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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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莫棄一覺睡到了中午才醒過來,美麗的熊貓眼稍微好了一些,臉色還是不好看。
    “徒弟,你不舒服嗎?”毒巫終於等到了君莫棄起床,就連忙湊過來問道。
    “嗯,累!”
    毒巫隻當她是趕路太累了,也沒有多想,就說:“那我們就在這裏多住些日子,等你歇過來了再走,反正我們現在是毫無目的地遊蕩,去哪裏都一樣。”
    毒巫這話剛好說到了君莫棄的心坎上,君莫棄正想去看看那棵榆樹的秘密,就點了點頭。
    “那徒弟趕緊來喝粥吧!”毒巫趕緊將君莫棄拉到桌子旁,君莫棄這才發現桌子上放著一碗粥,她有些感激地看了毒巫一眼,就過去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
    “好喝嗎?燙不燙?這可是為師特地為你煮的粥,這粥可以抗疲勞,提神,還能美容……”
    “……”
    “怎麽樣,有沒有感覺為師什麽都會?這樣拜我毒巫為師,是不是很榮幸?”毒巫眉飛色舞地看著君莫棄,他很想聽君莫棄喊自己師傅。
    “閉嘴!”君莫棄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毒巫乖乖地閉上了自己的嘴,除了在棲霞穀,毒巫能壓的在君莫棄之外,在外麵幾乎就是言聽計從,生怕他的小徒弟趁自己不注意就溜走了,要是弄丟了自己的小徒弟,去哪裏再找一個這樣的小徒弟來?毒巫想想都覺得害怕。
    “莫棄,他們都在說裏長家的公子要大婚,要不然我們也去看看熱鬧吧?”
    “有什麽好看的?”君莫棄白了毒巫一眼,毒巫很不自在地說:“我活了一百多歲,還從來沒有見過人家是怎麽大婚的。”
    毒巫的話,讓君莫棄差點就將口裏的粥給噴了出來,這個家夥竟然沒有見過大婚?那自己要是不成全他,豈不是太不盡人意了?
    “那好吧,看在你還沒有見過大婚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你,你可以隨時去裏長家看看,但是,我不必處處跟著了。”
    毒巫覺得怪怪的,明明自己才是師傅,怎麽她說話竟然像當初的師傅一樣?
    “你不願意?”君莫棄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毒巫,見他眼睛裏似乎有淚光閃過,心裏頓時不是個滋味。
    “不不不,我願意!”毒巫的話剛說完,君莫棄又差點噴了,因為她想起了前世婚禮上牧師都會問新娘新郎願不願意嫁給對方或者是娶多方,得到的回答都是“我願意!”,怎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吃完飯,毒巫就揣著一顆好奇的心,攀上了裏長家的屋頂,像是做賊一樣看著管家在布置府上,裏裏外外都是一大片的殷紅。
    “房頂上的朋友,請下來一敘!”裏長家的公子賈福臨聽到自家房頂上有人,就笑嗬嗬地說道。
    毒巫在房頂上,驚訝了一番,自己這麽悄無聲息地來,他竟然能知道房上有人,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毒巫從房頂上閃身就下來了,賈福臨見到毒巫,眼前一亮,說:“不知貴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貴人多多擔待!”
    毒巫看了看賈福臨,傲嬌地往桌子旁一座,一句話也不肯說。
    “晚輩不日即將大婚,若是貴人不嫌棄,還望在府內歇息,觀摩晚輩的婚禮,晚輩將榮幸之至!”
    “你大婚與我何幹?我問你,你如何得知我在房頂?”在外人麵前,毒巫這幅不可接近的樣子不是裝出來了。
    “嗬嗬,先生身上的氣息不同晚輩接觸到的任何人,所以晚輩才膽敢猜測有貴人在房頂。”
    “氣息?”
    “正是!”
    “你居然能聞氣息識人?”
    “是,晚輩生來味覺敏感。”
    “天下竟然有如此奇人?”毒巫好奇地看著賈福臨,想要將他帶回棲霞穀好好研究研究。
    “前輩可否願意留下,觀摩晚輩的大婚?”
    “那你可以讓我仔細看看你麽?”
    “當然!”賈福臨笑眯眯地看著毒巫,毒巫不受控製地看著他的眼睛,漸漸地眼皮就發沉,困了。
    毒巫倒下的之後,賈福臨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一示意,就有人來將他捆起來,丟在暗室裏去了。
    君莫棄這邊在毒巫離開後,就前往昨夜的地方,等到她趕到的時候,見一群人在榆樹前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麽。
    她撥開擠進人群之後,看到昨夜她坐的那棵榆樹已經枯萎,葉子都幹了,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怎麽會這樣?昨夜她明明還在這棵樹上看月亮,今日這棵樹就枯萎了,而且枯萎的很迅速,隻是一夜之間,這棵樹上的葉子已經全部都幹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棵樹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就幹了?”
    “就是就是,我們平常還來這棵樹前燒香祭拜,就是想要求樹神保佑我們平平安安,現在樹神都死了,這可怎麽好?”一位老太太,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到,她的身邊還有另外幾個老太太,也一同抹眼淚。
    “難道這是不吉之兆?”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會有什麽災難?”另外一個中年男子緊張地問。
    “那誰知道?”
    “會不會是跟賈公子有關?”
    “這跟賈公子有什麽關係?”
    “賈公子不是要大婚了麽?樹神早不死,晚不死,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會不會是賈公子的大婚衝撞了樹神?或者是新娘不吉利?”
    “難道真的是?那我們趕緊報告給裏長吧!”
    “好好好,趕緊走!”
    一群人一窩哄地往裏長家去了,君莫棄看著那群急急忙忙離開的人,有些無語,如果真的是神又怎麽會被生死所掌控?如果真的能給他們平安,又怎麽會輕易地就死掉?
    一個連自己都不能保護的神,你還指望它來保護你?真是無知!
    君莫棄想著,心裏暗暗地將這群人吐槽了一番,順著大樹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唯一不正常的隻能說是這棵昨天還茂盛非凡的樹,今天已經枯幹了。
    君莫棄想了想,沒有想到什麽所以然,也就跟著大夥往裏長家裏去了,反正自己隻是一個小孩子,混到裏長家裏,怕是也不會有人認出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