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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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月棠看著弟弟臉上的苦笑,心中也不由得一痛,當即轉身跑出門去。
    隻是出門之後,程月棠臉上立刻恢複了往日的淡然,而且隱隱間透著一股似有似無的笑意。
    回到自己院中,燕無聲早已等候多時,見程月棠姍姍進來,急忙上前拜到,“小姐,事已辦妥,並無意外。”
    說著,燕無聲院中角落的一個大竹筐之中提出來一人,扔到了程月棠麵前。
    程月棠看了一眼地上之人,而後淡淡道,“東西呢?”
    那人身上隻穿一件內衫,此時已被這嚴冬北風吹得瑟瑟發抖,聽到程月棠問話,當即抖著牙齒道,“……小……小姐……什麽……什麽……什麽東西……”
    “砍了,扔到城外喂狗。”
    那人話音未落,程月棠轉身便走。
    “小姐!小……小姐……”
    那人在背後急忙大喊,可是任他如何呼喊,程月棠便似沒聽到一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得燕無聲處理完那人,這才回到程月棠院中,“小姐,是此時便去?還是?”
    “不急,待爹爹再找找看,若是他一著急,說不定就去了。”
    程景況也知道沒有證據無法質問衛雨綸,但此事非同小可,一旦程景況忍不住心中憤恨,那他必定會去找衛雨綸問個清楚。
    燕無聲聞言問道,“那碧落根與龍骨草仍是放在那裏嗎?”
    “嗯,先放在那裏吧,既然衛雨綸不知好歹,那這次便讓她死透。”
    說著,隻聽外麵傳來一陣怒罵之聲,程月棠急忙起身出門,隻見那聲音似是從衛雨綸的院子裏傳來的。
    “去把東西取來。”
    待程月棠趕去之時,隻見衛雨綸正跪在房間之中,一旁的爹爹臉上滿是怒氣,正無處可發。
    程景況終究是沒能忍住,前去質問衛雨綸了。因為整個府中論動機,隻衛雨綸有盜取碧落根與龍骨草的動機。論嫌疑,衛雨綸曾三番五次禍害程夜朗,她的嫌疑也是最大。
    如此一來,饒是程景況知道自己沒有證據,但還是認定了衛雨綸便是偷盜碧落根與龍骨草之人。此時跑來質問之時,衛雨綸當然不會承認,程景況頓時怒火中燒,在房中怒罵起來。
    老太君也聞聲趕來,問清楚情況後,冷冷的看著衛雨綸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拿走的?”
    衛雨綸啜泣連連,連喊冤枉。
    “景況,你可查證清楚了?”
    老太君雖也懷疑衛雨綸,但此事事關重大,單憑懷疑如何能行?
    程景況被老太君這麽一問,當即說不出來,隻得恨聲道,“這還要證據嗎?”
    老太君瞪了程景況一眼,而後扶起衛雨綸,“你切莫多心,景況也是被氣糊塗了。”
    衛雨綸見老太君親自扶自己起來,當即惶然道,“妾身知道,多謝太君關心。”
    說著,衛雨綸急急擦點臉上的淚痕,站在了老太君身後。
    “景況,你無憑無據憑什麽說雨綸偷盜碧落根與龍骨草?”
    “母親……”
    “住嘴!雨綸雖有過錯,但已然收到了懲罰,你如此行事還是秦國公府的當家人嗎?你難道不怕外人說我們秦國公府黑白不分嗎?”
    老太君也有些生氣了,因為程景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此“亂來”,豈不是在給整個秦國公府抹黑?讓整個秦國公府淪為笑柄?
    老太君所看重的不是誰對誰錯,而是此事帶來的影響。秦國公府曆代忠烈,威名遠揚,豈能容程景況一時激動胡來而毀於一旦?
    這時,程月棠走到衛雨綸身旁,安慰道,“衛姨,此事的確是爹爹太過著急了,您切莫怪爹爹。”
    衛雨綸聞言急忙對著程景況道,“老爺,妾身萬萬不敢啊……”
    不料程景況聞言隻是冷哼一聲,便轉過身去不再多言。
    老太君見狀怒道,“景況,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程景況聞言偏頭,“母親,此事景況一定會查個清楚,倘若擋著不是衛雨綸所為,景況賠罪便是。但倘若讓我查出衛雨綸與這件事有個一絲半毫的關係…………”
    “你要查便去查,最好查個水落石出,大家都能安心。”
    老太君也懶得再多理會,話音落下,人也出門去了。想來是不想再過多摻和這件事。
    站在老太君的立場上,衛雨綸是自己當年逼著程景況娶的,倘若衛雨綸當真作出如此狠毒之事,那她也隻能按著程府規矩來。可是,倘若衛雨綸當真沒有做過,那程景況如此這般的質問便是在顛倒黑白,有損秦國公府的名譽。
    這兩種情況,老太君是一個也不想看到,所以當即出門走了,不再理會。
    見老太君離開,程月棠扶著衛雨綸坐了下來,張口喊到,“阿福!阿福!”
