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最愛的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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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少卿自美國回來之後越發忙碌,經常早出晚歸,時不時還要受到肖南庭的騷擾,勞心勞力。
    顧太太體諒丈夫辛苦工作,賺錢養家,貼心地沒有抱怨半句。
    5月24日,一個身著大紅色長裙,身形窈窕,衣闕飄飄,秀發飛揚,容貌傾城的女子,獨自走在幽靜的山間小路。周圍青蔥的竹林,遍地的綠草,稀疏的野花,花香四溢,飄蕩縈繞。
    前方是一座布局複古,環境優雅的茶樓。暗紅色的雕花木,油紙窗,清幽靜謐。
    剛走到門口,一位中年阿姨便迎了出來,恭敬地道,“大小姐,您來了。”
    蘇語朝著慈祥的阿姨淡淡一笑,“芙姨。”
    芙姨應了一聲,眉開眼笑打開門,請蘇語進去。
    裏麵的裝飾儼然和外麵的茶樓沒什麽差別,格調顯得更有韻味,每一處都收拾得很幹淨,卻沒有一個人。
    “二樓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泡了一杯最新的碧螺春,小姐您喝點什麽?”阿姨神色溫和地看著美麗動人的女人,眼睛裏流動淡淡的感傷。
    若是夫人知道小姐出落得這般美麗大方,氣質優雅,該有多高興。可惜,不可能了。
    “菊花茶。”
    不知道媽媽怎麽會喜歡喝碧螺春,味道苦澀,她就一直喝不慣,最多也就喝喝花茶。
    記憶隔得太久,到現在,都有些記不得媽媽長什麽樣了。而且以後隔得時間越來越久,會越來越模糊。
    會不會,有那麽一天,連模糊的畫麵也沒有了,隻能依靠那一張沒有生命氣息的照片,才能想起自己最想念的臉。
    她靠著懶人椅,雙手撐在腦後,這個是懶人最常用的動作,全身筋骨疏鬆,很舒服。
    窗外的竹子一年比一年高,比清風樓還高,她長得好像比媽媽要高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高一點,沒有真人和她比較。
    閉上眼睛,幼年模糊的畫麵像年代電影,一幕幕閃過,大紅色長裙的女子總是溫柔地對著小女孩笑,很美麗的笑容。
    小女孩很喜歡牽著女人的手,溫暖柔軟,特別舒服,到哪裏都不願意放開,可不知怎麽,再也握不到了。
    小姑娘哭著追啊追,卻始終找不到想見的身影,媽媽,你去哪了呢……
    晚春的天氣帶著暖意,美麗的容顏滑過一道道暖流,溫熱的氣息燒灼的心好疼。
    媽媽,你可知道,我的世界隻剩下一片灰暗,我的生命被染上一層厚厚的陰霾,再也回不去那個純潔無邪的時光。
    冰涼的手指輕輕撫過白皙細膩的臉,觸摸到一片水漬,蘇語睜開了雙眼,眉頭微微皺起,想到了什麽呢?居然會流眼淚,好笑,她都記不清自己多少年沒哭過。
    到底是多久……想不起來了。
    就像經常心裏出現一陣莫名的悲傷和恐懼,自己卻一直想不起來為什麽,記憶像一塊拚板卻始終湊不完整。而她,也不知道去哪裏尋找缺失的那一部分。
    光線太刺眼,可實現卻一片模糊,索性閉上眼睛。
    這次蘇語睡著了,和著山間青山綠水,藍天白雲,突然來了興致,做了一場夢。白日夢,肯定不是真的,卻猛地驚醒。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前已經真的一片昏暗,心裏突然有些茫然,驚慌。蘇語扶著椅子起來,打開了燈,外麵的世界更加黑暗,漂亮的桃花眼定定看著黑暗的樹林,臉色發白。
    “小姐,晚餐吃些什麽?”
    芙姨敲了門,半天不見人應聲,自作主張地進來,正好看到蘇語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外看。外麵什麽也沒有,也不知道她看些什麽,總不能耽誤吃晚飯。
    蘇語愣愣地轉過頭,燈光將她蒼白的小臉染上一層光暈,看上去倒沒有之前那麽差了。
    “不用,芙姨你去休息,我自己待會就走。”低低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冷清,
    芙姨還想說什麽,看到蘇語不容拒絕的眼神,也就作罷。
    蘇語捏了捏眉心,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她今天是怎麽了,淨胡思亂想,房間很安靜,太安靜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啊,少了那個吵鬧的女孩。以往這一天,殷小琪都會嘰嘰喳喳不停,仗著靳言和她的產業涉獵廣,拉著她到處晃悠,給她唱生日歌。
    今天,是太安靜了些……
    砰!
    “語兒。”一道喜悅激動的聲音,頎長的男人喘著粗氣跑進來。
    呃,也不是很安靜,是個和殷小琪有的一拚地嘮叨男。
    蘇語淡淡掀開了眼皮,看著興奮過度的男人,到了杯水,遞到對麵,“喝。”
    男人沒有接過水杯,一把拉住女人纖細的手腕,“生日快樂,我最愛的語兒。”
    說著另外一隻手提上一個盒子,方方正正的紙盒子,係著彩帶,挺漂亮。
    想收回的手才被握得緊緊的,蘇語輕笑道,“謝謝,你該放手了。”
    男人臉上笑容一頓,故作輕鬆道,“哼,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年紀大了,品味卻一點長進也沒有。”
    蘇語挑眉,“以前的我……很好嗎?”
    男人笑得高深莫測,傲嬌地說道,“咱不討論過去,隻規劃未來。所以,趕緊和那什麽人離婚,跟我領證。”
    像是聽到什麽好聽的話一般,蘇語低低笑出了聲,絕美的臉明豔動人,“嗯……你可以許願,不過,我的生日向來和願望犯衝,不大能實現。”
    他的生日和願望更加犯衝,許了20年都沒成功,搞不好上帝聽錯了,給別人做了嫁衣。
    大大咧咧地坐在蘇語旁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女人漂亮的臉蛋,目光炯炯,“我的生日願望也不曾實現過,咱兩負負得正,這次一定能行。”
    “哦,上帝讓我告訴你,這個願望永遠都不能實現。如果你願意換一個,肯定事事順心,萬事如意。”
    男人冷切了一聲,不屑道,“相信他才有鬼呢,今天你的生日是我陪你,不是別人。這就是希望的起點,未來無限可能,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奪走。”
    “我已經是別人的。”蘇語淡淡地說道,言語中聽不出情緒,絲毫不覺得這話對於一個愛慕她的人而言,有多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