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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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這時候,綠燈亮了,其他車子開了,一輛車往夏槿蘇身上撞過來。
夏槿蘇的身體飛了起來,落在了厲子騏的車前麵。
厲子騏的腦子一下就炸了,他幾乎是暈頭暈腦的下的車,周圍的一切都恍惚起來。
厲子騏告訴自己:“冷靜,冷靜,蘇蘇需要我,蘇蘇需要我。”
厲子騏努力讓自己跑到夏槿蘇身邊,抱起夏槿蘇。
夏槿蘇看到自己在厲子騏懷裏麵,她笑了笑就失去了知覺。
厲子騏看夏槿蘇昏迷過去,以為她是死了,他的世界一下就坍塌了。
厲子騏開始幹哭,沒有眼淚的抽泣著,很傷心。
周圍的人都在對厲子騏說著什麽,可是,他隻看到他們伸著頭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有人打了救護車,救護車來了之後,醫生要把厲子騏和夏槿蘇分開,厲子騏不肯鬆手,過來幾個人一起拉開了他。
夏槿蘇被他們抬到車上後,厲子騏也歪歪斜斜的要跟上車,可他沒有走幾步就暈倒在地。
等厲子騏醒過來時,管家和他的幾個朋友都在,而且厲老爺子和他媽媽也來了。
厲子騏醒過來後,順著他們看看,看完了之後沒看到夏槿蘇忙問:“蘇蘇呢?蘇蘇在哪裏?”
厲媽媽忘不住哭了起來,厲子騏的頭再次炸了,他的眼淚落了下來問:“蘇蘇是不是死了?她死了,對不對?”
管家忙說:“厲少,少奶奶沒有死,她還活著的。”
厲子騏聽了管家的話又向他媽媽看去,他媽媽還在哭,而且他幾個朋友也皺著眉頭什麽話也不說。
“你騙我,你騙我,蘇蘇就是死了,她死了。”厲子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她沒死,可是她也差不多要死了。我不是哭她,我是哭我的兩個小孫孫以後就要沒有媽媽了。”厲媽媽忙說,到現在她還是在嫌棄夏槿蘇。
厲子騏忙爬起來要出去看夏槿蘇,所有的人才忙伸手來按住他,不讓他起來。
這時,厲子騏才發現自己是在打著吊針。
“我沒事,幫我撥了,我得去看蘇蘇。”厲子騏拚命要往外跑。
“厲少,你不要動,我幫你扶著吊針瓶架子,我帶你去看少奶奶。”管家看不下去說。
厲媽媽不高興的說:“去什麽去?子騏是醫生嗎?他去看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能好得了嗎?”
“媽,你不要這樣說夏槿蘇,她是你孫子的媽媽,你知道嗎?”厲子騏生氣的說。
厲媽媽嘟著嘴,不說話了。
其他朋友過來扶著厲子騏,管家在後麵推著帶滑輪的針水瓶架子。
他們來到重症監護室玻璃牆外麵,厲子騏看到夏槿蘇似乎渾身都纏滿了紗布,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嘴上罩著氧氣罩,床的兩邊有兩個桌子,上麵放著一些儀器。厲子騏唯一認識的就是心電儀,那像老式電腦的東西上有些波紋線,這是唯一能證明夏槿蘇還活著的東西。
厲子騏流著眼淚看著裏麵的夏槿蘇,他心痛得一直在哭。
醫院負責夏槿蘇的主治醫生忙趕了過來,幾個護士抬了個小沙發來讓厲子騏坐下。
厲子騏坐下後忙問醫生夏槿蘇的病情,醫生小心的跟厲子騏說:“厲總,夏總的傷情是有點重了。她現在是顱內出血,我們已經把夏總顱內出血的問題解決了,但是顱內的血塊得讓大腦自己悄悄的消化。如果,消化得好,夏總就會康複;如果,消化不好,那就,那就不好了。”
厲子騏騰的站起來抓住醫生的衣領說:“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嗎?你們是做什麽吃的?”
醫生有點害怕的說:“我們醫院已經盡力了,厲總,有些事還得看天命了。”
厲子騏恨恨的想要打醫生,大家忙拉住他。
厲媽媽不高興的說:“子騏,你不要太逼醫生了,醫生隻是醫生,他又不是神仙,能把死人也給弄活的。”
“媽,蘇蘇還沒有死,好不好?媽,你走吧,你不要在這裏了,你再在這裏我真是要發瘋了。”厲子騏痛苦的說。
“你當我想在這裏呀?我不是聽說這個女人要死了,過來看看她死了沒有嘛。”厲媽媽撇著嘴說。
厲老爺子也聽不下去了:“走吧,走吧,我們都走。你這個女人越老越歹毒,我真是不知道怎麽會受得了你那麽多年。”
厲媽媽雖然有一肚子惡毒的話還沒有說,但厲老爺子已經發話,她就不敢再說什麽,隻能乖乖跟著走了。
厲子騏等他爸媽走後,忙給美國的朋友打電話,托他快快找美國最好的顱內手術醫生,請他們來中國一趟。
朋友答應了後,厲子騏守在夏槿蘇的監護室外麵等著。
管家想了想,小聲的問厲子騏:“厲少,我們要不要把這個事告訴念念小姐呀?”