    阿福乃是衛雨綸院中的奴仆,程月棠想要讓去搬兩盆火炭來,於是便叫了兩聲,但是卻一直不見回應。
    衛雨綸見狀,眉尖一抖,當即尷尬道,“阿福平日裏便是憊懶得很,此時怕是又出府去了吧。”
    程景況走到門口正要出去,卻忽的聽到房中兩人談話,當即轉身看來,道,“這院中奴仆竟如此放肆?”
    “老爺……我……”
    “哼!當真以為我程景況老了嗎?”
    說著程景況匆匆出門離開了。
    程月棠見狀,對著衛雨綸道,“衛姨,你先稍等一會兒,我去搬個火爐。”
    衛雨綸聞言急忙推辭,卻不料程月棠硬要堅持,當即放了程月棠離去。
    待程月棠離開後,衛雨綸雙眼之中猛的射出一道冷光,臉上滿是狡黠之色,漸漸變成了濃濃的冷笑。
    不多時,程月棠領著芍藥搬來了火爐,放在房中後,程月棠讓芍藥先行出去,而後對著衛雨綸道,“衛姨,您一個人住在這院中,也忒得冷清了,我去多叫幾個下人來服侍您吧。”
    衛雨綸聞言惶恐不已,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早就習慣了。”
    這時,程月棠忽的聲色俱厲的道,“衛雨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碧落根與龍骨草就是你偷走的!”
    衛雨綸聞言一震,驚駭的看著程月棠,“月棠……你……”
    話為說完,衛雨綸忽的又哭了起來,“為什麽要冤枉我……你們為什麽要冤枉我……我沒有……我沒有啊……”
    “你別演戲了,阿福已經什麽都招了。”
    程月棠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淡淡道。
    “你說什麽?阿福?阿福怎麽會冤枉我……我待他不薄,他為什麽……為什麽要冤枉我……”
    衛雨綸哭喊著不停,那模樣便似受了六月飛雪之冤一般,端的讓人心中不忍。
    不過程月棠見狀隻是淡淡一笑,“他有沒有冤枉你我不知道,不過……”
    說著,程月棠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然後緩緩打開,隻見裏麵裝的正是開始失竊的碧落根與龍骨草。
    “不過他倒是把這個交給了我。”
    程月棠拿著盒子示意衛雨綸看看,眼中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
    果然,衛雨綸一看之下,眼中立刻露出震驚之色,急忙轉頭朝房中一處角落看去。
    程月棠見機不可失,立刻大喊了一聲,“爹!”
    程景況聞聲而入,站在了衛雨綸的身前。
    衛雨綸哪裏知道程景況居然還沒有走,惶恐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一時愣在了房中。
    程月棠走到剛才衛雨綸目光所向之處,仔細瞧了瞧,卻見這角落處的地板似有縫隙,當即取下頭上的發簪輕輕一撬,便將那地板撬了起來。
    而後,程月棠看到地板下麵是一個暗格,裏麵放著一個黑色的包裹。
    程月棠取出包裹,走到衛雨綸與程景況麵前,對著衛雨綸道,“衛雨綸,這下你還有什麽話說?”
    衛雨綸聞言驚變,看了看程月棠手中的包裹,又看了看剛才程月棠拿出來的盒子,竟一時失神忘記了該怎麽回話。
    程景況見狀冷哼一聲,從程月棠手中拿過包裹徑直打開來看,隻見裏麵裝著的正是昨晚失竊的碧落根與龍骨草!
    這時,衛雨綸忽的猛向程景況,從他手中將包裹搶了過去,而後扔在了火爐之中。
    “衛雨綸!”
    程景況反應不及,待見火爐之中忽的燃燒起來,這才一把退開衛雨綸,一腳踢翻了火爐。
    火爐雖被踢翻,但那包裹已然燒了起來,此時正傳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程景況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水澆熄,可是那碧落根與龍骨草已然燒得焦黑,想要再度入藥隻怕已是不能。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衛雨綸動作之快,實在讓程景況意想不到。而且,衛雨綸如此一來不正是坐實了自己盜取碧落根與龍骨草的罪名嗎?
    “啪!”
    程景況看著地上已然焦黑的碧落根與龍骨草,心中憤怒已極,當即一個巴掌對著衛雨綸輪了過去。
    “賤人!賤人!為何要如此毒害朗兒!他跟你究竟有何恩怨!”
    程景況一手提著衛雨綸的衣襟,恨聲大喝。
    不料衛雨綸聞言忽的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恩怨?你為何不去問問這個小賤人!”
    說著,衛雨綸怨毒的看向程月棠,目光之中似有千萬柄利劍一般,戾氣十足。
    “衛雨綸,你以為你燒掉的當真是碧落根與龍骨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