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什麽時候這麽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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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書晴堪堪一笑,“是不是我不走,鬱夜臣你又想拿我的軟肋要挾我?”
    “鬱夜臣,你真混蛋。你沒本事得到書晴,就死死揪著她的軟肋。你還是人嗎你,她都已經夠可憐的了。”秦小珂掙開鄭浩然的束縛,幾乎咬牙切齒。
    “閉嘴!”鬱夜臣眼神冰冷如寒潭,皺眉看了一眼秦小珂隻覺的這女人眼熟,一時半會兒又記不起來。
    鄭浩然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快步走到鬱夜臣的麵前準備動手。
    尹書晴心裏一緊,對於小珂這時候的挺身而出她很感動。但是,不應該自己的事情,給小珂惹上麻煩。
    她很慶幸,時隔三年小珂能夠放下從小愛慕的對象,進入了一段新的戀情。即便鄭浩然這樣的人是個好獵手,但是現在的狀況看來卻是鄭浩然被小珂吃的死死的。
    “鬱夜臣,你別為難他們。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也就是你這樣思想齷齪的人會往那方麵想。還有,鬱夜臣當年我就算再怎麽過錯了,這段時間你對我的折磨也應該夠了。難道你一定要看著我死在你麵前你才心甘?”尹書晴聲音無力帶著輕微的顫抖。在鬱夜臣的目光下她有些不自在裹了裹手臂,企圖尋找到一絲讓自己安穩安心的感覺。
    “鬱夜臣,那塊地說上去你還賺了。尹書晴現在已經和你錢貨兩清了。你沒有任何資格再強迫她。”鄭浩然的手被秦小珂拉住,怕身邊的男人衝動。
    這兩個男人如果打起來,後果就會很嚴重。即便,她真的很想痛痛快快狠狠甩上他一巴掌。
    鬱夜臣看向鄭浩然的眼神仿佛淬了冰,快步走到鄭浩然的的麵前粗暴地揪住他的衣服,一拳打在了鄭浩然的臉上,鄭浩然沒有躲過,生生接了下來。
    “鄭浩然,你什麽時候這樣天真了?”
    鄭浩然擦掉嘴角的血,安撫地揉揉小珂的頭,冷眼看著鬱夜臣冷笑著,“鬱夜臣,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他一拳揮在鬱夜臣的臉上,看著雙眼血紅的男人,“是你自己將她送給我的,現在你還有什麽資格出現在這裏。你何必苦苦逼迫著尹書晴,她根本毫無反抗能力,她是無辜的。”
    鬱夜臣揮手對著鄭浩然又是一拳,他吐掉嘴裏的血沫。
    秦小珂嗚咽起來,鄭浩然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因為一個女人,幾年的兄弟情誼,在這一刻出現了裂痕。
    鬱夜臣冷笑,抓住了尹書晴的手,質問:“你也認為自己是無辜的?但是我沒有一刻認為你尹書晴,尹景天的女兒是無辜的!”
    尹書晴被鬱夜臣眼裏的冰寒嚇住,打了個寒顫。她想掙紮,卻被他死死扣住手臂不能動彈。
    “尹書晴,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是你父親害死我母親,他用權勢掩埋了這一切,弄得我家破人亡。這些年來我因為仇恨,備受煎熬。你們尹家的人有多殘忍?我對你做的這些都不及你父親的恨絕。當年你不是高高在上嗎?現在卻選擇依附男人,變成了一個下作的女人。”
    這一席話讓尹書晴聽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年她在鬱夜臣額頭上劃的那十字架不是仇恨的開始。
    尹書晴抬起血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鬱夜臣,“你騙我的對不對?”
    尹書晴聲音顫抖著,突然身體一軟,頹然跌坐在地上。
    “你認為我會拿我母親的死開玩笑?你父親根本就不是人,沒有人性,禽獸的事情都做的出。你耳濡目染,所以,尹書晴你沒有心。當年你那樣尖酸刻薄,現在你們尹家終於遭報應了。”
    尹書晴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淚如雨下,突然來的真相,鬱夜臣緊緊相逼的話語都讓她感覺到痛苦不堪。
    她明白父親成為賭王,這一路走的不容易,她其實一直都清楚像他們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沒幾個是幹淨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會做出對鬱夜臣母親禽獸的事情。
    從有記憶開始,作為尹家的傭人的鬱秀兒就很疼愛尹書晴,她回想著過去鬱秀兒對自己的疼愛,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鬱夜臣這些我都不清楚,如果……如果我知道,又怎麽會讓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
    “尹書晴,你閉嘴。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的境地不能怪任何人,要怨恨就怪尹景天,是他親手造成的這一切,讓你落到了這樣的田地。你跟他一樣是凶手。”
    尹書晴停止了哭聲,神色複雜盯著鬱夜臣,他這一兩個月對自己的踐踏折磨,都是因為他們之間隔著一段血海深仇。
    這場對話猶如暴風雨,秦小珂有些恍恍惚惚,“就算是這樣,和書晴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毫不顧忌地傷害她?尹家這麽多的人,為什麽單單讓書晴承受你的怒火。”
    鬱夜臣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很細微,卻還是被鄭浩然捕捉到了,他歎了一口氣,“鬱夜臣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但是現在我懷疑是不是該重新審視你的理性了。如果你一味深陷在仇恨中,看不見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最後受傷的最深的會是你自己。”
    “假心假意說這些話不用說,我現在要帶尹書晴離開這裏。”鬱夜臣拽住尹書晴,指了指鄭浩然,一字一句,“我告訴你鄭浩然,你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以後尹書晴的事情你再摻和,我不殺你,我會慢慢整死你。”
    鄭浩然冷笑,“如果我不讓你帶走她呢?”
