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真正的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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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什麽談?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那你想怎樣呢?”看著易小念那厭惡的表情,顧英爵再也忍不下去,突然將她一把抱起來,重重地拋到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這樣麽?”他揉nie著她細膩的如峰,語氣惡劣地問。
    “還是說這樣?”
    另一隻強壯有力的手伸到了身下,在那潮濕之地粗暴的戳插著。
    顧英爵挑眉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麽?”
    易小念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如同一條瀕死的魚般喘息著。
    “如果你想這樣,相信我,我完全可以滿足你,但是之後呢?”顧英爵見她不再掙紮,便收回了手,但是身體仍然壓在她身上,說道:“愛情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和肉欲是兩回事。”
    易小念哽咽著說道:“騙我的……你都是騙我的……”
    顧英爵略微一怔,定定的看著她。
    燈光之下,易小念的身體纖細又脆弱,蒼白的臉頰上掛滿淚珠,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濕漉漉地蓋了下來。
    顧英爵抿了抿唇,站起身說道:“你好好休息。”
    他最後看了眼易小念,轉身準備離開,誰知還沒走出兩步,一股衝擊力便從背後撲過來。
    易小念居然又撲過來抱住他。
    顧英爵歎了口氣,扶額說道:“難道你以為我真的……”
    他話說了一半,就感覺身後的人不對勁,稍稍側臉,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雪白的光影閃過。
    顧英爵馬上反應過來那是什麽,飛快側身一躲,回頭對易小念厲聲喝道:“你要幹什麽?”
    易小念本來單手拿著一把餐刀,整個人緊緊摟住他的後背,想要用刀去刺他的胸口,誰知被他躲了過去,身體沒了支撐力,頓時摔下了床。
    餐刀首先落地,鋒利的刀刃朝上,割破了易小念撞在上麵的手腕,濃稠的鮮血瞬間便湧了出來。
    “啊……”
    易小念痛得呻吟一聲,身體如觸電般蜷縮起來。
    顧英爵看見這副場景,濃眉緊蹙,麵色嚴峻至極,一邊喊人,一邊走過去想要抱她起來。
    易小念雖然痛,但是神誌仍然清醒,知道自己的襲擊算是落了空,將他伸過來的手猛地甩開:“你不要管我!”
    顧英爵壓根就不打算聽她的,避開她腕上的傷口,直接圈住她的兩隻手,使得她動彈不得,然後把她打橫抱起來。
    易小念的身體比他想象中的輕很多,鮮紅的血液仍然順著傷口源源不斷地往外流,浸濕了顧英爵白色的睡衣。
    走廊響起仆人們的腳步聲,顧英爵隨手從床上拽來一條毯子,把易小念裹了起來。
    易小念雙手沒法動彈,拚命扭動著身體:“你放開我!讓我去死!”
    “你就真的那麽恨我麽?想讓我去死?”顧英爵垂眼看她,漆黑深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易小念狠狠地盯著他:“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早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的!”
    管家領著仆人匆匆跑進來,一看這場景頓時驚慌喊道:“顧先生!您沒事吧?”
    顧英爵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低聲對易小念說道:“雖然我仍然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在意他的死,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
    他沉默了一秒,冷冷吐出接下來的話:“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想要離開我是麽?那好,我就把你關在身邊一輩子,你哪裏也別想去!”
    易小念如墜冰窟,絕望到已經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顧英爵不再看她,抬頭對管家說道:“我沒事,易小姐受傷了,馬上找醫生過來。”
    管家立刻對旁邊的一位仆人吩咐了幾句,仆人連連點頭,跑出房間。
    管家回過頭來,看著顧英爵身上那蹭滿血跡的睡衣,對他說道:“不如您先去換身衣服?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不必。”顧英爵漠然地說:“我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了。”
    易小念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中,眼神黯淡,如果不是手腕上的血還在流,她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具已經失去生命的屍體。
    管家看著那淩亂的現場,已經大致猜到剛才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無奈地歎了口氣,退出臥室。
    顧英爵麵無表情地抱著易小念,邁腿往外走,懷中的人突然又猛烈掙紮起來,像一尾隻剩最後一點生命,拚命想要遊向大海的魚一般,猝不及防間,竟然被她掙脫出去。
    易小念滾落在地,撞出“砰”的一聲悶響,她顧不得疼痛,跌跌撞撞地撲向床前,撿起血泊中的餐刀,起身盯著顧英爵。
    “你覺得憑你就能夠傷到我?”顧英爵冷哼一聲,對她坦然地展開雙臂,擺出一副毫不戒備的姿態,說:“來吧。”
    易小念看了他一會兒,調轉刀刃,用最鋒利的尖端對著自己的脖頸:“我殺不了你,但是可以殺掉我自己。”
    顧英爵瞬時便沉下臉:“放手!我命令你放手!”
