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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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楠心跟著一沉,這女人冰冷起來,還真是讓人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他思忖著,這女人估計是有什麽難辦的事了,所以將身邊的人一個個趕跑,就是她在麵對棘手的事情想獨自扛的表現。
    他長籲了一口氣,覺得越是這樣個時候,他越不能像葉少卿那樣選擇回避逃離觀望。
    哪怕是惹這個女人生氣。
    無論對錯和結果,李靖楠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發生改變。
    來來往往的人流,鬱夜臣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倨傲尊貴。尹書晴下車後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有些猶豫不決。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不是隻要邁開腳步,就意味著又要和這個男人牽扯在一起了。
    直到兩個陽光下的身影交疊,鬱夜臣才走過來握住了尹書晴的手,手指還不忘在她細嫩柔滑的掌心逗弄著。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關懷低醇的聲音,帶著誘哄。
    尹書晴身上發麻,鬱夜臣這樣的狀態又讓她記起了自己那段時間的裝瘋賣傻。
    這個男人把她當成小孩一樣照顧,鬱夜臣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尹書晴掙了掙,鬱夜臣卻全然不顧四周打量異樣的眼神。
    鬱夜臣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眼上麵的信息,眸色一變。
    “肖正明一小時前進行了一場手術,現在情況不容樂觀。你想從肖正明這裏打探消息可能有點難。”
    尹書晴眼神閃動了下。
    “你可以提前告訴我,這樣我就不用過來了。”
    “我派人將肖正明的病房監護了起來。”
    “他不能死。”尹書晴的雙手捏緊,她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勁兒。她掙開鬱夜臣,大步往醫院大門走進去。
    “你現在進去了沒有用。”鬱夜臣大步向前,隨著他的逼近,尹書晴退後多了幾步。
    “你是不是騙了我什麽,是不是肖正明……”尹書晴和鬱夜臣對視,雙眼緊緊盯著鬱夜臣眼裏的波動,“你想向我隱瞞什麽?”
    “他死了。”鬱夜臣有些動搖,是怕這女人傷心。昨天在醫院這個女人的行為讓他明白,尹書晴心裏的愧疚。
    如果現在知道了肖正明已經死了的消息,他怕這個女人會承受不住。
    尹書晴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鬱夜臣看。
    鬱夜臣最終被尹書晴盯得全身有種陰冷的感覺,察覺到尹書晴的異樣,他心裏明白這女人一定是又在胡思亂想,誤會了什麽。
    “尹書晴,你覺得我犯得著,派人弄死了肖正明,然後出現在你麵前自投羅網,給你懷疑?”
    尹書晴心裏的疑問沒有開口,鬱夜臣已經猜透,尹書晴的目光在鬱夜臣的身上涼涼掃了一圈。然後轉身,朝著醫院相反的方向走。
    “書晴,你怎麽這件事上麵那麽蠢?”鬱夜臣跟上去,想要攥住尹書晴的手臂,卻被女人大力甩開,“我也是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任何欺瞞你的意思。”
    尹書晴別過臉,“別假惺惺了,鬱夜臣這次你是不是就等著我說那句,鬱夜臣你饒了我吧,我怕了,隨你怎麽樣。我願意重新回到你身邊。”
    “尹書晴!”鬱夜臣聲音裏有了怒意,站在原地看著女人快步走遠。
    突然不遠處有一輛車子駛了過來,鬱夜臣心梗在嗓子眼,快步過去,將尹書晴拽開,力度過大,尹書晴狠狠摔在了地上。鬱夜臣眼神冰冷到了極點盯著那輛電視台的車子。
    “沒事吧?”鬱夜臣將尹書晴扶起來,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確定她身上沒有傷,安然無恙後才鬆了一口氣。
    “請問,是尹小姐嗎?”一大幫記者向著這邊湧過來,鬱夜臣的人馬迅速出現,將這些如狼似虎的記者隔離開。然後護送鬱夜臣和尹書晴上了一輛開過來的黑色轎車。
    外麵哄鬧的記者被隔絕開。
    但是尹書晴還是從隻言片語裏大概聽到了這些記者的問題。
    肖正明突然離奇死亡,東家被拍半夜在禦城行蹤,秘密前往醫院。
    員工死亡係謀殺。
    尹書晴感覺自己被一股寒氣包圍,鬱夜臣瞬間將尹書晴擁進懷裏,吩咐前麵的人發動車子。
    “鬱夜臣醫院的事,包括縱火事件不是你吩咐人做的吧?”
    鬱夜臣摟著尹書晴,拍拍她的背,身上的溫暖氣息瞬間包裹住尹書晴身上的寒意。
    “尹書晴,想要對付你的人太多了。因為沒有我的庇護,沒有鬱夜臣女人的身份。你很危險。”
    “但是我和這些禽獸無冤無仇,就算是有淵源。但是肖正明呢?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人命不是可以就這樣任由他人踐踏的。”尹書晴的臉埋在鬱夜臣的胸膛,嬌小的俏臉沉浸在陰暗中。精銳的眸光似乎是下了某種很大的決心,變得異常明亮冰寒。
    “鬱夜臣這些或許不是你做的。但是你敢說你沒有放任?以你的能力你會不知情,你就是希望我被打入低穀無能為力的時候再來攀附你。鬱夜臣你就是這樣奸詐的小人,別不承認。”尹書晴一語認定。
    鬱夜臣打斷尹書晴的話,“嗬,在你眼裏我就有這樣不堪?”
