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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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陽光清和的早上,按照杜曜澤和沈卿雲昨天的約定,他們今天去看伯母。杜曜澤也沒有什麽事情,隻是閑閑的推掉了公司的事物,陪同著沈卿雲一起了醫院。
    今天明顯地醫院裏很是冷清,幾乎沒有什麽病人。隻見沈卿雲帶著杜曜澤一路走到了沈夫人的病房,沈夫人正在那兒喝粥,一看到女兒來了,趕忙拖著拖鞋,跑了出去。
    “卿雲,你終於來啦!”沈夫人隻是看著卿雲,一臉高興地問著,當她注意到身旁的杜曜澤的時候,就粲然一笑,拉著沈卿雲的手走進了病房。杜曜澤無奈,隻是跟在了身後。
    四月的天氣還是很溫暖的,隔著玻璃,可以看到醫院裏的花開了,在花壇裏競相爭放,有一種說不出的生機盎然。
    陽光也是暖意融融的,透著窗戶,隔著玻璃,就照了進來,給這沉悶的病房,添了幾縷生氣。沈夫人是獨自住著一間屋子的,所以這回比較地清淨,也沒有人過來打擾他們。
    “媽媽,這些天,你還好吧。”沈卿雲一臉關切地說著,看向媽媽的目光裏多幾分柔軟。明知道媽媽一個人過得不舒服,但是她還是這麽的問了。
    “嗯,還好。”沈夫人怕女兒擔心,所以她就這麽的說著,其實她在這兒還算安逸,起碼沒有想象中的煩惱了。
    “嗯,那就好,看來不久就可以出院了。”沈卿雲又是一臉快著,媽媽在家裏自己也可以陪伴著她了。
    “出院?”沈夫人忽然又重複著這倆個字,她的心中掠過一絲疑問,“醫生說,還要過幾個療程才能出院呢?可能要等很久呢?”
    聽了她的話,沈卿雲原本高興的心情,瞬間又變得不開心起來。她拉著媽媽的手,心中有點舍不得。
    “媽媽,那好吧,等過些日子,卿雲再過來看你。”沈卿雲又看著沈夫人,把頭枕在她的膝蓋上,一如以前她們做的這個動作一樣。沈夫人一陣愛憐,一直摸著女兒的頭發,幫她理順她長長的發絲,一臉的祥和。
    “卿雲,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跟曜澤該添個孫子,讓我們抱抱了。”沈夫人眯了眯眼,一臉平靜的樣子,低低地訴說著對女兒的期待。沈卿雲趕忙一怔,臉紅紅的,看向杜曜澤,杜曜澤也是一臉的茫然。
    杜曜澤記得,沈夫人那一天病得很重,誤把顏兒當做了卿雲,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麽說的,現在她病好了,顯然還是認為她和卿雲在一起了,所以就不自覺得這麽說了出來。
    唉,想想那個時候,他也是跟許顏一塊兒過來看伯母的,如今伯母病快好了,可是他的顏兒卻不在了,想到這兒,杜曜澤頓時有些感慨。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隻是覺得物是人非了。
    “媽,你說什麽話呢?”沈卿雲有些害羞的樣子,她現在還不是沒跟杜曜澤在一起,甚至他們連第一次都沒有,而她這麽說著,竟然讓沈卿雲有些害羞起來。
    “難道不是,你和曜澤遲早是要在一起的,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沈夫人說著,又幫著女兒,理了理柔順的頭發。杜曜澤聽了她的話,心中有些比自然,雖然顏兒已經和他離婚了,但是他也不準備和卿雲在一起。
    不過想著她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的。自己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似乎就這麽懸著,這樣對卿雲不好,他也應該早點做出決斷了。一想到這兒,他竟然愣怔地出了神,連卿雲在一旁喊他,他都沒有注意。
    “我想到外麵去走走,你們在這兒說著話吧!”杜曜澤看了卿雲一眼,隻見她臉上還是紅紅的,更顯得幾分可愛了,不過杜曜澤也沒有細看,他隻是大步地走到了外麵。沈夫人隻當是他們害羞,也就沒有多過問,隻是又拉著卿雲和她一起聊了起來。
    杜曜澤一個人到了外麵,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悠閑地飄過來飄過去,偶爾的還有鳥雀不時的劃過天空,留下一道剪影。
    他隻是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點燃了一支煙,然後抽了起來。自從許顏離開後,他就又恢複了這個習慣,甚至比平常的時候跟我厲害了。
    沉浸在煙霧繚繞的瞬間,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現在還愛著卿雲嗎?這個問題,一直在他的腦海裏縈繞著。有的時候,甚至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於卿雲的是不是愛了。
    總之,有的時候,他更覺得那隻是一種習慣,一種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對她的嗬護,並不是真的出於愛情。
    所以杜曜澤真的要好好考慮這件事情了,他到底應不應該和卿雲在一起,或者自己就這樣了,可是他總覺的心中空落落的,似乎有個地方空缺了什麽一樣。
    不過,他知道,他的那個地方是獨獨給了他的顏兒的,隻是如今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們之前也許真的回不到當初了。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願意相信顏兒話,並且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說不定顏兒會回到自己的身邊,而那個時候卿雲又會怪自己,總之他倆麵為難了。有一瞬間,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曜澤,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沈卿雲從她媽媽那兒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杜曜澤正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吸煙,她就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剛才,我媽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杜曜澤看了沈卿雲一眼,隻是慢悠悠地回答著,然後熄滅了手中的煙頭。“走吧,我們回去。”接著杜曜澤又說著。沈卿雲就跟在了他的身後,像著他的那輛車子走去。
    行走在古木森森的林蔭大道上,看著人們安靜地穿梭其中,日子仿佛回到了以前,以前,他和沈卿雲在一起相處的日子,盡管無憂,但是也很快樂。可是如今這樣的日子似乎回不去了,不過到底是他不願意呢,還是他的心已經真的給了許顏?
    杜曜澤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就這麽樣落寞而孤單地走著,看著他蕭索的背影,說沈卿雲不禁歎了一口氣。
    天邊的流雲很美麗,不停地變幻著各種形狀,杜曜澤也沒有留意,他隻是一個勁地往前走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