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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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夢瑤,季家大小姐”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楚悠然臉不紅氣不喘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眼前一白發童顏的老人家,看樣子倒是像一個武林高手,滿麵紅光。但是,此刻的老人家卻是十分的生氣。
“先生”楚悠然連忙站了起來。
“季家真是好家教啊”老人拿著戒尺就過來,要懲罰楚悠然。
“先生這是何意?”楚悠然還不知道先生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的火,卻看得出來,先生這是要責罰自己。
“季家大小姐,竟然,竟然、、、”先生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楚悠然看著老先生,不知道這先生為什麽會這樣生氣。
低下的學生們便議論紛紛。
“還真看不出來,浪費一張人皮”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人”
“真是不害臊”
……
楚悠然轉過臉來看著這些同學,微微一笑。
同學們被她的笑容給閃了眼睛,但是礙於三皇子,誰也不敢跟她站到同一個立場上。
“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先生已經站到了楚悠然的跟前“手伸出來”
楚悠然什麽話都沒有說,就將手伸了出去。先生一尺子打在了楚悠然的手上,頓時一道血紅的印子就出現了。
楚悠然“嘶”了一聲,疼!
“季夢瑤,你可知錯?”先生打了一尺嚴厲地問
“不知”楚悠然很是老實地回答,這明明是就放在案上的,興你放怎麽不興我看了?
“啪”又是一聲,伴隨著先生的叱喝聲“居然還不知錯”
楚悠然疼的已經麻木了,但是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先生,夢瑤不知何錯之有”楚悠然咬著牙,依舊不認錯。
先生便一尺一尺地打在楚悠然的手心上,直到手心已經出血。
“先生,這是在審問犯人嗎?”雲子君邁著優雅的蓮花般的步伐走了過來。
“二皇子”老先生對著雲子君畢恭畢敬的行禮。
“先生不必多禮”雲子君虛扶了一把,看向那個被打的女子,還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
雲子君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白子誠、趙傾城和季驚瀾就到了。
“姐姐,這是怎麽了?”季驚瀾看到楚悠然的手上已經見血,連忙跑了過來,連給雲子君最基本的見禮都忘記了。
“沒事”楚悠然笑了笑,看了看季開言,又看了看季驚瀾。
雲子奕來到皇家書院,就看到楚悠然堅強的露出笑。
情緒幾乎有些失控的雲子奕看到楚悠然的那一刻就想使用輕功飛過來,但是皇子的身份容不得他這樣做。
眾人看到雲子奕,就連忙給他見禮。
雲子奕大手擺了擺,風輕雲淡的走到楚悠然的跟前。
“悠兒”雲子奕低低地叫了一聲,楚悠然心裏一驚,在她認識的所有人中,沒有一個不叫自己季夢瑤的,他怎麽叫自己悠兒?難道是他認錯人了?如果說是認錯人了,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認錯人呢?
“大皇子認錯人了,我是季夢瑤”楚悠然淡淡一笑,隨即撇下那些將眼睛緊緊盯在自己身上的眾人,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
“現在開始上課”先生一點都不懼有皇子在學堂內,讀書人有的就是誌氣。
雲子奕走到楚悠然的座位旁,翩然落座,人長的好看,做什麽動作都好看,比如此刻的雲子奕。
雲子君看到雲子奕也坐在學堂裏,一下子覺得好奇,皇兄什麽時候來上過學了?都是有專門的夫子教他的,雲子君也翩然落座。
學堂裏本來都是看好戲的人這一會兒都變成了看美男,他們的大皇子,縱使看過千遍萬遍也看不夠。
太傅在上麵講的津津有味,楚悠然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倒是白子誠大搖大擺地將自己的桌子跟楚悠然的桌子拚在了一起,倆人坐在一起,不時地有人看過來。
“白家少爺,皇上準許你來上皇家學堂,請莫要失了身份。”太傅非常不悅地看著白子誠和楚悠然拚在一起的桌子。
“本少從來不知道何為身份,還請太傅明示”白子誠一臉痞痞的樣子,著實將太傅給氣的不輕。
“你、你生性頑劣,不堪重負,恐怕白家的氣數到你這一代也算盡了”太傅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想那白富勇那樣精明的一個人兒,怎地生出你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來。”
白子誠的臉都黑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挽了挽衣袖就要上去打太傅。
“你個老匹夫,給本少說清楚了,什麽叫作本少生性頑劣不堪重負?什麽叫做沒出息?還說我白家氣數盡了,你個老匹夫,你給我說清楚了。”
雲子君和雲子奕連忙站起來,拉住白子誠,那太傅一臉難堪,手指著白子誠的臉:“你,你,你……”一連幾個你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怕是氣糊塗了。
不肖半盞茶的功夫,白子誠的光榮事跡就傳到了皇帝的耳中,雲震天聽聞後微微一笑,果然是不堪重負的。
但是,麵子上的功夫卻不得不做全了,於是乎白子誠就被叫到禦書房了。
“皇帝大伯,您不知道侄兒心裏那個氣呀,什麽叫做不堪重負?什麽叫做生性頑劣?那老匹夫還說我白家氣數盡了,您說說看,侄兒能不揍他嗎?”白子誠一臉的憤憤然,皇帝的心情頗好,這個白子誠越是不成氣候,他越是放心。
“侄兒,你也太任性了,下次可不能如此莽撞了,否則要是言官來彈劾你,恐怕伯父也保不了你”雲震天一臉慈父的樣子“你可知文人最是厲害了?殺人不見血,隻憑兩文墨”
“皇帝大伯,那言官有那麽厲害嗎?您是皇上,誰要是感忤逆你,直接拉出去砍了不得了?怕他作甚?要是您不好下手,交給侄兒,侄兒可以花錢請殺手,保證那活兒做的漂亮,沒有人會懷疑到您身上。”白子誠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雲震天一陣頭疼,估計再跟他扯下去,恐怕馬上就變成自己要找殺手殺大臣了,心煩意亂地揮揮手,白子誠大大咧咧地下去了。
白子誠剛走,龍隱風無痕就出現在皇帝麵前。
“可有查到那個女子的來曆?”雲震天揉了揉眉心,白子誠雖然表現出來的紈絝讓自己可以放心了,但是總是心裏不安,總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
“回主上,那個女子來曆不明,像是從天而降”風無痕低著頭,垂著目,要他供出鳳鳴琴的主人,那是萬萬不能的。
“來曆不明?”雲震天看著風無痕,目光深幽,情緒不明,心裏卻想著那季風雲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去,盯著相府。”雲震天一揮手,風無痕隨即一陣風一般消失了。
雲震天看著風無痕離去的方向,眼裏充滿了陰鷙。
季相,朕就陪你好好下這盤棋。
皇帝的壽宴剛過,就要到了秋獵的日期了,在皇帝熱情的邀請之下,各國的使臣倒是沒有走,等著秋獵。
並且,這些人都請皇上準許他們進入皇家學堂,學習君臣之道。
皇帝了然一笑,這個季相的女兒還真不同凡響,那日在宴會上相離甚遠看得不清,這廂倒是有意要見她一麵,他雲震天倒要仔細看看,是什麽樣的女子,竟然能引得世間豪傑紛紛為之折腰。
皇帝雲震天笑了笑,便吩咐德五公公親自去相府傳了口諭,要季夢瑤進宮陪伴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