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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罷也罷，不過我事先把話說在前麵，生離死別是必然會經曆的事，我們凡人有生就有死，老人家到時候不要太傷心就是了。石磊，你回回去把我的引魂燈拿過來。”
    “好。”
    嘖嘖，我暗地裏鄙視蕭樊這種冷漠，人家都要陰陽相隔了，他不但不安慰，還這麽冷靜，要知道人可是基於情感的生物，對於生命的消亡，他怎麽可以保持“理智”的？他們做道士的也太吳琴了。“老大，我說你也太冷漠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表達一下感情？比如寬限劉老師幾天？你過幾天再送他走嘍。”
    蕭樊扯著嘴，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兩下，“別亂用你的同情心，遊魂野鬼多在世上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不光他自己不好過，萬一他忽然變成厲鬼了，這個責任誰負？”
    “怎麽可能？”
    “當然可能。不要看他現在好像無害，可一旦沾染上仇恨對世間有了強烈的執著就會變成厲鬼。”
    “什麽嘛。你們不是說他會灰飛煙滅嗎？這麽又說他會變厲鬼了？”
    “真不知道說你單純好還是說你傻好，那隻是事情的一個方向，而所有的事往往都有很多發展方向。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理解，你們陪著他們把，我還要去找馬希釗，替某些人賣命去。”
    賣命，賣命，他要是真給我賣命的話，我能有這麽多麻煩？不過說到麻煩，我說的是真沒錯，我不不找它，它自己就喜歡來找我。
    中午吃飯，沈睿特地陪著我，任憑我怎麽勸他都沒用。雖然這位老人家什麽都不說，可是我知道，按照他的思維方式，肯定是擔心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把自己磕的流產，哈，事實上根本是瞎操心好嘛。
    “老師，據說咱們餐廳的牛排超級好吃，我特地讓廚師弄成九成熟，您嚐嚐。”老藝術家自從蕭樊他們離開了之後就一直不說話，情緒也不太穩定，我隻好一直陪著、寸步不敢離開。當然了，劉泳的魂魄也一直跟著我們進了餐廳，現在就坐在我對麵。
    “別說別人，你也多吃點。給，牛奶，以後香檳也好，葡萄酒也好，統統給我戒了。”
    汗，他一定要在兩位快要“分別”的老藝術家麵前“撒狗糧”嗎？？“那個……”我湊到沈睿耳邊，“你確定要在兩位老藝術家麵前‘虐狗’嗎？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動作別太明顯。”
    沈睿不以為意的把已被他切細碎的牛肉推到我麵前，微笑又十分內斂的問：“我有嗎？”
    閃光了，他居然開始bulingbuling的閃光了，好帥啊，我的天哪。他絕對有好嗎！
    我偷喵了一眼劉泳，很顯然，他們那邊也不太在意我們，完全就把我們當空氣了。他笑嗬嗬的跟老藝術家說：“老伴兒，你看，你以前特別愛吃牛排，我記得有一次你跟我鬧別扭，那時候我沒什麽錢，當天晚上我請你吃了一頓牛排，還當場跟你求婚，你馬上就同意了。嘿，你看看，那時候你就跟個小女孩似得，隨便那點好吃的你就跟我跑了。”
    “死老頭，你懂什麽？我那是為了配合你，其實我從來不愛吃牛排，隻不過你有事沒事就給我弄牛排，我不好意思說你。”
    “哎喲，你怎麽現在才說，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吃，所以那時候就是借錢也要給你買的。”
    我暗暗羨慕，隨即撇了一眼沈睿，“看看，看看，你什麽時候也這麽疼我就好了。”
    沈睿把湯吹涼了送到我麵前，沒好氣的反問我：“你確定我對你不夠好？”
    嗯，就衝他不肯原諒我騙了他，還能包容又細心的照顧我這個孕婦的事情上來說，是對我挺好的。可是吧，我每次把他惹急了的時候，那種好的感覺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是挺好的，可你是對我肚子裏的孩子好，我這次要是沒懷孕，你肯定不理我，哼！”
    他好整以暇的看我，“如果你不是這麽喜歡惹我，我可以對你更好。”
    他的眼神堅定又明亮，我一瞬間想被困在金缽裏的白素貞一樣，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去了。他笑而不語，我麵頰發燙，如果不是聽到後麵餐桌人談論到一個名字，我像我們對視的時間會更長、更久。
    “這個位置你怎麽能搞錯呢？那可是鋒芒傳媒首席執行官韓燁的位置。記住啊，無論如何這個位置都一定要留出來。”
    鋒芒傳媒……
    韓燁……
    我倏地回頭，就見身後那一桌坐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各自穿著灰色的工作服，一看就是負責後勤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