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卿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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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卿雲的忌日,杜曜澤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沒有和許顏說,許顏還以為他是去公司了。不一會兒,杜曜澤就開著勞斯萊斯去了沈天琛那兒,沈天琛把一切都已經給準備好了包括燒的紙錢,帶的食物,而杜曜澤則是拿著一束黃色的花,那是他特意從店裏買的。
車子在著這些東西就像墓地駛去,看守的人見到是杜曜澤和沈天琛,就讓他們把車子停在了空地上。杜曜澤和沈天琛就這樣下了車,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心情很沉重。
天還是那樣,延續了前幾日的陰霾,不過沒有下雨,但是這種天氣,也讓人想起了過去的種種,杜曜澤心中十分的悲痛。
“卿雲啊,你走的好快啊,你一走,我們整個家都不像家了,沒了你,你讓我們還怎麽活啊,怎麽活啊!”沈天琛一邊哀嚎,一邊燒著紙錢。原本這些事情都是卿雲的母親做的,但是由於她精神不正常,又受不了這個刺激,就沒有過來。
杜曜澤聽著沈天琛的哀嚎,心裏十分地悲傷。想著自己和卿雲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到如今,還沒有把她娶進門,她就不幸罹難了,這對於杜曜澤來說,是有著天大的遺憾的。隻是個中滋味,隻有他一個人能夠明白。
正當他們在祭奠卿雲,想著和她在一起的過往的時候,許秦就撥通了許顏電話號碼,她要讓許顏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杜曜澤掛念著的,而她始終是個替代。許秦一想到這兒,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微笑。
“喂,小秦,你找我有什麽事情?”許顏聽到了電話鈴聲,就接了電話,電話的那頭是許秦不懷好意的笑容。
“姐姐,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太過分了,我知道真的是我不好,不過我也隻因為爸爸突然離世,心中恍惚,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還請姐姐原諒。”許秦的這一番說辭,不卑不亢正合許顏的心意。
“小秦,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並沒有怪你的意思。”許顏聽了許秦道歉,心中頓時好過多了,就勉強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唉,姐姐,其實那都是我媽的主意,你也知道我媽她刀子嘴豆腐心的,過一陣子就會好了。”許秦又假惺惺地說著,其實她根本沒有這麽說說,完全是許秦一個人自導自演的。
“我明白的,爸爸的去世對誰的打擊都很大,所以我也並沒有怪她,一切都是我不好,真的是我的錯。”許顏也在電話的那頭自責著,眼裏閃著淚花。
“姐姐,你也不要這麽說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算是過去了吧。對了今天我們一起去爸爸的墓地看看他吧,也好彌補你沒有出席他葬禮的缺憾。”許秦接著又說著,眼裏一陣狡黠。
“好啊,那麽我們今天就去,是不是?”許顏說著,就很高興的樣子,爸爸在世時,作為女兒的也經常陪著他,如今他與青山永存,她們也應該常去看看他才是。
“好的,那你在公司門口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許秦說著,就看了一下表,已經過了八點了,杜曜澤他們你應該還在墓地吧!許秦想著,就趕緊下樓,開著車子去了公司。
她到達公司門口的時候,許顏已經在那兒等了。一看到許秦的車來了,許顏就笑著走了過去,今天的許顏也沒有穿著什麽特別的衣服,倒是一身素衣,顯得簡單樸素,顯然她是為了去墓地特地準備的。
許秦開著車,停在了一個空地上,然後又打開窗戶,探出一個頭來,看到許顏就打著招呼,許顏看了許秦一眼,就坐上了她的車子。
