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一紙休書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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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槿蘇一顆熱淚湧出眼眶,聲音顫抖的說出心聲,下一秒便沉溺在柔軟濕濡的吻當中,吻去了她的眼淚,吻去了心中的不安,帶來的隻有甜蜜的瘋狂在身體裏麵無限的激蕩。
    慌亂之間厲子騏的電話掉落不慎接聽,聽筒裏麵傳來的冷峻嚴厲的聲音,生生闖進了夏槿蘇的耳朵裏麵,讓渾身燥熱的她猶如傾盆冰水澆透一樣,看著給予她溫暖懷抱的男人,蜜色的胸膛上下起伏著透著性感的味道,夏槿蘇的目光卻再沒有剛剛的炙熱多情。
    平靜的穿著自己的衣服,不忘調高了冷氣的溫度,將薄薄的毯子蓋在了厲子騏的身上,將一杯白開水放到床頭的櫃子上的時候,夏槿蘇才開始嘲笑起自己。
    “子騏,你放心,父親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跟那個女人簽下離婚的那一刻開始,孫子的撫養權就已經落到了我們的這邊。”
    多麽諷刺的一句話!夏槿蘇嗬嗬的笑著,當日在酒店裏麵自己竟然還會因為那一巴掌而心疼,現在想來那不過是厲家這兩個男人在自己麵前演的戲而已,想要奪小夏夏的撫養權?縱然是沒有這麽容易的,自己的兒子從來都不需要別人撫養,就算是當年的自己一無所有的可以任人欺辱,如今的夏槿蘇,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欺負她還有她的兒子!
    夏槿蘇看了一眼再次陷入睡眠的厲子騏,輕輕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了輕輕一吻,有些心痛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厲子騏,今天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個美夢吧,夢醒以後,希望你什麽都不要記得。”
    第二天醒來厲子騏的公寓裏麵隻有他獨自一人,頭痛的緊皺著眉頭支起了身子才發現身上蓋著的毯子,想都沒想的便拿起了床櫃子上麵的白開水,咕咚幾口喝了個精幹。
    看著淩亂的床單這才幾個支離破碎的畫麵闖進了腦海裏麵,厲子騏連忙的隨手抓過了浴巾過到了自己的身上,有幾分驚喜的走出了臥室,卻發現安靜的公寓裏麵果然是隻有他自己,不禁又懷疑起來,難道昨天晚上那不過是自己一個荒誕瘋狂的夢?
    他懷疑的拿過了自己的手機看著半夜了上麵還有父親的通話記錄,他卻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有接通過父親的電話,便想著若不是有嚴重的事情他父親是不會那麽晚了還打電話的,便隨手按了回撥。
    “父親,我昨天不舒服睡下了,不記得接過您的電話,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子騏啊,美歐什麽要緊的事情,我這也是不小心撥出去的。”
    劃斷電話以後厲子騏並沒有什麽疑惑,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父親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昨天電話裏麵的聲音是個女人沒錯,若是派去的人帶回來的信息沒什麽錯的話,昨天他說的那句話必然是會讓夏槿蘇聽了去,這樣的話,自己孫子的撫養權,那就是囊中之物勢在必得的。
    公寓鑰匙還有車鑰匙都整齊的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之上,厲子騏看著這看似平常的一切總感覺哪裏不對勁,疑惑的又感覺不出來哪裏不對,最後整理過後在去公司的路上看著被自己扔在旁邊座位上的文件袋子終於像是戳破一張窗戶紙一樣的恍然大悟了。
    總是不說喝醉酒的自己會把鑰匙整齊的放在桌子上麵,那床頭櫃子上的白開水還有身上蓋著的毯子,昨天不是夏槿蘇送自己回家的還有誰?
    厲子騏瞬間便調轉了車頭向著昨天去喝酒的那家小餐館駛去。
    剛剛邁進飯館門口,裏麵的老板便熱情的迎了上來,一邊笑嘻嘻的往他手裏麵塞著錢,一邊聽著他不停的說道,“年輕人啊,真是好福氣,老公在外麵醉成這樣,這老婆還擔心的跑出來把你送回家,不但跟我們道歉,你看這還多給我們錢了,我就說這錢我們不能收,既然你回來了,你就拿著吧!”
    厲子騏看著手裏麵的錢,然後再一次的確認道,“老板,您說昨天來接我回去的是一個女人是不是?”
    那老板一臉的嗔怪,誇張的說道,“那可不是,就在你手機裏麵找到的那個人的號碼,叫什麽……夏什麽蘇的來著。”
    “夏槿蘇。”厲子騏了然的沉靜的說出了夏槿蘇的名字,飯館老板兩手一拍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表示著肯定,“就是這個名字,這姑娘是真不錯啊。”
    厲子騏臉上露出了難以捉摸的笑容,將飯館老板塞給他的錢又塞了回去,連忙的說了一句,“謝謝你老板。”然後就離開了那個飯館。
    這樣就對了,這樣就全都串起來了,昨天送他回去的是夏槿蘇,昨天他抱著的是夏槿蘇,他親吻的是夏槿蘇,昨天那個在他的耳邊口口聲聲說愛著他的也是夏槿蘇。
    厲子騏心中想著這一切,眼眶竟然有些微微泛紅,三年來的等待最終不會以如此的僵局收場,他愛著的女人,一定要陪在他的身邊。
    驅車一路行駛到夏槿蘇入住的酒店的公寓,才得知她因為工作已經到了厲氏的辦公大樓,剛想要趕回去阿森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厲總啊,你怎麽現在才接電話啊!”
