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究竟還是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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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需要我準備什麽嗎?”男孩兒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頂,嘴角掛著溫柔的微笑。
    “什麽都不用準備,隻要你人到就好。”
    那天她終於打算告訴時子墨自己的身份,可是回到家後接踵而來的就是家庭的變故,小魚的重傷,父親的醜聞,公司的破產,以及被無數怨憤的人們圍堵喊冤要債。
    那時候她才剛上大三,從小生活在溫室裏的少女何曾遭遇過這麽可怕的變故,她的精神幾乎走向崩潰,也遺忘了和那個男孩的約定。
    夢裏,她隱約看見大雪紛飛的深夜,男孩杵在咖啡廳外苦苦等待她出現的身影。
    “宋若初!你好狠的心!”
    下一個畫麵,時子墨憤恨地俊臉驀然出現在眼前。
    宋若初猛然驚醒,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一抹脖子,發現連裏衣都汗濕了,身上的溫度任然高的嚇人。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從抽屜裏拿出溫度計,量了一下體溫,38.5°,屬於高燒了……
    宋若初頹喪地攤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可是腦海中忽然竄出男人昨日絕情的話——三天後,你來找我簽字,咱們把婚離了。
    好絕情的男人,一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
    想到自己已經被金主拋棄,宋若初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她不能生病,小魚還等著她照顧!
    摸索著穿好衣服,她給秦曉打了電話,“曉曉……”
    剛出聲,嗓音裏就帶出了一絲哽咽。
    “怎麽了親愛的?”
    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宋若初也不例外,用力吸了吸鼻子,“來學校一趟,我生病了……”
    “怎麽了?我馬上過去。”秦曉放大分貝,對著聽筒嚷道,顯然有些著急。
    掛掉電話後,宋若初的腦海不可抑製的想到在tbs裏那男人對自己所說的話,字字冷酷,句句絕情,不由得生起了幾縷惱氣。
    這一年為了迎合他的興趣愛好,事事順從他的意思,將自己打扮成他所喜歡的模樣,從來不敢發脾氣,更別說反抗之類了。
    唯一一件忤逆他的事情,就是查詢當年父親冤死的真相。
    隻是這件事就算薄毅琛不喜歡,她也必須查出真相。
    想起秦曉說資料已經發到自己郵箱,宋若初忍著身體的難受,倒了一杯溫開水,走到了電腦桌前。
    按下開機鍵,看著亮起來的電腦,宋若初眉頭微皺,喝了一口水,才好受了一點。
    快速地登上郵箱,點開收件箱,果然有一封未閱讀的新郵件。
    看到這封有關父親當年案件的郵箱,宋若初握在鼠標上的手微微顫抖,眼圈都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爸,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她爸爸怎麽可能會做那些事,一定有人誣告。
    心稍稍平靜了寫,她才鼓起勇氣,打開看了起來。
    秦曉托人調查的資料很少,卻也算是詳細,將當年發生貪汙案件有關媒體報道都調了出來,隻是這一件文件來來回回,宋若初看了三遍。
    其中講明當年蒸蒸日上的宋氏公司,原本會成為本地最有勢力的上市公司時,卻爆出了貪汙案。有人揭露出宋氏公司的董事長私吞原本做慈善的巨大款項,導致數百名孤苦伶仃的孩子沒有得到救助。
    這件事情被捅破之後,全國都轟動一時,所有人都在唾棄著宋氏公司的無恥。那時宋父肯定自己是無辜的,但相關部門很快上門調查起來。
    結果讓宋家人查實此事是真的時,宋父恨世不公,含冤而死,宋母也跟著去了。隻留下支離破碎的宋氏公司,以及從小因為身體不好住在醫院的宋暮然,還有萬念俱灰的宋若初。
    資料的最後隻寫了宋若初跟其弟宋暮然離奇消失,宋氏公司被tbs集團收購,戛然而止,沒了下文。
    宋若初看完最後一句,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雙眸黯淡了起來,還是沒有查出貪汙案的真相,隻有一些片麵的東西罷了。
    這些事情,她這個當事人比這份資料更加清楚,完全沒有用途。
    一想到冤死的父親,宋若初絞痛起來,臉色凝重無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到底該如何查起?
    ‘叩叩’。
    突兀,聽到敲門聲,宋若初怔了一下,心想:應該是好友秦曉來了吧?
    宋苦初的臉色這才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撐著身體打開了門,在看到一臉擔憂地秦曉後,緊繃的神經瞬間轟塌,眼眸微紅,到底還是忍住了。
    秦曉見到虛弱的宋若初時,眼眸緊張起來,上前連聲問道:“怎麽回事?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吃過藥了沒有?”
