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要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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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褶在酒店昏睡了一天。差不多傍晚的時候,才有了撐起身體坐起來的力氣。她身上的溫度還沒退去,呼吸之間噴出來的氣體都充滿著火辣辣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陳芳又為白褶量了一次體溫。
“溫度39度,總裁,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陳芳看著體溫表,有些擔心的說。
白褶的身體沉重的跟灌了鉛一樣。此刻,她什麽地方都不想去。
“我睡一覺就好了。”
“總裁”
陳芳擔心的看著白褶。
這體溫,要是再不退下去的話。陳芳真擔心白褶的身體會垮掉,偏偏她是個要強的女人。
“沒關係的。”
可是白褶完全否決了她的建議。
陳芳也隻能無奈的說:“好吧。不過要是今天晚上還沒退,我們明天可真的一定要去醫院了。”
白褶沒什麽力氣,幽幽的應了一聲。
“嗯。”
“那你想吃什麽東西嗎?”
“我沒胃口。我就想休息一下。”
“那你休息。我就在你旁邊,你要是想吃什麽睜開眼睛和我說一下就好了。”
“謝謝。”
隨後,白褶閉上眼睛。她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boss怎麽樣了?”
高邑的手上又提了另外的藥。
陳芳無奈的說道:“總裁的燒還是沒退。可是她不願意去醫院,好擔心啊。”
高邑也是皺起了眉頭。
“哎。boss就是這個性格,跟醫院有仇似的。”
安靜的空氣裏,此刻作響的白褶粗粗的呼吸聲。高邑扭頭看了過去,看見了白褶一張漲紅的麵孔。她擰著眉頭昏睡,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不舒服的樣子。盡管如此,她也隻是選擇忍耐。
忽然間,高邑的腦子中一個激靈。
“陳芳,你看好boss。我找人送boss去醫院。”
說完,高邑就把藥塞給了陳芳。這陳芳還沒明白高邑要做什麽呢,隻見高邑就急匆匆的從房間裏麵跑了出去。
陳芳不想吵了白褶的清淨,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高邑離開了。
“雋錫”
這個時候,睡昏過去的白褶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她的眉毛擰的很緊,臉色的神情顯得很害怕。此刻,在她那一片黑暗的世界裏。她再次回去了當初翟雋錫墜崖的畫麵,她親眼看到翟雋錫的身體如同一隻斷了蝴蝶的翅膀呈現一條弧度朝著大海垂直的落下。一個海浪,他的身體就淹沒在了海水之中。
那一刻,她的世界裏是死寂的。這就像是一場噩夢,在白褶沒找到翟雋錫的那段時間裏如同電影畫麵一樣反複重播日複一日,折磨著白褶思念的神經。
現在,她像是再一次體驗了這種心悸的感覺。
她的身體好熱,就像是要爆炸一樣。隻是驀然的,她像是抓住了冰涼的東西。熟悉的,讓她覺得內心在跳躍。
“雋錫!”
她緊張的呼喚著這個名字。
可是一望無際的黑暗裏,白褶什麽也看不到。她就像是被拋棄了一個人一樣,應對她的迎視那些陌生的麵孔。冷酷的,置疑的,讓她的身心在一陣陣泛著冰涼。
現在的她,真的好想念以前能保護她的翟雋錫。他的溫柔,他的笑容,他的擁抱,他的溫度,他的麵孔
“雋錫!”
在白褶一陣陣強烈的思念中。她睜開了眼睛。
這裏,不是酒店房間!是醫院。扭過頭,白褶才發現翟雋錫正趴在她的床頭睡著了。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忽然之間白褶才明白她難受的時候,那雙解她溫度的冰涼是從哪裏來的。
靜靜的看著他的睡顏,那纖長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垂下。那完美的輪廓,堅挺的鼻子,忍不住讓人伸手觸及。吸引著,白褶的身體往前傾去。
白褶的吻輕輕的落在了翟雋錫的臉上。癢癢的,像是春風拂過心頭一樣。
白褶微微笑了笑,幫翟雋錫撩開了蓋在眼睛上的黑發。白褶這才發現在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淡的幾步看不見的疤痕。可是仔細盯著看,卻又能看得非常明顯。
白褶以前可沒發現在翟雋錫的頭上還有這麽一道傷疤。難道說,是他墜海的時候留下的。
摸著這道傷疤,白褶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忽然,翟雋錫睜開了眼睛。白褶看著他,將手收了回來。
“醒了。”
翟雋錫朦朧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疲憊,他看著白褶緩和過來的麵色。
“嗯。你覺得身體怎麽樣了?”
“我覺得好多了。”
都送進醫院了,她就是再發燒肯定也會退燒的。隻不過,她的腦子還有點沉沉的。
“那就好。”
這樣,他就放心了。
不過,他的出現倒是讓白褶不禁好奇。
“你怎麽會在這裏?”
“高邑找我來的。”
高邑
“好吧。”
白褶失笑。
看樣子,翟雋錫在她身邊也隻有高邑會找他了。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生病了呢。白褶心中略微失落,說道:“我沒事了,你還是回去上班吧。”
“嗯。”
說著,翟雋錫起身。就在翟雋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到了白褶又氣又急的聲音。
“我讓你走你就走。我好歹是你老婆,你怎麽能這麽無情!”
