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強行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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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錢,怎麽會變成皮。之前我看錢的時候十分仔細,這擺明了就是真鈔,可現在拿出來一看,卻變成了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皮。
我感覺背後一股涼氣傳來,讓我從頭涼到腳,因為這詭異的皮怎麽看都有點像人皮。我是山裏人,動物的皮自然認識得非常清楚,雞鴨牛羊不可能,這要麽是豬皮,要麽是人皮。
我將錢又丟會抽屜裏,害怕地直抽旱煙,幸好剛才沒跟那男人走到山裏去,否則真不知道要遇見什麽事情。
接下來的一整晚,沒人再來買東西了,那個買鋼絲球的男人也沒來。我一覺睡到上午九點鍾,隨後出去買早餐。
在早餐鋪吃早餐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討論山裏起火的事情。從他們的話裏聽來,好像是昨天晚上山裏起火了,還好燒得不厲害。我就納悶了,昨天我出去看過,山裏分明沒起火呀。
山裏人喜歡聊天,我就直接問道:“有沒有人出事?”
“燒死了一個男的,那男人被燒得滿身都是灰,嚇死了……”講話的是個中年婦女,看有人願意摻和進她的聊天,她說得更加繪聲繪色,那形象得就好像自己親眼見到了一樣,“我老公早上時候去山裏看,看見屍體了。那嚇死人了,手裏還抓著個鋼絲球,不知道抓那東西幹啥。”
我聽得就愣住了,鋼絲球,昨天那男人不就是來買鋼絲球的嗎?
莫非……
那男人是去刷昨天被燒死的那個屍體了?
我皺起眉頭,但也不敢管太多,張元說過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管好自己的小店。而且今天老婆子七天時間已到,我可沒功夫去管閑事。
吃過早餐,我給張元打了電話,他那邊接通後,我抱怨地說道:“昨天收到三張五十塊錢,可等再次檢查後,那錢卻好端端地變成了皮。”
“就是這樣的……”張元聽後竟然還笑了,“今晚會有人來給你真錢,你等著就是,到時候把皮給他。”
待在村裏也沒啥事情可以做,我在那屋子裏看電視看到天黑,餓了就自己做飯吃,期間還睡了個午覺。等太陽落山後,我又關閉燈,拿了個新的白蠟燭點燃,等著客人上門。
這一次,很早就有客人來了,是年輕的女人,可等看見那人,我嚇得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來人正是李雪梅。
她先是站在門口,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屋子,然後看了我兩眼,竟然是沒進來的打算。但是她站在門口,蠟燭就已經開始晃動,很是滲人。
我不敢說話,就這麽與她對視,對視了約莫五分鍾,李雪梅忽然後退兩步,就這麽走了。我疑惑地抓抓後腦勺,她走沒多久,有個老人來了。
他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長衫,乍一看我還以為是裙子。老人才剛走進來,燭光就開始晃動了。他走到我身邊,臉色就跟塗了蠟一樣平靜死板,問我有沒有要換錢的東西。
我想起張元的話,連忙就把那三張皮拿了出來。老人二話不說拿走皮,還遞給我一百五十塊錢,這次我看得非常仔細,確定真的是錢後,才敢放進抽屜裏。
老人平靜地走了,我心裏有許多疑惑,但也不敢多問。接下來就沒客人了,我靠在桌子上休息。
“是送米的咧。”
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一道叫聲,我抬起頭,看見那老婆子正站在門口。她看了看屋裏,竟然跟李雪梅一樣不進來,隨後她跟我勾勾手說道:“送米的,你出來咧。”
我連忙搖搖頭,哪裏敢出去。
我有種直覺,這屋裏肯定有老婆子和李雪梅害怕的某種東西,否則她們幹嘛不進來?此時我若是出去,那就是腦子壞了。
老婆子見我不出去,她也不急,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聲音也與施蓉蓉一樣,是直接從身體裏發出來的。雖然她的臉被頭發遮住,但是那頭發根本沒波動,說明她講話的時候沒張口。
“送米的,你媳婦說想看看你。”老婆子忽然說道。
我聽得一驚,我媳婦……莫非說的就是江雪?
此時我有些疑惑,到底要不要出去,我不知道老婆子說的是真話假話,但跟江雪有關的消息,還是讓我心裏觸動。
我想了想說道:“那她自己怎麽不來見我?”
