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誰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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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你在胡說些什麽!”
“殿下,不是妾身妄言,而是……”洪欣看著雙眼通紅的軒轅雲心底一沉,摸了摸眼淚,“從聚靈城傳來的消息,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鳳茗隻怕是……”
“我不信!”軒轅雲咆哮著,踉蹌了一步,“不會的!她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殿下……”洪欣欲上前扶軒轅雲一把,卻被軒轅雲給甩開了手,愣愣的看著軒轅雲轉身往武側妃的院子走去,苦笑。
梅莊 客房
黎兮看了眼在座的人,說出鳳茗現在的症狀,跟著外出查探的大夫和趙林聽了神色越發的沉重,眼底滿滿的都是複雜。
“本世子已經用藥物護住軍師的心脈,具體如何解毒還需要近一步的探究。”黎兮說著凝眉,“你們可有什麽發現?”
“回世子爺,小人已經確定軍師的碗裏被人給下了藥,而且那種藥食用後的反應和世子爺說的一樣。”大夫說著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黎兮,“隻是,是動的手腳還需要進一步的查探。”
“你們覺得給鳳軍師下毒的是哪一位呢?”黎兮淡淡的說著,端起茶杯,看了他們一眼。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世子爺,下官去現場仔細的問了一下,從在場群眾的口中已經確定,當時碰觸到鳳軍師吃食的隻有做抄手的何伯還有給鳳軍師端過去的兆麟兩人。下官看來,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亦或者,是他們兩人同謀而為!”王朔看著黎兮正色道。
黎兮聽了淡淡的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先把他們兩人監管起來,就有你來審問吧,張懸你帶人繼續查探。”
“是,世子爺!”
“寒風,你和竇大人三人繼續按照名單上的名字,繼續補償一事。”
“是,爺。”
“都去吧。”
“是!”
黎兮命令一出,幾人不敢耽擱,迅速分散,開始行動。
李路現身冷冷的看著黎兮,麵無表情道:“你說謊。”
“哦?”黎兮挑眉,淡淡的看著李路。
“為什麽要小姐以身犯險!”李路話語中滿是質問。
黎兮沉默,良久,淡淡開口,“她喜歡的,我不會阻攔,除非關係她的生命。”
聞言,李路明了,頓時沉默。
“收起你的心思,別怪本世子沒有提醒過你。”黎兮起身,瞥了眼李路轉身回房間。
留下身子僵硬的李路在那兒。
聚靈城的一個小酒樓
“孫大夫,你覺得是他做的嗎?”趙林看著大夫沉默半晌,才開口問道。
孫大夫喝了口小酒,搖頭歎氣,“我希望不是,但是,從那散落在桌子上的抄手塘渣中,我很確定那是他兆家的祖傳之藥!我擔心是我出錯了,特別詢問了幾個年長的老人,他們所說的症狀和世子爺說的一模一樣,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呀!”
孫大夫說著頓了一下,再次歎了口氣,“我實在是不相信兆麟是能做出那樣事情的人,所以我剛才鬥膽隱瞞了那是他兆家藥的事情,我想,也許是何伯做的,也說不定啊!”
趙林聽了搖頭,沉重道:“在晚輩看來,這次的投毒之事,不會是何伯,十有八九都是兆麟幹的!”
“趙當家的!你……”孫大夫驚疑不定的看著趙林,“你是不相信兆麟嗎?”孫大夫本以為憑著趙林和兆麟的交情,他一定是站在兆麟那邊的,應該比自己還要相信兆麟才對!怎麽……
看著孫大夫意外的神色,趙林苦笑一聲,“我也不想懷疑他,但是人心隔肚皮!現在的兆麟在想些什麽,我完全看不透,特別是在這次的事情中,我本以為他和我一樣是被逼無奈的,因為有著一副俠義心腸才會跟著我一起對抗武督使!但是我和幹娘最近發現,他好像跟我們想象的很不一樣!”
“這……這是什麽意思?”孫大夫很是不解,什麽叫和想象的不一樣?
趙林再次歎了口氣,把這些日子以來兆麟的舉動給孫大夫講了一遍,孫大夫聽完,驚訝不已。
“趙當家的,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千真萬確。世子爺當初提出開城門之後,兆麟就連續提出了幾次不合適,三番四次的挑動我們去世子爺跟前講條件,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那是為了聚靈城的百姓著想,可如此的反複,讓我和幹娘不得不開始多想。”趙林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和孫大夫碰了個杯,一口喝掉,“就像上一次民眾到我府邸,請求讓我做知府的事情,也是他在後麵慫恿趙曼去做的!包括前兩日關於補償的事情,本來世子爺的人和那幾家人都已經商定好了的,可是他去後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麽,那幾戶人家就忽然變卦了,提出什麽要跟著世子爺去京城的要求!這也是我和幹娘無意中得知的。”
趙林說著,搖頭歎氣,“孫大夫,關於補償的事情每家人都一樣,才會沒什麽想法和異議,可是,他們忽然這樣鬧不同,後麵的事情一定會受到阻礙的!這麽多的事情出來,我對兆麟是不得不多想啊!”
聽完,孫大夫神色惶然,“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如此一來的話,那我對世子爺的隱瞞豈不是做錯了!”
