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今生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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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季修今日來的目的便是與托索商量好,生擒卡哈爾。不然到時戰場混亂,若是讓卡哈爾得了便宜戰死了,那對楊季修來說可是莫大的損失。他需要從卡哈爾身上找到楊越遙與之勾結的證據。這才是楊季修請纓出征烏蘇的最大原因。
    程月棠當然知道楊季修的心思,隻是沒有點破。
    程月棠越來越覺得自己與他心意相通,也對他越來越有依賴感,雖然她嘴上沒有說出來,但其實在她心裏還是清楚的。
    楊季修這一走,那自己在京城便少了一個最大的助力,想要穩住楊越遙隻怕不易。
    程月棠休息了兩日,傷口逐漸愈合,芍藥將程月棠扶了起來,嘴裏直嘮叨著,“這齊王也真是的,明知道小姐身上有傷,還天天往外跑,人影都見不著…….”
    說著,一旁的管家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忙問道,“程小姐可是要到院中走走?”
    誰知程月棠還未開腔,芍藥氣鼓鼓的應到,“這不明擺著呢嗎?還要問嗎?”
    那管家討了個沒趣,自顧自去替程月棠準備躺椅,熱茶和點心。
    芍藥白了管家一眼,轉頭對著程月棠道,“小姐,我看我們還是回家吧。這齊王府上上下下沒一個有眼力見兒的。”
    程月棠見芍藥比自己還來氣,當即忍不住掩嘴笑道,“你就少說兩句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大小姐呢。”
    芍藥嘟著小嘴道,“小姐,你還說笑,你瞧瞧你這傷……”
    程月棠見她還要囉嗦,急忙擺手打斷到,“好啦,好啦,齊王是什麽性子你你還不知道嗎?齊王府裏的下人跟他久了,自然習慣了齊王的行事風格,哪裏會像咱們自己府中那般細致入微。”
    說話時,管家親自端著熱茶走進了院中,對著程月棠賠笑道,“小的多謝程小姐體諒。”
    程月棠擺手問到,“你家王爺平日裏都不跟你說話的嗎?”
    程月棠在齊王府養傷的這兩天,基本沒怎麽見過楊季修在家裏和下人說話,管家也樂得清閑,每日裏把事務忙完之後便早早的到茶館中去聽曲兒。
    管家應聲回答道,“王爺以往獨來獨往慣了,向來不喜多言。”
    程月棠這才點了點頭,看來楊季修以往當真是塊石頭,連府中下人都不與之言語,更別說外人了。
    程月棠正思索著,卻聽那那管家接著道,“可是,自從我家王爺認識了程小姐以後,最近每次回到府中都問東問西,生怕府內有什麽不妥當似的。”
    管家說話時用眼角瞥了一眼程月棠,隻見程月棠臉上露出絲絲微笑,似有些靦腆之意。見狀,管家躬身告退,也不多言。
    芍藥見管家離開,徑直對著程月棠道,“看來這齊王當真是喜歡上小姐了。”
    程月棠瞪了芍藥一眼,但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猶若一朵綻放的春花,燦爛無比。
    主仆兩人正說笑著,楊季修卻從外麵走了進來。
    “兩位姑娘在說什麽,可否說與楊某,也讓楊某樂嗬樂嗬。”
    楊季修大咧咧的坐在了程月棠的躺椅旁邊,伸手端起擺在程月棠麵前的茶杯。
    芍藥見狀急忙伸手去擋,卻不料楊季修端起來就往嘴裏倒去,芍藥眼睜睜的看著楊季修把那熱茶給喝完了。
    芍藥直勾勾的瞪著楊季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程月棠見狀抿嘴一笑,緩緩到,“剛才我跟芍藥再講唐英的軼事,楊兄可曾聽聞?”
    楊季修伸手放下茶杯,又慢慢倒滿,這才抬眼看向程月棠,“唐英的軼事?她哪裏有什麽軼事,不過是些小時候的笑話罷了。”
    聞言,程月棠盯著楊季修問到,“楊兄小時候可有什麽笑話?”
    程月棠本是無心之問,卻不料勾起了楊季修記憶中的感傷,聞言隻是搖頭,神情極為蕭索。
    程月棠自知失言,看了芍藥一眼,示意她先退下,而後對著楊季修道,“對不起,我隻是隨便問問。”
    楊季修搖了搖頭,道,“沒事,往事已矣。”
    程月棠知道,楊季修生在帝王之家,那深深宮牆裏的一切都如此冰冷,而他卻在其中生活了十多年。在他母後死後,年僅十三歲的他便搬到了宮外齊王府,從此再沒一個可以說話之人。
    其他人回憶童年就如同會議遙遠以前的美好如初,而楊季修回憶童年卻如同重新感受昨日清冷一般骨幹現實。
    程月棠一時沒有想起,等看到楊季修的神情之時才想起這些,一時不知該如何勸慰。
    程月棠自己也經曆過那宮牆之中的冰冷,也明白那種無人可以與之說話時的感傷,更知道在那金碧輝煌的宮城之中隱藏著的一切陰暗邋遢。
    所以她明白楊季修的心情,隻是她不能說。
    良久,楊季修忽的抬起頭來問到,“你小的時候呢?”
