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心碎的疼意令人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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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突然在餐桌中央一道菜上頓住,眼裏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其實她很善良的,隻是這麽些年囂張慣了,還真不喜歡有人跟她唱反調,就看她們誰玩得過誰好了。
沒有人說話的時候,飯桌上看起來相當和諧,型男靚女,畫麵太美。
隻是潛在在暗地裏蓄積的不和諧因子,終究會爆發。
“啊……”
“怎麽了?”顧少卿幾乎是接著王佳怡的呼喊出聲,帶著明顯的緊張感。
蘇語淡淡看著男人關切的眼神和皺起的眉眼,她一直以為顧先生隻會笑或者偶爾怒,可事實上,他也具備了表達各種情緒的能力。可能對象是她,所以沒有顯露的欲望。
也許連顧先生自己都不清楚,他此刻停留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的目光,是多麽深情款款又心疼不已,是每個女孩子夢想要得到的那種眼神,對她來說卻是那麽遙不可及。
可是,怎麽辦呢,已經到手的東西,不想讓出去,不能被搶走,除非她不要了,或者他不在了。
“癢……”王佳怡皺著臉,蔥白的手指在胳膊,腿不停地抓撓,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個小紅疹子和抓痕。
顧少卿眸色一沉,立馬起身抱起王佳怡,厲聲道,“文森,去開車。”
蘇語看著向來神色溫淡的男人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緊張和冷意,心中止不住發疼,卻還是很快鎮靜下來,掏出手機,拉住已經轉身的男人的衣袖,“我有熟悉的朋友是這邊的醫生,你……”
“不用,文森對這邊很熟。”顧少卿冷漠地回了一句,看也沒回頭看蘇語一眼就離開了。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呢,而且一點也不難聽出他話裏的排斥和懷疑。
蘇語靜靜地看著男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漂亮的黑眸沒有什麽光芒,晶亮的眼珠仿佛沉寂中的一汪深潭,遙遠無痕。手維持著剛剛拉男人胳膊的姿勢,柔軟順滑的觸感一閃而逝,快得她來不及反應,就像迎著光投下的那道身影,似乎隻一眨眼就消失在視線。
“老大,我看那位姑娘是真的過敏,顧總肯定是擔心出什麽意外才會著急,畢竟救人最重要。”
沉靜了一會,鄧雲峰忍不住開口。他不大會安慰人,可是眼前的蘇語突然讓他覺得很心疼,被自己的老公當眾質疑丟下,還看著他懷裏抱著另外一個女人,誰都會難過。
而她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不知進退,瘦小的身子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執著而倔強地等待那個人的回頭,結果卻依舊令人失望。
殷小琪走到蘇語身邊,肉肉的小手輕輕搭上蘇語不知麻木地柔荑,水靈靈的大眼睛褪去了平日裏的天真和戲謔,深沉而複雜地盯著她完美的側顏。
忽而露出一個酷酷的笑容,“我們一起跟過去看看,嗯?回頭等那個女人沒事了好好訓導你的顧公子,大白天的敢抱女人,晚上我帶你泡男人。”
急診室門口,此刻人流量並不多,除了他們幾乎沒有別人,大家都沉默著不開口,氣氛僵持。
顧少卿不聲不響地接了一個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什麽,本來就陰沉的俊臉顯得更加冷騖,電話都已經掛掉了還被他握在手裏摧殘。
“你點了海鮮?”沉思了一會,他還是問出了口。
男人深邃的鳳眸淡淡地睨著蘇語,不帶一點溫度,與平日裏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判若兩人。點菜的就他們四個人,而他和文森都知道王佳怡對海鮮過敏,唯一可能得人就是蘇語。
“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很想笑,顧先生也許最想問的應該是“你是不是故意點了海鮮,還是一盤看不出原料的糖醋小扒魚”。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又降低了幾個檔次,男人額頭隱隱跳動的青筋顯示他此刻很生氣,不知道是對蘇語的怨恨,還是失望。
他的聲音更加冰冷,“怡兒對海鮮過敏。”
蘇語這下真的笑了,慵懶中帶著譏諷,依舊淡淡地回答,“我不知道,她也沒說。”
女人這種風輕雲淡的態度一下子將顧少卿心中的怒意全部挑起,大步走到蘇語的麵前,大手一把掐住蘇語的下巴,眼中燃燒的火焰似要將人灼傷,“王家千金不食海鮮,整個a城沒幾個人會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五年前那場變故登上a城各大頭條,你總該見過,現在顧太太可想起來了?”
上流圈子幾乎都知道王佳怡的一大禁忌就是海鮮,再加上五年前王佳怡一次意外吃了海鮮醬調味的食物而引起一次嚴重的過敏事件,差點就沒搶救過來,在醫院待了足足一個月。
這件事恰巧被一家媒體拍到,順利成了a城頭條,隻不過標題是“王氏千金和朋友瘋玩過頭,急救入院”,當時的王氏好比今天的顧氏,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掀起軒然大波。這樣一個新聞對王佳怡的影響可想而知,氣得王騰飛直接秒了那家小雜誌社。
蘇語臉上沒有什麽變化,慌張,驚訝,了然全都沒有,對於顧少卿的發火顯得無動於衷。因為男人發起火來其實一點也不帥,尤其還是為了他的情人,隻會讓人厭惡。
更何況,顧先生好像特別想讓別人知道她是個多麽不受丈夫疼愛待見的下堂婦,竟然當眾甩她臉色,衝她發火,好像她做了多麽十惡不赦,陰險狠毒的事情。
“她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殷小琪怒瞪雙目,一把拍開顧少卿的大掌,擋在蘇語麵前,“你除了當眾對妻子施暴還會什麽,想要懷疑人就拿出證據來,別血口噴人。誰他媽規定上了頭條的新聞就得人人都知道,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閑著看八卦。和陌生人吃飯,有什麽禁忌自己不說出來,到頭來出事了責任都得攤在別人身上,我們憑什麽當冤大頭。”
世界就是這樣,出了事總要有人負責,這個責任人永遠都不會是受害者,可是被動承擔人也挺冤的,誰願意碰到倒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