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以為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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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夜臣端起酒杯,酒精在胃裏沸騰,在二人喝酒之際。
哈德森家的人已經霸占了克萊恩的碼頭地盤,哈德森這個人作風狠辣,為人極為陰險。他們之間本就水火不容,這次卻突然選擇了公開挑戰。
下麵有人通報,鬱夜臣上了一輛銀色的跑車和克萊恩消失在夜幕之下。
春末夏初的夜風有絲冷,尹書晴站在陽台上,縮了縮身子,雙手環住。
李政走進,拿了一塊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尹書晴道了聲謝,繼續看著深邃的天幕下,星辰散布。
“回去睡吧,很晚了。”李政開口,抬腕看著上麵的時間02:54分。
尹書晴晃神,點了點頭,走路的時候腳下一滑,跌倒在台階上。膝蓋磕在上麵,擦破皮,猩紅的液體滲透出來。尹書晴望著膝蓋上的血紅,突然覺得心裏一酸。也不站起來,抱著膝蓋,頭蜷在上麵,小聲的啜泣起來。
啜泣的聲音,亂李政的心,他蹲下身,柔聲安慰,“你別惱鬱先生,他是有急事臨時要出去所以取消了你去康複中心見你母親。鬱先生說這段時間我安排,會帶你去見你母親的。但是現在是特殊時間,希望你先留在這裏,不能出莊園。”
尹書晴眉頭一皺,發現鬱夜臣從事的可能並沒有那麽簡單。她不想去探究他到底在做什麽,她和他本就是兩個不相幹的人。
李政抱著尹書晴上樓,沒有在乎城堡裏其他人的看法。將尹書晴小心放在床上,從櫃子裏翻出醫藥箱放在她跟前,道了聲晚安離去。
尹書晴處理好傷口,在洗漱池洗了個臉,看著鏡子裏麵麵色蒼白的自己。黑眼圈已經很嚴重,從幾個月前,她就沒有睡上一個好覺。
躺在床上她輾轉反側,根本就沒有絲毫睡意。
再次見麵,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國內的金融界變了天。
她在想,這些年他究竟遇到了什麽樣的事情。
明明他無依無靠,一無所有,臨走的時候將她的錢盡數拋開。之後的事情她無從知曉,她派人追尋過他的下落,卻每次調查的時候被人從中作梗。他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一幹二淨她是不相信的,定然是遭遇了某些人,參與了什麽事,才讓以前笑如春風的俊逸陽光的少年遠去,變成了現在殘忍無情的掠奪者。
尹書晴坐在草坪上發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她。
“尹小姐。”
尹書晴轉過頭,那人逆光,但是還是能看出一身的珠光寶氣。
她看著走過來的白雪沒有做聲,本就是不相幹的人,彼此排斥。
“尹小姐,我們能談談嗎?”
尹書晴蹙眉,想說不,但是這女人特意找過來,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尹書晴點點頭。
“那我們進去喝杯茶。”
“快說吧,我沒有功夫和你花時間爭一個男人。”
白雪的嘴角沉了沉,有些不高興,“尹書晴,你真當自己有多了不得?鬱先生是還沒玩膩了你,等哪天他把你拋棄了,看你還敢這樣趾高氣昂嘛。”
尹書晴忍不住笑出聲,“如果你過來是我針鋒相對的,那麽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
“別。”白雪一把抓住尹書晴的手,聲音急迫。
尹書晴引著白雪在花圃前的藤椅上坐下,白雪雖然畫著精致的妝容但是形色憔悴。仆人端著泡好的茶上來。
白雪動了動杯子,聞著茶香縈繞,有些激動地說:“沒想到每克價值天價的大紅袍,你也喝上了。鬱先生真是舍得。”
“白雪,我不想和你閑話家常,有話直說,喝完這杯茶的時間。”尹書晴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喝完後的確是唇齒生香,她也確實佩服鬱夜臣有這樣的魄力,在當今講究快節奏商業氛圍下,願意花錢買這樣的好茶,也算是實寶之人。
可惜她喜歡六安瓜片,從小喝到大的茶,再喝別的也不會覺得太過喜愛。
“不過,你以為你是誰?”白雪笑了笑,猩紅的指甲滑著杯子的邊緣,突然端起杯子傾斜,裏麵的茶水嘩嘩灑落在草地上。
白雪笑不可抑,“再貴的茶,喝在口裏雖然口齒留香,但是終究不過是滿足口福之欲,倒掉了也就一文不值。”
尹書晴扯扯嘴,也不做聲,向後靠著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女人莫名其妙的舉動。
“尹書晴,你真以為鬱先生會為了你放棄仇恨?嗬嗬……”白雪從包裏抽出一摞照片,指著上麵倚靠在鬱夜臣身上花容月貌的女人,“這個女人才是鬱先生的未婚妻,你不過是個第三者。”
尹書晴默然暗歎,她真的弄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人都喜歡自以為是。她平靜地看著白薇,直接忽略掉上麵的照片,“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麽回來?”