    易小念對他冷笑:“我不會再聽你的了,你再也別想命令我!”
    話音剛落,她手上使力,舉起餐刀,用力朝自己脖子上的動脈戳了過去。
    顧英爵顧不上多想,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閃電般衝過去奪下她手上那把染滿鮮血的餐刀。
    但是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刀鋒刺進柔嫩的皮膚,劃開一條半指多長的口子,易小念失血過多,再也支撐不住,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手腕與脖頸同時滲出鮮血,顧英爵將餐刀遠遠丟到一邊,抱緊易小念的身體大喊:“快來人!快來人!”
    夜更深了,天空猶如一塊深黑色的天鵝絨布,凝重到看不見一絲光亮。
    易小念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下午。
    她感覺頭痛欲裂,眼皮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手腕和脖頸處更是刺痛不已,仿佛被人往傷口上撒了鹽。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是在一間新的臥室,臥室裏的裝潢與之前住的那間無異,隻是擺設稍微有點不同。
    她躺在一張柔軟的西式雕花大床上,床尾站著兩名相貌陌生的女傭,女傭正在交頭接耳,小聲說話,沒有注意到她。
    易小念口渴的要命,想要叫她們端杯水過來,強忍疼痛打算坐起來,卻發現身體根本動彈不得,四肢都被繩索牢牢捆在床頭床尾的欄杆上,繩索被她的動作一拉扯,發出聲響,驚動了女傭。
    女傭們終於發現她醒了,神情慌亂地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立馬快步跑了出去。
    易小念對留下來的另一位說道:“過來……”
    她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嗓音沙啞極了,像在拉破風箱。
    女傭深埋著腦袋,恭敬問道:“您有什麽吩咐?”
    易小念咳了兩聲:“我想喝水……”
    床邊不遠處有個餐車,餐車上擺著水壺和杯子,以及一些食物,女傭乖巧地應了一聲,走過去為她倒水,回來的時候除了杯子以外,還帶了個小勺,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喝。
    喝到第三勺的時候,管家從外麵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女傭。
    喂水的女傭停住了動作,退後兩步站到一邊。
    管家走到床邊,衝易小念說道:“易小姐,您醒了。”
    易小念嗯了聲,問:“你們為什麽把我綁起來?”
    管家答道:“這是顧先生的吩咐。”
    易小念掙紮了一下,繩索毫無反應,反而傷口被拉得更痛了,易小念皺眉說道:“我手很痛。”
    管家解釋道:“醫生為您用了一種促進傷口愈合的特效藥,剛開始用會比較痛,但是過兩天就會慢慢緩解了,請易小姐忍受一下。”
    其實按照醫生的水平,本來不會用這種舒適度低的外敷藥,隻是易小念現在懷孕在身,很多藥物都不可以用。
    管家瞥了眼易小念被子底下毫無弧度的平坦腹部,沒有把後麵的話告訴她。
    “現在幾點了?”易小念並不知情,問了一句扭頭看窗戶,卻見窗戶被厚重的歐式刺繡窗簾覆蓋住。
    “快五點了。”管家說著對女傭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把窗簾拉開,溫暖的陽光頓時傾瀉進來,帶著幾分昏黃的餘暉。
    別墅區裏每棟房屋的間隔都很寬敞,她躺在床上,透過巨大的窗戶往外看,隻能看見空無一物的天空。
    易小念靜靜地躺了會兒,突然開口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可以把繩子解開嗎?”
    管家稍稍低下頭:“抱歉。”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可是親耳聽到時心裏還是很難受,易小念不禁苦笑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很不公平嗎?既然不肯給我自由,為什麽不幹脆讓我死掉呢?”
    “顧先生之所以限製您的自由,就是希望您能盡快恢複健康。”
    “可是如果我根本就不想呢?”易小念回頭看他,麵色平靜,眼神內卻暗藏洶湧:“想要死有很多種辦法,我可以絕食,可以咬舌自盡,甚至可以不呼吸憋死自己,這樣的話,你們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