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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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史對後麵飛來的飛劍攻擊看也不看,而是象喝醉了酒的醉漢那樣,向著白攔遞的麵前就倒過去,雖然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跌跌撞撞的樣子,但是每個步伐卻穩定和快速,飛劍還沒攻擊到他,他已經要撞上白攔遞了。
    白攔遞當然知道他這一招的奧妙,如果自己的飛劍繼續向凡史仁剌去,那麽凡史仁就會躲 到自己的身後麵,飛劍有可能傷到自己。但是白攔遞那裏會讓他得逞。他一閃身,繞到凡史仁後麵,剛好飛劍飛到了他的頭頂上空。
    白攔遞再喝一聲:“疾!”飛劍再次光芒大盛,三把變成六把,象魚網一樣對著凡史仁的身體就罩了過去。
    凡史仁是背對著白攔遞的,隻感到背後一陣涼叟叟,便知道飛劍到了,他向陀螺一樣轉動一下,然後整個人倒下,形成平躺在空中一樣,躲過了飛劍,然後又歪歪扭扭的站起來,兩手成拳狀擊向白攔遞,拳中還帶有數十道強烈的氣勁。
    陳順在下麵已經看得情緒激昂了,他想不到修真者的爭鬥竟然可以如此的精彩,就算是電視上的那些動作與招式製作得如何精彩,也比不上現在這兩人爭鬥的十分之一那麽精彩。這也更讓陳順下定決心要好好的修練,爭取作一個高手。
    白攔遞和凡史仁也不是第一次交手,自然也清楚凡史仁的招式套路,而且兩人相互之間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每次交手的結果也是不了了之。現在人他一看到凡史仁又用這連環招式,當下便一手形成掌,帶著強厚的氣勁,去擋凡史仁的拳勁。另一隻手揮動靈訣,指揮著飛劍倒回來攻擊。
    兩人的拳勁掌氣相碰在一起,空中馬上便象是電閃雷鳴一般響了起來,拳勁掌氣四處亂飛,在他們兩人腳下的小河流水便象是炸開了鍋一樣,劈哩啪啦的炸了起來,整條小河象是開水鍋似的。
    陳順本來看得津津有味的,誰知道真的成了城門失火的池魚一樣,受到了嚴重的禍害。空中在爭鬥的兩人可不理會下麵有沒有人,而且也管不了,於是四處亂飛的氣勁有一些便直接向陳順所站的地方打過來,陳順一看,媽呀,這還了得,快逃跑吧!
    他的身體剛離開不到三米,一道氣勁便打在原來那個地方,撞擊出了一個小坑。陳順見了,不禁暗叫了一聲:好險!心中剛剛想完,在另一邊有一人粗細的樹木被上麵那兩人的氣勁打中,攔腰而斷,向陳順這邊砸了過來,幸好陳順有了修真基礎,反應還算比較快,見狀之下連忙抱頭逃走。
    現在空中的戰鬥已經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了,凡史仁歪歪斜斜的身體懸在空中,動作看起來比街舞還要精彩幾分。白攔遞的實力也不弱,飛劍在空中飛旋著尋找凡史仁的破綻,隻要一有空隙,馬上便進行快速無比的絕殺。
    白攔遞和凡史仁這樣一折騰,可就苦了下麵觀看的陳順,他本來就抵擋不住兩人不停打到地麵上的強烈氣勁,但是又想看兩人的戰鬥到底誰會取得勝利,於是他隻好一邊抱頭亂躲,一邊又不眨眼的注意兩人的戰鬥情況。
    但是陳順越看越感到身邊的壓力不斷的增大,而且空中飛下來的氣勁也越來越密集,陳順身邊方圓十米內的樹林,都被這兩個變態的家夥毀壞得差不多了。
    陳順感到身體被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時,想到玉笥裏麵有記錄,遇到外麵有壓力時可以提起體內真元來抵抗,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為了學習這兩位高手的戰鬥經驗,自己就試一試也沒關係。
    想到就做,陳順按照修練的方法,把停留在心髒旁邊的那團真元調動起來,順著身體的器官,慢慢的遊走起來。陳順馬上感到身體沒那麽難受了,他心想:哈哈!果然不錯,真的可以抵抗體外的壓力。於是他更加賣力的調遊起尋那團真元。
    陳順不知道他體的這團真元是有點來曆的,這團真元就是卞和給他喝下去的那瓶液炎醇所形成,因為陳順是從凡人開始修真的,身體各方麵的狀態還不能承受這麽巨大的能量,所以這團真元便停留在他的身體裏麵,就象是一個寄客一樣,在陳順調動之時,才會有所反應,如果他能夠把這團真元全部消化完,那麽陳順就可以修練到次元的境界了。
    現在的陳順可不知道這麽多,他隻覺得這樣遊走真元蠻好玩的,而且還可以減少身體的壓力,於是他拚命的把體內的真元遊走起來,這種感覺就象自己是個武林高手,在修練高深的內功一樣。
