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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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前夕。
蕭兮兒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窩囊了。
這些日子,巧兒被調去前院了,她,蕭府的二小姐,連個丫鬟也沒有了。怎麽?自己一個傻子還能逃婚不成?自己嫁人也沒來個人通知一下她。
哼,這個傻子,她不當了。想著巧兒沒在,連個傳話的人都沒有。巧兒走了也好,現在的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任何人,用心護著自己的巧兒,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卷入這肮髒的蕭府後院。
明日就是蕭府大喜之日,府裏很熱鬧,全府上下,一片喜氣。
蕭兮兒跟著蘇姨娘身邊管事的夫人,張劉氏劉媽媽去大廳。
“啟稟蘇姨娘,小姐來了。”劉媽媽和劉管事,總是叫蕭兮兒為小姐,蘇姨娘曾經為了這個稱呼懲罰過二老幾次。可是沒外人的時候,她們依舊如此。
聽說,管家和幾位年邁的管事,都不承認蘇姨娘是蕭家主母。
這些日子回想起來的記憶,讓蕭兮兒覺得,小小的蕭府,水越來越深,越來越洪了。秘密有多少,她不管,隻管拿回自己的一切,滅了蘇姨娘,拿回娘親的,把爹爹找回來!讓琥珀能出來見得光!
“何事?”準備脫開傻子這個身份,所以蕭兮兒也不必裝了。
看到虛假的蘇姨娘,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了。
“兮兒,你……?”聽到蕭兮兒冷冷的話語,還有那眼裏沒有以往的害怕目光。蘇茹煙心裏咯噔一下。這個一向膽小如鼠傻子,說話怎麽成了這樣?難道……
“兮兒,你,你不傻了?”美婦人蘇茹煙語氣中沒有驚喜,隻有驚慌。
此時的大廳隻有蘇茹煙,剛才的帶蕭兮兒來的張劉氏劉媽媽已經退下去了。
“您不替兮兒開心嗎?”蕭兮兒慢慢走過去,優雅的坐到剛才蘇姨娘坐的主位上。哼,爹爹不在府邸,你就那麽想坐這一家之主的位置啊。
“兮兒,你怎麽那麽沒規矩,那是一家之主的位置。”蘇姨娘被蕭兮兒不是傻子的消息鎮住了。可是很快回過神來,誰知道這丫頭繞過她坐到那個主位上。
“怎麽?這個位置本小姐不該坐嗎?不過也是,爹爹畢竟才是一家之主。”
“這一家之主的位置,好坐嗎?”
本來站起來的蕭兮兒,冷言諷刺的看著蘇姨娘。
蘇姨娘沒想到這個賤丫頭不傻了,就連那唯唯諾諾,膽小害怕的脾氣都變了。曾經這個賤丫頭對自己可是低眉順目的。
蕭兮兒還是傻子的時候。有次次因為當著幾位知府夫人的麵,傻嗬嗬的把口水滴落在蘇姨娘的新衣上,傍晚沒有飯吃,夜裏,被繡花針,紮了無數次,還不能言語。
蘇姨娘雖然滿臉笑容,可是心裏恨得牙直癢癢。恨不得當年眼前這個賤丫頭隨那賤人一起去。傻子的時候,害她從大家羨慕的眼光變為嘲笑。現在好了,那語氣,就給自己找事。
蕭兮兒看到了蘇姨娘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恨意。心裏顫抖,拽住衣角,用足了盡,忍著心裏的恨意。
蘇姨娘很淡定的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親昵拍打著她的手背。“兮兒啊,娘親的寶貝啊,你終於好了,感謝老天,感謝老天啊。”一手還附上她那雙勾人的眼眸,是想擠點眼淚出來吧!
蕭兮兒卻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她眼睛瞄著這個作假的女人,眯著長長的睫毛遮住那雙靈動的雙眼。緊握的手,手背上還有那醜陋崎嶇的傷疤,心裏的恨意湧出,可卻要傻嗬嗬的笑著。
“娘親吩咐熬的補品,你可有乖乖的吃啊。”蘇姨娘想到什麽似得,顧不得眼淚花了眼。
“喝啊,那麽貴重,怎能浪費?”蕭兮兒給了蘇姨娘一個微笑。
所謂的補品,就是自己體內那團黑氣的來源吧。不過巧兒被支走之後,那些補品倒是還在堅持著啊。
毒婦!
