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假人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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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蘇習俗向來別致,沒有宋明之中那麽多的繁文縟節,向來以隨行隨心為主。因此這麗滿酒樓的擺設也格外別致,但是卻又十分簡單,既樸實又顯得十分有韻味,難怪鹿尋十分鍾愛於此。
    三人坐下之後,唐矩抬眼問到鹿尋,“不知太子殿下可曾聽聞宋明國中的親王謀變?”
    鹿尋聞言皺眉到,“此事鹿尋自然是聽到過,隻是宋明向來人才輩出,即便被有些居心叵測的人亂攪一通,但宋明底子深厚而且還有諸多有誌之士,一時半會兒定然沒什麽大事。”
    程月棠見這太子當真將宋明看得通透,當即張口問到,“太子殿下可曾聽聞過宋明齊王楊季修?”
    “便是上次謀變的那個齊王?”
    “正是。”
    程月棠知道這鹿尋在烏蘇帝都很有威望,若是能讓他去幫著自己打聽楊季修和常青山的消息,那自己便可以騰出手來去調查烏蘇黑馬一事。
    鹿尋聞言點頭道,“鹿尋隻是聽聞那齊王近兩年在宋明朝中冒得很快,好像與那程景況有些關係,至於其他的,鹿尋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唐矩接著他的話頭道,“齊王楊季修在宋明朝中乃是忠心耿耿之輩,不想卻被奸人所害。”
    “他當真死了嗎?”
    鹿尋心中本就對楊季修謀變一事有些不相信,得聞他的死訊之後更是懷疑。然而烏蘇帝都與宋明京城相隔十萬八千裏,他身為烏蘇太子對此事也僅僅隻能懷疑懷疑,別的什麽事他都無法觸及。
    程月棠聞言,有些不敢確定的應到,“我們也不太清楚,隻是我們在宋明中是便聽說過這齊王武功高強。此次謀變後他人就消失了,若是沒有死的話,他會去哪裏呢?”
    說著,程月棠臉上露出不解疑惑之色,像是在極力思索這個問題。
    唐矩見狀急忙配合著道,“太子殿下,此人乃是一等一的忠正之士,若是此人沒死,太子殿下大可將之尋到然後收為己用。”
    鹿尋聞言,笑著擺手道,“他是宋明的親王,鹿尋雖是烏蘇太子,但論地位,我們倆也隻能是不相上下,何來收為己用一說呢?”
    “但是如今的楊季修一無所有,齊王府被查抄,齊王的爵位也被宋明皇帝剝奪了,現在的楊季修再不是什麽齊王了,而是被宋明的叛賊。此人若是當真沒死,殿下收為己用定然會有奇效。”
    唐矩說話時,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鹿尋,似在觀察鹿尋的表情。
    鹿尋聞言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恍然,看了看程月棠,又看了看唐矩,試探性的問到,“如此當真可以嗎?”
    這時,程月棠忽的道,“太子殿下,楊季修是死是活如今都是兩說,還是等確切打聽清楚之後,咱們在謀劃此事吧。”
    鹿尋聞言當即點頭,“確實如此,若是此人當真被奸人所害,我們此時討論此事也無任何意義。”
    說著,鹿尋當即讓店家快些上菜。
    飯後,鹿尋又為兩人在帝都找個住處,好生與唐矩和程月棠暢談了一番,這才不舍離去。
    如此,程月棠和唐矩便算是在烏蘇帝都有了安身之所。
    程月棠和唐矩白日裏一麵暗中打聽烏蘇那些人和宋明有勾結,一麵應付著烏蘇的比武選將。
    讓鹿尋驚喜連連的是,程月棠竟從初賽一直打到了前三甲,不日便可進宮參加決賽,與其他兩個烏蘇高手角逐那驃騎大將軍的位置。
    唐矩在初賽是被鹿尋擊敗,但是兩人卻因為成為了知交。鹿尋身為烏蘇皇子,按烏蘇祖製,是不能參加這比武選將的。當初在初賽時鹿尋一時興起上去與唐矩打了一場,後來便再也沒有參加過。
    進入決賽之後,程月棠和唐矩居住的院落當即熱鬧了起來,烏蘇上下除卻那國師沒有前來露麵之外,便是托索也前來“拜訪”程月棠和唐矩,擺明了要將兩人收為己用,納入自己麾下。
    然而程月棠與唐矩何等心思,當即婉言謝絕,饒是托索軟硬兼施,程月棠也是不為所動,反正打定了注意要與太子一起共圖大業。
    那托索見狀自然沒轍了,太子在朝中勢力雖然不如他,但他畢竟是太子,乃是以後的國君,此時若是太過欺壓與他,待得太子登基,他托索也討不了什麽好。
    鹿尋見唐矩和程月棠當真乃是忠肝義膽之輩,對兩人是如得珍寶一般愛護,三天兩頭便往兩人住處跑。
    “不知殿下是否知道此次最終決賽的其他兩名高手是誰?”