許秦見到許顏坐在了她的車子上,唇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看來一切都在緊張的進行著。
離到墓地的路,還有一段距離,許顏就四處看看。她的手隨便一摸,就摸到了一本相冊,反正也是無聊,許顏就打開相冊,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
許秦從後視鏡裏看到許顏正在翻相冊,故意不說話,隻是悄悄地觀察著。那是她們姐妹倆去旅遊時拍的相片,隻是許顏看到其中有一張似乎那個地方她們沒有去過,而相片上的那個人,遠遠看上去,好像是自己,仔細一看,卻又不是自己。
不過許顏清楚的知道,那個地方她們確實沒有去過。難道是小秦弄錯了,把別人的照片放在這裏了。不過看上去照片上的那個人的確跟自己很像,但是許顏卻知道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小秦,這兒有一張照片,你弄錯了。”許顏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許秦,一臉疑惑的說著,就又拿著它跟其他的照片比了比,的確不是她自己。
“嗨,姐姐,我沒有弄錯,那是我的大學同學,沈卿雲,不是你。她看上去跟你很像吧,第一次見麵,我也以為那是你,可她並不是,直到後來她突然不念書了,接著也就沒有音訊了。”許秦對著許顏解釋著,就打開了收音機,一邊聽路況,一邊開著車。
“哦,原來是這樣。”許顏也沒有多大的在意,就把相冊放好了。她閉上眼睛,漸漸地想起了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子,叫做沈卿雲,似乎有那麽一點熟悉,這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
車子又平穩地駛了一會兒,才到達目的地。許顏下車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旁的勞斯萊斯,她清楚的認得那是杜曜澤才車子,他怎麽也在這兒?莫不是和她一樣來祭奠許笙 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過來啊!
一定是曜澤的親人或者重要的人,許顏想著,就漸漸地走了進去。那兒看管的人很好,見到許顏許秦來了,知道他們是過來祭奠許笙的,就帶著她們去了許笙的墳墓,
許笙的墳墓比較的靠裏麵,在去的時候,許顏看到了杜曜澤正在一塊墓碑前,像是緬懷著什麽人一樣。而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人,她見過,是那天開會的時候見過的,叫做沈天琛。
原本杜曜澤來祭奠他的親人並沒有什麽稀奇的,但是許顏在走過去的時候,卻看到墓碑上的三個字,它清楚的寫著沈卿雲,這三個字。而這沈卿雲莫不是小秦的大學同學,許顏想到這兒,就在杜曜澤的身後停了下來。
“卿雲,曜澤來看你了,他是不會忘記你的,他對我說過,他會永遠的把你記在心裏。很可惜,你沒有穿上婚紗,就這麽快地去了,你知道的,這一直是曜澤的心病。”沈天琛看了一下表,知道許秦帶著許顏過來了,就一個勁地說著,眼裏都是淚水,模樣傷心極了。
“是啊,卿雲,你走了也有五年了,這五年裏,我每一天都在思念著你,如果你還在那就好了,我答應過的,我一定會娶你為妻的。”杜曜澤看著眼前的墓碑,癡癡的呢喃著。
許顏看到杜曜澤這幅表情,是她從沒有見過的,癡迷,彷徨,哀傷以及眷戀,她的心在這一瞬間像是被紮了一下,很疼。原來,曜澤說過的瞞著她的事情,竟然是這樣。看來他這次不告訴許顏自己來祭奠沈卿雲,是早就準備好的。
照這麽說,她那天在房間裏看到的也是卿雲的婚紗了,還有那次,她無意的闖入的那間種植了薔薇花的小洋房,也是他和卿雲的,以及卿雲喜歡的味道,是那種薔薇花的香味,盡管許顏當時懷疑,是不是別人喜歡的,但是卻不知道,這背後原來竟是這樣!
許顏一下子呆愣在了那裏,看著杜曜澤的背影,久久不語。忽然想到了在照片上看到沈卿雲的養自己,與她有幾分相像。就想到了他們那一天相遇的場景,難道也是因為沈卿雲。
許顏一下子想了很多,腦袋裏很淩亂,最後忽然得出了一個結果,那就是杜曜澤喜歡她,是因為她像極了他心中的那個叫做卿雲的。許顏就這樣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呆呆地站在原地,想去問個清楚,究竟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