    聽筒裏麵傳來了阿森焦急的聲音,厲子騏平靜的說道,“我不過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厲總啊,什麽事情都一會再確認吧,您忘記了今天有跟宋氏的很重要的一個技術交流的會議,夏代表已經等了您將近十五分鍾了,德國人的時間觀念可是很重要的,他們很容易將一個人的人品放在他的時間觀念上麵。”
    厲子騏微微眯著眼睛,語氣變得冰冷,“你現在是在質疑你老板的人品?”
    阿森立馬僵立在原地,連忙的否認,緊接著便走進了氣氛凝重的會議室,說道,“各位領導真是不好意思,厲總現在正在匯總各子公司的技術文件,很快就會來到,夏代表,我們就兩方的開發進度先討論一下,如何?”
    夏槿蘇看著厲子騏空著的座位,笑了笑,然後說道,“好。”
    厲子騏的匆忙到來讓回憶在關鍵時刻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會議期間他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夏槿蘇,誰知道夏槿蘇確實目光閃躲,就算是目光有所碰撞,也是冰冷的,厲子騏所陌生的目光。
    會議結束後夏槿蘇剛想要離開,阿森便叫住了她,“夏代表,厲總說有一些關於合作的問題想要再討教一下,請您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麻煩您了。”
    看著阿森恭敬地指引手勢,夏槿蘇不得不佩服起厲子騏這個人來,若有有關工作上的請教,那她縱然是想要拒絕,那也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吧?
    剛剛步入厲子騏的辦公室便聞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濃鬱的果香,厲子騏正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麵,茶幾上麵的水晶茶具裏麵蕩漾著顏色鮮亮的液體,厲子騏莞爾一笑,說道,“不知道你在德國裏農莊裏的水果茶是不是這個味道?”
    夏槿蘇將自己的目光羅想了別的地方,用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說道,“我不喜歡德國農莊的水果茶,不過看厲總這茶水的顏色還有這濃鬱的果香,必定是特意從德國帶回來的吧?不過真是勞您費心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國產的那種劣質的茉莉香片。”
    夏槿蘇的語氣讓厲子騏一驚,他以為經過了昨天一晚,他們之間的隔閡早就不複存在,他站起身來走到了夏槿蘇的身後,輕聲問道,“蘇蘇,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家的對不對?”
    “我?”夏槿蘇冷哼一聲,然後反問道,“厲總家在哪我怎麽會知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我可是一直呆在酒店裏麵的。”
    厲子騏有些慍怒,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女人一再的否認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的耐心已經要燒幹殆盡了,好吧,就算你說那不是你,那我因為什麽都不管不顧了!伸出兩條長臂將夏槿蘇用力的拉扯到自己的身邊,緊接著送上自己密如雨點的純,像是暴風雨來臨那般的席卷狂暴,夏槿蘇的掙紮很快就消失在他緊如牢籠的擁抱之中,稍微一放鬆,夏槿蘇一個向後,‘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掄了上去。
    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厲子騏的臉上,半邊臉登時就紅了起來,但是他的目光卻異常的平靜,好像剛才吃了一耳光的人並不是他一樣,夏槿蘇穿著粗氣的站在厲子騏的麵前,表情絲毫沒有示弱,“厲總,請注意您的言行舉止,我並不認為我們現在進行的是什麽有關合作的問題交流,若是這樣的話,我便離開了。”
    夏槿蘇整理好自己的被扯亂的衣服想要離開,手腕被厲子騏一把拉住拽了回來,厲子騏目光炙熱的伸出一手拉開了夏槿蘇的衣服,夏槿蘇還來不及驚奇,瞬間一個裸露的肩膀便呈現在冷氣之下,感覺到一片涼爽。
    “蘇蘇,為什麽不承認呢?你肩上的痕跡……還不就是我昨天在你身上留下的證據。”
    夏槿蘇不慌不忙的拉回了自己的衣服,扣子被他扯掉了,她套上了手中拎著的外套,然後抬頭對上了厲子騏炙熱的目光,好像在等她肯定的回答,但是她就不隨他的願。
    “這能說明什麽?不過是幾個吻痕罷了,我可以說這是我兒子跟我嬉鬧的時候留下的,當然也可是別的男人……”
    “夏槿蘇!”厲子騏低沉沙啞的聲音打斷了夏槿蘇的接下來的話,淩厲的目光注視著她的肩膀,好像在說除了我沒人可以在她的身體上留下痕跡。
    歎了口氣,兩條胳膊無力的垂在了身體兩側,夏槿蘇低著頭,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情感,聲音顫抖的說道,“厲子騏,求求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但是我不能給你,我們這一次是為了生意而遇見,當這筆生意完成之後,你送我一紙休書就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