    正所謂不知者不怕,如果卞和在看到他這樣修練真元,非得罵死他不可,因為這樣修練真的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真元入岔,形成不三不四的真元,到那時想要補回來,非得要請神仙不可了。
    有些事情本來就很奇怪的,陳順這樣瞎搞,反倒沒發生什麽事,而且還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將境界修練到了祥和之境的第一層,這也算是錯打有妙著了。
    因為在開始入定境界的修練時,修真者一定要靜修,才能提升到意料的境界中。現在陳順一邊調動真元抵抗外力,而心思卻全部都放到了觀看空中那兩位老兄的打鬥上麵,恰恰也應了在入定境界要靜修的這一條修練規定。
    陳順他自己還糊裏糊塗的,不知道體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出神的看著白攔遞與凡史仁兩人在狠狠的打鬥,並且還不時偷學到一兩式精妙犀利之招。
    凡史仁打得越久,身體的舞動就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美倫美奐,漸漸的連身影也看不清楚了。
    而白攔遞也同樣利害,手中的飛劍控製得簡直象是滿天飛舞的小魚一樣,盯著凡史仁,一看到對手有了破綻,馬上便會一湧上前,象螞蟻遇到糖一樣。
    凡史仁一邊打鬥,一邊也有注意周圍的動靜,他看到自己和白攔遞兩人的戰鬥,已經把地麵上的樹林搞得亂七八糟的,便覺得這樣下去非得把這裏毀了不可,這裏可是在自己的國內,而且離皇城又這麽近,再過一段時間可能會把其他修真者引來,那樣就麻煩多了。
    當下,凡史仁想定主意,邊打邊往另一個方麵慢慢的移走,按照他們這樣的打法,非得要打上十天半個月才能罷手。再打十天半個月,這裏的一切還不給他們兩人搞個一團泥糊,那才怪呢!
    陳順在下麵看到空中的兩人一邊打一邊向遠處飛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也不想去管了,而且也管不了。自己隻是修真剛入門,給這兩人練拳腳都不夠資格,反正這兩人離得遠一些,自己身上的壓力就輕一些,這可是好事。
    凡史仁和白攔遞兩人慢慢在視線中消失之後,陳順這才鬆了一口氣,把體內遊走的真元停了下來,心裏還在想著剛才的打鬥場麵,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於是他也不管體內的真元怪異,開始在這一片狼藉的樹林中演練起所看到的打鬥招式。
    練著練著,陳順忽然感到體內的真元在撞擊著身體,帶來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他便停下來,按照修練的方法查看體是怎麽回事。
    這時,樹林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雜聲,好象是有一群人向這裏走了過來。陳順也聽到了,他看了看四周的樹林環境,不禁暗叫一聲:不好!隻見四周一片殘樹爛木,很明顯這裏受到嚴重的破壞,不知道這個星球上的人有沒有環保意識,如果有,看到這裏被破壞成這樣,還不把陳順抓去坐牢?
    三十六著,走為上著,陳順是這樣想的,他可不想背這個黑鍋,這裏破壞成這樣,也不是他的錯,為什麽要自己承擔這個錯誤,就是向別人解釋,別人會相信自己嗎?所以當那些聽到動靜趕過來的人,看到樹林之中一片混亂之時,陳順已經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這倒不是說陳順不負責任,而且破壞樹林也不是他做的,他隻是一個觀望者罷了,但是他在現場,如果被別人看到了,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關係,因此陳順向著人聲相反的方向飛一般的跑了出去,這個相反的方向是要趟過麵前的小河,到達對麵的另一片樹林之後,再向著樹林的盡頭走出去,才不會遇到那些前來查看的人。
    好不容易跑出樹林,來了旁邊的一條道路上,這條路彎曲延伸,一邊好象是通向那座大城市的,另一邊好象是由自己走下來的那座山坡上延下來的。此時的路上沒有行人,可能是這裏地處偏僻的緣故。陳順心想道:沒人最好,省得我被別人當成是破壞公物的罪犯抓起來。
    陳順再舉目四處看了看,發現前麵的草叢之中立著一塊很大的碑石,上麵亂七八糟的寫著很多字,他走到碑石前麵,細看之下,發覺上麵模糊不清的字體,竟然是漢字的古代文字,他看了好半天才算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