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去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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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雲郎瞥了一眼楊雲軒,雖然和鬱夜臣稱兄道弟的,但是,鬱夜臣這人,太腹黑。眼神帶著警告的意味,“你喝醉了,等會兒給你媳婦打電話去。還想美嬌娘在懷?你怕今晚被罰啊。”
    楊雲軒扯扯有點抽搐的皮肉,瞅了一眼尹書晴,懊惱了,好端端的他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轉到了尹書晴的身上了。
    正如他所料,本來在和別人談論城東那塊地皮的鬱夜臣,突然停下。
    鬱夜臣攬了攬尹書晴的肩膀,手指繞了繞尹書晴的披肩長發,笑道:“我記得,你古箏彈的不錯,去,把彈古箏的人換下來。她彈的太生硬,汙了我耳朵。”
    他的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也就落在了尹書晴的身上,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鬱先生,好福氣。聽說這個尹小姐的古箏彈的還得了獎,今天,我們有幸可以,一飽耳福。”
    “還不動,怎麽不願意?”鬱夜臣嘴角噙著笑,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視她。
    尹書晴腿上一疼,皺了皺眉。鬱夜臣居然在她大腿上惡作劇似的,來回滑動。
    眾人嬉笑間,已經將尹書晴當初了真正的焦點。她臉色一冷,“鬱夜臣,看我笑話,這就是你想要的?”
    鬱夜臣一愣,俊臉一冷,“怎麽技藝醜,見不得人。當年你的古箏水平,可是被吹捧了很久。你爸爸,還想過給你開演奏會吧?可惜,他死了聽不見。”
    尹書晴的臉色一白,神色有幾分無奈,最後還是轉過身,走到了彈奏古箏的小亭上。
    眾人沉默,開始冷場,沒一個人敢說什麽。葉少卿看了幾眼尹書晴,隻覺得她楚楚可憐。而自己卻有無能為力。這次一定要想辦法奪回葉家所有,這樣才能讓她脫離這樣的境遇。
    葉少卿盯著尹書晴的眼神灼熱的毫不掩飾,楊雲軒輕咳了幾聲提醒葉少卿。
    講了個笑話調節冷場,眾人重新聊開。
    鬱夜臣仰頭,灌了一口酒,眼裏那抹冷越發深,冷聲道:“喊她一直彈,我們酒沒喝完,她不許下來。”
    鬱夜臣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尹書晴聽見。尹書晴撫在琴弦上的手一抖,一個音色微變,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恢複了彈奏。
    向來喜愛的琴弦,在這一刻尹書晴也覺得成了利刃,一點點淩遲著她指尖柔嫩的肌膚。
    什麽時候,這樣的煎熬才能停止。
    什麽時候,他才願意放過她……
    她的視線移到餐桌上,發現他端著一杯酒,一會兒功夫,酒杯見底。但是根本沒有散場的意圖。
    十指連心,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用力,琴弦一點點有力的陷進肉裏。她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蒼白的臉上浮出絲絲汗珠。
    忍受著疼痛,淒慘地低頭看著指尖沁出的鮮豔血色。血珠子一滴接著一滴滑落,侵染在琴弦上。
    時間過去三個多個小時後,楊雲軒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從尹書晴蒼白如紙的臉上移開,最終還是看不過去。
    “鬱先生,我這明天還要去紐約,先回去了,如果大家吃好了,就先散場吧。”
    鬱夜臣卻突然一笑,穿著考究的深色條紋西裝,拿起酒杯的時候,精致的寶石袖扣閃著幽光,他的眼神不明,嘴角的那抹弧度卻攝人心魂,“我還沒盡興,誰敢先走。”
    楊雲軒也不惱,知道鬱夜臣的性子,明白這時候就是他再怎麽千杯不醉,這樣喝下去也是要醉了。
    鬱夜臣的聲音一出,那些等著拍馬的人,開始起哄,“就是,就是,都還沒盡興,走什麽。小楊啊,坐下,等會兒哥給你家媳婦打個電話。都結婚三年了,怎麽還像新婚一樣,完全的妻奴啊。”
    “哈哈……”楊雲軒幹笑了幾聲,最後坐下。
    鬱夜臣不動聲色看了尹書晴一眼,別過頭,繼續喝了一口酒。然後開始把玩手中的杯子,也不再接其他人的話,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都散了吧,天色也不早了。”
    說完手中的杯子懸空,細碎的聲音打破尹書晴的彈奏。
    鬱夜臣是個狠角色,脾性並不溫和。仿佛這折子戲,他看夠了,沒意思了。
    “既然大家今天這樣賞臉,肯聽你彈的垃圾曲子,喝杯酒感激感激這些人。”
    鬱夜臣的聲音已經在尹書晴的頭頂響起。
    尹書晴鎖眉,感覺自己陷入了無比的傷心當中。這一夜,鬱夜臣羞辱她,折磨她還少嗎?
    她動作飛快走到了餐桌旁,倒上了一杯酒,刺鼻的酒氣讓她有作嘔的衝動。閉上眼睛,仰頭灌進口。
    楊雲軒這時候才體會到,幫忙幫倒忙,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安撫下葉少卿,讓他不要衝動。兄弟也隻能幫到這了。
    一杯,見底後,尹書晴的臉上緋紅。她扶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鬱夜臣望著杯子,眼眸暗沉了下來。
    “喝那麽快,你很喜歡喝?既然這樣,那就再喝一杯。”鬱夜臣陰測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