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趕往長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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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眥銀牙幾乎咬碎,居然被一個容器威脅,心底倒騰的怒火幾乎將他灼傷。
    但因懼怕蕭楚兒體內的伏羲力,哪怕是還沒有被利用的。
    形勢所迫,他隻得麵色如土的點了點頭,訕訕然扭開頭去。
    “無量,去通知大家,早飯之後離開。”
    自從知道無量與秦贏是同輩後,她就一直以名相稱。
    “睚眥,你感覺一下,周圍有沒有人盯梢,找一個安全,沒有尾巴的方向離開。”
    蕭楚兒此時隻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長白山,其他的麻煩,她沒有心情理會。找上門來的就打,試探的一律不理會。
    分開行動,一個小時後,他們一行人驅車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到來,將整個客棧變為了荒地。
    一個月後,長白山腳。
    喬格推開車門,第一個跳下車,看著眼前細小而陡立的山路,眼底劃過一絲哀傷。
    “後悔了麽?”蕭楚兒走到他的身旁,輕聲詢問。
    細若蚊吟的聲音,好似天際飄來的大提琴音,遙遠而縹緲。
    喬格一怔,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這裏,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了。”抬手指了指眼前的路。
    蕭楚兒這時才發現,原本普通迷幻陣,現在隱隱透著殺氣。陣法排列有點眼熟,卻又不敢確定。
    “這是……”
    喬格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自從那次大會後,他就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師父了。
    曾經柳明對蕭楚兒的寵愛,用他的話來說,不過是覺得養了一個寵物,好玩罷了。至於下麵弟子對她奇怪的態度,他沒有心思理會。
    喬格曾與蕭楚兒一樣,以為這個山上,大家都是一家人,她是被寵溺著長大的。不想,那不過是他們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看著眼前的十煞陣,喬格的心,一片荒蕪。
    “從另外一條路上去吧,這裏會浪費很多時間。”
    蕭楚兒也明白,點了點頭,對車上的人說:“下車,上山。”
    無量從車上跳下來後,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陣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們確定來的是古天派?”
    他曾經在千百年前的血戰中,與古天派的先祖並肩作戰。那是一個極有底蘊,且念懷蒼生的門派,怎麽可能會用這麽戾煞的禁陣守門?!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喬格背起秦贏,蕭楚兒斷後。一行人跟著喬格的步伐離開。
    無量還想說什麽,被二黑一把拉住,“前輩,他們倆的臉都快黑成碳墨了,你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湊上去了。”
    無量頓了頓,心不甘情不願的壓下心中的震驚與不滿,憋著嘴難得安靜下來了。
    喬格選的山東側的路,陡峭延綿,好多地方幾乎呈垂直狀,聳立難登。每一步不僅要走的小心謹慎,更要熟悉知道每一個下腳點。這裏,也有陣法保護,隻是,簡單了不少。
    稍有不慎,不是滑落山崖,就是被困幻陣,永世不得出來。
    這條路所通的方向,是思過崖。一個根本無人看管的地方。
    喬格對這很熟悉。在他還沒被逐出師門前,他總是偷偷的去看師叔。前路要路過通天閣,為了避開長老和師父,他都是從這上去的。
    這裏陣法,早就被他偷偷改動過了。看現在的情況,無人發現。
    路途中間,除了二黑幾次不小心踩滑差點掉下去以外,一路還算順利。
    “呼呼——”二黑扯著無量的褲腳終於爬上山頭的瞬間,他覺得已經死了好幾個回合了。
    他蹲坐在地上,喘了好久才將氣理順,慢慢杵著膝蓋,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前麵站著的兩人,哪怕隻是一個背影,他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壓抑。
    抿了抿唇,偷偷扯了扯無量的衣袖,擠眉弄眼了半天,想問發生了什麽。
    最後隻換了對方的一個白眼,還不客氣的用力把手抽掉,他差點一個不穩,又跌倒。
    二黑不敢再作,隻得像木樁一般,一動不動。
    喬格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心頭湧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思緒,擾得他不得安寧。長歎一聲,他微微想了想,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在這等會吧,楚兒,我們去看看……”話沒說完,就見蕭楚兒點了點頭,雙眸隱隱有了濕意。
    她順著記憶中的路線,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仿佛在糾結著什麽。
    蕭楚兒對這裏,比任何人都熟悉。
    那時,她剛剛知道自己不能修功法,就常常跑到這裏來發呆。而這,有一個隻屬於她自己的小秘密。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仿佛,還夾雜著自家師父慵懶的碎碎念。
    她的雙手,緩緩握緊,沒一會,手心就浮現出幾個新月型的印子。
    在走近思過崖,看到自己師父的瞬間,她眼中的淚,嘩的一下,從眼眶中滑落。整個靜默的站著,淚如雨下。
    柳蕭同往常一樣,正百無聊賴的數著洞頂的坑洞打發時間。鼻子前熟悉的味道飄過時他還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想小徒兒想的發昏了,幻嗅都來了。嗬。”無奈的搖了搖頭。
    “師父——”
    輕幽的低呼,好似在耳邊低語一般。
    柳蕭一愣,四肢倏然麻痹,眼瞳如失明一般白了一片。他像個得了帕金森的風燭老人一般,哆哆嗦嗦,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蕭楚兒的每一步,有千斤重,腳心猶如被針紮一般,疼的她頭皮發麻。
    “師父——”
    又一聲輕呼。
    柳蕭猛的打了一個寒噤,刷的一下蹦了起來,一抬眸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
    “楚兒——”
    他難以置信的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人,生怕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在她離開的時候,他以為終其一生,他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可是現在……
    “楚兒,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從哪裏上來的?我聽山上人說,上山的陣法被改了,沒人帶路,根本沒有辦法上來!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