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鬱夜城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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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是說,我會娶尹書晴。愛護她,她受了這樣多的傷害,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麽會有其他的想法。她也是身不由己。”葉少卿的目光閃爍有一種信念異常堅定。
    秦小珂撇撇嘴,咳嗽了一聲示意葉少卿將手從她的肩膀上鬆開。因為鄭浩然那廝已經進來了。
    哪知道葉少卿卻突然一把摟住了秦小珂。
    “謝謝你,小珂,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心地善良。”
    “葉先生,你是不是放下我妻子在說話。”鄭浩然皺了皺眉,一把將秦小珂拉近自己的懷中,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難道我們一直這樣坐以待斃?有沒有什麽是鬱夜臣的死穴,抓住他的把柄,我們是不是就……”秦小珂開口。
    鄭浩然攬著秦小珂坐下,“據我所知,沒人清楚鬱夜臣的底細究竟是什麽。這也是他猖狂如此的原因。而且我和他合作相處的這些年,他經營的都是正經生意。根基深厚,很難打敗。”
    “那豈非我們隻能坐以待斃,無能為力了?”秦小珂有些黯然神傷。
    “不一定,我認為書晴父親的死太過奇怪。疑點多。為什麽恰恰是在他出事以後,鬱夜臣就出現了。會不會是……”
    “你懷疑是鬱夜臣逼迫的?”秦小珂驚呼,“天啊,我隻想著伯父是鬱夜臣的殺母仇人,其實想想才十多歲的少年突然經受這些打擊,性格不扭曲也奇怪。
    但是我真沒往鬱夜臣逼死伯父這方麵想。如果真是這樣,雖然尹家落敗了,但是在全球的關注度這樣高,如果事情敗露出來,對鬱夜臣勢必是很大的打擊……”
    “我是這樣猜想,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鬱夜臣就沒有資格將尹書晴留在他身邊了……”葉少卿眼裏閃過一絲恨絕,那目光,仿佛是沉沉夜色中掠過了轉瞬即逝的流星。
    尹書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在床上輾轉難眠。
    下床,拿起畫筆繼續開始那幅未完成的科隆教堂的畫。
    之前畫的時候,她沒有看見實物,當那晚帶著秦小珂離開前往科隆教堂的時候。
    給她感觸最深的是,救贖。
    但是她現在已經身不由己,這樣的教堂畫來有何用。
    審判有何用?
    鬱夜臣這樣的權勢滔天,居然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彎下腰從盒子裏翻出美工刀,一點點推開。
    銀光在月色下顯得異常森冷。
    尹書晴盯著畫作看了很久,突然鋒利的刀尖狠狠捅進了畫布,在上麵拉下一個大口子。
    泄憤一樣在上麵又拉了幾個口子,尹書晴一雙手支撐在畫架上。
    畫布上彩繪玻璃刻繪的宗教色彩的審判圖,刺痛了她的眼睛。
    低著頭,一滴眼淚毫無預兆掉落了下來。她冷嘲了一聲,用手背狠狠擦去眼淚。
    昏暗的房間,鬱夜臣靠在沙發上,視線盯著屏幕裏麵的畫麵。
    看著她將那一副畫摧毀。
    他突然認識到自己,用一種殘忍狡猾的方式,將仇恨刻入了她的血骨。
    他為之前哈德森的事情自責。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不管以後他怎麽彌補,這些都會伴隨著她以後的生活如影隨形。
    看著她痛苦,報複她,看著她無力掙紮,不就是他的本意嗎?
    為什麽,現在他自己也體驗都了痛徹心扉的感覺。
    看著畫麵裏的女人蜷縮在床上睡去,鬱夜臣將視頻掐斷。走出隔間。
    站在尹書晴門口的腳步有些遲疑,最後還是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借著走廊微弱的光線。鬱夜臣盯著床上皺著眉入睡的尹書晴。
    在床頭站立了一會兒,走到被她搗毀的畫架前。
    尹書晴翻轉身的時候,鬱夜臣已經離開。
    那晚之後,一切都平靜的讓尹書晴心中隱隱恐懼。
    讓她想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海麵。
    他每晚都會回莊園,但是卻不再找尹書晴。隻是加固了防守,限製了尹書晴的自由。她被限製在莊園,無法出去。
    鬱夜臣不再來找她,她樂得清閑。沒事的時候,會去莊園裏的樹林,一坐就是一下午。似乎所有人都擔心她會做什麽諸如自殺的舉動。處處防範著。
    尹書晴隻是冷笑,他們太過自以為是。為了一個她痛恨的男人,她犯得著去自殺嗎?
