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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8原來你一直都在
    “白雪飛，你先逃！”我大吼出聲，“我還有利用價值，他們還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你關心我這個敵人，是不是不太對？”白雪飛笑著捂住心頭，“這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現在還在逞嘴皮子嗎？”何斐風離白雪飛越來越近，“你就直接告訴她，一直以來，你都是潛伏在我們組織裏，伺機扳倒我們，不是嗎？”
    我驚詫，“白雪飛，何斐風說的是真的嗎？”
    “怎麽可能？”白雪飛大笑，“何老大，我那麽忠心，你怎麽可以懷疑我？”
    “懷疑？”何斐風“嘖”了一聲，“一開始我隻是懷疑你，直到今天，我確認了。你並不是真的為組織辦事。”
    何斐風繼續說道，“我不得不說你之前做得確實很好，我都差點相信你是為了組織辦事了。包括你對劉小林那麽心狠手辣的模樣，我也聽人匯報。麵對自己心愛的人，還能做到如此，不信以為真，才怪！”
    “何老大，您的想象力真是豐富。”白雪飛自嘲笑了幾聲，“我阻止你殺劉小林，不過是因為我想要親自了結了她。僅此而已。”
    “是嗎？”何斐風反問，“難道我之前說的都是我亂想的？”
    何斐風往地上扔出了一把刀子，“要我相信你也可以，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在我麵前殺了她。”
    “殺了她？何老大別說笑了，您不是想要用劉小林來完成您重要的實驗嗎？”
    “確實如此。不過為了驗證你的忠心，也是可以犧牲的。你隻要證明給我看就好了。”
    我聽到白雪飛撿起刀子的聲音，他走向我的腳步聲，最終停在了我的麵前。
    白雪飛手裏握著刀子，看著我，“我是很想親手殺了你……”
    何斐風走了過來，打開巨型膠囊的蓋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怔怔看著白雪飛，他不會真的要殺了我吧？不過就如同他所說，他是想要親手殺了我，那麽也可以理解為什麽他會救我了。他並不想我死於何斐風之手，才會這麽做了。
    白雪飛舉起到刀子，用力刺向我，嚇得我閉上了雙眼。
    下一秒，我聽到了一聲巨響，我猛地睜開雙眼，白雪飛重傷倒地，大口喘著氣，而何斐風手中握著刀刃，手中的血不斷地滴落下來。
    “果然是個叛徒。”
    何斐風扔開手中的刀子，撕開袖子，綁在手心上。
    “事到如今還做出這樣的辯解，也是無力。”何斐風冷眼掃過一眼，“白雪飛最終還是為了你背叛了我們。”
    我疑惑，我不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說白雪飛一直以來都是臥底，那為什麽之前要對我們那麽狠絕？我求了那麽多次，讓他回頭，他卻次次將我拒之門外。如果真是臥底，為什麽不透露信息給我？
    何斐風舉手，打了個響指，一個結界套住了白雪飛，他出不來。
    “暫時還沒有時間處理你這個叛徒，你給我乖乖待在裏麵。”何斐風看向我，“你才是重頭戲。我們先搞定你，自然會讓白雪飛這家夥付出代價。”
    “代價？”我對視何斐風，“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現在知道他是你們那邊的，開始擔心他了？”何斐風蹲下，用帶血的手撥了撥我前額的頭發，“他之前對你那麽不近人情，你都不恨他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什麽叛徒，什麽我們這邊，都是你一個人在說。說不定又是你們演的一出戲呢。”我扭頭，不想讓何斐風碰我，“反正我告訴你，不準對白雪飛動手。要動手，也得我弄清所有的事情之後再說。”
    “弄清所有的事情？”何斐風起身，越過我，走向我身後，“我怕你沒有那個時間。”
    哢擦！哢擦！
    我聽到清脆兩聲，我的手銬和腳銬被解開了。
    我猛地坐起來，扭扭手腕，動動腳踝，緩緩站起來，“你這是想要放走我的意思嗎？”
    “不是。”何斐風回頭，看著我，“你隻要敢離開這裏，我立馬會殺了白雪飛。”
    “你用白雪飛威脅我？”我鄙視地看著何斐風，“我為什麽要為了白雪飛留在這裏？”
    “你為了白雪飛的家人不也留在這裏好幾天嗎？”何斐風得意一笑，“以你的好心，你一定不希望白雪飛死在這裏。”
    我回頭看了看白雪飛，白雪飛對著我搖搖頭，是希望我丟下他，離開這裏。
    我再回頭看向何斐風，“我會留在這裏。相對的，你要放走白雪飛。”
    何斐風伸手手指搖了搖，“錯了。你現在沒有任何籌碼跟我談判，你知道嗎？”