    “你有多不堪,需要我來告訴你?你手段比這些人毒辣百倍,心狠千倍。因為這些人可以殺伐果斷,但是你鬱夜臣,你折磨的是人心,讓人生不如死的踐踏。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想死個痛快。這樣就不用承受這些迫害威脅,但是我不會讓你們這些人如意,總有一天那些陷害我的,迫害我的,誣陷我的我都會一一奉還……”尹書晴的低沉的嗓音含著嗜血報複的快意,眸光冰冷地盯著鬱夜臣,滿腹仇恨。
    “不要和我說這些,如果尹書晴你能耐你就去做,我等著你壯大的那一天,看著你怎麽手刃仇敵。”鬱夜臣驟然打斷尹書晴的話,“我早就清楚,就算我對你千百倍的好,你這個女人也會毫不心慈手軟的捅我一刀。但是你最不應該的是這樣懷疑我,我還沒有這樣卑鄙。”
    鬱夜臣的胸口有些堵悶,過了許久他才憋出一句,“我是生來和黑暗為伍,我今天能做到這樣的位置並不是我的手段有多殘忍和無情。而是他們把控的是威脅人心,我掌控的財政命脈。尹書晴唯獨你是我把控不了的,費盡心思,卻事與願違。”
    尹書晴轉頭,不想聽這個男人說這些話,“你當時那樣對我,就應該料到後果。”
    尹書晴一想到肖正明那張被大火燒毀的臉,和現在他已經死亡的事實,全身感覺被浸泡在冰冷的寒潭,陰寒異常,連呼吸都跟著冰冷顫粟起來。
    鬱夜臣將大掌放在尹書晴的臉上摩挲幾下,那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她投去,俊逸的臉龐帶著嘲弄,“我給過你機會,尹書晴這次是你自己放棄的。以後你再遇到什麽情況,我都不會插手。”
    尹書晴頓了一下,看著臉色陰測測的鬱夜臣,笑了出聲,“那真是勞煩您了,鬱先生。”
    “滾!”鬱夜臣微眯著眼睛,那深邃的眸子裏隱隱的怒色。
    車門被被司機打開。
    尹書晴笑了一聲,姿態從容速駛離。
    “尹小姐的手機被篡改,植入最新型的監聽追蹤係統。需不需要暗中跟蹤到網絡點,找到幕後篡改程序的人?”司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等待鬱先生的吩咐。
    “先別行動,以免被對方發現。剛才和尹書晴說的話有些是故意說給對方聽的,隻要對方以為我放棄對尹書晴的維護,對方才會鬆懈下來。對了,換一批人馬,隻要暗中觀察出現在尹書晴周圍的人就行。李靖楠那小子已經從李家調派了人馬,所以我們將人調離問題不大。既然是引蛇出洞,那麽自然是需要演戲演得像一點。”
    烈日炙熱的夏季,尹書晴就這樣從車內被趕下來,即便是八九點的上午,依舊熱得她頭腦發熱。
    想到肖正明的死亡,她現在心口都還在震動,她過意不去,覺得十分的虧欠。
    如果不是有人想針對她,也不會有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被禍害了。肖正明被燒傷後救助回來,醫生說脫離危險問題根本就不大,隻需要將身體調養好,就可以開始移植皮膚,做整體手術。
    但是今天白天卻突然得到這樣的新聞,簡直讓尹書晴覺得不可置信。本能的猜忌,一定是有人陷害謀殺了肖正明。
    她現在就猶如被推入了迷霧深林,周身都是秘密,她不知道邁開腳步,下一步等待自己的是什麽,但是這一條路,她必須要走下去。
    李靖楠的電話連番轟炸。
    尹書晴最後還是劃開了電話接聽,調整好聲音。
    “我在工廠維護工人的情緒,你現在人在哪兒?千萬別來工廠,你過來事情隻會越來越不好收拾。”李靖楠的聲音有些焦慮,電話這頭還能聽到他那頭人聲鼎沸的嘈雜辱罵聲。
    這些喧鬧聲傳到尹書晴的耳朵裏,心裏跟著揪痛起來。
    “嗯,李靖楠謝謝你。”尹書晴紅著眼睛,眼中水霧蒙蒙,聲音因為隱忍帶著顫音。
    “你別急,乖乖回去等著。那個旁人說什麽你都別擔心。肖母我派人去安頓好了,你別揪心。我現在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就過去你公寓找你。”李靖楠耐著性子和尹書晴解釋著,他現在被工廠的工人弄得頭都大了,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是誰也料想不到的。
    現在已經不是單單靠錢就可以維穩下來的,這些人心被傷害,如果不給一個交代,勢必對尹書晴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尹書晴走在車流來往的車潮當中,感覺自己現在正像在經曆一場淬不及防的夢境,裏麵的狂風暴雨永不停息,一波接著一波的巨浪拍打地她粉身碎骨。
    流言的可畏她是經曆過的,父親自殺,當時媒體牆倒眾人推,將尹家貶低到任人唾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