    這輩子,她巴不得眼睜睜看著鬱夜臣落敗。
    他都沒死,她怎麽舍得死。
    鬱夜臣似乎沒有打算回國,帶她回禦洲的打算。
    他周旋在名門權貴中,遊刃有餘。參加酒會的時候,有各種各樣的鶯鶯燕燕,不同的美人在他身邊周旋。
    一連兩周的時間都是如此。
    這樣的安逸,有時候會讓尹書晴突然覺得,以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場翩然而至的噩夢。隻是醒的晚了一些。
    尹書晴就這樣被他遺棄在來莊園裏。
    如果不是白雪的死訊突然傳來,尹書晴或許真的以為事情就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
    那個美麗又異常妖豔的女人,作為鬱夜臣在名門酒會上的女伴,突然在異國他鄉離奇死亡。
    娛樂的報道,像瘋了一般,企圖抓到任何蛛絲馬跡。
    但是這樣的報道也就過了一天,被全部封鎖。
    尹書晴的心裏發麻,不是聖母,不可能對白雪不憎惡。
    因為她,才被哈德森帶離了莊園。如果不是她自己自救了,那麽現在間接因為白雪這個女人,她可能已經是亡下魂。
    她無從去想,這個可悲的女人究竟是被誰殺的。隻知道她死的很慘。
    她心裏甚至有了根深蒂固的想法,會不會是因為鬱夜臣,這個惡毒殘忍的男人,因為這個陪伴了他多年,給他帶來利益的女人,背叛了她。
    因為這樣一次背叛,所以了結了這個叛徒的生命。
    她說不出現在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了。一種對鬱夜臣怪異的害怕,她無力掙紮。逃脫無力,所以幹脆放棄和他的爭鬥。
    往後鬱夜臣越是折磨她,她越是不再反抗,久而久之,鬱夜臣也會失去這樣的耐性。
    母親打過一次電話,無非是勸她安心留在鬱夜臣的身邊。
    尹書晴將電話掐斷的時候,第一次發現,她突然開始嫌惡聽到母親裝腔作勢的聲音。
    她知道,一個豪門貴太太,突然有一天,你讓她什麽都沒有了,這會讓她發慌,會生不如死。
    她們隻有握著權勢,握著金錢才會有安全感。
    親情從來就不是她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尹書晴甚至突然想起了,她四歲的時候,母親去參加一場米蘭的時裝周。為了搶購快於市場發行的奢侈品,她放下了手中的自己。
    事後,她在會展找到走丟的自己後,隻冷冷甩了句,“書晴,如果你丟了。以後就可能是別人家的孩子,就擁有不了尹家的這一切便捷。以後跟緊我,走丟了,你失去的不是一個母親,而是你以後尹家繼承權的身份。”
    現在想來,從小母親就給她灌輸了這樣的信念。或許是她太過木訥,根本沒有聽出。
    那個品牌所有展出的衣服全被她運回國,沒有給其他看上這係列衣服的人,任何機會。
    她也不在乎自己是否穿的上,是否奢侈浪費。
    隻要她喜歡,隻要她有錢。那些衣服沒有見她穿過一次,全部塵封在她一整層樓的“衣櫃”。
    有時候她自稱為女王,或許吧,母親就是享受那種什麽都能握在手裏的感覺。所以當這一切失去了,她最有利用價值的女兒,她又怎會放棄利用。
    尹書晴拖著畫架往外走的時候,克萊恩從她身邊經過。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下來,“尹小姐,介不介意我們聊聊?”
    “介意。沒有什麽好說的。”尹書晴冷冷開口,不等克萊恩反應快步走開。
    克萊恩看著尹書晴逃跑一樣的步子,覺得又氣又好笑,他又不是猛獸,會吃人。
    他不過是想勸勸尹書晴,鬱夜臣那邊他無從下手,脾氣拗的就是你拿槍口指著他,他都未必會聽你的。
    但是看來,尹書晴的執拗兒勁兒並不比鬱夜臣少。
    克萊恩歎息,走進古堡。
    突然覺得,古堡固然好但是住著就未必好了。即便古堡周圍是麵積寬大的莊園,林場,草坪花園,應有盡有。
    但是空蕩的房子住著,永遠不會溫暖人心。
    上樓在鬱夜臣的書房並沒有看見他,克萊恩詢問傭人。都搖頭不知。
    但是鬱夜臣這兩天沒有去參加那些阿諛奉承的宴會,外麵也沒有他的蹤跡。可能人就在莊園。
    他闖過長長的走廊,抬頭看了一眼閣樓。陽光穿透玻璃窗,那扇通往閣樓的門,耀眼無比。看著像是通往光明。
    但是克萊恩明白,這裏是鬱夜臣心底最矛盾的角落。
    克萊恩,上樓,敲門。
    “是我。”
    “進來。”閣樓內傳來鬱夜臣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克萊恩推門進去,鬱夜臣站立在閣樓最裏麵的巨大觀景窗前。
    他走過去,在鬱夜臣的旁邊站立。
    開闊的視野,可以將莊園周邊的環境打量清楚。克萊恩順著鬱夜臣的視線,看見了不遠處的一點。
    坐在水邊支起畫架的尹書晴。
    鬱夜臣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的很清楚。
    克萊恩突然了然。原來他這幾日都是留在了閣樓上麵,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鬱夜臣。
    看見他身上的顏料,又轉過身環視了周圍。
    看見不遠處支起的畫架,戲謔到。“我以為你封筆了,怎麽現在又開始畫畫了?”克勞恩走到畫架前,看著科隆教堂的那幀畫。
    “是書晴畫的。畫被她撕了,我在彌補。”鬱夜臣望著窗外,視線定在下麵的尹書晴身上。
    也許在他用1000萬買下尹書晴的那一刻,又或者決定回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進入了一個怪圈。
    在迷局中。
    “她不要的東西,你補來有何用?這一屋子你買下的畫,你不告訴她,就算在這屋子裏發黴,腐朽了,又會有什麽用?她終究不是你的!鬱夜臣你醒醒吧。”
    鬱夜臣愣愣神,不知道剛才的思緒飄到了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