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會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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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覺得鎮國公說的很有道理嗎?”君莫棄終於憋不住了,從幕後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長公主殿下!”這三人看到君莫棄紛紛哆嗦了一下,這個長公主殿下雖然年紀小,但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震懾力。
“各位大人覺得鎮國公的案子沒有必要省了麽?”
“這、這、、、”
“如果這樣的話,那萬一哪天各位大人一不小心掛掉了,是不是也不用追究了?既然權勢可以讓人任意而為,犯法都不用治罪的話,那麽國法還留著有何用?”君莫棄鄙視地看著刑部侍郎,又說“刑部,如果你隻顧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使得百姓的冤屈不得伸張,我看你不如回家種地吧,俗話說的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
“好!好!好!”百姓隻覺得聽到君莫棄的話很在理,不知道該怎麽說,就連連叫好。
“長公主殿下,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鎮國公自持功高,欺壓我們,請公主為我們做主!”
“各位鄉親,你們放心,你們的商王爺定然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王爺,請為我們做主,王爺,請為我們做主!”眾人連忙朝著雲子君的方向下跪,君莫棄轉頭看向雲子君,雲子君也詫異地看著君莫棄,他從來沒有這麽直接地麵對民眾,如今看起來,他們倒像是羊群,需要自己的保護,當下責任感空前地就湧上了心頭。
“本王定然會換各位一個公道,隻是,鎮國公沒有的罪,各位萬萬不可強加在他身上,他有的罪,一件也不能逃脫。”
“王爺聖明!王爺聖明!”
“給位相親起來吧!”雲子君想到了剛剛君莫棄對大家的稱呼,當下也就稱呼他們為相親們,覺得這樣的稱呼其實很親切。
刑部侍郎見雲子君出來了,頭上一陣一陣的虛汗,自己還想著這件案子要辦的好了,能升官,升到尚書的位子,眼看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心有不甘的同時,也有些戰驚。
雲子君走到刑部侍郎的位子上,驚堂木一拍,說:“鎮國公還不認罪麽?帶物證!”
雲子君的話一出,君莫棄詫異地看著他,他怎麽知道還有物證?
不一會兒,秋風秋葉就帶著一對人馬,抬著很多很多的東西往刑部的衙門來了,百姓自動讓開了一條道,紛紛好奇地看向這對人馬,不知道他們抬的什麽東西。
君莫棄見到秋風和秋葉,有些詫異,這兩人什麽時候就叛變了?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聽從了雲子君的安排,這種感覺有些不好。
秋風和秋葉看了看君莫棄,朝她行了禮,就朝著堂上,高聲說:“王爺,鎮國公抄家的財物已經數不清了,白銀和黃金都還在鎮國公府上,黃金有兩千兩,白銀百萬兩,現在抬來的是奇珍異寶,還請過目!”
鎮國公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居然抄家了,更可惡的是竟然能將那些埋藏在地下的黃金也抄出來,這下自己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在坐的人和門外的百姓聽到這天價的數字,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這是多麽龐大的一組數字,反應過來之後紛紛張大了嘴巴。
“鎮國公,你可有話要說?”雲子君淡淡地看向鎮國公,鎮國公不過是有一刻的慌張,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這些財務都是我祖上留下來的,王爺讓我如何說的清楚?”
“嗬嗬,好個祖上就傳下來的,據我所知,鎮國公的祖上隻是武將,曾經在天帝國楚霸天的麾下,南征北戰,確實是一代英雄,隻是商國立定之後,你變入朝為官,曾經主管過商國的鹽和漕運,你為官數十年,年俸祿不過三千兩白銀,你鎮國公府上有自己的門店,那些門店的收入年不過五千兩兩白銀,我算算,若是你鎮國公府上這些年不吃不喝二十年,不過百萬兩白銀,我想知道你的千兩黃金哪裏來,還有這些古玩字畫哪裏來?別告訴我,你們鎮國公府上上下下全部不吃不喝積攢起來的。”
君莫棄的話一出,鎮國公就想要吐血了,原來他們真的是有備而來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倒是百姓和在座的三位官員聽了君莫棄的分析,才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鎮國公,你可有話要說?”
“既然如此,老夫無話可說!”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畫押吧!”
“老朽不畫,老朽戎馬一生,怎可被你們這幫小人誣陷,天地為證,今日老夫就是死也要死的清清白白。”
“清白?”君莫棄看了看鎮國公,說“鎮國公若是真的清白,怎會有今日的下場?往日你背負的人命債,今日就一並償清了吧,否則你怎麽有顏麵下去見你的第七房小妾?”
一聽道雲子君提到第七房小妾,鎮國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罕見的哀傷,整個人都被一種悲傷的氣氛包圍著,君莫棄看了看雲子君,他是怎麽知道這個的,還真八卦。
刑部侍郎將手裏的證詞拿下去給鎮國公畫押,鎮國公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竟然鬼使神差地就要畫押。
“爹爹,不可以,不能畫押,你是清白的,爹爹……”落花狂叫了起來,鎮國公看了看落花,說:“是爹爹自作孽不可活,爹爹對不起你們!”
“不……”落花雙目睜大,看著鎮國公畫押,一陣絕望鋪天蓋地的就來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會審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鎮國公認罪之後,雲子君就當著百姓的麵,把如何處置鎮國公的決定宣布了出來。
鎮國公罪不可恕,但是念在他年事已高,又是開國元老的份上,免去起死刑,容許他住在商城,終生不可離開商城半步,否則將淩遲處死。
至於鎮國公欠下的那些債,人命債要按照一個勞動力一年的工價,從被害的年齡算至七十歲,並且另外補償家屬五千兩白銀,白銀按月到刑部衙門來領取。
霸占的土地,自然按照被占的年份到如今,以四年補一年,並且即日起歸還原主。
鎮國公的家人,一並承受連帶責任,男子終身不得入朝為官,女子不得嫁入官宦之家,不得為正妻。
對於這個決定,百姓想了想也算是想通了,就算是要鎮國公償命,那麽自己能得什麽好處?還不如這樣,對他們來說利益更大。
於是,百姓都紛紛跪下,在刑部衙門口向雲子君表示感謝。
雲子君看到百姓滿意這個結果,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辜負百姓對自己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