    何斐風說的不假，我完全沒有籌碼，我在這裏隻能聽從他的指示。
    我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白雪飛，“你真的沒有背叛我們嗎？一直以來，你都是為了我們潛伏在組織裏嗎？”
    白雪飛無奈笑了笑，“我沒有那麽高尚。”
    “這個時候，你都不肯1;148471591054062說真話嗎？”我轉身麵向白雪飛，“可能下一秒另外兩個老大回來了，我就不在了。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實情嗎？”
    白雪飛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再抬頭，看向我，“一開始的背叛是真的背叛。如我剛才所說，我並沒有那麽高尚。我確實是為了力量，投靠了組織，也是因為組織，我擁有了我現在的能力。這點我不會否認。”
    “那為什麽？”我追問，“現在又要救我。”
    “說實在的，我有好幾次都在來回猶豫，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好。一邊自責，一邊又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白雪飛掩麵，“在我萬分困惑的時候，是你解開了我的心結。”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說了什麽嗎？”
    “在你關在這裏的這些日子，我不止一次問過你，試探你，希望你考慮我。”白雪飛抬頭與我對視，“你卻次次都完美地告訴我，我並不在你的考慮之列，一次都沒有。”
    我回想那些日子，想起我們那次談心，我對白雪飛說的那些話，我確確實實認真地拒絕了他，告訴他，我心之所向是沐北。
    “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原來我一直以來都在做無用功。”白雪飛無語地搖著頭，“我做了這麽多，原來不過是在自尋煩惱而已。你壓根不會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做出任何改變。那我這段時間的反抗到底算什麽？”
    白雪飛嘲諷地笑了好幾聲，“大概就是因為跌落到了深淵，才會自我救贖，才會幡然醒悟吧。”
    “所以你之前的搖擺不定，都是因為你內心在猶豫嗎？”我走向白雪飛，在白雪飛麵前蹲了下來，“天哪，我到底做了多麽殘忍的事情。”
    我捂住嘴，忍住抽泣的聲音，我沒有想到白雪飛是這般辛苦地掙紮著。
    “越是殘忍，才越能讓我看清真相。”白雪飛看向我，眼中充滿柔光，“一旦意識到了，我便不能再騙我自己了。”
    “謝謝你。”我想要伸手握住白雪飛的手，卻被結界給彈開了，“你為了我做了這麽多，我卻……”
    “多？”何斐風冷哼一聲，“已經不是這麽多能形容了！”
    何斐風走了過來，一腳踹開了白雪飛，“能被冥王發現這裏，想必也是你的傑作吧？”
    我快速挪了過去，想要扶著白雪飛，可結界再次彈開了我。
    我看向白雪飛，“通風報信的，是你？”
    “我早已覺得奇怪。這裏守衛森嚴，劉小林的靈力完全被封，照理來說，不應該會被冥王發現這裏的存在的。”何斐風伸手拽起了白雪飛的衣領，“你做的，對吧？”
    白雪飛拉開何斐風的手，嘚瑟大笑，“當然是我。是我故意召喚出小餅，放走小餅，好讓它去通知冥王的！”
    我這下明白了！
    我之前還以為我的靈力回光返照了，竟然讓小餅出來了，更驚訝的是，在那樣厲害的結界下，小餅還是出去了。
    這個疑問在我發現結界的厲害之處時便出現了。我僅僅隻是伸手出去，便已觸動結界的警戒，所有人員都出現在了門口。就算小餅的靈力再低，也不可能安然出去的。
    雖然有這樣的疑問，可我卻沒有深想，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白雪飛的幫助。
    “對了。還有呢！”白雪飛挑釁看向何斐風，“鬼尊方天是不是告訴過你，劉小林能用靈力的事情？”
    “也是你做的手腳嗎？”何斐風掐住白雪飛的喉嚨，“我就在想，我們做出來的結界不可能有問題，給劉小林服的血清也不可能有紕漏，她能使用靈力根本不可能發生。我們為此還擔心了一陣子，再確定劉小林不會再使用靈力，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那一次我能在鬼尊方天麵前使用靈力也是白雪飛相助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白雪飛，那個熟悉的，樂於助人的白雪飛又回來了！
    我淚眼朦朧，欣喜開口，“原來你一直都在，原來你並沒有背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