“她在生你的氣咧,想你自己出去見她。”老婆子說道。
我皺起眉頭,仔細地思慮了許久,最後將旱煙槍磕了磕,朝著外麵走去。
我的打算很簡單。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江雪要見我,她可能會原諒我,隻要將事情好好解釋一下,我們應該有回旋的餘地。
如果是假的,那代表著江雪不想幫助我,她根本沒來,那就算出去看看,也能讓自己死心,雖然很危險。
走出屋子,我問江雪在哪兒,老婆子說在山裏等我。隨後她率先往山裏走去,給我帶路。
我走在她身後,夜晚村裏人不喜歡出來,道路上黑壓壓的寂靜,我們一路走下來,也沒碰見人。
等到山腳下,老婆子忽然停住了。她說江雪就在上麵,讓我自己上去看。我不太信任地看了她一眼,但還是選擇上山。因為我太想念江雪了,我想知道她心裏還有沒有難過,有沒有對我死心。
山裏黑漆漆的,我用手電筒照著才能勉強走路。走了約莫兩分鍾,我前麵出現了一片熟悉的小樹林,頓時我心裏激動不已,原來江雪是真的來了。
我連忙竄過樹林,就看見了熟悉的河流。月光之下,河流很是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我大聲呼喚著江雪的名字,背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不用喊了。”
我轉過頭看去,發現江雪竟然正站在我身後。她還是穿著那一聲白裙,但臉色很平靜,沒有以往見到我的那種羞意和一點欣喜,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此時我忽然尷尬了。
雖然心中有許多想對江雪說的話,但此時此刻,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吞了口唾沫,問道:“那老婆子有沒有要你做什麽?”
“她想我陪她去個地方,說如果我不來,你就要死。”江雪說道。
我連忙問是什麽地方,是否危險,但她卻沒回答我,就是平靜地看著我。
此時我有些尷尬,就壯著膽子說道:“你願意過來,說明你還是想我,心裏有我,不然為什麽不把我丟在這?”
聽見我這話,江雪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歸於平凡,她說道:“我隻是再來與你告別,因為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也許永遠不回來。我已經答應了老婆子要陪她去,以後你好自為之,這次過來,主要是與你解除婚約,這樣你也能再娶,免得說我賴著你。”
我一聽就急了,連忙搖頭道:“一聽那地方就很危險,你不能去。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不要為了我做冒險的事情。”
“我不是為了你,隻是為了自己,我不想看見你。”她忽然說道。
這句話就如同一根針,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髒,讓我心裏一點點開始疼,最後整個都劇痛起來。
我呆滯地看著江雪,心裏漸漸有了些憤怒,那怒火越燒越旺,最後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將她扯進自己懷裏!
江雪臉色大變,她連忙要推開我,我卻吻在了她的嘴唇上。當我這麽親下來,江雪整個身體都軟了,毫無力氣地倒在我懷裏,雙手隻是象征性地要推開我,但那點力氣怎麽可能辦到。
我們摔倒在地上,我正好壓在她身上。江雪有些害怕地看著我,我知道她不必怕我,隻是不想傷害我。
此時我猶如一個喝醉的酒鬼,抓住她的裙子狠狠扯開,她驚慌地要去捂住,我卻按住她的手,也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我低吼著說道:“什麽接觸婚約,我們隻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你見過拜堂了卻不入洞房的嗎?就算要離開,也先跟我洞房一次。”
“江成,你這無賴,你走開,否則我就翻臉。”她驚慌道。
我看著江雪的眼睛,倔強地說那你殺了我。
她頓時不說話了。
此時我用一條腿頂開江雪緊閉的雙腿,隨後趴到了她身上。江雪害怕地緊緊夾著腿,我很努力也分不開,就把手往上摸,她連忙又抓住我的手,語氣有點嗚咽地輕聲哭道:“江成,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很窮,連兩塊五一包的大前門香煙也買不起,而你這麽美麗,哪怕你不是個真正的人,對我來說也是高攀不起……”我摸著江雪的臉,聲音溫柔地呢喃道,“像我這種沒資本的人,連衝動的資格都沒有。現在我做出來了,也許很過分,但這是我最在意的。你如果要走,我會去找你,我會為你讀張愛玲的句子,為你等待到你回來的那一天。姐姐,你能等我十幾年,我也能等你,但我不一樣……我不但等你,還會去找到你。也許你不會原諒我,可我還會猶如煩人的蒼蠅一樣,再次出現在你麵前。”
她輕輕眨了下眼睛,美目嫵媚得動人,卻有著一絲無奈和痛苦。
最後她突然抱住我,輕聲說道:“傻瓜,你如果真要找我,等把李雪梅解決了……來東北找我,那裏冷,多穿點衣服。我要走得很遠,你也要找得很遠。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你能找嗎?”
我緊緊握著她的手,呢喃道:“會找到你的。”
她疼得推開我,慌亂地捂住裙子,踉蹌地逃入小樹林裏,消失在我視線內。
我小腹那冷得發抖,趕緊穿上褲子,這時候我突然想起,脫掉裙子之後就這麽慌亂,那是不是說明,她有可能沒穿……
想到這個,我感覺頭暈目眩,不能自已,走路都走不穩。
可能是因為頭腦太昏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之前的路被江雪的樹林遮蔽過。我在山裏迷路了,怎麽走都走不出去,最後竟然走到了一片被燒焦的地方,這時才想起之前說過山裏有發生火災。
黑暗中,我看見前麵好像有人蹲著在搓東西,寂靜的山裏,鋼絲球刷東西的聲音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