他不得不止住了腳步。他彎起了唇,笑了起來。
走呢,是白褶讓他走的,所以他也就沒有理由可以留下了。現在又被這麽質問,翟雋錫他忽然領略到這是不是就是女人的口是心非。
翟雋錫轉過身說道:“既然想要我留下來為什麽不說實話呢?”
“我”
白褶語塞了。
這種大實話要她怎麽說!她就算平時再倔強,這種麵皮薄的事情根本就幹不出來。她隻能悶著,像一根木頭一樣。
翟雋錫重新坐回她的身邊。
“餓不餓,想吃什麽東西?”
“不餓。”
接下來,病房裏沉默了良久。白褶抬起眼偷偷看了翟雋錫,她的心情劇烈的起伏著。她攥緊著手,心裏有一個問題想問他。
白褶想了許久,終於鼓足勇氣問出口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你要和我離婚嗎?”
白褶緊盯著翟雋錫震驚的麵孔。他顯然沒想到自己突然會問這個,他的眸光閃過白褶的眼神。下一刻,翟雋錫陷入了沉默。
他微微啟唇,有一種想說話卻說不出來話的感覺。
對於翟雋錫來說。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就算是在白褶冒出來之後告訴他們他們之間是夫妻關係,翟雋錫最多是不放在心上而已。
“為什麽這麽問?”
“你就告訴我你有沒有這個想法?”
翟雋錫很想開口回答。可是他即將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這麽說。看著白褶期待的模樣,翟雋錫闔動著嘴唇沒能回答的出來。
不過此時此刻,他的沉默,就是對於白褶來說最好的回答。白褶落寞的垂下了眸子,她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白褶,我”
翟雋錫已經組織好了語言。可是接下來他卻看到了白褶將自己的耳朵給捂住了,她十分排斥的說:“不要說。”
她好像不想聽到他說的話。
“為什麽?”
白褶拚命的搖著頭。她別過眼睛不讓翟雋錫看見她雙眸中的濕潤,她倔強的忍著眼淚。
“我知道你的答案。”
“真的?”
“真的。”
他的沉默和那一張照片。白褶就已經明白了,沒有過去記憶的翟雋錫已經不再是單單屬於她一個人的翟雋錫了。他有了重新喜歡的人,她白褶已經成為了翟雋錫的過去式。
她很想痛哭一場。可是在翟雋錫的麵前,白褶忍住了。她不想那麽狼狽,更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麽難看。
“你去上班吧。”
她的聲線不難聽出有些顫抖。
“白褶,你怎麽了?”
翟雋錫現在的白褶,他覺得白褶有些怪怪的。
“我沒事。你去上班吧,我想休息一下。”
說完,白褶就閉上了眼睛。
病房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翟雋錫盯著白褶留給他的背影垂下了眸子,他卡在喉嚨裏的話也吞咽進了肚子裏。他站起身,轉過身離開了病房。
靜悄悄的,直到腳步聲也消失的那一刻。
當翟雋錫離開的時候,白褶再度睜開了眼睛。她呆呆的盯著天花板,默默的流下了無聲的眼淚。她的瞳孔中,是死一般的黯淡。
她微微啟唇,喘了口氣。
“boss,你醒了。”
白褶發愣的時候。高邑提著一大袋的水果走了進來,他滿麵笑容的走到了白褶的床頭。不過看著白褶的神情,那雙紅腫的眼睛好像哭過了一樣。
高邑不禁一怔。
“boss,你這是怎麽了?”
高邑站在白褶的床邊急忙詢問。
“我沒什麽。”
“可是你好像哭過了一樣。”
高邑就是這麽直白。看穿了之後毫不避諱的講了出來,隨後,高邑打量了一眼病房。
他好奇問:“boss,boss呢?”
白褶調整了自己的心情說道:“他去上班了。”
“啊。可是boss說他要好好照顧你的啊,怎麽就去上班了。”
好好照顧她白褶心頭一動。
“是我讓他去的。”
高邑睜大了眼睛,他的眸中閃著不明的困惑。
“boss,這不是你們兩個人正好相處的時機嗎?”
她和翟雋錫之間已經多隔了一個人了。白褶失落的笑了一下,淚花無聲的就落了一下。笑容,越漸變得苦澀起來。
“高邑。去找律師拿一份離婚協議書吧。”
“boboss”
高邑簡直難以置信。他勻了口氣,認真問:“boss,你這是說真的嗎?”
白褶攥緊了自己的手,說道:“我是認真的。我和雋錫,已經結束了。”
“怎麽會結束呢?”
高邑焦急的問。
在他的眼裏,他一直覺得白褶和翟雋錫雖然感情沒有以前好,可是高邑看翟雋錫對白褶還是有情分在的。隻要白褶努力,他堅信總有一天boss一定會把過去的事情完全記起來的。
到那個時候,翟雋錫還是他認識的boss,白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白褶。
可是現在,高邑從白褶的嘴巴裏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竟然要結束了。
“是真的。我和他之間,真的要結束了。”
他們之間,已經多了一個人。剛才,白褶在他沉默的時候就怕他將實話說出來。她害怕,所以才阻止了翟雋錫。
“boss,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白褶不想說。她沉默了許久,說道:“高邑,離婚協議書上麵把他之前給我的東西全部還給他。”
“boss!”
高邑一急。
他還想勸勸白褶來著。可是她了無生氣的樣子,讓高邑看起來很焦急。
“別說了。就這麽做吧,這兩天,我要在這裏好好休息。”
不管什麽工作,她都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