厲子騏這才想起念念,念念是夏槿蘇唯一的親人,但是念念知道她姐姐成了這個樣子,那還不得暈過去呀。
厲子騏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想,他愣愣的坐著,流著眼淚,眼睛盯著心電儀的曲線。
厲子騏非常害怕這些線成了直線,他真的很希望夏槿蘇能起來跟他吵一架,鬧一回。
厲子騏想了一下,讓管家去接念念。
不管,以後夏槿蘇是個什麽情況,夏槿蘇出事了不告訴念念是說不過去的。
念念來到的時候已經把眼睛哭腫了,她沒有想到姐姐會出這種事。
管家也沒有告訴念念說是夏槿蘇去追厲子騏的車才出這種事的,他不想讓念念去恨厲少。
“姐夫,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怎麽會呀?”念念看到裏麵睡著的姐姐,很崩潰的問。
“念念,你姐姐是個好人,她會平安的。你不要太傷心,你在外麵多叫叫你姐吧。你姐其實最舍不得你的,你叫叫她,她有可能會醒過來的。”厲子騏含著眼淚說。
厲子騏和念念就這麽守在監護外麵一直守了一天後,美國那邊的醫生也過來了,他們一起會診後,決定還是保守治療,讓夏槿蘇自己蘇醒過來,自己把顱內的血塊吸收了。
因為,夏槿蘇的顱內並沒有什麽毛病,隻是頭骨撞開,如果動開顱手術有可能會讓病情加重的。
厲子騏沒有辦法了,他隻能和念念整天的祈禱著,求老天不要帶走夏槿蘇。
到了第三天後,再做檢查時,夏槿蘇已經有顱內血塊吸收的跡象,但還是沒有能夠醒過來。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顱內血塊已經吸收了,但夏槿蘇還是沒有醒過來,夏槿蘇搬出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告訴厲子騏他們:“如果,這一周內夏槿蘇能醒過來的話,那麽,她的病就能好了;如果,這一周還是沒能醒過來的話,那麽,她以後就隻能成為一個植物人了。”
醫生的話讓厲子騏和念念心裏一點底也沒有,他們都非常害怕。
就在夏槿蘇搬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天,厲偉峰也來看望夏槿蘇,他是來看望念念的姐姐,而不是自己的堂弟妹。
厲偉峰敲門進來時,厲子騏看到他非常的生氣說:“你來做什麽?你知道蘇蘇是怎麽會睡到這裏的嗎?她是不願意自己的妹妹跟你這種人渣在一起才會睡到這裏的,你來看她,你是想要她死嗎?”
厲偉峰沒有理會厲子騏,而是擔憂的往念念看去。
念念哭著,她很想跟厲偉峰哭訴一番,但聽到厲子騏這樣說,她心都痛了起來。
“偉峰,你走吧。我們以後就當不認識吧,我姐姐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會是想來吵架,讓我姐姐死得更快吧?我隻有這一個姐姐是血親,你是知道的。”念念哽咽著說。
厲偉峰聽念念這樣說,他的心也絞痛起來,但他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忙走了。
他可以不在乎夏槿蘇的死活,可以不在乎跟厲子騏翻臉,可他不能不在乎念念的眼淚。
厲偉峰出去打聽了夏槿蘇的病情,他知道現在他對夏槿蘇的病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幫助到她,他唯一能為念念做的就是不讓念念在厲子騏麵前為難。
一個星期後,夏槿蘇還沒有醒,被醫生宣布成植物人。
厲子騏的心也平靜了許多,他跟念念說:“念念,你姐姐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這跟我有很大關係。我決定好好在醫院裏守著她,她睡一天,我陪一天;她睡一年,我陪她一年;她睡一輩子,我陪她一輩子。”
念念心裏很感動:“姐夫,你”
念念想說,你也不要這麽為姐姐犧牲。話還沒有出口,念念就覺得這個話說得不合適。
“我們一起守姐姐吧,姐姐不好,我也沒有辦法去做別的事。”念念轉話說。
厲子騏也沒有心情勸念念什麽,他現在沒有辦法想什麽,說什麽。
念念又一連幾天的在醫院裏陪她姐姐,他們要了個貴賓病房,裏麵是個套間,最大的一間臥室是病房,其他兩個小間是陪護房。
念念和厲子騏都陪在裏麵守著,夏槿蘇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厲偉峰終於耐不住了,他再次過來敲門對厲子騏說:“夏槿蘇現在成這個樣子,我也很難過。但是,請你為別的人著想一下,你不能再讓念念這樣陪著她姐姐過下去了。這樣會誤她終身的,你知道嗎?”
厲子騏現在是一點精力都沒有了,他每天必定做的事就是盯著心電儀,別人跟他說什麽,他會用力的去聽,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懂。
所以,厲偉峰說完後,厲子騏仔細的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懂,又去看著心電儀。
厲偉峰生氣的拚命搖晃著厲子騏說:“你清醒一點了,好嗎?”
從外麵提著餛飩進來的念念見到厲偉峰在搖晃厲子騏,忙過來推開厲偉峰說:“你在做什麽?他現在已經活得很恍惚了,你還搖他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