    程月棠一路無阻的進入了決賽,但是對其他兩名烏蘇高手的情況卻知之甚少。今日鹿尋前來拜訪,程月棠當即問到。
    鹿尋聞言道,“其中一個乃是北境守將木托,乃是我二哥洛坎的親信。另一個是據傳是江湖上的有名飛天俠客,一身輕功出神入化,但卻不知道是誰的人。”
    鹿尋對這些早就打聽了清楚,驃騎大將軍乃是烏蘇僅此於大將軍的軍職,那也是說,誰當上這個驃騎大將軍誰便可以成為烏蘇軍方的第二號人物。
    如今托索與洛坎各握一半的烏蘇軍權,這個驃騎大將軍的人選對他們而言便是尤為重要了。因為他們兩個誰能拿到這驃騎大將軍,那便可以在軍方擁有絕對的話事權。
    鹿尋在帝都尚有一些名聲,但是在烏蘇軍方卻是絲毫知名度也無。所以鹿尋自然不希望被洛坎或者托索占得這驃騎大將軍的位置,所以才會對唐矩和程月棠抱著十二萬分的希望。
    程月棠一眼便看穿了這烏蘇過的形勢,隻是她有些懷疑那國師,因為此人連鹿尋也不甚了解。此後她若是想要在烏蘇站穩腳跟,這個國師可不得不防。
    聞言,程月棠抬眼問到,“太子殿下,這個國師到底是何來曆?此次這驃騎大將軍的位置如此重要,他若有心爭權,應該不會放過吧?”
    程月棠的意思是那飛天俠客會不會是國師的人,因為這國師的來曆成謎,而這飛天俠客又是江湖中人,不得不讓人對這兩人有些猜想。
    鹿尋緩緩搖頭道,“國師的來曆無人知曉,這飛天俠客卻是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理應不會是與國師一路的。”
    程月棠聞言清眉微微一抖,而後問到,“那如此說來,這國師對這驃騎大將軍絲毫不感興趣咯?”
    唐矩也是十分好奇,“如此重要的位置,這國師怎麽會沒有興趣呢?”
    鹿尋搖頭道,“此事我也不知,隻是國師來到烏蘇以後所辦的幾件事都是鏟除一些烏蘇國內的奸細,倒不像是有心爭權奪利之人。”
    程月棠和唐矩聞言都陷入了疑惑。
    這個國師實在有些讓人看不懂,但是程月棠想要在烏蘇站穩腳跟,此人又是必須弄懂的,如此一來,便陷入了僵局。
    這時,鹿尋忽的說到,“對了,你們上次所說的那宋明齊王楊季修,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據細作傳回來的情報上,楊季修應當是死在宋明獵場了。”
    然而程月棠聞言卻是一怔,“但是我們在宋明之中的時候卻是聽說宋明朝廷並沒有找到那楊季修的屍體,便是大火焚燒了幾天幾夜,那楊季修隨身攜帶的一些事物卻總應該保存下來吧?可是卻沒有一點消息傳出,莫不是殿下的探子打聽消息時出錯了?”
    鹿尋聽罷,當即來了精神,問到,“當真如此?”
    唐矩點頭道,“若不是如此,索瑪豈會讓太子殿下平白費力去打聽?索瑪是想那楊季修既已無國無家,太子殿下若能將之收為己用,那以後便不用再擔心二皇子殿下和托索大將軍了。”
    楊季修乃是宋明的親王,對於官場爭鬥一道定然是了如指掌。鹿尋想到這烏蘇朝中,看似風平浪靜,但實則不然,以後不知會有多少勾心鬥角之事發生。若是能將楊季修納入麾下,豈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想到這裏,鹿尋當即站起身來,“我這就將消息傳出去,在宋明和烏蘇中加緊尋找這楊季修。”
    鹿尋走後,唐矩看向程月棠問到,“月棠姐,你怎麽肯定小叔就一定會來烏蘇呢?”
    程月棠走到窗邊朝外麵看去,正好看到鹿尋正在門口上馬,見鹿尋策馬離開,程月棠才緩緩道,“因為他也沒地方可去了。”
    說話時,程月棠神色忽的一暗,臉上滿是愁雲,兩眼也甚為失色,像是想到了極其傷感的事情。
    唐矩見狀當即問到,“可是小叔若是來了烏蘇又能去哪呢?還有常大哥,他們倆若是都沒死,都來了烏蘇,那以托索在這裏的勢力,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吧。”
    程月棠歎道,“如今咱們先別管這麽多,既然我們已經來了,那就一定要將此事搞清楚,獵場中那把火到底是誰燒起來的。”
    說著,程月棠雙眼微眯,露出堅定之色,臉上愁雲一掃而光轉而換上了一副冷冷的表情。
    程月棠在獵場北部山林下的深淵之中發現楊季修和常青山逃生留下的繩索時便想到他們可能會來烏蘇。隻是那時候,程月棠擔心唐矩會將消息泄露出去,所以並沒有直言,也沒有將自己發現的告訴他。
    但是一路走來,唐矩不僅沒有泄露行蹤,反而對自己唯命是從,程月棠便知道當初是自己防備心太強,故此此時便通過與鹿尋的交談將楊季修和常青山可能來烏蘇的線索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