    “你一下子問這麽多的問題,我要回答哪一個?”宋若初有氣無力的回道。
    秦曉才沒管那麽多,轉身將門關好,看著宋若初,繼續擔心的問道:“先回答我,藥吃了沒有?”
    聞言,宋若初的眼圈微微濕潤,拉著秦曉坐了下來,難受地厲害,喃喃道:“我被拋棄了。”
    “薄毅琛找新歡了?”秦曉的語氣想比與往常平靜得嚇人,伸出手在宋若初的額間摸了一下,小聲的說道:“還好沒發燒。”
    “他怪我調查我父親的案件,要離婚。”
    “憑什麽!”這一下,秦曉沒坐住,站了起來,臉上還夾著一絲怒氣,說道:“你爸當年就是被人冤枉的,你做女兒的查明真相有什麽不可以,他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
    宋若初何嚐不是這樣想,但一直以來被薄毅琛壓製的懦弱讓她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他讓我三天後去領離婚證。”
    “去!一定去,我早就看不慣他這樣對你了。你們說是夫妻,可我看你每次去見他,跟見什麽國家領導人一樣小心謹慎,這種生活還不如不要。”秦曉一向心疼宋若初,如何不清楚這種生活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
    宋若初也想就此解脫,可腦海憶想小魚,頓時又有些泄氣,垂著腦袋,雙手互絞著,“小魚還要治療,我……”
    “怕什麽,不是還有我在嗎?我們找一間好的醫院,相信暮然的病一定會治好的。”秦曉拍了一下宋若初的肩膀,眼眸閃過一絲黯淡,又亮了起來,安撫道。
    這話讓宋若初很感動,看著秦曉支持的眼神,用力地點了點頭,“好!謝謝你,秦曉。”說完宋若初就抱住了秦曉。
    三天的時間,讓宋若初第一次嚐到度日如年是什麽滋味。
    每當電話響起時,她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總會擔心是薄毅琛打過來責問她。
    但每次都不是,宋若初的心裏又有種莫名的失落,好似空蕩蕩的,忍不住想著薄毅琛竟真是如此狠心?
    如此一來,她整日都顯得魂不守舍,心事重重。
    秦曉除了忙活自己的事情,大半的時間都用在陪著宋若初。她了解自己這個好友,看似什麽都不在意,實則什麽苦楚都會壓在心裏。
    跟薄毅琛相處了一年,如今卻要離婚,而且小魚的事情整日壓迫著宋若初的神經線,讓她惶恐不安。
    但每次秦曉想安慰,開口什麽的時候,宋若初就會表現的很堅強,好似她無需安慰就已經很堅強,讓秦曉完全沒有辦法。
    如此,秦曉選擇默默陪伴,希望這樣可以好友好受一些。
    ……
    三天後。
    宋若初早早起來,拿出箱子底的黑金卡。第一次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打扮自己,而是因為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她必須讓這個人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不會退步!
    宋若初的五官非常清麗,略施粉黛就有種出水芙蓉的美麗,更何況她精心打扮一番之後,穿著潔白的長裙時,瞬間讓秦曉就看呆了。
    “親愛的,你這不是要去離婚,而是要去參加宴會吧。”秦曉閃過一絲驚豔,乍舌道。
    “要是就是這種效果。”宋若初滿意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三日前那個男人狠厲的一麵還有眼前閃過,盡管害怕這個男人,但這一次內心的憤怒更甚。
    “不錯,我支持你。要是有什麽事情,隨時打我電話,知道嗎?”秦曉上前抱了一抱宋若初,叮囑道。
    宋若初用力點頭,出門打上的士,報上民政局的地址。
    一直到了民政局的門口,宋若初既沒有接到薄毅琛的來電,也沒有看到他本人。
    這個男人難道不想離婚了?
    未等宋若初多想,踏步正要往民政局的正廳走去。
    下一秒。
    一輛低調而奢華的黑色凱迪拉克,緩緩駛到她的麵前停了下來同,攔住她的去路。
    穿著一身德國進口的定製西裝,顯著沉穩冷洌。光潔白皙的臉孔,天生一雙深邃的黑眸正望著她,透著一抹冷酷到極點的寒意。他的嘴角微抿,自有一抹嚴厲在裏麵。修長的身軀就這樣站在那,散發著傲視天下的氣勢。
    這就是薄毅琛。
    他無論出現在任何地方,總能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仿若天生的王者,讓人臣服,不敢反抗。
    以前她,何嚐不是這樣。盡力聽他的話,按照他的想法去過,順順利利地度過一年夫妻生活,而當她調查父親案件的時候,忤逆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