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精妙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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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霜雅笑的前仰後合,寧煜明白過來後一臉黑線,無奈的倒了杯水遞給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韓霜雅,韓霜雅接過,一邊喝一邊偷笑,入畫嚇得驚慌失措,差點以為韓霜雅中邪了。
韓霜雅吃盡了寧煜的豆腐,才心安理得睡覺去了,寧煜無奈扶額,耳根卻微微發紅,叮囑了靜芸星魂幾句就離開了。
左翼很是吃驚,要是別人恐怕連寧煜都看不到就被寧煜一巴掌拍遠了,這個韓霜雅,主子怎麽對她這麽特別。
夜色,窺探著人的心事,風拂過地麵,黑衣少年眼中出現淡淡的悲涼,還有一絲欣喜。
暗香閣,韓霜寧坐在梳妝台前,單手托腮,一頭秀發隨意披散著,一身白衣宛若女鬼,臉上神情默然,屋子黑壓壓的沒有一絲燈光,韓霜寧身後跪著抱琴,抱琴不停地打自己耳光,嘴角流血卻不肯停下來,韓霜寧麵無表情的回過頭,想不到韓霜雅也是個聰明的,竟然計中計讓自己毀了名聲,韓霜寧生氣嗎,當然生氣,韓霜寧這麽多年的努力都被韓霜雅給毀了,韓霜寧幾乎要忍耐不住殺了韓霜雅這個賤人,但韓霜雅跟自己好像沒有什麽冤仇,她為什麽要害自己?韓霜寧下意識的忽略自己也想害死韓霜雅,韓霜雅隻不過是先下手為強。
“好了“。韓霜寧漠然的抬手:”起來吧“。
“謝小姐“。抱琴艱難的站起身,剛才跪的地方,赫然是一堆茶杯碎片。
“告訴寶蟾,小心行事“。韓霜寧平息下心情,韓霜雅,你竟敢算計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第二天天色一亮,韓霜雅就梳洗打扮好,素淨的衣服並不顯眼,坐在梳妝台前,孫媽媽在身後提醒道:“二小姐今日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韓霜雅淡淡勾唇:“今日老夫人說了不用請安,當然要去看看四妹”。
孫媽媽笑笑;“二小姐真是心善呢”。
入畫在一旁恨不得一巴掌拍飛孫媽媽,卻礙於孫媽媽笑眯眯的沒犯錯不能動手,星魂靜芸明白,韓霜雅計中計連環計,誰都算計不了她。
韓霜雅帶著孫媽媽,入畫去了許茹芸的院子,影水軒。
影水軒的布置很素雅,院內種著不少菊花,冬梅,厚厚的門簾上繡著精致的喜鵲鴛鴦,仔細看去,這門簾用的布料,竟是從皇宮中賞賜下來的,這相府,果真是富可敵國。
韓霜雅目不斜視,有丫鬟掀了簾子,韓霜雅走進去,許茹芸坐在主位上,狐狸皮毛的披風披在身上,顯得富貴逼人,隻是昨晚的事情一過,許茹芸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眼中卻淩厲不減。
“姨娘”。
許茹芸站起身:“二小姐今日怎麽有空過來?”許茹芸伸手握住了韓霜雅的手,連忙將自己手上的暖爐遞給韓霜雅:“天氣這麽冷,快暖暖“。一派慈母的模樣,即使自己的女兒殘廢,許茹芸也忘不了籠絡人心。
韓霜雅微微一笑:“雅兒隻是來看看姨娘,順便問問四妹妹怎麽樣了?“
許茹芸歎了口氣,拉著韓霜雅坐下,立刻有丫鬟往韓霜雅身後塞了一個軟墊,讓韓霜雅靠著。
“婷兒,命苦“。許茹芸說著,眼中淚光閃閃,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夫人,有人送給您禮物“。許茹芸的貼身丫鬟碧痕掀開簾子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許茹芸看了看韓霜雅:”說不定是些小玩意,誰送的?“
碧痕恭恭敬敬道:“奴婢也不知道,來人隻是說讓夫人親自打開“。
許茹芸笑了笑:“拿過來吧“。
韓霜雅一直帶著笑,孫媽媽隱隱覺得不安,許茹芸拿過盒子,掀開了盒子,瞬間,許茹芸失聲尖叫:“啊“。慌亂之下將盒子丟到地上,裏麵的東西嘰裏咕嚕的滾出來,血淋淋的模樣讓滿屋子的丫鬟都嚇得往後退。
盒子裏麵的東西,赫然是一根手指,還有一塊帶著血的玉佩,許茹芸麵無人色,韓霜雅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快意,孫媽媽倒退一步,也嚇得不輕,看向韓霜雅,韓霜雅小臉嚇得雪白,難道真的是巧合?