白雪撩了撩她垂落的褐色卷發,“既然我知道了你和鬱先生之間隔著血海深仇,我又何必走。因為總有一天我會看見鬱先生狠狠折磨你,所以現在我決定回來了。”
當初是她鬼迷心竅的想著離開鬱夜臣。這幾年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笑臉都在她腦海裏麵描繪。
當她以為鬱先生對尹書晴是特殊的,她想過自己可能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想過,將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將自己與那一段前塵往事隔絕開。
她不像綠蕪可以遊走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間,把鬱先生當成一個可以提取錢財的巨大金庫。白雪想要的是這個男人的愛。
所以那個人透露給她的消息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既然鬱先生對這個女人有的是仇恨是報複。
那至少說明,在鬱先生心裏,自己或許是特殊的。
尹書晴臉色平靜,用一種幾乎可憐的眼神看著白雪,不以為然道:“我歡迎你們都回來,最好多帶幾個姐妹來。這樣鬱夜臣身邊的女人越多,越圍在他身邊周旋,我越開心。這樣他就不用把時間都花在我身上……”
不用再強迫她,蹂躪她的身體,當初在金領班手裏的時候,金領班神色意味不明塞給了她一盒藥丸,她笑,說自己不會用上。
金領班隻勸,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在這水深火熱的權色場所,什麽都有可能,保住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嗤笑,她所珍視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被鬱夜臣無情奪去。
沒想到最後,因為鬱夜臣她用上了避孕藥。如果懷上孩子,她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把自己弄到那種不堪的境地,不值得!
她心裏明白,白雪此趟過來,無非是讓她知難而退,離開鬱夜臣的身邊。
但是拜托,是鬱夜臣禁錮著自己,不是她想留在這裏。
白雪一臉不可置信,上下打量著尹書晴,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白雪你太愚蠢了。你仔細想想,我有喜歡過鬱夜臣嗎?你不是小女孩兒了,不要男人給你幾分好顏色,你就認為這個男人可能對你有意思。白雪,你是個漂亮的女人。是個男人,看見你,都會願意心甘情願為你付出。”看著妖豔的女人臉色一沉,尹書晴心裏有那麽一刻是不忍的。
“我想這些年,鬱夜臣帶你出去,談了這麽多生意,即便你沒有付出身體,鬱夜臣也從中達到了目的。對你好,給你物質上的享受,絕對是物有所值。但是你自己認為值得嗎?”
尹書晴的話連番敲擊著她,白雪身體搖晃了一下,尹書晴殘忍的將事實道破。
尹書晴放下茶杯,起身,掠過臉色鐵青的女人,優雅地走進掛著名畫的複古長廊。
她在他身上花費了時間,感情,尹書晴問她值得嗎?
值得嗎,現在她除了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其他都有。鬱先生是帶著她脫離以前腐朽生活的恩人。
即便給鬱先生做了幾次商務公關有何妨?她心裏這樣勸慰著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傷感。
鬱先生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她是有利用價值的。
白雪突然覺得心裏挺酸,有些恍恍惚惚看著尹書晴走遠,她眼睛直勾勾盯著尹書晴著了魔似的跑上前。伸手將尹書晴從樓梯上拽了下來。
尹書晴腳踏空一階,人整個摔了下去。
“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裏去?你不過是鬱先生仇人的女兒,我最起碼人前是他的情人。而你呢?報複的發泄的工具?”
白雪看著她腿上的擦傷,露出血淋淋的肉,皮被蹭破了,她心裏一慌踉踉蹌蹌跑開。
尹書晴忍著腿上的疼痛,掙紮著爬起來。看著白雪逃跑時狼狽的背影,她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其實都是可憐的女人。
不就是爬上了鬱夜臣的床,難道這就成為了她炫耀的資本?
她懶得和這個可悲的女人計較,
“需要幫忙嗎?”
尹書晴抬起頭,男人的臉被口罩遮去了大半邊臉。那雙藍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自己,尹書晴警惕看著眼前的人,心裏暗想不好。
推了男人一把,迅速朝後跑,腳踩在樓梯上麵的時候踏空一階,直接摔倒。
跟在身後的男人眼神森寒,大掌直接拽住尹書晴的腳踝往下拉。
帶著口罩的男人一口倫敦音英語,譏諷,“別亂動,乖乖跟我走,隻要我拿到我想要的,就會放你走。”
尹書晴被他抓的疼痛難忍,伸腿踢他。男人狠狠揪住她的頭發,拽著她身體,毫不憐香惜玉。順著事先打聽清楚的路線,拖著她往外走。
“你放開我。”
“別吵。”說完,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尹書晴的臉上,將她狠狠甩在了後駕駛座上。
車子迅速開離莊園。
白雪內心慌亂,朝著外麵跑著,突然撞上迎麵而來的李政。向後跌坐在地上,握在手心裏麵被汗濕的手機從手裏滑落。
白雪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兒,抖著嗓子問,“你怎麽在這?”
李政把她扶起來,伸手去撿地上的手機,被白雪快速撿起,開口道,“既然你在這,那幫我準備下房間,我今天搬這裏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