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殤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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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辭院內,楚暮辭坐在案幾前,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聲音宛然動聽,有節奏,突然琴聲一轉節奏一下亂了,什麽宛如天籟一下就變得難聽至極。
    砰的一聲,古琴落在地上。
    “哎呦……”楚暮辭抱住右手發出一聲痛呼。
    “小姐,您沒事吧?您手還沒有好透,雨大夫說您不能隨意活動。”貼身侍女小碧立即丟下手中的盤子,捧住楚暮辭的手,小心翼翼地用紗布包上。
    “楚陌曦那個賤人這幾天有沒有什麽動靜?”楚暮辭推開捧著她手的小碧不耐煩地道。
    後者被楚暮辭給推倒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倒是另外一邊的另外一個侍女小靜回道:“沒有,一如從前。”
    “她真的當禁足令是她的保命符了!”楚暮辭這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禁足令,都是那個該死的禁足令。
    “小姐,公爵禁足令……”從地上爬起來的小碧欲言又止。
    “你很怕?我娘是公爵府後院的主持,出什麽事有本小姐擔著。小靜你可願意做?”楚暮辭瞪一眼小碧,轉向小靜時,她的臉上帶著笑意。
    “小姐,公爵府的人不許進出陌曦閣,這隻是對公爵府的人約束,你說陌曦閣在那偏僻的後院,守衛薄弱,你說出了點啥事不是意外呢?”見到一直比她在小姐麵前得寵的小碧吃癟,小靜的眼裏閃過一絲的快意。
    她臉上帶著獻媚,獻出自己的主意。
    “這個主意好,小靜,你不愧是本小姐的貼身丫頭。”楚暮辭冷冷地掃一眼小碧,後者忍不住打一個寒顫。不過楚暮辭並沒有多看小碧一眼,而是跟小靜小聲地說著什麽。
    此時楚陌曦正坐在院子裏根本不知道有一場危險將要降臨,她正擺弄著一些繩子,很粗的繩子在她的手上被結成一個又一個的結,然後又被她給仔細的捆好。若是細心還會注意到她在最尾端的地方,還留下了一個很有趣的大鉤爪。
    沒錯飛天爪,梁上君子的必備工具。
    殤辰來到院子裏看到的就是楚陌曦在擺弄著一個奇怪的東西,他一直盯著她沒有動,因為他感覺這一次她變得有一點點的不同了。
    若是之前她是一隻睡覺中的野獸的話,那麽現在她就是被驚醒的野獸,而且還是在怒氣之中的野獸。
    這幾天她發生了什麽事?楚公爵府有人欺負她?眼神移到楚陌曦腳邊的那豬豬的身上。
    後者在殤辰進院子的時候,就豎起了雙耳,此時殤辰的眼睛掃過來,它立即全身的寒毛豎起來。
    殤辰一飛身消失,而豬豬看一眼沒有注意它的楚陌曦,然後一飛便跟著殤辰而去了。
    “怎麽回事?”殤辰的語氣中帶著寒霜。
    “回來的時候她那侍女差點被打死丟在院子裏。”豬豬撇著嘴,這個男人就拉不下臉自己去問嗎?沒好氣地瞪一眼殤辰,它便飛回了楚陌曦的腳邊繼續待著了。
    此時楚陌曦捆好繩子起身就看到站回到院子右邊那顆大樹下的殤辰,她眉毛抬了抬淡淡地道:“你來了!”
    “路過。”吐出兩個字的同時,他的手上突然射出一把劍過來。
    楚陌曦剛開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怔,立即反應過來右手一抽,那腰上的紫色的劍出現在她的手上。
    剛開始的楚陌曦在殤辰的攻擊下是有些手忙腳亂的,後來她沉下心來,就攻守開始比較正常了。
    到最後甚至可以說是攻守有模有樣,讓殤辰也不得不滿意。
    殤辰也由開始的猛烈進攻開始轉變成緩緩而有意地為楚陌曦喂招,直到楚陌曦的招式越來越熟練,殤辰手中的劍一閃,消失了。
    “給你。”一藍、一黃兩個卷軸從殤辰的手中飛出,楚陌曦右手一揮接住,低頭一看,那藍色的卷軸是《春夏秋冬》,然後黃色的卷軸是《冰清訣》。
    “你……”楚陌曦疑惑看著殤辰,說了一個字。
    “那冰清訣給你那個侍女修煉正好,那春夏秋冬劍法,給你的。我……”這個時候殤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
    “你去吧。”楚陌曦吐出三個字,僵硬地轉過身,他留下這些東西,不就是告訴她,他要離開麽?
    右手死死地捏著卷軸,他離開就離開,原本他們也沒有什麽關係的不是嗎?大概他是突然抽風發個慈悲來教她練個劍吧。
    “嗯。”殤辰沒有回頭看一眼楚陌曦,這三天他沒有過來,就是在想他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他還沒有找到答案,那邊又發生了點事,必須他親自過去處理,所以他過來把劍法送給她,讓她自己練。
    他並沒有注意到楚陌曦話裏的失落,大概他還以為楚陌曦明白他隻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吧。
    楚陌曦突然驚地轉過身,“辰辰……”可惜,殤辰已經離開了,這句呼喊在寒風中飄蕩著,宣誓著它的存在。
    離開了!他離開了!
    楚陌曦雙腿一軟,跪在了院子裏。
    雪在身上撲撲地下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就那麽一直站著,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直到蓮兒發現她後,她才慘白著一張臉跟著蓮兒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