許茹芸的影水軒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隨即,一個個消息迅速爆炸整個京城,丞相的嫡長子韓俊落被人抓住,凶手竟然把韓俊落的手指頭和貼身玉佩送回來,索要十萬兩黃金,不僅如此,韓丞相的嫡女韓霜婷勾引寧煜寧世子,被寧世子一巴掌拍成殘廢,京城第一才女,美女韓霜寧竟然當著太子的麵脫衣服勾引太子,名聲盡毀。一個個小道消息傳的有聲有色,整個韓家亂成一團,許茹芸近乎瘋狂的尋找自己兒子的下落。韓霜寧息事寧人,在院子裏稱病不外出。
韓霜雅也因為看到韓俊落的手指,嚇得“病倒“了,孫媽媽去請了大夫,說是受驚過度,並無大礙,盡管這樣,入畫還是嚇得不輕,臉色都白了。
一天過去,韓霜雅躺在床上,倚著床柱,許茹芸,韓叔,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你們等著吧,我會讓你們一點點品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窗戶響了響,韓霜雅知道是寧煜來了,寧煜昨晚說過要來的,守時的孩子,她喜歡,韓霜雅一個翻身下了床,險些被寧煜驚為天人的容貌晃花了眼。
寧煜看到韓霜雅臉色蒼白:“你怎麽了?“
“病了“。韓霜雅滿不在乎:”看到那麽血腥的一幕,我怎麽能安穩過日子呢?“
寧煜噗嗤一聲笑出聲,惹來韓霜雅一個白眼,寧煜憋住笑:“十天,韓俊落隻有十根手指“。
“是啊,剁完了該送什麽呢?“韓霜雅皺了皺眉,思索。
寧煜拍了拍韓霜雅的頭:“交給我“。潛意識裏,寧煜覺得韓霜雅最好不要這麽殘忍,對她,不好。
韓霜雅點點頭:“寧煜,你不回家嗎?“
寧煜神色一動:“我有家嗎?“
“我也沒有啊,同病相憐“。韓霜雅笑了笑:”師父,請指教“。
寧煜一笑而過。伸手攬過韓霜雅的纖腰,足尖一點,帶著韓霜雅飛了出去。
寧煜找的練功的地方不是別的,而是距離丞相府不遠處的一處宅子,宅子並不是荒宅,反而收拾的很幹淨利落,韓霜雅心裏很驚訝,寧煜竟然還有別的房子,這所院子不大,院子裏種了一棵桂花樹,小小的院子被分割成三塊,中間一條小道,兩邊種滿了梅花,現在是冬天,梅花還是開放著,韓霜雅很喜歡梅花,幽幽的香氣,很好聞,院子盡頭就是一間屋子,韓霜雅蹲下身,仔細撫摸著在寒風中盛開的梅花,錚錚傲骨,從不媚俗。
肩上一輕,韓霜雅抬起頭,寧煜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一個極厚的披風,披風通體雪白,一絲雜毛都沒有,很暖和卻沒有多少重量,韓霜雅站起身:“這是什麽做的?”
寧煜勾唇:“狼”。
“狼?”
“雪狼”。
韓霜雅最喜歡的花是梅花,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狼了。雪狼的皮毛為白色,身長兩米,葉晴前世了解的時候,雪狼已經是稀有動物了。
“怕嗎?”寧煜見韓霜雅不語,以為韓霜雅害怕雪狼的皮,韓霜雅卻淡淡一笑,轉身進了房間,推開門,房間裏簡單幹淨,一張床,櫃子,桌椅都很簡潔,一絲灰塵都沒有,韓霜雅轉過身看向跟過來的寧煜,美眸中帶了幾絲疑惑:“這是”。
“秘密”。寧煜淡淡道,韓霜雅四處看了看就明白了:“這是,你母親住的房子吧”。
寧煜一怔,當年上官天翼將楊若依強行帶回淩碩國的京城,暫時將楊若依安置在了這裏,不幾個月就帶走了楊若依,這裏,也成了寧煜長大後最喜歡來的地方。
韓霜雅輕輕伸手,拍了拍寧煜的肩;“寧煜”。
寧煜並沒有走神,看向韓霜雅:“你沒有武功基礎,天賦雖然好卻必須比別人更努力,明白嗎?‘
“你覺得,我像是不努力的人嗎?‘韓霜雅勾唇,露出一個燦爛,卻隱隱透著血腥味的笑容,隻有學好了武功,她才能更好的,殺人。
一夜過去,許茹芸徹夜未眠,韓叔瘋狂的尋找兒子的下落,而韓霜雅,卻早早來到浣花院,可人站在門口看到韓霜雅,連忙掀開簾子:“老夫人,二小姐來了”。
韓霜雅走進房間,老夫人神色疲憊,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看到韓霜雅,老夫人歎了口氣:“雅兒過來”。
韓霜雅乖巧的做到老夫人身邊;“奶奶”。
“唉,這是做了什麽孽”。老夫人歎息著拉過韓霜雅的手,眼中帶著傷感,韓霜雅靜靜的看著老夫人,對不起,我必須報仇,必須。
“奶奶,大哥一定會無事的”。無事,早就半死不活了,況且,韓叔會救自己的兒子嗎?恐怕不會,隻要不傷到他,韓叔是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死活的,就如同她韓霜雅,一樣的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