    鬱夜臣眼裏是不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阻攔我了。”
    一排黑衣人有序地走進來,表情嚴肅,顯然是訓練有素的。
    鄭浩然和秦小珂被包圍在裏麵。
    秦小珂急得想哭,眼淚嘩嘩地掉,在敘利亞麵對再艱苦的事情,她都沒有一刻像今天這樣擔心著急過。
    “鬱夜臣你這個混蛋,你但凡有一點本事,能夠得到書晴一點愛,你就不會像這樣極端了。你到底懂不懂,你這樣隻會兩敗俱傷。”秦小珂聲音沙啞,斷斷續續帶著哭腔靠著鄭浩然,埋怨到,“你為什麽要將身邊的人都派走,現在好了,被鬱夜臣牽著鼻子走,都束手無策了。”
    鄭浩然歎息,安撫道,“你先別擔心,今晚鬱夜臣來找尹書晴說明他心裏其實是喜歡她的。隻是他現在很矛盾,你別說這些話再去激他了。這是尹家和他之間的事,你交給他們去解決。而且尹書晴比你想象中堅強多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你這不是說胡話,讓我別擔心?鬱夜臣這樣的人,你認為尹書晴被他帶走後,還能完好無損嗎?”秦小珂擦一把淚,忍住哭泣聲。
    鄭浩然歎口氣摟了摟秦小珂,“我打了電話,我的人馬上就會到。這幾日我會安排人確保尹書晴的安全。”
    “你說,會不會是我害了書晴,如果我考慮周全了再行動的話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情況了。”秦小珂歎息。
    “別自責,你已經盡力。鬱夜臣的勢力不是我能夠抵抗的,我和他接觸了這麽多年,但是真正見過他的實力不過是冰山一角。我實在想不通,當年尹家一個傭人的兒子,是怎麽在短短的十多年做到現在的地步。我們抗衡不了,隻能從長計議。而他對尹書晴的喜歡遠比他自己現在意識到的深,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尹書晴被鬱夜臣蠻橫地往外拉,她幾乎絕望了。他一路拽著尹書晴,幾乎是用拖的,將她整個人狠狠摔在了車廂裏。
    她拚命似的胡亂掙紮,可是,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想要推開鬱夜臣緊壓在她身上的身體,任由她拚命似的掙紮也無果,男女的力量太過懸殊。
    而現在的鬱夜臣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
    她眼裏是絕望之色,現在的鬱夜臣已經讓人恐懼了。她張開嘴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鬱夜臣冷笑從她身上起來,狠狠摔上了車門。
    坐進駕駛座緊踩油門。
    窗戶有風呼呼灌進來,尹書晴的臉上布滿了淚痕。水靈的眸子此時了無生氣。不再開口,因為她明白現在說再多,鬱夜臣也聽不進去。
    對於一個一心想要屠殺獵物的獵人,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動搖他的決心。而尹書晴是被固定在案板上的羔羊,不管她求救嘶喊也罷,最後都會被淩遲至此。
    車子在尹家的老宅的後門停下,鬱夜臣下車,一言不發。拉開車門,將尹書晴從車上拖了下來。
    尹書晴整個人被鬱夜臣拖在了地上,他麵容冷峻地盯著尹書晴。
    “她就是從這裏跳下來的,尹書晴,這麽多年你們住在這個家。可有感覺到良心不安,可有自責過?她的身體就從你最愛去的曬太陽的陽台墜落,你以為她是不堪淩辱自殺的?其實她是被你殘酷無情的禽獸父親派人推下去的。”鬱夜臣眼神森寒,好像地獄來的修羅一般,冷血無情訴說著當年的那一幕。
    尹書晴在這一刻,滾燙的淚水在臉頰變流成了河,感覺自己已經無力再去聽這些父親犯下的罪證了。她胸口被紮地生疼,隻想逃離這裏。
    但是鬱夜臣卻苦苦相逼,逼著她去麵對這些。
    鬱夜臣將跌坐在地上的尹書晴攔腰抱起,這棟別墅的傭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卻沒人敢去阻止,也不敢管。
    鬱夜臣將她狠狠甩上床,似乎忘記了這樣的粗蠻動作會弄傷了尹書晴。
    他開始利落地脫掉外套,扯了半天領帶,卻扯了半天才解。他動作不耐得用力一扯襯衫,定製的寶石紐扣,劈裏啪啦掉在了地板上,
    劈裏啪啦的聲音敲擊著尹書晴的耳膜,身體跟著瑟縮了起來。
    他俯下身,攥住尹書晴的雙臂,寬鬆的t恤衫直接被他一把脫下。瑩白的肌膚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下。
    鬱夜臣略帶粗糙的指尖就這麽順著脖頸下滑,他的眸色變了變,低頭堵住尹書晴啼哭發出嚶嚀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