    聞言,程月棠忽的一怔,而後急急擺手,“算了吧,我小的時候就是在我爹爹的藤條下長大的。”
    楊季修聞言笑道,“那想必尚書大人的藤條甚是厲害。”
    程月棠看著他道,“怎麽說?”
    楊季修聞言站起身來,“若不是尚書大人的藤條了得,隻怕程小姐至今還像個野孩子一般瘋跑瘋跳吧。”
    言畢,兩人均是笑了起來。
    斜陽緩緩,將這偌大的京城都蒙上了一層金色。遠處的天邊飄來幾朵鑲著金邊的雲,下麵飛過歸巢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在天空劃過幾道弧線,消失在城外的樹林之中。
    程月棠看著這迷人的夕陽,忍不住歎道,“若是能每天都看到這般溫暖的夕陽,那該多好。”
    楊季修聞言轉頭看向程月棠,隻見那精致的麵孔被斜陽蒙上了一層光暈,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清眸正出神的望著天際。
    這一刻,楊季修隻覺胸腔之中的一顆心髒劇烈跳動,心神蕩漾不能平靜,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
    也不知程月棠是當真入迷出神,還是刻意沒有注意到楊季修的舉動,竟沒有一絲動靜,反而緩緩的閉上了眼。
    看到這一幕,楊季修想也不想的一手攬過程月棠的脖子,深深的吻在了那一雙薄唇之上。
    程月棠沉醉於夕陽無限,心神早已被吸引,誰料旁邊的楊季修卻突然攬住了自己,恍然不知所措間,隻覺嘴唇上傳來一陣溫熱。
    一時間,兩人均是意亂情迷,四唇相對,各自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良久,楊季修緩緩放開了程月棠,狹長鳳眼之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和高興,“月棠……”
    隻是楊季修還未說完,程月棠便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有點累,我想去休息了。”
    此時不過傍晚,而程月棠卻是午時方醒。楊季修聞言,知道程月棠一時間可能難以接受,也不著急,點了點頭道,“那你好生休息,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你。”
    程月棠喚來芍藥,扶著自己進了屋,院中楊季修見程月棠臉上似乎掛著淡淡傷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隻以為程月棠可能有所抵觸。
    他不知道的是,程月棠經曆過前世之痛,今生楊季修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此時程月棠心中也是一陣心神震動,隻是她強忍住了。而在這心神震動之中的確帶著一絲傷感,傷感於前世的悲慘命運,傷感於對此生的猶疑。
    程月棠的確可以信任楊季修,但還未到托付終身的地步。但經過今日之事,楊季修似乎已然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女人,這一點,讓程月棠有些抵觸。
    隻是楊季修不能體會程月棠心中的苦楚,故雖然看見,卻無法理解。
    晚膳後,楊季修親自端著羹湯來到了程月棠的房中。
    程月棠見楊季修來到,急忙想要起身,卻不料牽引傷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見狀,楊季修忙放在手中端盤,將她扶了起來。
    “月棠,我……”
    楊季修今年不過十八,雖然世事已然看透,為人處事也相當老練。但他哪裏有過男女之情,與程月棠也不過是頭一回。見到此等情況,自然是兩眼一抹黑。
    然而程月棠卻不一樣,前世的經曆給了她足夠多的經驗,讓她學會了自保和保護他人,故此在對待男女之情上麵處理得尤為謹慎和小心。
    聽得楊季修稱呼自己月棠,程月棠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暖意,隻是臉上卻擺出一副冷冷的表情,“把湯端來給我。”
    楊季修聞言急忙起身去端湯,卻不料剛把湯端在手裏又聽見程月棠說自己餓了,想吃米飯。
    楊季修將羹湯放在程月棠麵前,二話不說急忙跑了出去。
    待楊季修吩咐完下人進來,卻見程月棠正津津有味的喝著羹湯。
    “你……你不是要吃米飯嗎?”
    楊季修訝然問到。
    程月棠聞言,看了楊季修一眼,道,“對啊,但我突然又想喝湯了,不可以嗎?”
    楊季修長眉一抖,“可以。你要什麽,我給什麽。”
    話未說完,卻聽程月棠一指門外,“我今天見那院裏池塘裏的魚生得格外肥美,你去抓兩條上來,弄個清蒸,再來個紅燒。”
    楊季修聞言一愣,“魚?”
    程月棠見他愣在原地沒有動,杏眉一皺,“我說,我要吃魚。”
    楊季修慌忙不迭的又跑了出去,徑直衝向了院子裏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