “對！”我大聲回答，“何斐風就是走進去把一個類似總閘的扳手拉下來，其他兩個控製室大概也是這樣的操作。他說，一個小時內，他沒有回來，機器會自動啟動，開始抽取我的靈力。”
    白雪飛伸手去拉那個扳手，想要將它掰回原位，卻失敗了。
    “需要密碼。”白雪飛摸著頭，“何斐風做事真是謹慎。這密碼隻有他知道，解除自動裝置，也隻能等他回來了。”
    白雪飛從控製室走出來，“既然如此，隻能從你身上想辦法了。”
    “從我身上想辦法？”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從這裏出來嗎？”
    “對。”白雪飛回到了我麵前，在一旁查看著各種按鍵，“隻要把你的手銬和腳銬打開，你的行動就自由了。”
    “等等……”我總算是理出一點頭緒了，看向白雪飛，試探問道，“你這是在救我？”
    我不敢相信這是白雪飛會做的事情，要知道我已經在他的看管下，被關押了好幾天了。現在白雪飛卻來救我，這可超出我的預想。
    “救？”白雪飛挑眉，“看你怎麽定義。我隻是不想你死於非命。”
    “就這麽簡單？”我搖搖頭，“我不信。你要是現在在這裏放了我，阻止一定也不會放過你。我不信你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還有，你明明之前對我並不客氣，甚至屢次告訴我，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白雪飛，還將你爸媽和弟弟關押起來，威脅我。”我繼續說道，“現在卻說要救我，不讓我死。這前後是不是太矛盾了？”
    我斜眼瞟向白雪飛，“還是說……你又有什麽陰謀詭計了？”
    白雪飛叉著腰，仰頭笑起來，“這想象力不錯。”
    “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命令道，“是不是何斐風派你下來，是不是他要你這麽做，取得我的信任？”
    我想了想又搖搖頭，“事到如今，取得我的信任又有何用？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他要做的不過是最後一步，抽取我的靈力而已。”
    我再次看向白雪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