孫大夫剛說完,就看到王朔忽然走了進去,兩人心裏一跳。難道他們被跟蹤了?
“王大人,你不是去忙了嗎?怎麽來這裏了?莫不是,你也想來跟我們喝幾杯?”趙林看著王朔神色不定。
王朔擺了擺手,“喝酒就下次再說吧,我是特意來找你們的。”
“找我們?”聞言,趙林心裏咯噔一跳。
“有人向世子爺舉報,她說她知道是誰要謀害鳳公子,隻是這中間關於藥的事情,蘇姚孫大夫在場做個證實,所以我就打探著找過來了,沒想到你們居然躲在這兒偷喝酒!哈哈哈……”王朔說著,聞了聞酒香,大笑,“上好的女兒紅啊!哈哈,可惜這次是吃不了了!”
“哈哈哈……”兩人同時鬆了口氣,趙林看著王朔疑惑道:“王大人,你剛剛說,有人知道是誰謀害鳳公子?”
“是啊,來人是這麽說的,現在已經去了府衙了。”王朔點了點頭,“我告訴你們啊,你們一會兒見了來人之後,肯定會意外的!”
“哦?”趙林和孫大夫對視一眼,“來人是誰啊?”
“是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意外的人,武督使曾經的女人!”
聞言,兩人驚了一下,“武督使的女人不都是在牢房裏麵的嗎?她怎麽會知道?”
見趙林疑惑的樣子,王朔也搖了搖頭,“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初世子爺派人解救我和張大人的時候,我們順勢跟世子爺求了個情,把那些女人給放了出來。雖然她們在武督使的府上待過,但是大部分都是可憐人,沒有理由讓她們一直在牢房裏麵待著。”
“不過,那個女人她怎麽就如此的肯定是兆麟做的呢?”兩人恍然之後,孫大夫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馬上就知道了,我們走吧,別讓世子爺他們久等了!”王朔說著看了眼桌子上還未怎麽動過的飯菜,哈哈大笑,“哈哈哈!看來你們這次的飯菜是吃不了了!”
“哈哈……”三人笑著一起離開。
府衙
許久未曾開啟過的府衙再次大開,第一次響起擂鼓居然是因為世子爺身邊的軍師而啟,讓所有人唏噓不已。
府衙外,老早就聚集了很多的老百姓,你擠過來,我擠過去,都想湊到最跟前看熱鬧。
府衙內,王朔、張懸坐在案堂之上,寒月和李路站在暗處,衙役站在兩旁,正堂之中跪著一個女人,大概二十一二的年紀,穿著很是殘舊,頭發也略顯淩亂,但是長得卻是很漂亮的!
“現在開堂!你是如何肯定給鳳公子下藥的人就是兆麟的?”王朔猛地一拍石墨,看著下跪的女人開口道。
“回稟大人,小女子見過兆麟曾經用過一種藥,小女人不知道藥的名字,但是知道它的症狀,食用之後和鳳公子的症狀一模一樣。”
“你見過?”聞言,張懸皺眉,“你在哪裏見過?”
“回大人,小女子在牢房裏麵的時候見過。”
“細細說來。”
“是。”女人很是恭敬的應道:“小女子坐牢之後,兆麟曾經讓人送過吃的給小女子,隻是小女子性格軟弱,拿到吃的後自己還沒有吃上一口,就被人給搶了去。不過,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小女子才逃過了那一劫。”女人說著,身體有些顫抖,“小女子親眼看到,那些搶了小女子吃的之人,吃了以後身體就開始發抖,臉色發白,而且還開始嘔血!但是,那些人並沒有馬上的死去,隻是那個場景很是恐怖!小女子當時嚇壞了,驚慌的跟衙役大哥求救,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管小女子!那些女人痛苦了幾天,然後就死了!”
女人說著,仿佛是為了平緩心底的那抹恐懼,停了片刻才繼續說道:“今天小女子在聽到鳳公子的症狀之後,馬上就想到了這件事情,特別是小女子還聽說兆麟也在旁邊的時候,小女子就更加的確定是兆麟動的手了!”
“你並沒有看到是兆麟下的藥,為什麽就如此確定是他呢?或許是那個為你送飯的人也不一的啊!”王朔看著女人嚴肅道。
“小女子當時也曾這麽安慰過自己,兆麟也許就那樣打算過!如果我出事了,他就把這一切的罪過都推到那個送飯的人的身上。”女人說著苦笑,“如果真的是那個送飯的人就好了,可惜,想讓我死的人卻非兆麟莫屬啊!大人!”
“你是說兆麟想讓你死?”張懸和王朔對視一眼,神色不定。
“此事說來話長,兆麟曾在小女子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小女子,小女子為了報答他便聽了他的花言巧語,去了武督使的府上做了武督使的女人,為他報告武督使的一切消息來成就他的野心。”女人說著,聲音帶著一絲憤恨,更多的卻是哀傷,“可憐小女子為了他奉獻了自己的一切,小女子本以為,隻要小女子做得好,等他成功之後,就會如他承諾的那樣迎娶小女子過門!可是……現在想想,小女子真的是太傻了……”
“打探武督使的消息?他的野心?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王朔驚疑不定的看著女人,又看了眼張懸,從張懸眼裏看到同自己一樣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