“那就好,兮兒你好了,怎麽沒告訴娘親了,娘親好在給你燉點補品啊。”估計你快無福消受了。
“兮兒啊,娘親的寶貝,說了,不要害怕你爹爹,娘親護著你了。你這性子,哎,我可憐的兮兒啊。”說著抽手撫上她那雙勾人的眼眸。
“好了,姨娘找我何事?”蕭兮兒不耐煩了,真是不想叫她姨娘,惡毒的婦人。
正事蘇姨娘想起自己今天叫這個賤丫頭來何事了。
蘇姨娘走上前,蕭兮兒看到蘇姨娘那保養的很好的秀發,要是那秀發變成白綾繞上了蘇姨娘的脖子。
恨,恨不得殺了這惡毒的姨娘。
“咳咳,咳咳,兮兒,咳咳。”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蕭兮兒一下回神,揉著摔疼的手。
自己剛才一下沒有忍住恨意,手就真的上去用蘇姨娘的頭發纏繞了她的脖子,殺死她。
聞言,眸裏微光。
“你這孩子,咳咳,娘親的頭發不能這樣玩的。咳咳。”蘇姨娘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恨意,但是很快被掩飾得很好。
她眼裏還有一絲疑惑,摸摸她那早已經有了紅痕的脖子,俯身攬著蕭兮兒扶起來,握住蕭兮兒摔破流血的手腕。
蕭兮兒閃開了。
賤人,閃開自己兩次了,哼。
蕭兮兒就是篤定蘇姨娘不會在蕭府收拾了自己,外麵可有下人了。就不相信蘇姨娘不會笨得不知道收斂吧。
——你個賤丫頭,等著明天,看我咋收拾你。一個惡毒計劃在蘇姨娘的心裏形成了,明天可是蕭兮兒下嫁之日啊。
蘇姨娘惡狠狠的快速握著蕭兮兒受傷的手:“哎呀,兮兒啊,咋那麽不小心摔破了。娘親看看,呼呼啊,不疼的,不疼啊。”她還不忘記演戲。
這下,蕭兮兒沒閃開,她沒想到蘇姨娘會不死心的繼續來拉住她。手背上,除了血,還有蘇姨娘捏青的痕跡。真不知,她何來的那麽大力氣。
“說吧,找我何事。”蕭兮兒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自己沒時間在這裏陪她演戲。
“兮兒啊,哎,皇命不可違啊!皇上下旨把你許給了東雲國最受寵愛的小王爺,明天就是出嫁之日了。”
“哦?”蕭兮兒啥也不說,自己來的目的,可沒那麽簡單。
“姨娘,你那麽疼兮兒,給兮兒準備了嫁妝了嗎?”走之前不拿點回來,對不起爹爹。
“嫁妝!”蘇姨娘沒想到蕭兮兒沒有問原因,卻在這裏跟她討要嫁妝。
“怎麽,蕭府堂堂的二小姐出嫁,沒有嫁妝?”
“怎麽沒有,怎麽沒有,娘親可是給兮兒準備了最好的嫁妝了,一會兒給你兮兒送去。”好東西隻能給自己的雪兒,這賤丫頭居然跟自己討要嫁妝,不過那人說了,嫁妝可是整個南城國的臉麵,也派人禦賜了許多東西陪嫁,本打算換下那些好的留給自己的女兒的。
“隻要嫁妝好,有好日子過,本小姐不會去跟誰爭奪後位啥的。”蕭兮兒這話放別人那,別人可能不會懂,可是擱在蘇姨娘這裏,她從當初堂堂一個丫鬟,成了現在蕭府的姨娘,那樣的心思,怎能不懂這話的含義。
“兮兒先回去休息吧,娘親一會兒把嫁妝給你送去。”蘇姨娘心裏一冷,她沒想到麵對這個賤丫頭,會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蕭兮兒對著她笑笑,提步優雅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